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穷且益坚，方不可坠青云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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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邪沉默数秒，好奇问道：“好不容易复活，为何如此迫切想变强？” 夜如明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我还有家人需要我去保护。” “家人……“，明邪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面色瞬间惆怅起来。 他又问道：“但你可知人有力穷时，有时候即便你再怎么努力也护不住你所爱之人。” “我知道……”，夜如明眼神黯淡了下去，“我知道的……” 此时他想起了云瑶，想起了夜凝和村长他们。 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与无力，夜如明感受了一次又一次，怎会不清楚…… 夜如明自嘲一笑，低吟道：“我家人、我师姐，就是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明邪叹息，这种感觉他何尝不懂。 曾经身为仙君的他尚且有护不住的人，更何况夜如明呢？ “这便是修途，活得更久的同时经历的离别与无奈也就越多。仙尊亦没护得住仙域苍生，落得身死的下场。修途啊，让人迷醉又让人厌倦……” 明邪感叹，眼中流露出平日难得一见的疲惫。 夜如明揉了揉红润的双眼，露出笑容，说道：“我有时候也想放弃去过洒洒脱脱的一生但一想到老师对我说的话，我屡屡又站了起来。” 明邪诧异，问道：“你老师说了什么？” 夜如明肃然道：“不登高峰，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修途固难，然吾辈不可放弃攀登！穷且益坚，方不可坠青云之志！” 一番话如狂风将满天乌云吹散，露出蔚蓝天空。 明邪三人无不为之一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好一句穷且益坚，方不可坠青云之志！！” 明邪仰天大笑，许久许久…… 片刻之后，明邪收住笑声问道：“你老师便是那创出剑廿之人？” 夜如明点头，说道：“正是家师，云无敌。” “云无敌……”，明邪轻念了下其名，称赞道：“不愧是能创出那等法身之人，有趣有趣……” 明邪又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宏志那我便再助你一次，明日开始，你随我一起修行，百年后你再离去。” 夜如明狂喜，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让帝君教导自己！ “是！”，夜如明连忙拱手一拜。 明邪颔首，转身离去。 墨是非靠过来，喜笑颜开地说道：“臭小子！真是好运气啊！有帝君亲自指导，再加上你的天赋，分分钟便可进入真仙之境！” 汤钰也为夜如明开心，她道：“明邪帝君此生从未收过弟子，这么看来，你算是第一个！！” 就算是她与墨是非，明邪也只是偶尔指点，未曾享受夜如明这般待遇。 夜如明不好意思说道：“帝君只是说带我修行，并未说收我为徒！伯父伯母还是不要乱讲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是非仰天大笑，拍着夜如明后背说道：“一回事！一回事！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为夜如明开心不已，仿佛跟着明邪修炼的是他们一般。 …… 第二日，夜如明如约向着帝君所在主殿飞去。 按照墨是非与汤钰二人的指引。 夜如明向着泯灭星域中的某个星辰前进着。 “嘭……” “吱吱……” 一路上，夜如明目击了许多星辰的覆灭，轰鸣声络绎不绝。 整个星空被这些爆炸开的星辰点亮，闪烁着七彩之光。 可以说，整个泯灭星域无时无刻都有一颗星辰走向毁灭，相对的星域某个地方也会有一颗星辰应运而生。 “这泯灭星域真是恐怖…难怪墨伯父说仙神双方势力都不敢来此……“ 看着四周不时散发的璀璨之光，夜如明轻声道：“星辰爆炸所爆发的力量就连我也不敢过于靠近，还是离远得好……” 星辰泯灭难免会引起阵阵空间风暴，产生一些不大不小的黑洞。 而这些东西，此时的夜如明是万万不敢触碰的。 如若被卷进去，即便现在的他已经跨入仙境也别想再出来了。 就这样，夜如明小心翼翼地飞行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没过多久，一个被无形壁障笼罩着的“星辰”引入眼帘。 说是星辰其实有些不恰当，因为这颗被三圈星环包围的星辰实则就是一块大到没边的大陆而已。 夜如明遥望而去，一座散发着紫霞的仙宫坐端于云雾之中，仰望众生。 没有任何的犹豫，夜如明确定那仙宫便是他的目的地所在。 他轻声道：“我的乖乖……这片大陆也太大了……” 据他估计，这片大陆面积至少是膨胀明国后的千倍之大！ 这意味着，即便夜如明全速而行，想要横跨这片大路也需要百年的时间…… 地方是找对了，但凭借他的速度想要到达那云端上的仙宫只怕需要耗费二三十年不止…… 这可叫夜如明犯难了。 从他跨入仙境开始，他从未因路途遥远感受到绝望过，然此时夜如明感受到了…… 就在夜如明挠头之际，其身前出现一通道。 