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x你】魅魔（三）｜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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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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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早餐，莫弈准备带你去办理未完成的入学手续。

    宿舍离行政楼不远，又正逢上课时间，一路上你并没有看到太多其他种族的学生，所遇见大多是住在附近那些形形色色的恶魔。有些同学看起来认识莫弈，用陌生的语言向莫弈致意，同时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你...你好。”你回忆起加入交换计划之后上过的异大陆通用语课程，用生涩的发音向那些同学问好。虽然你自认为自己没有偷懒，但由于通用语教学的课程还不太规范，所以你也就堪堪掌握了一些常用的交流词汇，进一步的学习被直接放到这一年的课程里。

    有些同学会和你多说一两句自我介绍，但大部分都被莫弈发寒的目光瞪走了，直到快要抵达目的地，身边才终于看不见其他人，你松了一口气，无奈地和莫弈抱怨：“唉，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他们听懂了吗...如果我也有你这样的天赋就好了。”

    “别着急，你只是缺少锻炼的环境，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好这门语言的。”莫弈温和地安慰着你，看见你担忧的表情，又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你的头：“我也会陪你练习的，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找我就好。”

    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你的身体自作主张地帮你回想起昨夜缠绵的绮梦，整个人一下子僵硬起来，又怕被莫弈发现自己的异状，只能蹭着那点温热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进一步的触碰并没有被排斥和拒绝——莫弈满意记下了这个最新发现，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走吧，我们快到了。”

    被莫弈这么一摸，你惊恐地发现那些被梦境唤醒的小心思又死灰复燃，窜起一点火苗，燎着你躁动不安的心。你不敢去看莫弈的表情，咬着牙将自己的思绪扯回普通的同学交流上，谨慎地保持与他的间距，期望这样的距离能让你忘掉昨夜被他尾巴玩弄的快感。

    大概是因为进了行政楼，莫弈没有再试探你对他的反应，他又变成了安分守己的那个学长，一边为你翻译一些难以读懂的表格和规章制度，一边与你一起选完了这一年的课表。

    斯沃尔特国王大学的选课机制非常自由，除去各种族几门的必修课，剩下的规划方向全由学生自己决定，只要你时间足够多、兴趣足够广，你都可以自由选择。但你毕竟初来乍到，有很多课程甚至使用异族语言而非通用语进行教学，你最后还是在莫弈的建议下选择了一些更贴合未名大陆教学风格的课程。

    “如果你对那些非通用语课程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旁听翻译。或者…不如和我一起上课，如果你对魅魔的那些课程感兴趣。”似乎是发现你的视线还游走在那些光怪陆离的课程上，莫弈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课程目录，柔和的金色落在你没来得及躲开的眼眸之中，像是跌进一杯醉人的香槟酒里，让你恍恍惚惚地答应了他的邀请。

    在莫弈的辅助下，你很快就办完了所有的工作，重新走出安静的大楼。选择的课程明天才开始正式上课，因此你还有一些私人时间可以挥霍，莫弈安静地看着你思考的侧脸，依旧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如果不想那么快回去的话，我带你参观图书馆，怎么样？斯沃尔特国王大学的图书馆的藏书数量享誉全大陆，或许你会喜欢这里。”莫弈微微倾斜了身子，凑近了还在研究学校地图的你，低声询问着你的意见。

    “啊，好啊，我看看怎么走。”你感觉他身上独特又诱人清香随着他的动作包裹住你，让你沾满了他的味道，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慌乱地答应了这个建议。你低下头不去看他，把学校地图缩小，试图找到图书馆的位置。但这里实在是太大，手绘风的地图又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风景装饰插图，让你难以辨别出那些华丽的单词到底哪一个是图书馆，只好无奈地补充了一句：“算了…如果方便的话，我先跟着你走可以吗？”

    “当然，乐意至极。今天我的时间都属于你。”他的声音很轻柔，把这句话染得带了点暧昧的气息。你，在心里暗暗埋怨昨晚那个恼人的梦境，让你今天忍不住总是从莫弈的言行举止里揣摩出别的意义。连忙收起了地图，一边跟上莫弈的脚步，一边甩了甩头，想把这样的错觉晃散。

    图书馆不远，再加上校园内绿化葱茏，虽然艳阳高照，但你几乎没感受到几分难以忍受炎热就和莫弈来到了那座辉煌又古老的建筑面前，这看起来像是一个较偏的侧门，走进去不是图书馆的前厅，而直接遇上了一排排的藏书。

