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堂当着祖先的面结为夫妻

    婚车一路从繁华都市驶向了郊区的宁静小道，那里是阿修罗的老家，灵堂也被安置在了那里，虽不是穷乡僻壤，但也在一处偏僻之地有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大庄园，阿修罗儿时经常在庄园里喂鹅、骑马、抓虫子玩，上了初中后就不怎么回去了，距离上一次回去还是考上大学的时候，前往老家向爷爷奶奶报喜，这次是他久违地回老家。

    “阿修罗家的灵堂是什么样的？祖先的骨灰都在那里吗？”帝释天紧张得声音稍尖了些。

    阿修罗以为帝释天害怕了，于是安抚道：“放心吧，虽然骨灰都在，可一点都不恐怖，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小木屋，重建了那个灵堂的玄爷爷喜欢阳光，祖先的名字和照片都挂在墙上，就算是晚上也不恐怖，晚上的星空特别美，真想给你看看那片夜空，到了夏夜还会有不少萤火虫，我小时候抓了一堆然后做成纸灯笼，去小屋里探险，真的一点都不恐怖。”

    “以后我们也会住进那个我们初次结合的小木屋吗？”帝释天说着，左手五指缠上了阿修罗的右手，仿佛在说死后也不愿与他分开。

    阿修罗微微一怔，然后紧紧回握住了帝释天的手：“那也得等到许久以后了。”

    “是吗？”

    两人十指交扣着陷入了沉默，眉头微蹙，似乎是在考虑着午间的闹剧，他们都不知帝释天的父亲究竟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言乱语，他说的那番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实？

    小缘打开了车上的音响，一曲似乎是西班牙语的情歌环绕在了车内，虽不理解意思，但舒缓的调子使两人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

    似乎又行驶了一刻钟，远远可见一个绿意盎然的山丘，山丘上用白墙和木栅栏围着一个大庄园，几匹健硕的白马正悠闲地在栅栏内吃草、散步，还有一匹狗里狗气的黑色小马驹正在撕咬着一根似乎是从栅栏上拆下来的木棍。

    “怎么没有看到其它黑马呢？那匹小马驹的爸爸mama都是白马吗？”帝释天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这附近没有其它黑马了。”

    “它好调皮。”

    “我小时候可比它皮多了，把奶奶中意的花瓶砸坏了几个后，爷爷追着我打我屁股，后来去跟奶奶赔礼道歉时，才知道那些花瓶是爷爷在追奶奶的时候亲手做的，对他们两人而言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后来我跟爷爷学做了陶艺，我以后也给你做几个花瓶吧，然后装饰在我们的婚房里。”阿修罗虽不知婚房在哪，但他没有问出口。

    帝释天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阿修罗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完美。”

    “不过调皮的阿修罗也很可爱呢。”

    阿修罗突然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凑到帝释天的耳畔，低声道：“等会儿在你的身体里面调皮。”

    “阿修罗……”帝释天已经不知今天是自己第几次涨红脸了。

    婚车又驶了片刻后，在庄园的铁栅栏大门前停下了。

    “那么祝两位仪式愉快，我们就不进去了。”小缘一想到接下来的仪式，就忍不住地傻笑了起来。

    “老大，造娃仪式愉快。”迦楼罗也故意调侃了一声。

    阿修罗将满脸红云的帝释天牵下了婚车，然后横抱着他往灵堂走去，先是穿过了一条由鹅卵石铺就而成的林荫小道，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翠绿了，然后渡过了一座木桥，桥下水声潺潺，莲叶漾漾，可以联想到夏季的莲花开满湖面的胜景，接着又走过了一大片色彩各异的满天星花田，蝴蝶与蜜蜂正在花丛间交相飞舞。

    再往前走去就是一栋小木屋了，从外观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木屋处在光照极佳的位置，令人无法联想到那竟是灵堂，或许铺在屋顶并笼罩了整个木屋的阳光就是从天堂投落下来的祖先的爱的目光吧，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神圣。

    阿修罗的父母已经等在了木屋的门口，帝释天羞于去看他们，于是羞耻地看向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爷爷奶奶参加完了婚礼，就提前回来给你们铺好了床被。”母亲浅浅笑道。

