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发轫京城：没有心的人才需要性奴

    两人直到鸡鸣，才和对方分开，也不知睡了多久，韩战一动，李芙就下意识攥紧他，韩战俯身低语：“妳再睡会儿，我给妳收拾东西。”

    李芙嘴上“嗯”了一声，手却没松手，整个人还缠了上去，抱着韩战的腰，箍得紧紧，让人哭笑不得。

    没多久，灵犀在外头叫：“大小姐，朱焕来问，今日什么时辰出发？”

    韩战回：“让他等着，等大小姐起床再说。”

    过了少顷，换小蝶来问：“大小姐醒了没有？小舅爷吩咐摆饭了。”

    韩战还是回：“让小舅爷先吃。”

    直到日上三竿，灵犀又来一趟，但这次没有出声，不过韩战还是隔着门帘问：“怎么了？”

    灵犀无奈道：“玉峰的大少爷来了。”

    李莳？韩战撇撇嘴：“让他等。”

    李芙睡得正香，感觉韩战正细细吻她，两具赤裸的身子还交缠在一起，鼻息相闻，李芙似乎有了感觉，用鼻尖去磨蹭韩战的脸，半梦半醒。

    韩战又把她压在身下，昂扬的男根顺势又入了进去，李芙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抱着韩战，让他一下一下地干着自己。

    “醒了？”

    李芙这时一道触电般的电流流窜，睁开眼：“有你这样叫人的？唔，轻、轻点……”

    “不重一点妳醒得过来？”说完低低笑了出来。

    李芙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醒了没？”

    一个深入，李芙觉得被抵上了花心，舒服得哼哼出声。

    “醒、醒了……”

    两人又纠缠了一会儿，双双高潮才尽了兴。

    “什么时辰了……”李芙问。

    “快午时了。”他吻她：“朱焕在外头等着了，李莳也来了。”

    李芙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

    “我们东西都整理好了？”

    “还没，妳不让我走。”

    李芙又臊又笑，拍打他：“那我们快点，说好今天启程的。”

    两人起来，李芙看到韩战下身那似驴马的东西，又觉口干舌燥，有点气虚。

    两人一边穿衣服，李芙一边问：“昨晚我们做了几次？”

    “指妳还是我？”

    李芙“轰”一声头顶冒了一大朵蘑菇云，打了韩战一下，跳下床的那一刻，直接腿软。

    “唉哟！”

    韩战忙扶住她，两人相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李芙臊红着脸，攀住韩战脖子，在他脸上依恋亲了一下，韩战侧头看了她一眼，两人暖唇相碰，吻了片刻，李芙几乎要把韩战再拽到床上去。

    “还要？”

    不行了，真不能再要了；外面一群人等着，再来一次体力没了，脸面也没了。

    两人又洗了一次澡，韩战出去找灵犀进来服侍，自己先去收拾了；等李芙都好了，到了前厅，杨棣和芙园的一众大大小小，都在等着她。

    此时的芙园已经今非昔比，范大娘俨然成为芙园的后院总管，杨棣则里里外外照拂；范家兄弟、苗家兄弟这三年也成长起来，在杨棣和韩战的管理下，都能独当一面。

    大石子石樟也已经十八，成了杨棣的左右手，如今已经帮忙管着扬州城里的店铺；小石子石楠十五，也立了起来，帮家里农暇之余，经常和朱焕学写字，如今也念起书来了；虽起步晚，但李芙也让他随时可以进书房看书，鼓励他科举。

    其他佃户看到李芙和杨棣都是良善主子，也愿意送家里子弟进芙园伺候，但杨棣很挑，不是好苗子，他可没那么好说话，周家想把周小莲弄进芙园伺候，说不定可以让李芙带进京，找个好人家，就被杨棣打了枪。

    这人啊总得有几分自知之明，周小莲女红虽好，但眼皮子浅，京城是什么地方，一个差池就能天翻地覆，带她上京闯祸还比较快！更何况这姑娘眼睛仍时不时黏在韩战身上，想想都让人不舒服。

    周家见小莲进芙园无望，决定今年就把她嫁了。

    杨棣和李芙又都是颜控，能进来芙园的，男的各个眉目俊朗，英气笔挺；女的也各个清秀机灵，窈窕动人；这次李芙上京，婢女只带灵犀、小蝶，随从就带韩战和苗宇。

    苗宇沉稳，武功又好，是个能拿主意的人；更何况，他和灵犀这几年处出感情，两情相悦，李芙已经作主，让他们明年成亲。

    出发前，李芙对圆珠和润玉道：“芙园一切交给妳们，妳们多帮着范大娘。”又看向范大和朱老爹：“都交给你们了，有事就问小舅爷。”

    韩战也吩咐众小厮：“得空时都跟着苗安习武，不准偷懒。”

    最后杨棣有点不舍，对李芙道：“就带这么一点人，不多带点，怕妳使唤不开。”

    李芙笑：“进国子监太多人打眼，来日等我高中，买了宅子，要人再跟小舅舅说。”