    这里的书架大都是木制的结构，上面雕着暗色的花纹，整齐排列的书本看起来就像艺术品一样。你好奇地分辨着上面的分类标签，发现很多都是你看不懂的专有名词。有学生在书架之间穿梭，身影藏在它们之后摇晃，你透过书本的缝隙看见他发丝间尖尖的耳廓。

    “这里大多是和课程学习相关的普通资料，那是精灵族的同学，看他手里拿的书…大概是和自然魔法相关的课本吧。”莫弈向你解释着，大概是怕说话的声音吵到别人，他的低语几乎着你的耳朵响起，只让你一个人听到了他说的话。莫弈和你的距离拉得很近，你的耳朵被突如其来的气流弄得微微泛红，你努力让它冷却下来，往更深的书库里逃去，祈祷这样的动静不要被刚刚那位同学发现什么端倪。

    看着被自己刺激到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弈压住嘴角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跟上了自己胆小的猎物。

    你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书本里，一开始还在费力辨认书脊上的标题，但很快你意识到它们描写的内容大概都是类似《古占星研究在精灵星盘法则下的解读意义》这样晦涩难懂的理论知识，就算用现代汉语描写你大概还是无法理解。你粗略地翻着插图，迷茫的目光求助性地投向莫弈。

    “一楼的书大多数属于精灵族的研究方向，但他们掌握的能力对人类来说大概很难理解，因此你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不必难过。”莫弈指了指书封上绘制的精灵族图像，宽慰着还在琢磨书籍副标题的你，“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和你介绍一下占星学的知识，不过大概要等离开图书馆才方便详谈了，需要把它带回去吗？”莫弈的指腹摸了摸烫金的文字，将它拿在手里端详。

    “那也不用。”你只是好奇地翻了几页，其实没有在这方面进修的想法，所以拒绝了莫弈的建议。但看见莫弈被果断拒绝后似乎略显受伤的神色，又急忙试图解开他的误会，“当然，我很乐意听你讲故事，或许你可以向我推荐一些方便我阅读的书目吗？”

    “法学研究？据我所知那些天使很热衷于这个领域，当然，各大种族都对这方面有所涉猎，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找到对应的层数。”莫弈想了想，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过就我现在的词汇量，想阅读好这样的著作还是有点困难吧。”你对自己的阅读能力不报期望，认真思考着什么样的书适合一门语言的初学者。

    “莫弈，这里有…儿童文学吗？”如果说要找一本内容丰富、词汇简单、还有补充释义和插图的书，那一定离不开儿童文学——而且通常来讲，经历过历史沉淀的童话应该都是时代的经典，面向小孩子写的科普读物大概能帮助自己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吧。虽然听上去有点幼稚，但这确实是不错的一个角度，你信服地为自己这个主意点点头。

    “儿童…文学？”莫弈看上去有点惊讶，他顺着你的思路开始思考。

    “就是给小朋友看的书。比如，莫弈，你小时候家里人有没有给你买过故事书，几乎每个同龄人都看过的那种。”你担心莫弈没听过“儿童文学”这个概念，决定用他自身来举例，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有是有，不过都是同族的孩子，我也不太了解其他种族的情况，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找。”莫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带你向着二楼走去。

    你期待地追随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目光划过悬挂着的指路牌，走到道路尽头的一面落地书架旁。书架背后是磨砂玻璃样式的隔断，莫弈蹲下来寻找他想要的书，而你则把目光绕过去，分辨里面静止不动的人影，他们井然有序地坐着，大多低着头——这大概就是每个图书馆都必备的自习室吧，看起来就算是异世界也逃不开啊，你不由得感叹。

    “找到了，是这些吗？”莫弈站起来，手里托着几本皱巴巴的书，书封都有点脱落，看起来饱经沧桑。“我看过了，虽然有些旧，但内容大致没有改变，和我记忆里的差不多。”

    你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莫弈的身上，接过发黄脆弱的书页，小心地翻开最上面的那本——确实是很标准的童书，可能是考虑到受众是小朋友，印刷的字体又大又规则，比那些花哨的设计方便辨认多了。你粗略地辨认了一下那页文字，虽然还是有几个看不懂的字词，但大概能看出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公主，这倒是和你认知里童话一样。你没有多想，向后翻了一页，果不其然看到了配套的插图。

