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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孟湄设宴贪柳色

    

第八十五章 孟湄设宴贪柳色



    话说柳相乐那日见了孟府小女孟湄,心中已起涟漪,但一想到她家那一窝子侧夫竟没一个省油的灯,也是不由地叫苦,但既是答应了,便只好备好礼品三日后登门拜访。

    却说孟湄见了柳相乐,亦是大喜,将澹台宴叫到跟前道:“那才子果然风流,家中又有甚多宝贝,想着难忍心动,澹台公子既是早就相识他,何不说说他喜欢些什么,咱们也可好好款待一番?”

    澹台宴听罢不由地一笑:“那柳三郎除了爱天下宝贝外,便是爱天下美女,湄儿若想得了他,倒是得了身子容易得心难。”

    孟湄不免脸红羞道:“又叫澹台公子看了我的笑话,你也知道,如今我这些个风流心思也只同你讲罢了,王爷跟前我哪敢提!”

    “湄儿有孕,王爷谨慎些也是好的,这般时候,谁敢贸然求欢,纵是湄儿肯,我等也不敢啊……”

    孟湄见他眉眼全是柔情,心中自生怜惜,搂过他来吻:“管他呢,吕弟说了,我如今孕期稳定,可以同房,我那下面又整日里湿湿黏黏好教人痒着,你们倒一个个装起正经不给人解馋来……”

    澹台宴捧着孟湄猛啄粉颊道:“既是湄儿想要,小的便是赴汤蹈火也得成全湄儿不是……只是……”说至此,凑到孟湄耳边低声细语,孟湄听罢,耳根一红,顿时浪声媚语二人笑作一团。

    这日柳相乐来访,湄园早早摆下宴来迎,周秉卿亲自出来拜会柳相乐,初进园,柳相乐一面赏景一面忍不住赞道:“早听说湄园雕梁画栋,佳木葱郁,姹紫嫣红,园林景色如画,今日亲见,果然境比仙界,王爷与众夫在此宜居,着实令小生羡煞也!”

    周秉卿笑:“柳三公子过奖,我等能荣居于此,也多亏我家主母建成此宅,如今我家主母正在正堂等候三公子。”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正堂,柳相乐忙行大礼,孟湄请他入座看茶,二人坐定才将彼此看得仔细,一个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个眉眼含春,香娇玉嫩,一个飒然不羁,一个丽质天成,许是有孕之身,那胸前肌肤白嫩光滑,丰腴两峰,更显风姿绰约。

    孟湄见他一时怔住,脸颊泛红,笑道:“柳三公子今日能赏光登门,乃我湄园幸事,承蒙老丞相的惠顾,王爷常常挂念,如今柳三公子又携了厚礼来见,我实在感激,没有别的款待,便是在后边设了一席家宴请柳三公赏光,还请三公子莫要推辞。”

    柳相乐忙起身谢道:“孟夫人实在客气,柳某何德何能得孟府款待,如今母亲大人身上不好,便叫我来务必嘱咐娘子身上安康,切不可劳累待客。”

    “哪里哪里,柳公子莫要客气,还请我来。”说罢,一行人穿廊过亭,孟湄在前同柳相乐介绍一处处风景,又到后院去与众夫见面,柳相乐一一行过礼,众夫见此俊生果然生就风流品相,眼波流转处只往孟湄身上瞟,便心中皆有不快。

    柳相乐上座,孟湄陪在一旁,周秉卿在另一边,余下便是陆子岚、李凌恒、庚修远、吕元翰,澹台宴坐在末座,因先前与柳相乐有过一面之缘,二人隔空笑敬一杯。

    柳相乐见那一桌子上的菜有香螺脍,盐煎鲫鱼,鲜虾羹,烧酒牡蛎,紫苏虾,广寒糕,笋蕨菜……尽是他老家东海县的盛馔,不禁又惊又喜。

    孟湄笑:“柳三公子休要客气,这些菜品正是依着柳三公子家乡菜做的,也不知厨艺如何,若有不适,还请公子告知,我教下厨改来。”

    柳相乐举杯道:“孟夫人实在厚待在下,今日盛情款待真乃柳某福气,在下敬孟夫人一杯,恭祝孟夫人喜得福胎,生意兴隆。”

    孟湄笑笑,叫底下人奏乐助兴,又道:“说到这生日上的事,还请柳三公子多指点,家中老母经营的当铺十余年,从还未失过手,如今竟在这琴上栽了也怪我们眼皮子浅,看不出门道来,倒是听说‘东铺西铺徒有名,好物还找柳三郎’的话,如今找到这大名鼎鼎的柳三郎,我当是要多多请教。”

    柳相乐哈哈笑起来:“孟夫人实在说笑,这坊间的谣言听听也就罢了,我虽不经营铺子,但也常收些宝贝,只是我的藏品多为自己欣赏,从不倒卖,东西终比不过孟府铺子里收的多,孟府乃北州富贵之家,自然尽收天下好物,如此说来,这样传谣的人也真是害我不浅,如今叫孟夫人捡了笑话去,我实在该罚。”说完又饮一杯。

    孟湄笑:“你也不必这般讨我欢心,你虽不经营,但也从人手里高价收东西,如此说来,你我干的营生却相似,虽说同行皆冤家,但柳三公子行事磊落,出手大方,我便愿与柳三公子交上一交。”

    柳生笑,忽地凑近孟湄,桃花眼里桃花笑:“孟夫人与我……要怎地交上一交?”

