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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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受益沉默片刻,猛地站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父皇对我说,他只要最后活下来的皇子继承皇位。”赵臻一愣,“这么巧,他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赵受益忽然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只要你死了,我就是最后活下来的‘皇子’了。”赵臻一愣,“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杀了我,再向皇上投诚,和他里应外合除掉控制你的刘皇后,然后再让皇上‘驾崩’,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吧?”赵受益冷笑,“我才不会伤害父皇!你这么聪明,怎么没猜到今天是你的忌日。”赵臻看着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天真。”“闭嘴!”赵受益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打开了神奇的变脸机关,一会儿文雅,一会儿怨毒,一会儿暴躁,情绪越来越多变。赵臻试着和他沟通,无果,只好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赵受益语气温和道:“我听说开封府有个神医,所以我特别准备了无毒的香囊。但是呢,现在正是茉莉花开的季节,汴梁到处都是茉莉飘香,这两种味道混合就成了致命毒药。我听说中这种毒的人,临死之前会全身麻痹,虽然死相凄惨,但不怎么痛苦。”说到‘不怎么痛苦’时,赵受益明显有些遗憾。赵臻一惊,“你疯了!这一路上和你擦身而过的人,岂不是都会中毒!”“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做对手。”赵受益不满道:“父皇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如何能成就霸业!倒是开封府这些人可惜了,但谁叫他们有眼无珠!”赵臻看着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赵受益,你收手吧。”赵受益充耳不闻,将带毒的香囊扔到赵臻身边,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不要怕,很快就会结束的,父皇说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要怪我。”赵臻看着他,眼中不自觉闪过怜悯。赵受益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抓起匕首,啐道:“你的眼神真讨厌。”赵受益用匕首比量赵臻的眼睛,柔声道:“挖出来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乖一点。”即使被刀尖顶着眼睛,赵臻还是没动。赵受益看不到他恐惧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甘心,抬起匕首用力挥下!赵臻淡淡道:“住手。”赵受益一愣,就觉得脑后一阵凉风,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赵受益的后背已经被浸透,直觉身后有危险,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见面前落下一颗碎成两半的——酥糖。就在刚才,赵受益要动手的一瞬间!不知何时潜进屋内的承影突然发难,横握利刃直取赵受益的首级。赵臻一句“住手”让承影动作稍顿,但收剑已经晚了,随后从窗外飞进一颗酥糖,才彻底将承影的剑刃打偏。饶是这样,赵受益的后颈也被划开老大一个口子,鲜血飞溅出来……赵受益用手捂住还在流血的后颈,整个人都傻了,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曾离我这么近。再多空泛的词汇,也无法形容赵受益此刻的心情。赵臻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道:“教你用毒的人,是皇上。”赵受益呆呆地点头。赵臻眼神冰冷,忽然弯腰捂住嘴,“真恶心,太恶心了。”**********赵臻推开房门,刚才还冷清的小院里已经挤满了人。包大人、公孙先生都面色不愉的坐在原位,或者说,是被侍卫们压着坐在原位。展昭站在门口,白玉堂站在高处的屋檐上,两人身边围着数名拔刀相向的侍卫。空出的座位上,坐着两位客人,一个位是皇帝赵恒,一个位是威仪端庄的妇人。赵臻冰冷的目光,直落在老皇帝笑意盎然的脸上,“你真恶心。”老皇帝并不在意赵臻大逆不道的言辞,只笑嘻嘻地反问:“谁惹吾儿生气了?”“父皇!是父皇来了吗!”受伤的赵受益听到动静。他强打精神,单手捂住后颈,慢慢从赵臻的屋里爬出来,一边爬,一边留下地上拖曳的血痕……由于失血过多,赵受益的小脸惨白惨白,一双眼却是极明亮的。他望着老皇帝,眼中渐渐涌出泪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哭诉的对象……“父皇,父皇救我…好疼……”老皇帝难得收起不正经,露出称得上慈爱的微笑,却是对着赵臻。“没想到把臻儿的屋子弄脏了,臻儿别怪父皇好不好。”赵臻面无表情,看着老皇帝的眼神,就像看着落在粪便上的苍蝇。——人的心,究竟能丑陋到何种地步。