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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吗?那个眼里只有你对其他人根本毫不在意的人吗!”“你吗?一边把我推出去一边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你吗!是吗!”冲破囚牢的陈年杂苛汹涌而出,撕裂了声带,扯碎了心脏,肖兰亭歇斯底里地释放着,满面涕泪,任薛景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薛景仁你告诉我,谁?谁会因为我的眼泪而放过我?”肖兰亭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大声哭嚎质问着。薛景仁闭上眼,承受着所有的指责。“他们不值得原谅,我也是。”薛景仁死死地抱着他,“你不要原谅我,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再重新背负上不必要的枷锁。你恨我吧,恨我的无知,恨我的懦弱,恨我出现得太晚,恨我心思不纯的开头。”肖兰亭压下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着,“我是恨你的,就算你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不知情,我也不想原谅你,哪怕我知道你没有那个必须帮助我的理由,我也恨你,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在恨着你。”“可是,”肖兰亭又猛地摇头,两个人的脸颊磨蹭着,附近的皮肤都被撞红,“可是你又那么好,你会抱着我,你会保护我,给我做喜欢的东西吃,还会听我说的话,你在乎我喜不喜欢,你在乎我健不健康,你在乎我疼不疼……可是你又这么好,景仁,你又这么好。”肖兰亭无法不承认,他虽然恨,但也爱薛景仁的本性纯粹,活在权势熏人的淤泥中却仍然温柔善良。薛景仁惊讶过后便是莞尔,一边给肖兰亭擦着泪,一边认真地说着。“这一年来,我找了很多办法,想让自己也能痛你所痛,把你走过的路也走一遍,可是不太行,魏承也说了,哪怕是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年龄段也是不同的感受。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真正做到和你感同身受。”肖兰亭已经哭出了三四层眼皮,忍着打嗝的冲动听他说。“肖兰亭,我没办法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也没办法让时间倒流重来一遍,对不起。”“所以我只能,竭尽所能地摧毁所有能毁灭的东西,那些让你看到就会有不好回忆的东西,我全部都会毁掉。”薛景仁指指不远处已成废墟的地方,“这里的。”转过视线又指了指肖兰亭心口,“还有这里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背叛和伤害,感同身受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薛景仁看着肖兰亭,声音比吹来的风都要温柔。“那些疼痛之所以能够被遗忘和原谅,不是因为理解,是因为有多过那些伤害百倍千倍的、足够多的爱,才能把那些伤痕掩埋掉,让过去真正地过去。”“真是很巧的是,”薛景仁难得稍显涩意地笑笑,“我刚好有很多很多的爱,多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安置,你愿不愿意发发善心,勉强收留一下?”肖兰亭抽抽鼻子,缓慢地,用力地撞到了薛景仁的怀里。“我早就决定了,要对自己好一点。”肖兰亭下巴垫着薛景仁的肩膀,看着眼前的满天尘土逐渐消散,认真地说。“我之前什么都没有,现在可以有的时候,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漫漫烟尘中,他已经看不清那个茫然哭泣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穿着。“哪怕只是试一试也好,我想要尝尝拥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味道。”——那个孩子的身影如漂浮的云一样,被一阵风轻轻地就吹散了。再见了,十五岁的肖兰亭。第48章像是把前半辈子积攒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肖兰亭哭起来又没个完,直到坐上了车,眼泪还在哗哗地淌着。薛景仁有点想笑,肖兰亭的脸上已经是冷静下来的表情,就是眼泪不断,组合起来特别喜感。肖兰亭抱着抽纸擦脸,薛景仁边开车边说今天约了和朋友一起吃饭,问肖兰亭想不想去。“什么样的朋友?”肖兰亭问。薛景仁直接说名字,“魏承,你对他有印象吧?还有李成诗,我小学同学,帮了我不少忙。”梨园当年盖在了城市边儿上,地段不算金贵,可这些年城市发展扩建,梨园周围早就寸土寸金,没点家底儿和强权还真是不好拆。可偏偏梨园是个声名远扬的二奶小区,一群太太们早就看不顺眼的眼中钉rou中刺,薛景仁找的那是个什么破借口,“保护历史文物建筑”,那真正要修复的民国别墅离梨园那栋楼隔了两条街呢,按理说人看都不会看就直接给你驳了,可这是要拆梨园啊!太太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跑动起来比薛景仁还积极,什么“不拆就影响历史文物建筑的视野”啦,“保护历史人人有责”啦,最后能给你扯到爱国保家上面去,总之这栋楼既然被盯上了,就没有第二条活路。李成诗煽动了周围几个关系颇多的长辈们,又帮薛景仁找人把爆破拆除的时间给定到今天,要是论功行赏这妥妥是头一位。肖兰亭一听来的就这俩人,还都见过面,就点头答应了,“好,没有你的老情人我就去。”老情人?哦……薛景仁笑出声来,肖兰亭要不说他还真把温敛给忘了,温敛哪儿算什么老情人啊,连情人都没做过。他早就和温敛说开了,在温敛试图主动吻他的时候。温敛被推开后哭得很可怜,“景仁,我和你不一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等等我?等我,能从心底真正接受你的感情,你要的也不是一份欺骗你的,虚假的爱情吧?”薛景仁说的很明白,“温敛,你不需要为了我能提供给你的资源做到这一步,你只对女生可以,就不要勉强自己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东西。我能给你的,照样有别人可以给你。”可是别人不会像你这样不求回报的,温敛看着薛景仁决绝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是他太贪心了,世界上没有不付出就能永恒保有的爱。“哪来的老情人,”薛景仁趁着红灯捏他的鼻子,“你就是最老的。”“你才老呢!你心老!”肖兰亭不服气地回嘴。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酒店,肖兰亭“啊”一声在门口停了一下。“怎么了?”肖兰亭指着上面小声说,“是那时候你带我来的那一家,我还给你跳脱衣舞了。”“不是我故意的。”薛景仁赶紧解释,“是魏承订的地方,他喜欢这家的川菜。”“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啊!”肖兰亭被他逗笑了,还教育他道:“你不是说要用爱让过去的都过去吗?那拿来说一说怎么了?”肖兰亭半抱着薛景仁的胳膊,边走边说悄悄话:“偷偷告诉你,我从没给别人跳过脱衣舞……”魏承在包厢里等着他们,一见到肖兰亭特别热情,俩人坐一块吧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