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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都太过于粗糙,他不懂风花雪月,也不动前戏和浪漫。大概正是因为高礼泽不懂这些,便很快在高云舒比他高超出很多的手段里,昏了头脑。疼痛和快感都是双面的,高礼泽的身体在昏沉的大脑作用下,已经记不太得那些。他却清楚地记得,高云舒在他耳边的呼唤。一遍遍地喊着他,一遍遍地对他说着喜欢。在往后的记忆里,那些话语便成了浪花,哗啦啦地扬起又落下,伴随着高云舒的动作,把高礼泽一遍遍地卷上岸。第十八章早上,高礼泽是被窗外电线上停的麻雀吵醒的。他迷糊地睁开双眼,被室内的光线刺得又忍不住阖起了双眼,闭得紧紧的,眉头都拧了起来。他的房间很少这么亮过,就算晚上开着灯也没有这么刺激的光,等他再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是自己房间的窗户的窗帘被人拉开了,窗户也被打开了。怪不得外面的鸟这么吵——高礼泽想,抬起酸软的右手想捏捏自己的鼻梁,却根本使不上力,这时床头的手机震了起来。高礼泽只买过这一个手机,用了好多年,手机质量还行,唯一的缺点是震动声太大,有时候高礼泽精神比较涣散的时候,会被那手机忽然的震动吓得一个激灵。他现在就被吓了一条,从床上猛然坐起,好像忽然被惊醒了似的,眼睛都瞪得大了一圈。赶紧拿过手机来看,屏幕显示是高云舒发了短信过来,虽然疼爱这个弟弟,虽然昨晚两人还做了那种事,关系已经不仅仅是兄弟,但高云舒收到高云舒的短信却丝毫没有所谓恋人之间的甜蜜感觉。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打开来看,果不其然是高云舒的一串叮咛——“早饭做了粥,还放在锅里,米饭家里也还有点剩,吃什么随便你,不过记得要先热一热,菜我也都做好了,和昨天的剩菜一起放在冰箱里,还有……”啰啰嗦嗦一大堆,像个老妈子。高礼泽很不能理解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为什么能这么婆妈,他的前妻都不会有这么多话。高云舒是高礼泽看着长大的,在高礼泽的眼里,他这个弟弟活得是一年比一年不像样子,越活越回去的那种。虽然说高云舒他不算娘娘腔吧,可那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看了也够让高礼泽受的,居然还会哭,那么大的个子居然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恨不得揍他一顿让他挺起背像个人样。也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高礼泽挺冷血的吧,高云舒明明是关心他,他却只觉得烦,不过高礼泽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身上处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疼痛,身后说不出的地方最让他难受,不过那也他是自找的,这点他倒不怪高云舒。昨天高礼泽可以反抗,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也不太明白自己没把高云舒踹下床的原因,虽然他对高云舒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兄弟亲情,但他也不认为自己完全能接受了高云舒的那份异样感情。可高礼泽又不会给自己找借口,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这事,高云舒没错,自己也没有错。高礼泽躺回床上缓了好久,刚才他坐起时坐得太猛,腰间的肌rou酸麻得不行。原本想早些起床吃饭的,不然高云舒又要唠叨,可他躺着躺着却又睡了过去。因为实在太过安心,他心里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忙碌了一年多去做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不用去想,不用去担忧,心里空荡的感觉让他浑身都松了起来,神经也放松了。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时断时醒,到了下午,窗外的天空染上红云,高礼泽才再次彻底睁开眼,看到高云舒正坐在他床前,抬起手来摸着他的额头。高礼泽抬手拍开高云舒的手:“我没事。”“好像有点烫的。”高云舒道,忧心忡忡的样子,手又要摸过来。高礼泽偏开头:“都说了没事。”他道,感觉面对着高云舒有点不自在。总归是会不自在的,高礼泽想,可他没想到高云舒倒还挺自然的,他念头转转,想高云舒在外面那几年可能是有了经验,和别的男人乱来之类的,他应该还做得挺顺手。高礼泽翻身起床,高云舒很快跟上来,亦步亦趋地:“我买了外用的药,晚上给你擦吧。”想到高云舒说的那药是做什么用的,高礼泽终于忍不住红了老脸:“我自己擦就行。”高云舒也不执拗,点点头:“那我去做饭了,药放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你去洗澡吧,然后先擦一点。”洗好澡出来,高礼泽擦着头发走去床边,外面忽然有人按门铃。反正高云舒会去开门,高礼泽想,他在床边坐下,拉开抽屉。高云舒却在门外喊他:“哥,有人找你。”高礼泽皱皱眉,不知道是谁,要知道他朋友可真不多,自从和前妻离婚后家里亲戚也不再过来了,他啪啦一下又关上抽屉,往外面走。客厅里有个清瘦的男人站在沙发边,笑着跟高云舒说话,高云舒虽然也打着哈哈在笑,不过高礼泽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便抬起下巴对高云舒说道:“快去做晚饭吧,让文萧也留下来吃饭。”高云舒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还有些恋恋不舍,一眼两眼地回头看,高礼泽瞪了他一眼,终于顺利把他赶进厨房。他转身拉住袁文萧的手,带他坐下:“怎么过来了?家里还好吧?”袁文萧点点头,他已经不是少年时那个意气奋发的玩音乐的孩子了,现在他变得有些老气,而且他很瘦,脸色也不好,看得出来在外面那一年他过得肯定很潦倒。可他的眼睛没有变,虽然不再那么神采飞扬,里面的东西还是不糟的,高礼泽感受得到。“真的麻烦你了。”袁文萧笑着说,“我妈的事情实在太麻烦你了,你一直照顾她,我却一次都没回去看她。”说着袁文萧从身后口袋中掏出个信封来:“这是你去年给我妈治病花的钱,我妈让我拿来还你的。”看着那信封,高礼泽却不接,光是看着,问了句:“哪里来的钱?”袁文萧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有些羞愧地低下头:“……都是干净的钱,你不用不放心……一部分是我妈在家里做手工赚的,一部分是她问邻居借的,她说麻烦你那么久很不好意思,至少得先把你的钱还上。”昨天见到袁文萧,高礼泽就发现,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他没有力气还是在外面躲藏时养成的习惯。听到袁文萧这么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