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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意抿嘴偷笑。“别听你爸胡说八道,你有房有车,想去哪去哪。”老苟:“……到时候她嫁远了你别哭。”“嫁隔壁,吵架了你去拆架去,丢人现眼!”苟煦刚上楼,又下来了。“连洲去哪儿了,怎么没有见他在房间?”顾之意变了脸色,“他没有回来吗?”“我哪知道。”顾淑娟想了想,“我记得他回来了啊,不在楼上能在哪里。”老苟对顾之意说:“你给他打个电话。”顾之意穿上拖鞋就往楼上走,“我没有他的电话。”几人面面相觑。苟煦:“啧,这是几个意思,我以为是当我们的面才互相不搭理,竟然连电话都没有?”顾之意先跑上三楼,漆黑一片,再跑上顶楼,一个人影也不见,回到二楼也是空荡荡的,往楼下一看,他的车还在。她心里一阵阵发慌。苟煦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又发烧又过敏,再逛不知道他还添什么毛病呢,你没有电话,难道微信也没有?”顾之意这才查找他的微信,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战斗机,给他拨了语音电话。很久,他才接起来了。低哑一声,“狗子意。”她心头莫名一个钝痛,背过身去,“你去哪儿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说:“我睡着了。”一种奇异的思绪涌上顾之意脑门,“在哪里睡的?”那一头微顿,“我在你房间。”顾之意手掌抚过柔滑冰凉的木头靠背。他吁了一个短叹,“我上来看看,可能药效发作,躺你床上睡着了。”顾之意一时无言相对,默无声息挂了电话,心在嗓子眼蹦跳。发作个鬼!!!老苟:“他在哪里睡着了?”顾之意回过神来,往楼上狂奔,“他在自己房间。”作者有话要说: 苟煦:当我眼瞎?!连洲:煦哥,封口费多少,我给。☆、梦想顾之意和连洲在楼梯转角狭路相逢,一个疾步往上一个缓步往下。视线无声纠缠,臭不要脸睡了她的床的人面色无异,一点愧色也无。她一双杏眼带刀,压着声线恶狠狠道:“回你房间去!”连洲眉梢悠悠一抬,“我睡够了。”顾之意咬牙,牙缝里轻嘣出来,“下去啊,小心你挨打。”他唇角微提,一双俊俏眉眼带笑,“打我做什么?”顾之意懒得搭理他,绕过他往楼上走。他真的往楼下晃悠去了。顾之意脚下顿了顿,终是返身往下。连洲字典里就没有“怂”这个字,他的脸可以不要,她的脸得要。苟家的黄檀红木沙发上坐满了人。老苟:“你刚才去哪儿了?”连洲:“我睡着了。”“在哪里睡的?”“楼上。”老苟拿眼瞧他。顾之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苟往椅背上一靠,“连洲,你大哥说你这一段时间很辛苦,做得也不错,六十分及格,你至少做到良好了。”他想了想,打了个分数,“七十八分。”连洲点头,“谢谢伯父。”“你爸爸应该欣慰,你成才了,你jiejie也有个好归宿,每个父母教育子女的方式不一样,我和你爸也不一样,但总归是想要儿女独立,成才,过好自己的日子。”他话头一转,“他挑女婿挑得也好,你姐夫人不错,但是我们农村人和你们城里不一样,我们挑女婿,首先第一个就要身体好,能挑粪能砍柴。”顾淑娟忍不住瞥他一眼,“你挑过粪?”苟煦掩着嘴,视线来回翻转。顾之意一脸呆滞。只有连洲神色认真,不时点头,“我明白。”“钱不钱的先放一边,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不过像你这样,又喜欢发烧又喜欢过敏的,在农村,你得排到最后一个。”连洲肃容,“伯父,我身体素质一向可以,也并不喜欢发烧,这一段时间太忙,一时没注意,麻烦到伯父伯母,我也很过意不去,至于过敏,这是体质问题,不过,我可以去做脱敏治疗。”老苟瞅着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连洲一顿,“没有。”“你这身板看着不错,我一百七十斤,你能抱得起我吗?”顾之意急了,“爸!”连洲两手交握,笑了笑,“我不敢抱您。”老苟挺着腰板,“没关系,你来!”顾淑娟拧起眉头来,“抱你把你扔外头去!”连洲当真站了起来,“我不敢抱您,抱煦哥吧。”老苟:“也行。”苟煦登时往单人沙发里缩,抗拒道:“别抱我!”连洲已经走到跟前,弯下腰伸出双臂。苟煦变脸了,“你试试看。”连洲顿了顿,挺起腰背,默默无声绕到沙发后头,手往敦实的木头摸。“煦哥,坐好了,我抱沙发。”沙发动了。苟煦弹跳而起,“连洲,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九里青!”连洲把沙发放下,悠悠起身。“不得了,精神好了,还敢抱我,结钱吧。”“嗯。”苟煦逼视着他,“嗯什么嗯,什么没学到,先学会赖账了,学弟!”连洲手往兜里掏,“我没打算赖你的帐。”他掏出手机,给苟煦转账。苟煦看了看,噤声不语,坐回单人沙发,心满意足翘起了二郎腿。顾之意不用看也知道,数目不会少。她闷在顾淑娟旁边一言不发。老苟:“农村人挑女婿,力气最重要,但是我不看中这些,钱和力气够用就行,我挑上门女婿,别的都好说,一定要会做饭,我干活回来有一口热饭吃。”顾淑娟:“按照你这个标准,你就是个老光棍。”老苟老褶子一抖,“这是我的标准,又不是我岳父的准则。”顾之意一只脚胡乱往沙发下捞拖鞋,找着了,“嗖”地起身,丧着一张脸往楼上走。连洲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气呼呼的,好似点了炮仗,头顶在冒烟。他收回目光,神色一如既往的认真,“伯父,这也不难,我可以去上烹饪课。”老小孩显然不打算给他好脸了,烟酒嗓大了起来,“怎么什么到你嘴里,这也不难那也不难,都不难了,葱蒜都分不清楚,你就嘴巴容易!”连洲手掌在双膝上轻拍两下,“伯父,我给九里青五个村买了二十头狮子。”老苟和顾淑娟两口子双双定住。“每个村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