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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轻开始,她饰演的女一号孟瑶是一个富家小姐,本来已经和未婚夫准备结婚了。可孟瑶坚定地守护祖国边陲,未婚夫不打算接着等,提出了分手。第一场就是这个剧情。阮轻轻在化妆间里化妆做造型,司晨就在旁边准备设备。突然,服装组的负责人进来找衣服,还在用对讲机讲话,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该不会刚开机就出现问题吧?阮轻轻纳罕地抬起头,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工作人员支支吾吾:“阮老师你第一场戏要穿的旗袍破了,明明早上检查时是完好的……”这剧组也太不小心了,不过不是她的事情,她也不着急,顺口安慰了两句。一件旗袍而已,总归不是什么大事。阮轻轻做完造型,就在那里看剧本。没想到剧组的微信群里导演却发了火:“是谁负责服装的?这个旗袍可是云锦旗袍,是问收藏家借的。”一众演员都没说话,只有负责人弱弱地说:“现在缝补是来不及了,不如我们问别人再借一个。”说得容易,可是云锦旗袍穿着的人少,更多都是在收藏。而白城有名爱收藏旗袍的,只有孟宇——路霖修他妈。就这样,群里很自然的把话引到阮轻轻身上。阮轻轻一脸懵逼,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事,突然被cue到。最关键的是,她连自己婆婆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碍于带着全剧组的希望,阮轻轻给路霖修打电话,小声地商量:“那个,我在拍戏,然后缺一件云锦旗袍……”“好,”阮轻轻还没说完,路霖修就知道她的意思:“一会儿给你送过去。”正在准备开会文件的周琦:“???”其实,路霖修跟孟宇的相处模式,关系说不出亲疏远近,没事也不常联系。路霖修给孟宇打了个电话,孟宇正在乌斯怀亚度假,随便嘱咐了下在具体在哪栋宅子几楼衣帽间的哪个位置,就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路霖修顺利把旗袍送到剧组。到了剧组,路霖修一身西装笔挺,从幻影中下来,犀利的目光在众人中一扫,然后锁定阮轻轻。“阮阮。”声音穿过人群传来,温柔得很,还有些飘渺。众人:卧槽路总还可以这么温柔???阮轻轻:你别这样,我腿软。阮轻轻硬着头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路霖修点头:“嗯。”看得出来,阮轻轻有点躲着自己。不过就是太用力了,小娇气包居然一直赌气。无视众人八卦的眼神,路霖修迈着步子走到阮轻轻面前,娴熟地牵起她的一只手,细心问道:“累吗?”刚进组累个锤子。阮轻轻摇摇头:“不累。”“嗯,”路霖修替阮轻轻挡住阳光,垂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等你?”阮轻轻:“……”说好三天不回家的呢?路狗不做人。当众塞了整个剧组一口口粮,导演见两个人腻歪得差不多了,开始让整个剧组准备。一共是两个场景:阮轻轻扮演的孟瑶在咖啡厅跟未婚夫分手;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下了大雨,她淋雨走了回去。毕竟是路氏集团的总裁,还亲自送旗袍解剧组燃眉之急,剧组场务搬了个椅子,让路霖修坐在导演旁边的显示器前,看阮轻轻拍戏。淡淡瞥了眼站在旁边拿着红糖水的顾苏白,嗤笑一声,吩咐周琦准备浴巾姜茶。被路霖修看着拍戏都习惯了,阮轻轻内心没有一点波动,跟男演员对完戏,一条过。开机第一场戏就一条过,预示着开机大吉。第二场,导演先跟阮轻轻交代了站位讲一遍戏,再跟摄像交代一下拍摄手法。人工造雨设施已经就位,大雨哗哗地下——阮轻轻站在咖啡厅门口,看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眼神毫无焦距地四处看了看,皱紧眉毛。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定,阮轻轻伸手撩了把头发,然后淡定地走进雨幕里。大雨兜头而至,阮轻轻的脚步一顿,闭上眼睛。像是用尽全部力气般深呼吸,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水气,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几个表情,把离开爱人此生许国的无奈和坚定表现的淋漓尽致。阮轻轻踩着高跟鞋,本来是高贵的大小姐,如今步子却有着踉跄。大多数人都被阮轻轻演技折服,有些人却惊讶于路霖修的淡定。要知道,孟宇收藏的云锦旗袍,大概都是从民国时传下来的“古董”。就这样淋了雨,怕是不好修复。可路霖修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都在跟着阮轻轻而动。“ok——”导演一声令下,又是一条过。阮轻轻不舒服的眨了眨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顾苏白捏着红糖水,手指用力骨节泛白,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给阮轻轻送红糖水。就见旁边的路霖修大步迈了过去。手里拿着浴巾,一把讲阮轻轻兜头盖住,然后细致地擦了擦头顶的水。阮轻轻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亲昵的动作,往旁边躲了躲。路霖修手上用力,给她禁锢在这小块地方中,对上她湿漉漉的鹿眼,柔声哄她:“阮阮乖,好好擦干,免得生理痛。”路霖修这就是个狗东西,亲昵动作做起来,还娴熟的不得了。毕竟女孩子脸皮薄,阮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这儿人多。”声音轻轻的,挠人心里。路霖修又给她擦了擦露在外面的胳膊,脖颈。他的眼神很温柔很沉静,像一片大海,爱意在里面起起伏伏,荡漾着让人心痒痒。路霖修轻笑了声,打趣阮轻轻:“怎么跟猫似的怕人?”阮轻轻:“……那你快点。”大家:???剧组工作附带满嘴狗粮的工作,真香。*“抱歉,请问还有阮轻轻的工作了吗?”等阮轻轻换完衣服,路霖修很有礼貌地询问导演。这意思就是没有工作就要带回家,导演当然明白,大手一挥:“没有了。”“那好,”路霖修揽上阮轻轻细软的腰肢,“我们先回去了。”被路霖修触碰的一刹那,阮轻轻本能地缩了缩,但因为这个人是路霖修,很快又放松了下来。路过顾苏白的一刹那,路霖修几不可见的冷哼一声,像是在宣誓主权。回到临湖别韵,刚刚淋过雨,身子发冷,阮轻轻赶紧躲进卫生间。水气蒸腾间,里面萦绕着赵本山大叔的小品。路霖修敲门,认真叫她:“阮阮。”阮轻轻不乐意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