    “阿修罗，你应该知道仪式怎么做吧？”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知道是知道，只是没有实际经验。”

    “先跟老祖宗们打声招呼，然后动作温柔点，仪式结束后，你们就能出来了，一次就够了，毕竟是地铺，可能对娇生惯养的儿媳来说不太舒服。”

    “知道了。”

    阿修罗抱着帝释天踩上了木屋的楼梯，木质台阶嘎吱作响，爬完了六阶短短的楼梯后，他大跨三步进了屋内，然后将帝释天放到了平地上，接着转身关上了木门，屋内一下子幽暗了不少，但并不阴森可怖。

    “帝释天，墙上的这些照片都是我的祖先，先辈们，这位是我的挚爱帝释天。”阿修罗搂着帝释天的肩膀，向祖先们介绍道。

    “……我该跟他们说些什么吗？”帝释天大致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最后视线被正中央的一个白发老人吸了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道，“阿修罗，你跟这位先辈长得好像！”

    “他是我的玄爷爷弗栗多，我爸妈也说我长得最像他，跟爸妈反而不怎么像。”

    “是吗？”以后阿修罗的玄孙也会长得像阿修罗一样英俊吗？还是更像我？帝释天如此考虑着，面上的绯红又晕开去了一层。

    “帝释天，你怎么看着我的玄爷爷脸红？难道你爱上他了？你更喜欢年龄大的？”阿修罗没有掩饰声音中的醋意。

    “没有，我很感谢他留下了阿修罗这样优秀的后代！”

    “是吗？那我们赶紧开始仪式吧。”

    话音刚落，阿修罗便覆上了帝释天的薄唇，他再次惊讶于自己动作的熟稔，不过这次他没有多想，只顾贪恋于帝释天的香甜柔软，比誓约之吻的时候更加激烈，更为绵长。

    两人吻着吻着就倒在了被铺上，阿修罗将手探入了帝释天的上衣，抚摸他那嫩滑的肌肤，帝释天还不习惯于这种触摸，感觉有些发痒，便微微晃了晃腰身，晃动腰身时蹭到了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阿修罗的胯间，如同火山爆发般，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欲望，他那无比坚硬又硕大的欲望抵在了自己的身上。

    “唔嗯！”正享受接吻的帝释天惊地睁开了眼睛，仅凭身上的触感，他无法判断阿修罗究竟有多大，目光中闪过了一丝羞涩与惊恐。

    似乎察觉到了帝释天的目光，阿修罗也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漾满了nongnong的情欲。

    “帝释天……”低沉性感的声音中也满带着灼热的欲情，“好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帝释天的声音虽轻，但每一个字都直接重重击向了阿修罗的心，燃起了他对帝释天的更深层的渴求，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了原来自己对帝释天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友情，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对帝释天的不堪欲望，才萌生出了实则为欲情的“友情”。

    阿修罗的嘴角上扬，赤瞳中闪着欲念之光，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后，尽量动作轻柔地脱去了帝释天的裤子，刚一脱下内裤，帝释天身下的蜜水就已将被铺濡湿了。

    帝释天羞耻地并拢了双腿，但很快又被阿修罗抓着大腿分向两边，他的视线余光中看到了墙上祖先的照片，他总觉得玄爷爷弗栗多也同阿修罗一样，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的双腿间，那些火热的视线令他更为兴奋了，更多的蜜水从蜜壶口溢了出来。

    初次目睹的这幅香艳画面使阿修罗深受震撼，他怔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右手食指塞入蜜壶口，在湿润的壶颈内探索、搅动。

    “唔嗯……”帝释天抬起右手臂压在了自己的唇上，目光瞥到祖先的照片后，不由得将阿修罗的手指夹紧了。

    阿修罗将中指也挤入了蜜壶口后，用力地抽动了几下，手指根上也沾满了蜜水。

    “嗯……”帝释天隐忍着声音，不想被木屋外的公公婆婆听见。

    可阿修罗偏要撕扯下帝释天的那副圣洁面孔，想要看看他彻底沉沦于情欲时，会展露出怎样的香艳表情？

    如此想着，阿修罗的手指在蜜壶中迅猛地抽动了起来，似乎是因他那过于剧烈的动作，刺激到了帝释天的肠胃，肠胃蠕动时，发出了比水声更响的腹鸣声。

    “唔……”帝释天羞耻地用双手盖住了脸，现实与自己想象的浪漫的第一次完全不一样，阿修罗不会因为自己的肚子叫了而失去兴致吧？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吧？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声响？啊，好羞耻！

