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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子,应该是山庄里的主堂,梁上匾额虽蒙了一层尘,却依然可以辨出上面刻着的三个烫金大字:旭贤堂。进到堂内,发现朱漆柱上竟还残存着薄薄的几块金子环形镶在柱内,不难想象,若是完整的一根柱子扛回去,足够他们得瑟好久了。从后门出来,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连砖瓦缝中都是茂盛的一大窝杂草,就是这种情况下,有几棵老梨树依旧长得高大,梨花成团,一阵风过,梨花纷纷扬扬,映着太阳的光华,迷了众人的眼。“齐思宸,三百年了,你够了吧。”霍兰不知何时出现在梨花树下,仍是那副无赖的样子。齐思宸站在他面前,说道:“凭什么,你说够了就够了?霍少爷,辰歌的命,天底下被你害死的那么多怨魂,他们都等着看你不得好死呢!”赖晓生心中不禁大叹:居然打到了这里来……大概,这就是神仙打架吧。正想着,只见另一边,霍兰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瓷瓶,递出去:“金丹,还你就是了。”“金丹和你的命,我都要!”齐思宸提剑而上。霍兰举剑一挡,又是“铛”的一声,二人一言不合,又打在一起。“齐思宸,你是不是傻了?看看你周围,落川早已不是落川,你想要的辰歌再也回不来了!”霍兰笑起来,笑得狂妄,笑出了泪来。你想要的辰歌,和我想要的辰歌,都没有了……“齐思宸,你还没看出来吗,不管今天咱们谁活下来,谁去死,都见不到他了,注定了。”“不会的,他说他会来找我。”随着“铛铛”几声响,兵器相撞,二人打在一起,又被震开,霍兰提剑刺了过来,齐思宸飞身刺了过去。“三百年了,他找过你了吗?”这次,二人都没有躲闪,长剑没入彼此的心脏,一半有余。齐思宸拔出霍兰身上的剑,扔在地上,霍兰松了双手,踉跄着退了几步,倒下去了,手中的瓷瓶摔碎在地上,连同里面的金丹也随着烟消云散。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墨汁。。。很不幸的通知小伙伴们,下一篇就是——大!结!局!第33章[第七天]终章齐思宸狠狠地将剑从自己的胸口□□,甩手扔掉,他咳出一口血,转身走在,摔倒又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他在一颗梨树下久久站立。那梨树长的很大,却并不是最出众的,梨树旁有一间屋子,屋外匾上蒙了厚厚的灰尘,依稀可以辨出,上面写的是“忘尘阁”。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齐思宸突然跪在树下,双手一下一下的挖着,挖了很深的一个坑,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只有一半的玉佩,玉佩十分精致,上雕一半牡丹,刻着“宸”字,齐思宸从怀中掏出另一半玉佩,上雕另一半牡丹,上刻歌字。齐思宸“歌”字玉佩放到盒子里,跪在两枚玉佩面前,过了许久,他的身子开始抖动,他居然……哭了。他道:“辰歌,我们回家了。”“辰歌,阿宸回来看你了。阿宸……阿宸对不起你。”“辰歌,你听得到阿宸说的吗?求求你,哪怕一眼,让我再看你一眼,我粉身碎骨也愿意。”“辰歌,阿宸后悔了,阿宸不想要长命百岁了,不想要长生不老了,阿宸现在明白了,我想要的,始终只是辰歌而已……”“辰歌,我错了,我知道此前杀人无数,你肯定生我的气了,不愿来见我。”“但是辰歌,我想你……”“辰歌,辰歌……”突然想听见了他的话一样,玉佩亮起来,绿盈盈的光点散了出来,逐渐变成淡粉,然后变成红色,最后光点中走出了一个红衣的青年,他生的极美,那种美,美得足以迷惑众生。他浅浅的笑着,柔声道:“阿宸,欢迎回家。”早已灰飞烟灭了几百年的辰歌竟然出现了!赖晓生面露惊讶之色。“只是一缕残念。”孟澈在一旁解释道。“辰歌。”齐思宸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几百年的委屈,全部在此刻的泪中了。“阿宸,我们说好的,不能哭,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一字一句,极尽温柔。“辰歌,你不要走。”齐思宸努力的用去触碰辰歌,却又因为担心挥散了这一缕残魂而收回了手。看他为难的样子,辰歌微笑着,上前轻抚上他的脸,道:“嗯,我不走。”齐思宸猛咳起来,咳出了一大口血,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伸出手,念叨着:“辰歌,你别走,你别走……”辰歌也回复他道:“嗯,我不走,不走了。”最后,齐思宸面色疲惫地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辰歌的残魂,道:“辰歌,我想让你……再叫一次我……”辰歌的身体已经快要隐去了,他微笑着,柔声道:“阿辰……”齐思宸笑了笑,满意地合上了眼。接着,从齐思宸身上浮起了许多蓝色的光点,与红色的光点相缠绕,随着风中的梨花,升到天上,然后渐渐消散了。而屋中锦盒里的两块玉佩也碎了,碎成了绿尘,屋外一阵风吹进来,将绿尘刮起,绿尘映着窗外的阳光,散发着极好看的盈盈绿光,最后也烟消云散了……风吹落了一大片梨花,掩去了齐思宸的身体。===============“唉……”赖晓生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孟澈,又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赖晓生心中大抵也明白了,为什么齐思宸拼得魂飞魄散也要回来看这一眼。赖晓生叹气,一叹辰歌倾世之颜,竟比世人口中相传的还要美;再叹两人难善终,三百年相思成遗恨;三叹世间所有的华丽奢侈,纵使坐拥天下,总是长生不死,也抵不过所爱之人那一个极尽温柔的回眸。上一世,齐思宸为世人谣传,被贪念迫害;这一世齐思宸真的回来屠遍天下,十恶不赦。当真闹剧。更可笑的是,世人找了三百年未果的齐思宸藏在落川城的宝物,竟然是人家当年,那份为世人不耻的感情的定情信物,而且就在刚才那玉佩已经化为了灰烬,当真荒唐可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开始往外走。走到旭贤堂时,站在堂中,赖晓生突然停下来,道:“孟澈。”“怎么了?”孟澈也停下来,问。“我……”话还未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堂上主梁裂了,又是“咔嚓咔嚓”好多声,承重柱断了。堂外也陆续传来房屋倒塌声。这座等了他的主人三百年的城,终是撑不住了。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