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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树木都生得极为高大,又笔直异常,拼命地拔尖往上争那一点光。连村里打猎为生的猎户都不愿到这边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在林子里迷了路,走不出去,呼救无门,最后只能活活地饿死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逼人的寒气让窦恙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搂了搂露在外面的□□手臂。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害病身子不适,偏偏就想喝一口这山坳里的花菇配上笋尖熬的鲜汤。他也不会一大清早就到这里来。他蹲下身子,把绑起的裤腿又紧了紧,身后的竹筐吱哇地响了一声,里面仅有的两个花菇碰撞出声响,仿佛在催促他加快脚步。这可真是奇怪,往日里树根草丛里到处可见的花菇,不知怎的今天倒是都到哪里去了。前面的路已经没有了,再前面的地方,即使是他也没有去过。窦恙犹豫了一下,在心里暗道,就往前走走看两眼,若是前面也没有的话,那就得回家去了。大不了多去村后面的竹林多挖一点嫩竹笋,再加上这两只花菇,也算是能熬上一锅汤了。趟过小腿高的杂草,他正要继续往前,却见草中一道细细的红影一闪。窦恙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有蛇!他连忙后退,身子向后仰去,手中的柴刀也被举起,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蛇来势极凶,速度又快,宛如一道被人甩出的红练,直扑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而去。他只觉得腿上一麻,那蛇的两颗尖牙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两个血洞。转眼间,从那血洞里流出两股黑色的血来。窦恙心中暗暗叫苦,因为他从刚才的一瞥之中,认出那蛇身上的红色和黑色花纹,这正是一条红梢乌脸蛇。这种蛇也被他们这的村民称为鬼撞脸,不仅是因为这种蛇的面部上生长着一圈黑色的花纹,远远看去好像一张鬼脸一般。更是因为这种蛇极毒,凡是被这种蛇咬上一口的人,就算是已经半步踏进了阎王殿,另外那半步是迟早的事,正好像是被恶鬼索魂一样。那条红梢乌脸蛇似受到惊吓,钻入草丛中消失不见。窦恙捂住腿上的血洞,眼前发晕,他有心拿起柴刀把自己这半条腿砍掉,要是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拖着半条残腿回到家去。可是他浑身上下却连一点力气都无。他心道自己这条命算是要交代在这了,只是可怜了自己在家中的母亲,怕是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更何况这这地方又是偏僻得很,呼救无门,想来想去只有闭眼等死一路。就在他的双眼朦朦胧胧之时,隐约间,他却看见一双蓝底白边的云纹布鞋停在他面前的地上。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声的叹息。这声音极轻,极柔。但是却又极其真切,好像是从云间传来的仙乐一样,似有似无地在人耳边一撩。惹得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住,但是却又畏惧于其的触不可及。自己这莫不是见到什么仙人了?一直听说洛邱山上是有仙人飞升过的,却不想,今天却是见到了真正的仙人。自己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窦恙这样想着,便在一阵好闻的草药味中晕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木床上。窗外霞云一片,落日余晖漫天。几杆翠竹摇晃着叶片。一只黄嘴蓝羽的小鸟落在窗沿上,黄玉般的小脚跳动了几下,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婉转地叫了两声。小腿处传来隐隐的阵痛,但是却还有知觉。自己这是已经死了?进了阴曹地府?不对,这阴曹地府怎么会有如此舒服的床?正是他头脑发昏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响。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外面转进一个人来。那是一个生得极为好看的青年。弯眉如初月,肤白如润玉,一双眸子最为好看,恰如二月桃花瓣,眼尾略略上挑,眼下带着点点晕红。可那眼中却是一片沉寂之色,一双薄唇轻抿,恰好地消去了那面相的几分靡靡魅惑之色。他着一身朴素青衫,身形俊俏,行动间自有一派清淡缥缈之风。窦恙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口中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一定是仙人吧?不然,怎么会生得如此好看呢?“你醒了?”那人却在门前停住了脚,缓缓出声询问,宛如珠落玉盘。一双好看却没有神采的眼睛虚虚地越过床帘落在他的身上。窦恙这才意识到,这个如此好看的青年竟然是个瞎子。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安安安!!!新世界有点卡文vqwq忽然发现没放存稿箱我记得明明放了哇头大第58章冷酷仙君俏葫芦(二)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具目不能视的身体作为载体。系统表示这并不是它所能决定的,只是凑巧了而已。只是这个凑的巧偏偏不是很好就是了。而且还因为系统穿越中产生的故障,所以他这次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真的可以被称为是两眼一抹黑了。不管系统前面的那番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它的意思在那里。身体是不能换了,凑合凑合等着这个世界结束吧。因为这个,池钓刚开始的时候可是受了好一番磋磨,好在这具身体听力灵敏,而且又有系统偷偷给他开的外挂,所以他勉强也适应了这种看不见的生活。他刚刚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受了很重的伤,一个人在深山老林之中无人相救。只在系统的开挂下才勉强没有死掉,又找了一些山间的草药捡回了一条命。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其他四感都极其敏锐,不论是根据气味辨认出药草,还是从声音辨别出不同的鸟兽,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在山上四处游荡了一些时日,他与这山上的鸟兽都混熟了。说来也奇怪,凡是他遇见的动物,小到雀鸟,大到虎豹之类,都没有攻击他的意思。甚至还会主动跟在他的身边,替他引路找到水源或者是可以食用的果实。他有些疑心自己原本的身份很有些蹊跷。因为即使是在阳光灼热的正午,他的身体也极少出汗,衣衫也一直保持着清爽,就算是被他不小心弄上了污秽之类,第二天也会消失掉。他有意识的时候身边别无它物,只有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葫芦和一枚玉牌。这葫芦小巧玲珑,入手莹润如玉石,却又没有玉石那样沉重。被一根红色丝线牵住中间,正正地挂在原主腰间,亲亲密密地和那块牌子靠在一起。池钓顺着那木牌垂下的穗子慢慢往上摩挲,那木不知是什么木,质地极硬,又仿佛蕴着一股寒气,透过手心往他的手腕上传。牌子上倒刻着三个小小的字。————“陆慕浊。”那人略显稠丽的眉眼微微一动,轻缓地从淡色的唇中吐出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