    “我身上有孕,自是不能相饮,柳三公子倒是说说看……如何同我一交?”孟湄不躲,反而近些,旃檀唇瓣,酒香馥气,心下一荡。

    二人同桌如此亲密,众夫瞥到不禁暗暗生起醋意,尤其又见这柳公子饮酒后形骸愈加放浪,不是攥起孟湄的衣角便是贴得亲近,周秉卿先道:“既是柳三公子带了真琴来,何不给主母及我等弹奏一曲?”

    柳相乐忙道:“在下愚钝,只喜收藏宝琴,却不曾学着弹奏,惭愧惭愧……”

    陆子岚忍不住道:“柳三公子才子大名在外,怎地这会子又谦虚起来,还是瞧不上咱们窄门小园的配不上这相府公子的身份?”

    柳相乐忙道:“不敢不敢,虽说在下名声在外,可实属名不符实,琴棋书画中,我便懂一点书画,琴棋二者,不敢献丑。”

    孟湄笑:“无妨,你便是随便弹一曲只当让我们开开眼看一眼那琴的真身倒也罢了,若公子不弃,我府上正好有个陪读,恰是柳三公子先前的旧识,不如就叫他出来唱一曲给公子助助兴。”

    说罢,叫那澹台宴出来见客,柳相乐也听过这澹台君的痴情佳话,今日一见,心下不免打憾道:“这等人物怎地今日才得相见!怪道是外人说这湄园里男色绝伦,这一个澹台公子便胜过人间无数情郎!”

    澹台宴拜礼,接着沐婴将琴呈上座,柳相乐见推不过,只好起身去奏一曲常见的《西厢》,一弦甫拨,那声腔就提了上去,只听这袅袅绝音,绕梁不绝,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这厢弹唱,那厢庚修远对陆子岚笑道:“这琴是好琴,没想到这柳公子的琴技也是绝妙,恐怕得与子岚兄一争这高下了。”

    陆子岚不以为然撇嘴道:“不过雕虫小技,不敢恭维,还说什么北州三才子,我当是个什么神仙,原来也不过尔尔。”

    二人正说着,一曲罢了,众人皆听得神魂颠倒,隔了半晌才击掌称奇。

    柳相乐回到座位对孟湄笑道:“实在惭愧,久不摸琴,生疏不少。”

    孟湄忙给他斟酒笑道:“我听着柳三公子弹得曲转幽怨,配以澹台公子的歌声,简直天籁!赏,赏澹台公子!”

    澹台宴接过美酒也笑道:“柳三公子谦虚了,湄儿有所不知,柳三公子素日写曲填词功夫了得,那百花楼里每日弹唱最当红的曲儿十有八九出自柳三公子之手。”

    柳相乐大笑道:“澹台相公过奖,词曲之事还是那孙府衙门下的李卓甫与王晋最有名……想必孟夫人知晓李卓甫与王晋乃孙府衙的人。”

    孟湄点头:“我只听过,却还未曾见过那二位才子。”

    柳相乐笑道:“若孟夫人问我,那二位才子可不如贵府中的众位夫君……”此话一出,众人皆脸上变色,李凌恒险些拔剑,被旁边的庚修远按下了,陆子岚翻了个白眼对周秉卿说:“这是拿咱们跟谁比呢?什么北州三才子,还不是北州三个sao吊子……不过是出来的卖的,他装什么风骨雅士呢!”

    周秉卿低声训道:“休要胡言乱语,即便那二位才子沽名钓誉,但柳三公子也是真名士,这般洒脱行迹也非你我俗人可懂。”

    陆子岚讥笑一声不语,那李凌恒也气呼呼地只喝闷酒。

    少倾,宴上酒过几巡,孟湄要回房内整理钗寰,柳三郎便要去小解,诸人恐他不识路,澹台宴便自告奋勇去作陪。

    众人瞧他远去一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李凌恒道:“这厮简直比那等站街的兔子还sao,瞧瞧他那举手投足浪荡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男子的风范?简直荒唐!”

    陆子岚道:“听人说,他不过就是一好酒好色之徒,谁家的姑娘听闻他名声都不想纳他为正房,他又不屑给人做小,一日不在家,总在外头浪,走南闯北的,黑白两熟,一看便也不是个正经的君子,成日里只跟几个纨绔子弟和烟花相公混在一起,这等浪子,恐也毫无男德而言。”

    庚修远笑:“虽说他风流倜傥,但又碍着咱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们早想着他要进门的那一天?”

    李凌恒道:“庚兄恐怕是没见他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到湄儿身上了,我看湄儿也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陆子岚摇着扇子道:“这柳生跟那澹台宴是一路货色,都是那脱胎的狐狸精,不过是一个要卖,一个要sao……”

    周秉卿心中也不大喜悦,但面上不露,如今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中烦闷,忍不住道:“好了诸位,喝你们的酒吧,待会儿湄儿出来,教她听见惹了她不快又是何苦。”

    众夫这才慢慢止了言语,开始喝酒划拳玩,周秉卿见孟湄迟迟不来,又不好去找,难免酒结心肠,忽觉想吐,只好离席,转过廊亭,又至池塘,夜晚凉风一吹,竟吹得头脑越发清醒,吐意渐渐平复,他不急回席,竟在池边踱步赏起那一池碧绿中亭亭荷花,想起方才席间那二人的暧昧调情,又同时借故离席,恐是早有猫腻儿,周秉卿摇摇头,力图甩开胸中愤懑,可脚步仍是不停歇地往另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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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咱们也开rou宴!!!咱们要逐渐抛弃那些先爱后rou的礼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