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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靠过来,胳膊搂着他:“困么?”“你要聊天?”安赫想起了那天在小区门口那辰让他陪着聊聊天时间的情景。“你困了就睡吧,”那辰的脸埋在他背,声音有点发闷,“明天你要回家给你爸妈磕头么?我叫你起床。”“不用。”安赫闭上眼。“我也不用。”那辰声音很低。“过年不去看看你妈?”安赫翻了个身侧过脸看了看他。“今天去看过了,”那辰勾着嘴角笑笑,“被踢了一脚赶回来了。”那辰说得很轻松,安赫听着却有点不是滋味儿:“踢哪儿了?”“脖子,”那辰摸了摸自己脖子侧面,“我妈这些年在医院肯定尽练下盘功夫了……”安赫撑起胳膊借着夜灯的光看了看那辰的脖子,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划痕,他之前就看到了,以为是项圈勒的,还回忆了一下自己扯皮带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踢得够狠的。”安赫躺回枕头上,有点感慨。从小到大,他挨揍的次数也不少,老爸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但回了家拿他撒气儿揍一顿是常事,老妈打他没规律,主要取决于牌桌上手气的好坏。“大概觉得我给她下毒了想毒死她,”那辰笑着说,语气很平静,“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不总这样。”跟提起他爸的时候不同,那辰提起他mama时总是很平静,安赫甚至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包容和依恋。安赫沉默了一会儿,那辰那句先下手为强,让他想起了去旧车场时那辰说的那句话,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腰上那个伤,是……”“嗯,我妈捅的。”那辰轻声说,搂着安赫的胳膊紧了紧。安赫觉得胸口一阵堵,很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你一直往前跑,往前跑,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星星了,”那辰在他耳边说,声音听着有些发飘,“睡吧,晚安。”“晚安。”大概是因为跟宠物玩了一场,安赫没几分钟就睡着了,不过他有点儿择席,睡得不踏实,梦也多。很久不见的老爸出现在他梦里,还保持着他上学时的样子,跟老妈吵着他上学时听过的那些架,但内容他却听不清了,只是孤独地坐在门边的小凳子上等着他们结束战斗。战斗级别在提升,他有些害怕地退到墙角,怕他俩看到自己会顺手一凳子砸过来。但老妈还是冲了过来,他顿时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包裹着,透不过气来,心里满是惊慌。他想要挣扎,但却动不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mama,也出不了声。“妈……”他听到了有人在叫mama,但不是他的声音。这让他很害怕,努力地挣扎着。“妈我错了……我错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除了我错了这三个字,别的都很含糊,听不明白内容,安赫猛地睁开眼睛时,发现那辰的胳膊压在自己胸口上,耳边是他模糊不清的嘟囔:“我错了……”“大七?”安赫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拿了下去,轻轻推了推他,“那辰!”那辰拧着眉,说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变成了低声地哼哼,听上去是做恶梦了。“喂,”安赫又推了他一把,“你做梦呢?”那辰皱着眉翻了个身,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窗外已经有些亮了,安赫借着透进来的光看到那辰脑门儿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你做恶梦了?”他问。“怎么了?”那辰摸了摸自己的脸。“听到你说梦话了。”那辰的手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沉:“说什么了。”安赫想了想:“没听清,大概是妈我错……”话还没说完,那辰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安赫吓了一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辰突然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声音变得很冷:“你睡吧,我九点叫你。”安赫没说话,那辰转身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又抽了?安赫叹了口气躺回枕头上,搂着被子翻身冲着墙。他很困,心情也不怎么好,那辰这种他已经不再意外的反应没有太影响他的瞌睡,闭上眼没多大一会儿他就重新进入了睡眠状态。而且没有再做梦,这让他在朦胧之中相当感动。“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音乐在安赫耳边响起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刚重新入睡没有多长时间,嘹亮动情的女声让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安赫总算听明白了这是那辰扔在床头的手机在响,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五院陈医生。“那辰!”安赫喊了一声,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拿着手机跑出了卧室。二楼的走廊上没有人,几个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他又喊了一声,没有那辰的回应,他只着跑下了楼。刚下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宽大的红木沙发正中间的那辰。“你电话。”安赫说。“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那辰叼着烟跟着手机铃声开始唱。“五院的。”安赫把手机递到他眼前。那辰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唱:“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安赫没再说话,把手机扔到他身上,转身往楼梯走,客厅里的落地大钟敲响了,铛铛铛的声音打在人心里一阵发堵。八点半,该回去了。“喂,陈医生过年好。”那辰接起了电话。安赫停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那辰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没事儿,您说……嗯……什么?我知道了……嗯,我马上过去……”那辰一直低头盯着地板,电话打完了他才慢慢抬起头往安赫这边看了看,“本来想给你做早饭的,不过我要出去一趟。”“去医院?”安赫点点头,想要往楼上走去换衣服,但看到那辰的脸时,他又停下了,那辰的脸色苍白得厉害。“嗯,我妈早上割脉玩呢。”那辰的声音听着还算平静,但走上楼梯时的步子却很重。安赫有些吃惊,精神病院里还能让病人拿到刀?但他没多问,跟在那辰身后回了卧室,换好衣服之后那辰说了一句你回去吧,然后快步走出了卧室。“我送你过去吧。”安赫拿着外套,他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眼前那辰这状态,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人。“不用,我自己的事。”那辰回答得很干脆。“我送你。”安赫也很干脆。那辰猛地转过身,盯着他的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