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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歇会儿。前方军令,原地驻扎不动!”两日来夜寻风向,她却是着凉又累着了,额间还发着热,听芷秋此言,咳嗽着两声,便躺了回去,闭目养着神,“这也好…等他破了关口,我们才要再前行。”凌宋儿只一病两日,什长来探了探,听闻芷秋说她发热不退,顿时心中不安,“芷秋姑娘,你看看,要不要干脆报给赫尔真算了,也好有个军医来看看。如若公主在我粮草部里出了事,我也不知赫尔真会怎的罚呀?”芷秋却道,“这话我昨日夜里跟主儿说过了。主儿只说,还不是时候呢。”什长无法,只好退了下去。芷秋再进去了帐子,见凌宋儿起身咳嗽,忙扶着她顺了顺后背,“主儿吃这般苦,赫尔真也不知…何必呢?”凌宋儿捂着胸口咳嗽着,“便是欠了他的,一并还了…”前方战事吃紧,凌宋儿只睡得一塌糊涂。入了傍晚,身子稍稍好些,才起身吃了口热汤。什长收了前方军报,道来给凌宋儿听:赫尔真在韩罗海关口大胜山鬼令公,已经入了关了。粮草部得随后跟上。凌宋儿咳嗽着只道好。第二日一早,便随着什长,压着粮草一道入了关。又在黑水城外驻扎。&&打了胜仗入了关。蒙哥儿带着兵士们在营地中庆贺,全由那多把持着气氛,他自己却提前出来回了营帐。却有人送来书信。蒙哥儿打开来看,是近日黑水城的风向图…他顿觉不对…能掐会算,知天命风水之人。想来并没有几个。乌云琪和娜布其都去了神山。唯独剩下他那个只用两瓣儿玉龟碟儿便能卜卦算术的夫人了…他只起了身,忙跟着方才送信之人寻了出去。跟着那人身后,来了先锋营。一把捉着那人手腕,“这信,谁给你的?”送信人不过普普通通,只实在答话,“也是另一个士族交给我的。不过好像不是我们先锋部的!”蒙哥儿收回手来,只暗自叹气,四下里张望了一遍,也没寻得半点异样。凌宋儿却在一旁篝火之后,随着士族起舞,欢笑之余,偷瞄着他的神态。拿下来了韩罗海关口,该高兴才是的,那人怎的一脸愁容?☆、山鬼公(一更)夜深星明,士卒们多已经入睡,军营安静。帐子里,芷秋还挑着一盏微弱的烛火。凌宋儿半躺字帐子里,玉枕里翻出来两瓣龟碟儿,算了一卦。芷秋见她望着卦象叹气,只问着,“主儿,可是卜到什么了?不太好?”凌宋儿撑着起了身,走到帐外,又抬眼看了看星象。芷秋忙来扶着她。却只听她又叹了口气,“明日不是什么好日子,该不出门便不出门罢…”芷秋笑了笑,“主儿可是忘了?眼下正要攻城,这几日怕是都不会行军了。再有,就算要行军,我们粮草部也是最晚才走的。”“这倒也是。”说完,主仆二人才重新进了帐子。睡下了。天才将亮,便要起身cao练。粮草部虽不及其他部内要求严,可也是要晨cao的。凌宋儿脚上水泡未好,只一瘸一拐跟着什长莫日根后头。早cao完,正用着早膳。粮草部另一个什长阿尔斯却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只对莫日根道,“昨日哲言带人去驻扎黑水河砌堤坝了,赫尔真让你们去那边送趟粮草。”莫日根却觉不对,“哲言是先锋部,我可记得,我们是有分工的。先锋部和弓箭部一向都是阿尔斯你的人负责运送粮草的?”阿尔斯面无表情,只再重复了一遍:“赫尔真说了,让你们去。”“赫尔真怎能管到我区区粮草部来。”莫日根在军营呆的时间不短,听出来猫腻,“可是你们嫌去黑水河路不好走,故意推脱给我们?”阿尔斯却忽的多了几分威严:“诶…你这人,叫你们去就去,诸多问题借口,可是不想干?”“不想干了,就直去跟赫尔真说。”“赫尔真忙着部署攻城,哪里来的时候管我们的事情?”莫日根话没说完。却听得博金河的声音。“吵什么?”凌宋儿见得是他,忙拉着芷秋转身,假做清理粮草去了,不莫被他发现。博金河却走来阿尔斯身后,对莫日根道,“同部之间该相互照顾,你们有什么事情不合?”阿尔斯却忙笑对博金河道,“阿舅,昨日入关口,他们什里,病号就有两三个。这不,粮草都多是我的人运进来的。我的人都累着了,今日让他们去黑水河那边,给哲言送粮。他们还是不肯。阿叔你来得正好,给我们说说道理。”博金河扫了一眼阿尔斯,这少年不过十七八上下,明眸皓齿,讨人喜欢的长相。是他长姐的儿子。出征之前,父亲将人安插给了他,让他好带着见见世面。博金河自知道他没什么参战经历,便安顿着他做了个什长,运送粮草,好先在军营中积累积累。本就是亲戚,他多有几分恻隐。只好对莫日根道,“今日去黑水河一事,你便安排着人去吧。大家都不容易,相互体谅体谅。”莫日根听得博金河这是下令,军令如山,便也不再辩驳。只压下一口气,当是吃了一亏,拱手一拜接了军令,便转身张罗送粮的事情去了。阿尔斯看着莫日根对博金河服服帖帖的模样,气焰更是嚣张,等博金河走开,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莫日根眼前,大拇指指了指博金河背影,“看到没,我阿舅。以后让你们做什么,接了便是,何须惊动了他?”莫日根白了他一眼,只忙着活计去了。博金河从粮草部回来,直进了赫尔真的帐子。却见得他在案前,手中拿着张薄纸,目光冷滞。博金河坐来他旁边,端起一旁茶壶,倒了碗凉水给自己,咕咚喝了三口,才问他。“汗营那边还没有公主的消息?”蒙哥儿深吸了口气,摇头。却垂眸再看了看手中字迹,“我总觉得,她好似在我军中。”“……”博金河喝到一半的茶水,差些没喷了出来。“赫尔真你可是忧思成疾,开始臆想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娇娇的公主,碰一下都疼。若真要藏身军营,那不是跟你行军至此的吗?行军日行五十里,她哪儿能走得下来?”蒙哥儿听得越发揪心,只将手中薄纸递去给博金河,“你可还记得韩罗海关口的风向时辰?这张是黑水城的。”博金河倒是记得,攻打韩罗海关口的时候,赫尔真便是依着这预测好的风向时辰,找着了顺风当口,又让人绕道上山,和山鬼令公埋伏的大军正面冲突,方才得了胜仗。望着纸上汉字字迹清秀,博金河“嘶”了一声,“这么说来,军中确是没有什么会汉字之人啊…”蒙哥儿想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