    帝释天越想越羞耻，完全不敢去看阿修罗，不知道阿修罗此刻有没有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帝释天，让我看看你的脸，你为什么要遮住？”阿修罗用空出的左手一把握住了帝释天的双手手腕，迫使他露出了脸。

    “阿修罗没有讨厌我吧？”帝释天怯生生地问道。

    “啊？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我的肚子叫了，很毁气氛吧？”

    “哪里毁气氛了？很可爱的声音不是吗？更显得你可爱了。”

    “阿修罗真的不厌恶刚才的声音？”帝释天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看我还是那么硬，怎么会厌恶呢？从你的身体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像是天籁一样，我很喜欢。”阿修罗说着，轻轻印上了帝释天的唇，又很快分开，“所以等会儿喊大声点，我小时候爸妈在我旁边亲热，我妈越喊越大声，我一定要让你更舒服，喊得比我妈还大声。”

    “这么羞耻的声音我才不想被公公婆婆听见！”

    “那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或许他们早就离开了呢？”阿修罗扶着自己的硬物抵在了蜜壶口，随即笑道，“我们继续吧，亲爱的老婆。”

    “老公温柔一点！”

    “我会的。”

    阿修罗起初缓缓将硕大没入到蜜壶之中，可渐渐的，蜜壶像是将他往里吸一样，他加快了埋入的动作，他看到帝释天紧锁着眉头接纳着他，觉得他越发性感可爱了，当阿修罗将自己的硕大全部埋入后，静静地感受着被温暖湿润的内壁包裹着的惬意。

    帝释天的体内似乎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浩瀚宇宙，那里都是属于他的！

    他如此一想，不禁呼出了满足的气息。

    “阿修罗，我已经适应了。”帝释天带着催促的语气说道，言下之意是可以开始动了。

    帝释天的声音唤醒了阿修罗体内的猛兽，那头猛兽以阿修罗的yuhuo为食粮，追逐着他的yuhuo而动，开始猛烈地在帝释天的蜜壶中穿梭进食。

    “唔嗯……嗯……啊……”帝释天逐渐忍不住声音了，后来索性也就不忍了，坦率地将欢愉高喊出声。

    阿修罗越晃越迅猛，帝释天的呻吟则响彻在灵堂内，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或许传到了天堂，传入了祖先们的耳际。

    “啊～跟阿修罗很像的玄爷爷在看着我，啊～啊～”

    “别看我玄爷爷，好好看着我！”阿修罗颇感不满地覆上了帝释天的唇，试图遮挡住他看向祖先照片的视线，“玄爷爷是我玄奶奶的老公，而我才是你老公，你老看着我玄爷爷做什么？”

    “因为我想跟阿修罗白头到老！”

    “我们当然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阿修罗语毕的时候，正好掠到了帝释天的敏感之处，帝释天因阿修罗的感人话语和身体的快乐剧烈颤动了一下，蜜壶也将阿修罗又裹紧了几分。

    “啊～～阿修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今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也觉得像在做美梦，可是我现在得到了你，这不是梦！”

    阿修罗又往帝释天的敏感点猛地撞去，他感到帝释天裹紧自己的蜜壶似乎就是幸福的形状，幸福和快乐在体内奔腾不息，他也受此影响，情绪愈发激昂了，抽动的动作也越发迅猛了。

    “啊～老公～老公～啊～”

    “老婆，我爱你！”

    “啊～我也～”

    帝释天感觉似乎逐渐攀上了高耸入云的云霄飞车的轨道，即将到达轨道的最高点，马上就要向那未知的快乐滑落下去了。

    他因前所未有的快感，深感恐惧地搂紧了阿修罗的脖颈，生怕会被甩出云霄飞车，跌落进未知的爱欲深渊。

    “啊！！”

