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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来是要做什么。】一想到接下来所有人都要读这个,再想到是谁促成了这个局面——谢眺默默地把挡脸的又拿高了一些,这第二次读书会才刚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怀念上一次了。圆桌前,少堡主一脸呆滞。虽然一开始听这个也是被雷得半死,但是听着听着就感到里面的人物就完全跟自己脱离了,毕竟第一人称里没有出现他的名字。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忽然从谢眺这样“我我我”的朗读中获取了一种新奇的体验。自己被公开处刑的感觉削弱了,反而有种在公开处刑朗读者的愉悦!没错,就是这样!少堡主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这就是说的要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意思吗?!这就是第一次读书会的时候他们的感觉吗!!!!!!!!原来公开处刑别人的感觉这么好的吗?!!!!!!就在饱受摧残的少堡主要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疯狂上扬的时候,谢眺开始读新的段落了。【“走吧。”我两手一撑地面坐了起来,用华丽而清澈的声音说道,“父亲在议事厅应该等急了吧。”】千机楼主的声音好听是好听,但是跟华丽清澈是完全搭不上边的,硬要说就只能说是清朗。这朗读内容跟现实条件的落差,就如同当初他们读到三岁的楚向晚倾国倾城跟看到桌旁的小狗眼少年一样。谢眺闭了闭眼深呼吸平复心情,而其他人物伤其类,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也没有嘲笑他。一片窒息的安静中,只有小黑麒麟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响起,说道:“你好自恋哦。”楚向晚一个没忍住,从牙缝中泄露出了笑声,低下头去肩膀抖动。邪道之主虽然失忆又变小了,但是杀伤力不减,慕成雪在旁并不怎么真心实意地让它闭嘴,然后对谢眺说道:“你继续。”谢眺叹了一口气,把挡在面前的放了下来,不继续能怎么着,后面还给他安排了一大段呢。【“少堡主!”底下的侍卫听见声音抬头,只见一道惊鸿般的身影翻过了屋顶的围栏,直接跳了下来。晨光中,少年远去的背影恍若神祇。光是看着他,侍卫们都感到心中的热血在冲撞,渴望得到他的引领,渴望被他的荣光照耀。】除了小黑麒麟段邪涯以外的所有人:“……”这时不时就出现在旁人的角度,狂吹自己一通的上帝视角到底还能不能好了?【我一边绕过门廊,一边活动了一下,感到身上的改良追云袍还可以继续改进。这衣袍跟我前世的战衣已经很相近了,处处藏有暗口,不经意间就能取出暗器,夺人性命。我心中转过了几个改良方案,听见一路走来驻守在各个岗位上的侍卫向我激动地行礼,得到我的回应便满脸激动。从八岁开始,我就从父亲手中接过了训练堡内侍卫的工作。一开始,他们之中也有人不服我,可我用特工一处的那一套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变成了我最忠诚的部下。我用了几年时间把这里变成一块铁板,我的父亲跟叔叔们对我来自现代的训练方式非常赞赏,并且推广到了整个追云堡。现在我毫不怀疑,在连云十八堡之中,我们追云堡的战力是最强的。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地从堡外进来了。】是谁?少堡主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来受刑的是谁?这个剧情明明扯淡得很,可是发展又跟他出来游历的经过微妙地部分重合,让他觉得自己跟这个穿越女特工的角色若即若离。只听谢眺念道:【我站在原地,回头看去,只见这已经长成真正男人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迷恋。意识到少年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身上,楚向晨握住了拳,略略垂下了眼眸,不敢再看这个牵动他心肠的人儿。“向晨哥哥?”站在台阶上的少年却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用比世间最动人的管弦都华丽空灵的声音叫他,“你回来了。”“……嗯。”见到那张俊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我露出了美得一个令人窒息的微笑,站在台阶上唤他:“父亲和叔叔们还在等我们,我们进去吧。”】……第一个中招的居然又是完全没有在这里出现过的楚向晨!其他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这个主角不是谢眺,但包括小黑麒麟在内的好几人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思考着那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微笑出现在这张脸上是什么样的。谢眺嘴角一抽:“……”这个正卷的窒息程度比起前传来实在是强太多了,他快念不下去了。少堡主憋着笑,听他克制地读道:【我转身,听见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于是没有停步。议事厅里传来父亲跟叔叔们的交谈声,我缓步走了进去,在他们停下话语看过来的时候扬起嘴角,自信地对坐在上首的父亲说道:“父亲,四位叔叔,我来了。”父亲眼睛一亮,却又故作沉稳,说道:“晚儿来了。”】原本在憋笑,一不留神被处刑的少堡主笑容瞬间凝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慕成雪直接毫不掩饰地说了一声“蠢”,坐在他身旁的白云深都忍不住拿起杯子,掩饰笑意。【我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向晨见过叔父。”“啊,向晨。”父亲跟叔叔们都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看来是我的光芒都把堂兄的存在给掩盖了。我退开了两步,将身后的人让了上来。楚向晨看着眼前少年的动作,其实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少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自己被他的光芒掩盖得心甘情愿。我听堂兄汇报完战况,父亲点头让他这次在堡中多留几日,然后说起了我:“你堂弟的十八岁生辰快到了,也该出去游历了。”我在旁微微一笑,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到了。虽说平时我也会从追云堡出去,到附近的城池去活动活动,但边境就是不如关中繁华。“出去?”结果一听我就一个人出去,堂兄立刻就反对了,“晚——向晚他一个人出去?这怎么可以?”我挑了挑眉,看向他,问道:“向晨哥哥,我一个人出去怎么不行?”楚向晨看着这少年倾向自己,那双潋滟又惑人的眼眸里映出自己的影子,一时间夺去了他的声音,令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小小的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得高过自己的肩膀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