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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搅,绑扎带崩断的同时,小-腿也被割破。“啊——!!!”江珑疯了一样,放弃拳打脚踢,扑过来徒手夺取秦徵竖起的匕-首。刚出鞘的匕-首,瞬间就饮了四个人的血。江珑疼的手一松,秦徵用刚刚脱开捆绑的右腿踹开他,不再恋战,而是拖着椅子去开车门,把吓呆的傻儿子丢了出去,“就在外面别乱跑!”宝宝坠下两层台阶,仰着面重重的摔到草地上,灰尘一腾。幸好穿着的厚实,他哼哼了两声,坚强的撑着小手,笨手笨脚的从地上揪起来,立即扭头看向车门。秦徵对他眨了眨眼睛,送了个大拇指。“呵呵!”宝宝咧开了嘴。江珑发出一阵夜枭般狰狞的尖叫,秦徵回头,只见他抠着手心的伤口,拳头缝隙挤出淋漓的鲜血。“来啊!”他猖狂的吼叫:“来啊!都陪着我一起死啊!”他这种癫狂的状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太好的事,果然,他张开手朝秦徵抓过来的时候,狞笑道:“来尝尝艾滋的血是不是甜的啊!”整个车厢的厮打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的伤口。秦徵霍然抬头,身体往下一躺,同时左手拎起碍事的椅子把,扯起左腿朝江珑劈下去,合金椅子撑砸在江珑肩上,发出一声金属震颤的嗡鸣。椅子整张变形,江珑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秦徵趁着空当把变形的椅子脚从腿上拔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高鉴昕那边的sao-动,肖芹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力挣脱了高鉴昕的钳制,从江珑身上跳过,埋着头往车门撞过来。“别——”高鉴昕惊悚的低呼。秦徵举起了椅子……肖芹峥看向秦徵的目光尖锐恶毒,他伸出右手,竟然用手臂挡开了秦徵举起的椅子,估计用尽了全力,金属椅子震得秦徵的虎口发麻,顿时脱手,轰隆一声砸在地面。车底也跟着晃动,却不单单是椅子落地造成的震动,而是人体倒地——江珑从肖芹峥背后袭-击,抓-住后领将他带倒。秦徵和高鉴昕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江珑带血的手精准无误的抠进了肖芹峥肩上的伤口。“不——!!!”肖芹峥绝望的吼叫,“不——!!!”像是尝到了血腥味的丧尸,江珑迅速松开肖芹峥,扑向被拦在最里面的高鉴昕。秦徵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跳下了车。高鉴昕扯动嘴角苦笑一声,可有可无的跟江珑缠斗在一起。是自己该死,他想,自己过错在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宽容不计较。车厢飞溅的鲜血占据视野,有那么一刻,让他对人生产生一种怀疑,甚至是厌恶。半辈子似乎活错了,他的目标从来就没有正确过。一个私生子,妄图在几个兄弟之间挣出一片天,心心念念的想要窃取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金钱、名利,得到了又有什么用?默默喜欢一个人就够了,也许能怀揣着暗恋的悸动,留到日后细细回味。为什么偏要走到这一步,把彼此的好感全部挥霍干净?为什么?好累……他终于被江珑摁倒,无动于衷的眯着眼,看那只通红的手挡住灯光,朝自己的脸罩下来。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车身整个一抖,车门涌进一股卷着黑烟的灭火器粉尘,夹带着汽油烧熟的味道。车子里几个人被炸懵了,短暂的失聪之后,江珑下意识扭头,下一刻捂着脸从高鉴昕身上滚下去。“驾驶席底下果然有这玩意!”秦徵端着一个灭火器,抓着压把对准江珑的背又是一下,他大声道:“不学汽修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东西又能炸又能喷!”他瞥向傻愣着的高鉴昕,喝道:“起来啊!装什么死!”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高鉴昕,怔怔的扶着桌子爬起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凝目望着秦徵。世人只看到蝴蝶的蜕变,是前半生的努力和后半生的收获,而李-波的蜕变似乎只需短短一瞬,谁又会静下心来洞微他为此绽放的绚烂一刻,付诸其间的艰辛和莫大勇气。他看着秦徵,寂灭的心突然燃起希望的sao-动,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火啊!”宝宝在外边叫:“火啊火啊——”秦徵眉心一跳,随即闻到一股焦味:“cao!火没灭干净!快跑!”两人先后跳下车,秦徵把灭火器丢进火堆,顺手抄起宝宝夹在腋下,长-腿跨过野草间死灰复燃的火舌,冲进浓墨一般的夜里。“哦哦哦!”宝宝顶着风大叫:“哦哦哦!打败坏蛋喽!!!”嘭——一声巨响,灭火器爆炸。秦徵捂着宝宝的耳朵,再抬头时,前方强光乍亮,视野顿时一片苍白,疾冲的脚步却没来得及刹停——他埋头撞进一个胸膛。两副肩膀冲撞在一起,两人同时一个趔趄,秦徵还没直起身,一只手臂不由分说的将他扯进怀里,铁钳似的紧紧勒着他的肩。秦徵睁大眼睛,视线还在强光照射后的短暂失明中,他一支手臂夹着孩子,一只手高高举起,却忘记了下一个动作。“cao!cao!”关昱礼的下巴死死压着他的肩,哽咽的说不出话。秦徵被勒得喘不过气,怕夹着孩子,艰难的开口:“松……”“cao!”这一声震耳欲聋。接着是拳头发泄一般,砸在他手臂上,背上。关昱礼脑袋里收集的词汇量不约而同弃他而去,只剩下这一个字充分表达他的种种情绪,“cao——!”“cao丫的!李-波!你这个缺心眼的!”关昱礼推开秦徵,退后两步咆哮:“你怎么不去炸地球!把我也炸死得了!!!”秦徵无语:“……”宝宝呆滞:“……”关昱礼兀自撒泼:“高鉴昕都跟你说了有人来救,你他-妈逞什么能?你想打架就他-妈冲我这儿踹!“他戳着自己心口,“这儿!就这儿!招子放亮点儿!千万别踹偏咯!!!”秦徵:“我……”“你什么你?”关昱礼瞪着他半晌,再开口,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他-妈吓死我了……”秦徵心中酸涩,看着他头顶上缀着几片枯叶跳大绳似的闹,又想笑,他清清嗓子,“行了,闹什么闹!”“就算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