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外婆记忆错乱，把她和竹马错认成了cp

    51.

    林达昭出院后，又修养了一段时间，在程一菡的精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那一场意外，似乎对两人的后续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两个月后的某天，程一菡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地开始收拾东西。

    外婆病重了，情况不太乐观。

    林达昭了解情况后，断然道:“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也想去看望一下阿婆。”

    程一菡的眼眶泛红，哽咽道:“好。”

    她需要他在身边陪着自己。

    她没办法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

    在回去的路上，林达昭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小菡姐，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阿婆那么好的人，她会没事的。”

    程一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茫然地看着窗外，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去年回家看望外婆的时候，祖孙俩的对话。

    一时之间陷入了那段回忆。

    去年春节的时候，外婆欣喜地迎接程一菡回家，慈祥地对她笑，还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聊了许久。

    当外婆问起婚姻生活时，程一菡只是避重就轻，一笔带过，然后说了些让外婆高兴的话。

    “你呀，又哄我。”

    外婆的手颤巍巍地伸出来，在程一菡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小菡啊，我知道你忙，自从你结了婚，就很少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啦。”

    程一菡惭愧地低下了头，她陪伴外婆的时间确实不多，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趟。

    外婆感叹完，话锋一转道:“你这次回来，我总觉着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程一菡想也没想就否认道:“没有，外婆，我很好。”

    外婆笑了起来，目光永远那么温柔和蔼。

    “傻孩子，你以为骗得了外婆吗？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程一菡垂着头，闷声道:“就知道瞒不了您。我和他之间，好像确实出了一点问题。”

    她郁闷地抱怨道:“我感觉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

    程一菡说起了自己和林齐的婚后生活。

    外婆听完孙女的话，问了一句:“你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幸福吗？”

    程一菡记得当时自己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后，不确定地点了点头:“他对我很温柔体贴。”

    林齐从来没有让她做过家务，以至于结婚这一年多来，她一次也没有进过厨房。

    程一菡在刚结婚的时候就说过自己身体不好，不容易受孕，于是林齐也从来没有逼过她上床。

    她曾经对此表示很感激和动容，只是没想到真相竟如此不堪。

    外婆说了一段话，让程一菡永远也忘不了。

    她说:“时代变了啊，现在你们年轻人啊，离婚都成了家常便饭。不过离婚算不得什么事儿，又不丢人。等你哪天不想和他继续过日子了，就离了吧，不管怎么样，外婆永远支持你。”

    程一菡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有点不高兴，没想到外婆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她和林齐终究还是走到了要离婚的这一步。

    外婆还说:“小菡，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不要太匆忙，也不要为此而感到后悔。认定了就坚持去做。”

    52.

    到了外婆家后，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程一菡的母亲黎瑧。

    程一菡干巴巴道:“妈，我回来了。”

    黎瑧冷漠地扫视了她一眼，没有做声，看向她身后的林达昭时，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达昭，你怎么也回来了？”

    “黎姨。”

    林达昭打了声招呼，乖巧地回答道:“我听说阿婆身体不好，于是就回来看看她。”

    程一菡安静地站在一旁，想起刚才母亲对自己的漠视，心中一阵刺痛。

    她幽怨地看着林达昭，心里有些委屈和忿忿不平。

    为什么连他都能得到母亲的温柔对待？

    林达昭还在笑着和黎瑧聊着天，对程一菡的怨念毫无察觉。

    黎瑧对林达昭微笑道:“你阿婆就在那边的房间里，你们去看她吧，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们。”

    林达昭点了点头，瞄了一眼程一菡，然后小声道:“小菡姐，走吧。”

    程一菡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了外婆的房间。

    林达昭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委屈，小菡姐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房里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见到来人，笑呵呵道:“小菡，阿昭，你们来了啊。”

    程一菡有些惊喜，不由得激动起来。

    之前母亲告诉她，外婆得了老年痴呆症，已经记不得人了。

    可是眼下外婆明明还记得自己，甚至还记得林达昭，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

    程一菡眼睛湿润，哽咽道:“外婆，是我，还有……阿昭，我们回来看您了。”

    外婆一拍大腿，喜笑颜开道:“我早就说了，你们这两个孩子般配极了。看到你们在一起，老婆子我就放心了。”

    程一菡愣住了，外婆在说什么啊？

    她见外婆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突然鼻子一酸。

    外婆果然生病了，她的记忆都错乱了。

    林达昭给程一菡使了个眼色，顺杆上爬道:“是啊，外婆，我和小菡一切都好。就是想您了，所以回来看看您。”

    程一菡捏紧了拳头，强忍住揍人的冲动。

    外婆笑道:“好啊，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阿昭，过来让外婆好好看看你。”

    林达昭乖顺地走到外婆身边蹲下，轻轻地给她揉捏着双腿。

    外婆摸着林达昭的脸，高兴道:“我的外孙女婿长得真是越来越俊俏了。小菡啊，阿昭那么疼你，你也要好好待他才行啊。”

    程一菡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地应了一声，看到林达昭灿烂的笑容时，心里有点火大。

    她要在外婆看不见的地方，把这个臭小子狠狠地揍一顿。

    外婆笑着对程一菡招了招手:“小菡，你也过来。”

    程一菡走到外婆的另一边，蹲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看见她呆滞的目光时，眼里的泪水哗的一下掉了出来。

    “外婆……”

    外婆满脸笑容，拉住两人的手，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然后放在上面轻轻地拍了拍。

    “你们呀，一定要好好的。”

    林达昭红着脸保证道:“外婆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会对小菡很好的。”

    他低垂着眼眸，掩去眼里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