赵受益停止爬行,抬起头,傻傻的看着他的父皇,连按着伤口的手都忘了。公孙忍无可忍,‘蹭’的站起来,冲过来要为赵受益止血,却被身后的侍卫按着肩膀压回原位。包大人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展昭也好不到哪儿去,白玉堂缓缓抽出银色的长刀……老皇帝似乎才注意到身后的sao动,对侍卫摆摆手:“诶,不得对神医无理。”公孙赶紧挣脱侍卫的手,医箱不在身边,只好用随身银针为赵受益止血。赵受益神色木然,直直的看着老皇帝,抿紧嘴唇,梗着脖子,像是在责问,更像在祈求……老皇帝摸摸下巴,“哎呀,本来想和受益开个玩笑,没想到受益当真了呢。”众人沉默,赵受益的表情一片空白。“开个玩笑?”赵臻冷笑一声,说不出的讽刺。“你故意对他百般宠爱,让他对你产生父子之情;你故意对他说,只要活到最后就能继承皇位,给他虚假的希望;你故意教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引导他和你里应外合出卖皇后,搞得众叛亲离;你还故意教他用毒杀人的方法……”赵臻将所谓的毒香囊丢到皇帝脚下,“这只是普通的香囊,里面装的全是棉花,根本不是毒药!你利用了他对你的信任,他把你当父亲一样崇敬,你却把他当猴子耍,你真恶心!”老皇帝哈哈大笑,“谁叫他冒充臻儿,朕是慈父,自然要为臻儿出气。”赵臻看着他冷笑,眼神说不出的讽刺,“虚伪!”老皇帝摇头感叹,“朕是真的很中意你啊,遗憾没早些找到你,现在教导你已经晚了。”赵臻懒得再看他,将视线转向皇后,“若没有狸猫换太子这一折,我还真想和你联手。”联手做什么?自然是联手干掉皇帝,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渣就该剁碎了喂狗!皇后静静看着赵臻,神色恍惚,半晌才道:“我一直想不通,你娘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为何会让自己疯掉。现在才明白,聪明未必是福,痴痴傻傻未必不是解脱……”她伸手一指皇帝,“你瞧,皇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爱你,不爱你娘,他谁都不爱。”赵臻想了想,“所以像他这样的人渣,活该谁都不爱他。”皇后一愣,忽然露出欢愉的表情,“皇上,你听到了吗。”老皇帝掀起眼皮,捻捻胡须无所谓道:“朕才不在乎呢。”皇后起身离席,“你在不在乎有什么要紧,我听着顺耳就行。和你斗了一辈子,终于还是我输了,可你赢了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皇后起身的时候,几名侍卫立刻跟上,那样子不像护送皇后,倒像是押送犯人。皇后挺直着脊背,到最后仍保持着冷静与端庄。“皇上,妾先走一步。”看着皇后的背影,赵臻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皇上的所作所为,让众人有些心灰意懒,直到第二天还提不起精神。包大人像是被皇帝气狠了,连赵臻顺毛都不好使,一大早就黑着脸上朝去了。学完功课没精打采的赵臻,被一颗酥糖迎面击中,抬头一看,果然是展昭。见展昭穿着官服,赵臻有些疑惑,“师傅要出门办差?”展昭摸摸他的脑袋,“刚才有人来报案,一条街的百姓都说,连续两天晚上看到一个白衣鬼影,天亮后发现家中失窃,牲畜、衣物、器皿都有遗失,我正想去现场,你也来吧。”赵臻想了想,最近糟心事太多了,出门散散心也好。不过,白衣鬼影?赵臻调侃道:“师傅,你确定不是白大哥晚上梦游……诶哟!”赵臻话音未落,就觉得后脑一痛,回头看,只见承影就站在一步之外,伸出的手离自己很近,眼神有些不甘心。赵臻眯起眼睛,看着落在地上的凶器——一锭银锭。承影是不可能动手揍他的,这个姿势大概是想接暗器却没接住。于是,用银子做暗器这么土豪,又快又准连承影都接不到,再加上一向护短的展昭都见色忘义、胳膊肘朝外拐了……赵臻阴险一笑,捡起银子揣怀里,对白玉堂笑亲切地挥爪子,“白大哥午安~”白玉堂立马警惕起来,小坏蛋今天这么乖?**********一行三人去案发的街上查探。这条街的位置比较繁华,里城中心不远不近,房价也不高不低,住在此地的多为小商小贩。询问案发经过时,百姓们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但一人一个故事版本,绝无重样儿……有说是青面獠牙的恶鬼,有说是美艳动人的狐仙,还有坚决拥护‘子不语怪力乱神’。几位大娘趁乱拉住展昭,推销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一个大爷总用怀疑的目光瞅着白玉堂……三人一路打听过去,添乱的不少,有用的线索一个没有。展昭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晚饭,天黑之后再过来。”赵臻和白玉堂自然没意见,按照后世的说法,他俩头一回下副本,纯粹是来蹭经验的。赵臻看了看白玉堂,忽然提议道:“师傅,我们去临江楼吧。”临江楼是汴梁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临江楼的老板叫李佳肴,别看年纪不大,厨艺却出神入化。李佳肴背景神秘,为人有怪癖:不论王公贵戚还是贩夫走卒,只给他看顺眼的人做饭。言行如此狂妄,自然引来诸多非议,但临江楼的名字却在非议声中越来越响亮。别人吃不到李佳肴做的菜,只能咬着手帕流口水,展昭却没有这个烦恼。李佳肴看展昭要多顺眼有多顺眼,每次见到展昭都心情好,连带跟着展昭来蹭饭的人都有口福。比如说经常来蹭饭的赵臻,比如说第一次来蹭饭的白玉堂。美食上桌,赵臻自然是欢欣鼓舞,白玉堂却越吃越纠结……这个李佳肴什么毛病?——别坐那么近,快贴展昭身上了。——爪子别乱摸,做完饭洗手了吗!眼珠乱转、心术不正、轻浮油滑,白玉堂一边默念一边用筷子戳饭碗。赵臻在百忙之中阴险一笑:嚯嚯~一锭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