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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姬瞥了他一眼,用力抱住沈存的脑袋,简洁冷酷地说了声不。顾厌一瞬间尝到了万箭穿心的感觉,瞪着沈存:“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没有。”沈存眨眨眼睛,“除了帅一点,我和大家也没什么不同。”“cao。要点脸行吗?”顾厌乐了,想了想,“寄灵所里的缚灵阵法不是开启了,吉吉怎么不受影响?”“不知道啊。”沈存叹了口气,“上午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领导办公桌上,闹得鸡飞狗跳。”“调皮了?”顾厌蠢蠢欲动想把她抱下来。“这倒没有。”沈存笑了笑,单手把祈愿姬拎了下来,“是小明非要抱她,吉吉不让,你追我赶的闹了许久。”顾厌抱着祈愿姬直笑:“我一亲爹都讨嫌,阿胖这么一怪叔叔,吉吉肯定不乐意。”祈愿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颤动着小翅膀围着顾厌飞了一圈,嗖地钻进灵印。顾厌摸了摸灵印:“哎,希望她下次跑出来能打声招呼。”“她是你的脉灵,强行召回的话也是可以的。”沈存道。顾厌点点头,把手揣进裤袋,靠向身后的大香樟树:“任务卷帛带了没。”“带了。”沈存掏出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展开来——A级封灵任务:主题:绿湖横公鱼酬金:60000元地点:北纬N28°42′17.01″东经N21°45′17.01″描述:无。(友情提醒:带上乌梅。)“这次是陶会长亲自评定的,比较可靠。”沈存说。“为什么要带乌梅?”顾厌问。“横公鱼,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沈存道。顾厌挑眉:“可以啊存哥。一路上都在背这句话吧。”沈存啧了一声:“一定要揭穿我?”顾厌又想笑了,他和沈存待一块没几分钟就会有笑的冲动。顾厌笑着偏过头打了个响指,给自己褪去隐形咒:“你召唤载风鸟吧,我去买包乌梅。”“嗯。”……W市发展不错,沿途是规整气派的店铺,或深情或动感的流行音乐穿街而过,不时响起汽车鸣笛,霓虹初绽,行人如织。顾厌和沈存乘坐载风鸟,在一条宽阔的路上跃下来,沿着给出的地图,一路寻找过去。回忆起在青龙村两眼一抹黑的封灵历程,顾厌啧声道:“不亏是会长亲自写的评定报告,连详细的地图都有。”沈存接过资料,翻了翻:“横公鱼尚未作乱啊。”“嗯。”顾厌道,“大约是陶会长察觉地早吧”沈存点头:“或许。”两人边讨论边走,一棵高大茂密的树木出现在视线中,树下坐了一名老乞丐,半歪着身子打瞌睡,旁边有座半米高的小石像。沈存步履一顿,低头翻出钱夹,摸出一张放进乞丐的破碗里。这是顾厌第二次见沈存日行一善了,不禁扫了他一眼。沈存脸色淡淡的,目光却是难以描绘的柔和。“走吧。”沈存小声说。“嗯。”顾厌向前走了两步,又退回些许,奇怪道:“这棵树为什么长在两条大道中央?”“因为没人敢砍啊。”苍老的声音道,“这种树叫水楠,我们这又喊作猪屎楠,常见得很。”顾厌的声音并不大,老乞丐恰好醒来,便回了一句。“为什么没有人敢。”顾厌道。老乞丐道:“这一片没建设之前,原本属于一个村。打那时候就长在路中间了,村里人想砍掉它,方便走路。哪知道谁砍它谁生病,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动了。十多年前有道雷电劈到这棵树上,断了好大一块树枝,人们过后去看,你猜怎么着?那树上竟然流出……”流出七彩的泪水。顾厌玛丽苏上身,默默接了一句。老乞丐故作神秘道:“流了眼泪似的汁液呢,这树成精了!”顾厌内心毫无波动,心里想:呵,似乎不如我想的有创意……老乞丐见自己的故事没有对两个小年轻造成冲击,再接再厉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打那天起,这树下就拱出一块小石头,这些年越长越大,越来越高,明明没人去雕琢它,却长出跟人一样的五官!”听到这里,顾厌确实感到些许讶异了。二人转到石像前,那石像头部的确像一张微笑的人脸。眉毛细长,眼睛微眯,鼻梁嘴巴也能分辨出来,大体上有些模糊。顾厌想起戴了传心海螺,传音道:“存哥,脉灵的缘故吗?”沈存蹲下,五指放于石像顶部,顾厌也学他摸了摸。沈存:“感受到了吗。”顾厌:“嗯……有点凉?”“……”沈存噎了一下,一把握住他的手,引导一股灵力传进石碑,看着顾厌,“这次呢?”手背上传来温润有力的触感,顾厌愣了两秒,抬头看着他眼睛,慢吞吞地说:“存哥,我们基佬的手不能随便摸。”……☆、美女与野兽(五)沈存面无表情:“哦,摸了会怎样?”“会飞升。”顾厌严肃地仿佛开会的学生会主席。“啧。”沈存看着他,笑,“那我得好好摸摸。”顾厌忍俊不禁:“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没这么sao啊。”“顾大侠看走眼了。”老乞丐扭头看了看,两个人明明一句话没说,却抖着肩膀笑作一团。老乞丐一脸纳闷地缩回脖子。“哎,这里面是什么?”顾厌终于笑够了。“石像中应该有一没有成型的脉灵,尚在沉睡。”沈存说。“哦,这棵流泪的水楠呢?”顾厌道。“目前看来没什么干系,巧合或者传闻。”沈存道。“那我们需要封印这头脉灵?”顾厌道。沈存摇头:“靠自身吸收灵气,成熟还需要百余年,目前没有必要。”“嗯。”沈存看了看地图,道:“请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一绿湖?”老乞丐道:“有的啊,沿着这条路走十分钟就到了。但据说最近绿湖被封锁了。”顾厌道:“被谁封锁,政.府?”“哎,绿湖是私人所有,人家政.府管什么。”老乞丐道,“被古家封了,进不去的。”“这样啊……”沈存笑了笑,“谢谢。”老乞丐数着碗里的钱,笑呵呵地摆摆手。“走吧。”两人继续步行了一段距离,空气中果然湿度更高了,还带了隐隐约约的水腥气。再向前走,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面前。顾厌一怔,反应过来:“这……是横公鱼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