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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不说话……”他哀求。“你要我说什么?”我开口问他,觉得这事儿很可笑,“李雁文,恭喜你,你终于长大了。”“不是!”他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管是什么样!”我咆哮,我真的忍不了了,“你有本事,你……”他惨白着脸,拽着我的领子:“你能不能先平静一点?那还不一定就是我的!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你不知道人家会找上门来?!”“谁叫你李家有钱有势力!”这话一出,我稍稍冷静了一些,脑子总算可以运转了。坐下来努力清了清思绪。“那女的是什么人?”“虞芮。”我睁大了眼睛,不会是……“是,她有个jiejie是你同学,叫虞可婷。”如果我沉默(二十七)来不及让我接受,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口气平静的告诉我,虞杰找上门了.“带雁文一起过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刚知道。”那边挂了电话。年年躲在卧室门后偷偷看着我们,我招手让她过来,雁文忧郁的看着我。“你要知道,我能做的很有限,不要期望我。”我抱着年年到玄关一边换鞋子一边告诉他“况且,事情到底什么真相,你我都不能下定论。”“你不相信我?”“你自己能确定吗?”他没话了,沮丧的低下头去。远远望过去,院子外停着两辆车,都不是父亲的,柳姨在栅栏边来回走动,应该是在等我们.停下车,回头对准备下车的他警告:“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可是,”他说,“你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知道了?”我反问,他没话了,心有不甘的瞪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妈还不老实!”年年抱着她的童话书,窝在座位上看得很认真,丝毫不理会我们。我下车走过去,柳姨迎了上来,焦急的说:“你可来了,那小兔崽子呢?弄出这样的事来,老虞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给人家交代!”我正要推客厅的门,她抓住了门把手,低声道:“你父亲气的不轻,你别再顶他,外人面前,多少总给他点面子。”进了门,果然是大阵势,自家人都在,虞家四口也都到齐了,齐刷刷的都看向我。虞杰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抽着烟。“来了。”父亲点了一下头,看上去很平静,“雁文呢?”“他有点不舒服,我没让跟来。”我回答。“那么你来干什么?”虞杰很不客气的问。我微笑着坐下来,接过柳姨的茶水,说:“虞叔叔,都是小孩子的事儿,您看您这么劳师动众的,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你什么辈分,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是跟你老子说!”“您找错人了。”我说,“雁文一直是我在管教,犯什么错也都是我的责任,您找到我父亲这里,要人没有,要理也没有,您又何必。”“好。”他指了指在旁啜泣的虞芮,“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我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虞芮又把视线放回虞杰身上,这个男人还在官场上爬,论手段,恐怕父亲都不是对手,但与我无关,我亦不怕,至多就是日后行事不便些。“芮儿多少天了?”我问。虞夫人恨恨地应了一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婶婶,”我笑着说,“雁文这小东西打小就迷糊,我出门那会儿他还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芮儿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混帐!”父亲开骂了,“人家还能冤枉你了?!”虞杰示意父亲停下,说:“光明,我和你婶婶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有能耐。小孩子的事情我们都想的开明,你和婷婷没成,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和你父亲二十几年的交情,你要这么毁了,就休怪我无情。”“您可别这么吓唬我这小辈,我哪里敢啊,”我装得无辜,“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这不是下午芮儿刚找得雁文么。我也气得够呛,当时就给了一顿狠揍,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总不能打死他吧?您说是不是?所以啊,我还是厚着脸皮想问问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虞芮双眼红肿,半天才开口说话:“是上个月我生日,他喝了很多酒,后来又去唱歌,包了几间房……”“就你们俩?”“还有其他同学,但是都在隔壁打麻将,他说他要睡了,叫我扶他……”“这个小王八蛋!”我骂的真切,说,“那你怎么不出声啊?实在不行就扇他呀,那么多同学在,你还怕他?”虞芮凄凄惨惨地又开始哭了。我心里冷笑,小东西再怎么有出息,都不会去强暴一个女人,他没那本事。真要是有那么回事,怕也是有人故意引诱。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涧雪嘲笑的声音:“就他那样子,没被人占便宜就很稀奇了,还去强暴人家,谁信呐?”“住嘴!”父亲喝住了她,对虞杰十二分的抱歉,“阿杰,都是不懂事,你别跟小孩子计较。”“老李,不是我计较……”“虞叔叔!”我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雁文是我的人,事情我定会查个细明,真要是他做的,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若不是他做的,您这么理直气状的,日后谁来给我个说法?”“你是说芮儿诬陷他?”他怒气勃发。“单凭您女儿一句话,您就要拿我的人,您是知道我有多宝贝他的,”我的笑容连客套不见了,“我舍不得呢。”如果我沉默(二十八)不速之客走后,父亲难得的没有发难于我,柳姨留我吃饭,我才想起看时间,已是七点多了,回到车里。兄妹俩睡得正香,叫醒了他们,找地方吃饭。“怎么样?”他关心得很,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我从镜子里看他微微颤了一下,似乎有点冷,便顺手把车窗关上了,说:“问我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样呢。”“我忘记了。”他抱歉的撇撇嘴,答得很坦率,透过车窗看街道上的风景。我选了一条最繁华的路,夜间它特别的迷人。车子快到孝闻街口,他认真的睁大了眼睛鼻子抵着玻璃望外看,但马上就过了。接着是鼓楼和范宅,自然是越来越热闹,霓虹也更亮了。“年年,想吃什么?”我问安静了很久的小姑娘,她跟了我们,越发会察言观色。“海鲜!”清脆响亮的回答。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她好象从来不要求我们带她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但总是挑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