下一刻，明邪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帝君！“，见状，夜如明连忙拱手行礼。 明邪颔首，“来了，过来。” 其轻道一声向夜如明招招手，示意其过来。 夜如明乖巧点头，迈步走了过去。 待夜如明来到明邪身边，明邪开口道：“这便是本帝之领土。数十万年来，没有一人敢在泯灭星域撒野，你可知为何？！” 夜如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帝君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护得这芸芸众生！” “嗯。” 明邪微微点头，看向大陆苍生的目中有丝丝帝威流露而出。 他道：“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我的强大，让人不敢来此地放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明邪的脾气！” 话语间霸气侧漏，让夜如明为之动容。 然下一刻，明邪话锋一转，说道：“但你可知，为了这数十万年的安稳，此界人付出了多少？本帝又做了什么？” 夜如明皱眉，如是回答道：“小子不知。” “本帝仙君之际引得仇家追杀，逃窜数百年。为护我性命，死了二十三位仙主，真仙不计其数……而这些，都是我称之为兄弟、亲人之辈……” “最终在生死关头，本帝一举悟出绝世剑阵跨入帝君终幸存了下来……本帝一人一剑斩得无尽星辰裂，以一人之力灭杀了整整九位仙君，三十三位仙主。那一日血染苍穹，本帝将追杀我之人杀了个干净……也自从那一日，无人再敢惹我明邪，而我也为我那些兄弟们的后代找了个与世隔绝之地。” 说着明邪看向四周，呢喃道：“正是这泯灭星域……” 其中心酸与血腥，夜如明难以想象。 数百年的逃难，目击兄弟们一个一个死去，这该是多么的痛苦。 夜如明不敢想，如若这些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怎样…… “帝君想要告诉小子什么？”，夜如明问道。 明邪道：“你曾言你变强是为了护你明国之亲朋，但本帝告诉你，你一人，护不住。” 夜如明看过去，皱紧了眉头，双拳瞬间攥紧！ “曾几何时，我亦同你一般能以一人之力压制神域、仙域神子道子抬不起头！但，那又有何用？” 明邪自嘲一声，继续道：“那些人的背后还有很多存在是曾经的我得罪不起的……我就算胜得了他们这些道子，还能胜过他们这些修心了无尽岁月的怪物不成？！” “一路走来，杀戮无数。我杀了仙，来了真仙。我屠了真仙，来了仙主。最后更是引得数十仙君追杀于我……” 明邪叹息，“那时的我，面对这些底蕴深厚的宗门与势力，深感无力……” 听到这里，夜如明将头缓缓低下，默认明邪所言在理…… 当日他跨入仙境之后已经无敌四方！众神子、道子无一人再可以入他眼…… 但正如明邪说的那般，那又如何？ 别人身后还有天神！还有天王！ 随便一个都是他夜如明惹不起的存在！ “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步登天，你或许有时间等，你明国有吗？” 一句话让夜如明心惊。 的确，他夜如明有时间去慢慢修炼但明国有吗？ 距离下一次位面之灵苏醒不过万年，万年时间他又能修炼到哪个地步？ 真仙？仙主？ 就算身为仙主哪又如何？他依然护不住明国之民。 夜如明被明邪说得直流汗，他沉声道：“还请帝君指一条明路……” 明邪看向夜如明，凛然道：“你需要一个势力做你的靠山。” 夜如明眼中一亮，抬头看去，“帝君的意思是……” 明邪微微颔首，“泯灭星域可以做你的靠山。” 夜如明皱眉，困惑道：“帝君为何要帮我至此？” 做他夜如明的靠山，意味着要与整个神域、仙域为敌！他想不通，明邪为何要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明邪凝神看了夜如明几眼，轻声道：“早晚会被卷入这场战斗，为何不主动出击呢？“ “战斗？“，夜如明困惑更甚，“什么意思……” 明邪解释道：“夜如明，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太平。三清仙域一战，只是仙神双方的战斗的开始而不是结束……更加猛烈的战斗终将来临……而那时候，可容不得有人再保持中立。” 夜如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帝君打算先行加入这场战争？但……帝君想帮哪一边呢？” 平心而论，夜如明虽不喜欢仙域一些人但他还是更偏向仙域一方点。 不论不灭帝君对他怎样，至少永恒帝君轩辕尘一是真的为三清仙域不留余力。 明邪冷笑一声，说道：“我为何要帮他们？既然本帝决定加入，那自然是自立一派！” “帝君想造就第三方势力？！”，明邪语出惊人，让夜如明呼出了声。 “对。” 明邪承认道后笑着看向夜如明，“而你，就是我泯灭星域的道子！” 夜如明瞳孔一阵收缩，内心深受震撼！ 他瞬间明晰了这道子的含金量，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国一宗的道子而是一个势力的道子！ 一个帝君势力的道子！ “所以，我需要你有碾压一切的力量与魄力！面对任何神国与仙宗的未来接班人，你只许胜！不许败！” 明邪斜睨夜如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可有这等自信？”夜如明的仙道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