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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至?“这就是所谓的功法升级后的效果吗?”【这只是一部分。其余的方面,尚留待您继续发掘。】可笑。他一直以为站在他同一战线的人,原来一直在迷惑他。他一直以为戏耍他的“人?”,却在关键的时候点醒了他。“你为何要帮我?”【我说过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惩罚游戏。希望您能看清包裹在表象中的善念。】另一边,云初一直在观察云行,此时云行突然的变化,他又怎会错过?幻术被破的反应,他这个施术者再清楚不过。“发现了?”温柔的微笑一如既往,却再也遮掩不住那毫无温度的眼眸。云行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眸里已是清淡一片。“明知道我不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依旧要用迷幻之术这样下作的招数。”云行一步一步逼近云初,“如此不信人心的你,真是可怜。”云初的笑意渐深,脸上没有一丝被拆穿的狼狈,“那又如何?哪怕你发现了,你依旧只能站在我这一边。我说过的,你自己才是你自己最大的束缚。”他说的没错。是他自己束缚了自己。只要他还用着这个身体一天,他就没办法对云国坐视不理。云行淡淡地转开眼,看向北方的那扇窗户,“你此去北疆,可是有必胜的把握?”云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自然。”云行蓦地将视线投进云初的瞳孔深处,“但我看你这模样,却是心魔深种。”凡人强观天道,何等地折损气运,长此以往,极易生出心魔。云行从云初的琴声中听出的那分暴虐,正是源于心魔。之前,皇帝尚在京城,云初虽是万人之上,但也在一人之下,尚能控制心魔。如今,皇帝驾崩,云行这太子又奈何不了云初,这心魔便有恃无恐。幸而“云国至上”已在云初的心中根深蒂固,否则,怕是这云国也要遭殃了。难怪云初当初对皇位坚辞不受。云初这才略微变了面色,“不劳你挂心。”云行见状,将的真气运于掌中,碰触云初的肩膀,将真气缓缓传输过去,以助云初压制心魔,“擅自窥视天道,有损凡人命格。以你如今的修为,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三年。”这个事实,云初又何尝不知道。接收了云行的真气,云初明显好受许多,平复一番后,只道:“如果活着,却不能保住云国安宁,那我的生命便毫无意义。”说完,他便举步迈出了殿门。至于目的地,自然只有一个地方。-----------------------------------云初临走前的那次处罚至今仍积威甚重,在朝的官员们依旧如履薄冰。云行监国倒是轻松许多。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云行只能从每日的战报中窥到云初的身影。在云初的带领下,云国多次抵挡住了阿布里拉族的攻势;云初用兵如神,屡屡奇袭成功;云初积劳成疾,时常咳血……曾经,云初是百姓心中的贤王。如今,云初是百姓心中的战神。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让人顶礼膜拜的。云初在外征战的日子里,云行一直在翻阅族谱,以期可以找出一位合适的继承人。哪怕他不借刀杀人,云初也只有三年的活头了。哪怕他以为云初续命,云初也绝活不过十年。云行现在急需找个可以接替皇位之人。然而,纵观整个族谱,云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也是,若还有合适的人,云初当初怎么会选择了前身?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他和云初,他和云初又都没有子嗣。这个局,还真是不好破。云初作为一代男主,理应左拥右抱,如今却连个暖床的都没有,实在不科学。云行琢磨,等云初回来,他该和他这位皇叔好好谈谈长辈的婚姻大事问题。若是云初有心仪的人,那便最好。若是没有,那也得帮他找一个。再不行,就只能云行自己上了。☆、第32章宫墙之内(八)边疆捷报频传,云行也乐得轻松。这些天,他找来了上次在巷子里遇到的小男孩。既然云初都说那男孩会位极人臣,那他定然有些才干。那男孩名为柳淮,生在寻常富农之家,自小就听云初的故事长大,很是崇拜云初。若是真将皇位传给云初之子,那以柳淮对云初的崇拜程度,定然会好好辅佐云初之子。因此,云行给柳淮找了最好的老师,争取把他培养成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人。如此说来,云初之所以预见到柳淮将来位极人臣,说不定正是因为云行的大力栽培。这倒是一个死循环了。柳淮也不曾辜负云行的期望,无论是诗书礼仪,还是骑射武功,都远超同龄之人。更何况,他还有一颗爱国忠君的赤子之心。----春华秋实,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年光景。又是一年冬天,寒冷的北风抵不住春节将至的喜庆,大街小巷热热闹闹,还没过年就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云行这一年坐镇朝中,摸清了朝中官员的派系,主持起事务来,越发的游刃有余。加之最近边疆形势也和缓,举国上下,倒有些四海清平的态势。下了早朝,云行正想去柳淮那查看柳淮的课业,突然就有侍卫来报,边疆传来讯息,九王爷不日即将返京。云行听闻后,大喜。云初越早回来,他的计划就能越早进行。当下,他便迅速往柳淮那行去。让柳淮得到云初的承认,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步。至于柳淮位高权重之后,会不会生出二心……这点,云行倒是不担心。云初最擅长的不就是控制人心么?五日之后,正是除夕。北风有所止歇,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天地一片银装素裹。所谓瑞雪兆丰年。倒是个好兆头。各家的屋檐下都挂着几盏红彤彤的灯笼,衬着白雪,可爱得紧。云行正批阅奏折,忽然就觉得一阵冷风灌进来。他抬头一看,就见一身戎装的云初站在门口,盔甲上还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一年的军旅生涯,竟没在他身上添染一丝杀伐之气。若不是那冷光澄澄的铠甲,云行还只当他是一年多前看似温和无害的九贤王。当然,云行知道他不是,还因为每日送到他案上的那些战报。云行清楚记得一条,收复北疆过程中,云国俘虏到的阿布里拉族士兵,全都被云初下令活埋坑杀。但边疆人民却未曾因为这事而畏惧云初,反而觉得大快人心,因为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