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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奥蒂利亚已经离开别墅后,陈君仪穿着睡裙慢悠悠地下楼。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餐桌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放好奥蒂利亚提前准备好的早餐,无所谓,陈君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容不迫地翻找能够充饥的速食。 奥蒂利亚做饭确实很有天赋,只用几天她便可以熟练地掌握几乎所有艾尔斯共和国的菜系,但陈君仪哪怕再饿也不喜欢奥蒂利亚亲手做好的饭菜,相比之下她宁愿吃冰箱里坚硬无比的面包。 长时间冷冻的面包硬得咯牙,陈君仪细细嚼碎将其咽下,她至少要保证自己不会饿死。“……起码我们现在有相同的目标,……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陈君仪想到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维克斯,还有两个月,还有两个月就可以结束与那个人渣的过家家,陈君仪将嘴角的面包屑抹去。 在视野的边缘处,陈君仪发现冰箱上方放着一卷黑色的录像带。陈君仪皱眉,为什么这里会有录像带?将录像带放入电视机的主机,陈君仪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录像里的画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录像里的内容跟陈君仪想象的不太一样,模糊晃动的rou色充满了整个屏幕,随着视频聚焦清晰,一个全身布满淤青和伤痕的女人在粗暴的顶弄中挣扎,痛苦的喘息与呜咽溢出屏幕。 待到画面放大到女人的脸,陈君仪认出了视频中的主角。 是她自己。 奥蒂利亚刚刚回到家便察觉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平时这个时候陈君仪都会窝在沙发上准时收看最近大火的综艺选秀,但今天的客厅空无一人,只剩下被砸碎屏幕的电视机倒在地上。 奥蒂利亚走近破碎的电视机,发觉地上有零星的血滴,同时血迹断断续续指向一楼卫生间的方向。奥蒂利亚暗骂一声,迅速跑到卫生间门口,然而门被反锁,奥蒂利亚只能在门口大力拍打。“陈君仪!?” 没有回应,奥蒂利亚被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心脏,她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脚将门强行踹开。 陈君仪捂着受伤的手腕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身上的睡裙已经完全被头顶的花洒淋透。看到闯进来的奥蒂利亚,陈君仪挤出一个绝望的笑容,随即爬到奥蒂利亚脚边企图将她的裤子褪下。“我下面好痛,今天只用嘴好不好?” 奥蒂利亚握住陈君仪的手腕,发觉她的体温低得吓人。“不要说这些,现在先回卧室把衣服换了。” “啊!啊——!”就在奥蒂利亚握住手腕的瞬间,陈君仪发出类似濒死动物的尖叫,趁着奥蒂利亚愣神的时候,陈君仪将手抽出,重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很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陈君仪双手抱头,嘴里不断地默念着乞求,似乎这样就能稍微减轻内心的恐惧。 奥蒂利亚迟疑在原地,无声地张了张嘴。 从指缝中瞄了一眼没有动作的奥蒂利亚,陈君仪转而趴在地上吐出舌头。“汪汪汪!我是你最爱的狗狗,所以不要打我好不好,求你了……汪汪汪!” 奥蒂利亚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不顾一切地跪下身将陈君仪抱在怀里。陈君仪拼命挣扎着,指甲在奥蒂利亚的脖颈处留下血痕,但奥蒂利亚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发誓。” 亚瑟从昏迷中醒来。 这是哪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被布条蒙住,亚瑟试着朝四周叫喊,可是没有人回应。在这之前,自己应该是喝完酒回家的途中被人袭击了,亚瑟回忆道。 亚瑟的叫喊吸引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睛上的布条被拉下,亚瑟努力适应着光线。从第一性别来看应该是两男一女,绑手的布条打的是水手结,不是普通的毛贼,亚瑟感到有些不安。“我是第十三军团的士兵,你们知道绑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第十三军团的畜牲。”其中一个男人朝亚瑟唾了一口,然后把绳索圈套在亚瑟的脖子上。“还记得你们这群杂种在塔兰托的行为吗?” 亚瑟听出了男人说话的口音。“你们是艾尔斯共和国的人?塔兰托大屠杀是奥蒂利亚将军下令的,我是无辜的。”更何况当一半人被烧死时将军大人改变了主意,他们应该对此感到庆幸。 一直沉默的女人开口了,焦黑的伤痕爬满了她半张脸,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亚瑟。“我刚刚学会走路的meimei,她比任何人都要天真无辜,可是现在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亚瑟刚想再说些什么,绳套便堵住了一切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