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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死了”这个想法。只一瞬间,赖晓生脑子充血,冲到了孟澈面前,结结实实挨了的红烛这致命的一掌。赖晓生闷哼一声,喷了一口血,喷到孟澈脸上,此时他却说:“哎呀,孟澈啊,你脸脏了。”然后身子一沉,倒下去。孟澈脸色大变,满眼惊恐、慌乱和悲愤,狠狠给了红烛一掌,将她拍飞三丈远,眼看赖晓生倒下去,孟澈一下子把他抄起来,横抱着轻轻放在地上。白矜也是大吃一惊,一则不理解赖晓生,二则他从未见孟澈如此失态。“晓、晓生……”孟澈的声音颤抖了,渐渐红了眼眶,然后眼中泛起红光。孟澈轻轻放平赖晓生,拔剑冲进火海,找到红烛就是一式“势如破竹”,逼得红烛连连退后,红烛一时无法招架,收回了放在山庄的大火恢复了点力气来抵挡。而孟澈这边,明明已经体力透支了,他却仍不休不止,又是一掌将红烛拍到地上,一剑刺来,欲将红烛的魂魄打碎。“住手!”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求你了,请住手,放过她吧。”大火已经被红烛收回了,但是被烧焦的房屋飘起一阵黑烟。黑烟中,一个蓝衣白衫的男子走出来,恭恭敬敬的跪下,拱手作揖,道:“少侠,请你原谅她吧,在下代她向你们道歉。”红烛看见这男子,趁孟澈不注意,爬起来奔了过去,扑跪到男子面前:“段郎!!”孟澈持剑指向此二人,步步紧逼:“她出那一掌时,可曾想过原谅谁?”此时鹤识和白矜也从烟雾中跑了过来,鹤识道:“孟兄,手下留情啊,你且听他们絮叨完,在做打算也不迟。”孟澈不解的看了鹤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手。红烛对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段郎!段郎你怎会在此?你回来找我了?”“我一直都你身边,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段玉裁道。“一直……都在?”红烛不解道。“你还记得,你栖身红烛没几日,霍家修士便在烛上又拧了一根灯芯上去吗?我当时在跃川城得知你身死栖身红烛的消息,我身死后便拜托他们将我的魂魄做成灯芯,与你绕在一起。那根红烛上另一根灯芯,就是我。”段玉裁道。“我以为,我还以为那是……”红烛没有说下去,但是血泪已下。这一泣,解了心头的结,融了心中的怨气,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红烛突然想起什么,跪着转身向孟澈他们,道:“诸位实在对不住啊,红烛一时鬼迷心窍,一时、一时……你们想怎么处置红烛都可以,红烛都认的,你们莫要迁怒段郎就好。”一时什么?红烛也找不出合适的说辞,错已铸成,要那些苍白的说辞也不能改变事实。鹤识上前道:“一则我们虽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高人,但是谁对谁错我们还是看得出的,不会迁怒旁人;二来我们本意只是查出真相,并不曾说过要做什么,比起那些仙门大家,我们散修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自知不能妄自评说,更不会随意制裁,我等有心带你入正途,可惜为时已晚,我们也有心无力了。你等做的事,你等好自为之吧。”“少侠这是要……放我们走?”红烛试探着问了句,又悄悄瞧了一眼黑着脸的孟澈。“再不走,我怕我此刻说的话,要反悔了。”鹤识道。“多谢少侠,多谢少侠。”红烛连忙磕头道,看了眼孟澈,又磕,“对不起。”红烛扶起地上的段玉裁,欲转身离去,突然白矜问:“红烛,你可知道此前你所说的那个‘歌’字玉坠的人,是何人。”红烛听见他这么问,眼神在他们中游离了一会儿,道:“对此,我只能说对不起,之前骗了你们,其实那个人没有封印我,反之将我放出来,但他不止恢复了我的记忆,还激发了我的怨气。但是关于他的事,我劝你们别去打探他的事。”“啊?这又是为何?”白矜不解道。“为了不惹祸上身。”红烛道,“他的事,我略知一二,但是我不能说,你们也莫要最追问。”“哼,这么厉害?我不信,他凭什么?”白矜道。“只凭百年来天下人都拿他没办法,莫要自找麻烦。”红烛道。红烛深深叹气,与段玉裁一起,二人深深望了眼对面的三位,道了句“就此别过”,转身而去。“清烛。”远处的段玉裁对红烛说道。“什么?”红烛问道。“你原来的名字,清烛。”段玉裁的眼底,尽是温柔。鹤识三人回到躺着赖晓生的地方,孟澈横抱起赖晓生,面色沉沉。白矜伸手过去试了试呼吸,看着孟澈的眼神,又立马缩手回来,悄悄对鹤识道:“怎么办,呼吸都没了,差不多死透了,真的就这么算了?”鹤识无奈一笑,白矜见他还这么淡然,生气了,拔剑就要去追红烛二人。鹤识拦下他,道:“哎,慢着,莫要冲动,你再去一试。”鹤识给白矜使了个眼色,让白矜再去试试呼吸,白矜为难的指了指自己:“又是我?”鹤识耸耸肩,白矜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孟澈,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凑了过去,试了一下,接着缩了手。白矜大惊道:“他怎么又活了?!”孟澈瞪了白矜一眼,又看向手中赖晓生,赖晓生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居然恢复了呼吸!“晓生?”孟澈轻轻叫道。“你叫不醒的,咱还是先赶路吧,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鹤识上前搭脉,“嗯——恢复能力强了许多。”叹了口气,鹤识率先迈开步子。“哎?鹤识兄,你怎么知道……”一边走,白矜一边问道。鹤识神秘的说道:“嘿嘿,秘密。”“哎呀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矜问道。鹤识弯起眼来,笑道:“因为我也姓齐。”“啊?”白矜这下懵了。“罢了罢了,告诉你吧。你将‘鹤识’二字多念几遍就明白了。”鹤识道。“鹤识?鹤识鹤识鹤识……”白矜默默念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是、你是!”“嘘——!”鹤识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代兄长醒来,再道与他吧。”===============这一行四人下山牵了马,出了长昼城,继续往北,缓缓而行。白矜骑了一匹马,又牵了一匹马,一路上满脸怨气。孟澈与还没醒的赖晓生同坐一匹马,赖晓生在前,一摊烂泥一样靠在孟澈身上,孟澈在后,一手持缰绳,一手紧紧揽着赖晓生的腰,生怕马不稳,赖晓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