    李芙比较意外的是，李莳是来送她的，并没有要进京会试。

    他自嘲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上京给人看笑话了，今天来，就是替父亲送送李芙，又给她准备了几斤茶叶和礼品，光是装着玉峰龙井的檀木盒子，就是上品：“在京城总有些人情往来，这些是爹给meimei准备的。”

    李芙看到那些东西，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没说什么，只让他回去对李循道谢。

    “祝meimei和朱公子高中，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祝大小姐和朱公子高中，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李芙笑着和他们挥手：“等本小姐高中了，轮流带你们上京开眼界啊！”

    马车车队从芙园出发，出芙瑶山庄时，沿路佃户们都出来列队欢送；大家都知道李芙今日上京赴考，各个拖儿带女老幼相携，都来说祝贺的话。

    李芙为人宽厚，经营山庄张弛有度，今日这夹道欢送，看得出她的好人缘。

    李芙眼眶都有点红了，钻进马车，躲在韩战怀里。

    韩战道：“李莳不准备进京会试，有些令人意外。”

    “不意外。”马车驶出山庄，开始辘辘向京城前进：“之前我听他说，他乡试那会儿，是找老师写篇文章，让他背下来，在试场上硬着头皮默出来的。”

    韩战：……

    李芙摇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不一定推得动人，老师这三年都不见他。”

    韩战吻了李芙额头：“妳没问题的。”

    李芙其实心里有些没底，虽说该读的都读了，公孙舆也对她赞赏有加，或许能考个贡生，但进士呢？她还不那么敢想。

    这次她让韩战带了两千两银票，出发时杨棣又给了她三百两现银，她都让韩战带着：“钱你给我收好，我要支就找你拿。”

    韩战突然道：“如果要买奴，人家开250两，记得要还价；说不定25两就能买到。”

    李芙闻言猛地哈哈大笑，这韩战还记得这碴；她搂着他：“250两买了一个韩战，我都觉得便宜了。

    韩战瞇缝着眼，语气危险：“所以还想再买一个？”

    李芙也挑衅，手摸向韩战的脸：“性奴不就该多多益善？”

    “我喂不饱妳？”

    李芙差点呛到，脸臊红道：“性奴是没有人嫌多的，但……”她探进他的眸，洇入湛蓝的深渊：“没有心的人才需要性奴，而我有一颗真心，已经给了一个人，再也不用性奴了。”

    马车里头轻轻晃动起来，驾车的苗宇和一旁的灵犀脸色微红，但不知不觉，两人的手也悄悄牵在一起。

    *****

    春城无处不飞花，京城十里，绿烟红雾，美不胜收。

    李芙四年前来京城，已经是春末，大约就是这个季节；她最喜欢京城的春秋两季，晚春桃花纷飞、深秋枫叶似火，没有飞来飞去的柳絮黏人一脸。

    李芙东看看、西望望，三年前和三年后的京城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大约就是城门旧了些，马车进进出出，然后她看见有人在城门口哭。

    李芙一路北上，在路上其实就看见很多饥民，他们在官道外扎帐篷，看得她心情沉重。

    灵犀有感而发：“和他们相比，到咱们山庄来的农民当真幸福多了。”

    小蝶也道：“大小姐就是个活菩萨，所以咱村庄的人才都喜欢大小姐。”

    苗宇最能感同身受，这趟出来，他更发现有芙瑶山庄庇荫是多么大的幸事；别说自家兄弟得了好差事，母亲还能得到医治，能有站起来行走的一天，这都是李芙的功劳。

    不过也因为饥民变多，要进城的盘查就变得更严。

    “哪里来的？要干什么？”卫兵队长接过通关文书，开始对人。

    李芙道：“流州来的，要来赶考。”

    “哟，还是个举人。”队长警告道：“进城之后就安分一点，入夜宵禁就不能乱走动，明白吗？”

    还要宵禁？李芙暗暗想，四年前她在京城，可没有宵禁这样的规矩。

    李芙一行六人进了城，马车在大道上慢行，京城两道房屋看似修缮过，十分繁华，商店也颇热闹，人来人往的，和城外那些搭帐篷的饥民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

    李芙心情瞬间没那么高兴了。

    灵犀在外头问：“大小姐，咱们要先去二爷家吗？”

    二爷李律一定也已经收到她要来会试的消息，不过她道：“先去国子监，过几天再去二叔家。”

    两辆马车穿街走巷，一路往北走，一道绿水穿过全城，水面上都是桃花，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经过洗风楼，里头的姑娘春日慵懒，都结伴倚在桥上朝马路上看。

    有个姑娘突然千娇百媚笑道：“瞧，那驾马车的车夫这么俊，里头不知坐的是哪位更好看的公子？”

    李芙听到声音，特地掀开窗帘，看到那位洗风楼的jiejie，她身边是李芙的熟人，她笑着让苗宇停车，对眼前人喊道：“不是公子，是小姐！盈盈姑娘，经霜哥哥没来陪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