    快乐的云霄飞车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剧烈颤抖了一下身子，并喷出了白浊，可阿修罗还没有停下晃动，于是帝释天不断地高潮，云霄飞车像失去了控制般迅速往下滑落，一圈又一圈地带领他体会无尽的快乐。

    “不要～太舒服了～好可怕，快停下～”

    阿修罗最后剧烈冲刺了几下，闷哼着在其体内喷薄而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缓缓晃了两下。

    随着阿修罗的动作变缓，帝释天脑海内的云霄飞车也逐渐驶向了平缓的轨道，快感的余韵如同和煦的春阳般温柔地爱抚着他的全身。

    “阿修罗……哈……好舒服……”帝释天躺在被铺上喘息着，感觉身下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也很舒服，你的身体也太厉害了。”阿修罗嗅了嗅弥漫在灵堂内的yin靡气息，只有汗水与白浊的气味，于是有些疑惑道，“帝释天，你是第一次吧？”

    “是啊，怎么了？阿修罗难道在怀疑我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没有出血？”

    “没有出血是因为早已经摔破掉了，阿修罗难道不记得了吗？”

    一提到记忆，阿修罗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寻思着难道是在“失忆”的半年里发生了什么？

    “阿修罗还在怀疑我不是第一次？我真的没在骗你，大一那年的暑假，我们一起骑车去海边玩，我的自行车轮胎撞到了钉子，其实我看到钉子了，但是我故意撞上去了，因为我想要坐你的车就可以抱你了，然后你就骑着我，我在后座抱住了你的腰，没想到自行车晃了起来，你没有握稳，带着我一起往坡道下摔去，我那时被摔得很痛，或许是上天对我说谎的惩罚吧，就是在那个时候摔破的，你当时也看到我裤子上的血迹了吧？”

    “对不起，你那时抱住了我的腰，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现在才明白原来当时就对你产生欲望了，情欲追着我跑，可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地逃离。”

    “早就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道歉了，你当时也向我道歉过了。”

    “刚才怀疑你了，也很抱歉。”

    “没关系的，阿修罗，我现在好幸福！”

    “帝释天，我也好幸福！”

    阿修罗吻上了帝释天的红唇，此刻两人都觉得“丢失”了半年的记忆已经无关紧要了。

    吻了良久后，阿修罗才抽离出自己埋在帝释天体内的欲望，欲望又稍稍有些抬起头的趋势，不过灵堂终究不是一个亲热的好地方，他想要尽快回蜜月套房，再跟帝释天欢爱一宿。

    两人用被铺旁的湿毛巾稍微擦了擦身体，擦去了汗水与白浊后，穿上了衣服，最后向祖先们道别，然后一起推开了灵堂的木门，和煦的阳光瞬间倾洒进屋内，就像是他们一起推开了一扇通往明媚未来的大门。

    “你们终于出来了，仪式顺利结束了吧？”母亲在门外笑道。

    “无比顺利。”阿修罗浮起一抹张扬的笑，朝父母竖起了大拇指。

    “那么我会替你们收拾的，你们先回酒店吧，今晚也别折腾得太晚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去度蜜月，你们路上当心点，记得给爷爷奶奶带些礼物回来。”母亲有些唠叨地说道。

    “好，礼物自然不会忘记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语毕，阿修罗牵起帝释天的手，往来路归去，一回到婚车之上，小缘便询问道：“仪式怎么样？开心吗？”

    “岂止是开心，过于幸福都不想出来了。”阿修罗一回想起方才的仪式，脸上就不禁挂起了幸福的笑意。

    “你说的是双关语吧？究竟是不想从哪里出来呢？”小缘坏笑了两声，又故意询问因羞耻而一言不发的帝释天，“帝释天觉得怎么样？对阿修罗还满意吗？”

    帝释天瞥向阿修罗，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又像是触电了般，快速移开了视线，轻声答道：“……很满意。”

    “你对这份生日礼物满意就好。”

    两人没有深究小缘的话中含义，一心想着要快点回酒店继续亲热，他们似乎已用满溢的幸福填满了“缺失”的记忆。

    2023.3.6

    久我　まさ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