    插图上的公主被骑士搂着，没有露出她的面容，周围簇拥着大团大团的花束，整个画面看起来温馨无比——如果忽视掉未着寸缕的主角和缠绵的玉体：骑士的头埋在公主的肩上，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夹住骑士的腰，尾巴耷拉在他的后背上，划出红痕。眼前香艳的画面让你的大脑一下子宕机了，手颤颤巍巍地向后翻看，一张又一张姿势各异的插画在泛黄的纸页上飞动，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存在感。你沉默又迅速地扫视了一遍插图，意识到整本书所有的内容大致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魅魔公主或魅魔王子通过自己的能力与才智，历经千辛万苦最终获得了爱人的身体和心。至于这个“千辛万苦”虽然是五花八门的困难，但最后大概率只会影响故事的主角于什么地点和采用什么姿势交欢。

    你面无表情地合上了书本，发出了“啪”的一声。一片安静里突兀的响声多少让你稍微冷静下来，你忌惮地瞟了旁边人满为患的自习室，手指紧紧捏住了书页，压低了声音：“莫弈，我想要的是‘儿童文学’，不是‘造儿童文学’，你们小时候就看这…”你顿住了。

    别忘了，莫弈是魅魔——你脑海里有个声音冷不丁地提醒着这一点：就算他一贯表现得温文尔雅，但不能改变他依旧具有危险性的种族，别忘了梦里的他会如何对你的，也许正如故事里那些魅魔一般。

    莫弈静静地注视着你，他没有说话。你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挤出了后半句话：“…你不是说，魅魔不会学习…这些的吗？”话到最后，你的声音已经低到微不可闻。

    “魅魔的童话具有很长的历史，如你所见，它们描述的内容大多是经过口述转录下来的民间故事，充满着对主角美好品质的赞许和对真挚感情的幻想。和人类不同，我们如今虽然并不将性爱作为求生的手段，但这依旧是魅魔一族热爱的一项…生活方式，自然也不会去避讳它。”莫弈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搭在破破烂烂的书封上，轻轻覆盖住你颤抖的指尖。

    “我以为你是想多了解我和魅魔一些，所以没有意识到你会被它们吓到，对不起。”莫弈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浓郁的歉意，他的手重新接住了厚厚的书本，想将它们带离你的视野，重新放回书架之上。

    “不不，我…我没有被吓到，我只是有点惊讶。”莫弈的情绪反而让你感到局促，你回想起是自己一开始主动提出“想看莫弈小时候的故事书”，最后却让莫弈感到了自责，不禁打断了他愧疚的自白。手将书本抓得更紧，不容置疑地拒绝了莫弈的动作。“应该道歉的是我，你不需要这样。是我还对这个世界不够了解…这几本书也不必拿走，我可以借回去吗？”

    直到捧着这几本书走出图书馆，你蒸发的理智才慢慢回到身体里，和手中那几本完全脱离计划的书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在阳光的照射下，你的脸变得越来越红，迅速地扫了一圈身边行色匆匆的同学，手忙脚乱地把它们塞进不透明的手提袋里。

    “如果不想看的话，也没必要勉强自己。我说过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不必一定需要通过阅读它们来了解这些。”莫弈看着后知后觉感到害羞的你，忍住笑意接过了沉重的手提袋，再注视着因袋子被拿走而紧张着绞到发红的双手，轻轻地握了上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要把自己弄伤了。”

    “啊，我没事的。”你无意识地捏了捏莫弈的手，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僭越的动作，手一下子僵在原地，任由莫弈牵着你往宿舍走去。等你想要缩手的时候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突然挣脱又怕被莫弈继续误会，只好默默承受着这份略带甜意的挣扎，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宿舍。

    刚放下东西，你就丢下莫弈逃回了房间，声称自己需要好好研读课本进行预习。

    “有不会的可以叫我，对了，别忘了吃晚饭。”莫弈的余光扫了一眼被挡在身后的童话书，装作没发现你的小动作，他点了点头，愉快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一点一点回味起白天的那些亲密接触。

    为了伟大的学术研究，你抱着那几本书对着翻译努力地啃着，就算是忽略到桃色的情节，大多数故事也依旧还是有着兼顾教育和讽刺情节，你从一开始的逞强与猎奇心态慢慢转变为真正的好奇，甚至晚饭都只顾囫囵吞枣地扒了几口饭就告辞离开。

    “...没想到她那么喜欢魅魔的那些故事，就连我好像都失去了吸引力。”你对莫弈精心为你准备这份晚餐的无视，让小半天没见到你的莫弈都为此哑然失笑。冷着脸把餐盘塞进洗碗机里之后，莫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歇息，而你即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