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也是开始
严家长辈和温镇年夫妇俩是全力支持的。 这户口本，还是温镇年给严舟拿出来的。 “我爸妈他们今天回老家了，请个族中老人给咱们选个日子。”严舟想把家里人对她的态度说出来，好让她知道全家人对她的重视。 吕温绵倒是无所谓，“那，要是说好什么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安排工作。” 她心里其实清楚，严舟不比她闲。可此时的严舟愿意纵容着她，好似个主内的家庭主夫一样，对她应了很顺从的一声‘好～’。 订婚仪式严舟没打算节省下来，那是正式告知亲朋好友的唯一正式场合，严舟还怕吕温绵不让他光明正大见人呢，“订婚仪式我也准备热热闹闹办一场，你那边有什么认识的人，全喊上。” 吕温绵还顾着他身份呢，“你可别！我可不想还没嫁过去就得进去探监。” 轻声一笑，严舟低语道：“过分了啊，我不跟那群人说不就行了？” 他们是有不准大cao大办的规矩，可他按耐不住想让所有人知道的心情。 到时候只给喜糖分享喜悦，不让他这边敏感人员参加还不行？ 对呀！还有一个方式可以。 结婚不算违规吧？人生大事，不让他庆祝一下？ “绵儿，来，拍个照。” 拉住吕温绵的手，十指相扣，俩人坐在车里，严先生连着拍了十来张照片，最后挑选了八张不同角度的，最中间配上结婚证，严舟开始编辑文字。 ——等着吃喜糖吧各位！ 他自己发了不算，还催吕温绵。 吕温绵一边转发一边念叨他，“这个时候发，合适吗？” 严舟将脸凑了过来，“难道给你悔婚的机会？” “不是～”知道他误会了，吕温绵皱眉道：“我这不是心虚嘛，开后门拿的结婚证，合法的吧？” 她还摸着钢印来回蹭了好几下。 “怎么能这么可爱？” 严舟一句话出口，吕温绵捂住了眼睛，“你下来，我来开车。” 听不下去了，这人腻歪起来怎么可以这么要命！ 严舟没再磨唧，把消息轰炸的手机交给了吕温绵，“你来替我回消息。” 车子启动，严舟将吕温绵送回了家。 路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吕温绵刚洗澡出来。 “吕温绵你可以的呀！闷不吭声就把终身大事给解决啦？” “我要说我是被赶鸭子上架，你信吗？”吕温绵现在还有点发晕。 可证都领了，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迟早的嘛。 或许因为那个人是严舟，就像他说的那样，太知根知底了，她才能这样从容。 路沉在那头儿直摇头，“太厉害了，你可真猛。” 吕温绵一点都不猛，“你快别打趣我了，不是说快办婚礼了嘛？什么时候？” “这个不急，我先问你，你那位……这会儿跟你在一起不？” 吕温绵丢开擦头发的毛巾，去拿吹风机，“当然没有！” 路沉意有所指‘啧啧’两声，才认真道：“延送从别人那儿知道你结婚的消息，怕你那位误会，都不敢直接找你问，电话打给了我。他想让我问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入了你的法眼，还这么快让你义无反顾步入了坟墓。” 吕温绵有些奇怪，“我没有拉黑延送啊！” 和平分手，他们俩都没有刻意去删除对方各种联系方式。 “你还是对有些人不够了解，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种老同学，一抓一大把。别说身为你初恋前男友的延送，知道我跟你目前都在C城，我都接了俩外地老同学的电话，就为你这事儿！” 吕温绵还真没想到，“真够闲的。” 路沉跟她不一样，“你是没这个时间，架不住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凡夫俗子啊。” “说得好像我不是一样。”吕温绵听笑了，“你可别酸我，就一发小，突然有点……看对眼了，就结了呗！” 电话那头的路沉烟都不抽了，“真的假的？哪位成功人士啊？能心甘情愿落你手里。” 吕温绵家世在那里摆着，不得不让人多想。 “就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基层小干部。”吕温绵还情不自禁谦虚了起来。 路沉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对方不简单，“绵姐，往后我可就仰仗着你了。” “滚蛋！” 结果吕温绵到头来，比路沉办婚礼还要早。 外人眼里，指不定怎么说他们呢。 急得有些不正常。 严舟逢人就说，是他不想等了，怕夜长梦多媳妇儿反悔了不嫁。连带着他父母和严家的人都统一口径，表示了对吕温绵的欢喜。 在吕温绵和严舟订婚这一天，姜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开始变透明了。 那个废物的爸爸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彻底让mama没印象了。 哪怕看在她的面子上，mama都不愿意再想起还有那么一号人了。 “你要去跟mama告别吗？” 小五的离开很快，他们都是在场的。向来不给姜姜好脸色的怀探远问了一句，惹得她猛地展开胳膊抱住怀探远，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不想走！” “呜呜呜，我舍不得离开mama。”打了个哭嗝，姜姜看着他们仨道：“还有你们～” 小孩子的情绪最是纯粹，哪怕是平日里会任性、会使坏、会发脾气、会耍小心机的姜姜，到了这一刻，也会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怀探远比较实际，“那你会选择忘记mama吗？” 姜姜顿时火大，“我还没走呢！谁让你问这么不吉利的问题？” 小五都是到了临走的时候，才被问到的。 她只是刚开始有一点透明，一切没有到最后，就不能成定数。 她跟小五可不一样！ 气呼呼的，姜姜又要去找楼守约。 龙凤胎朝朝想说‘去了也没用’，可他胆子太小了，爸爸和mama都订婚了，也没让他变勇敢。 夕夕倒是拉住了怀探远的袖子，“哥哥，有可能改变的话，jiejie就不会变透明。” 也就是说，姜姜消失，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或许她只是想去跟她那个不争气的爸爸告个别。” 怀探远说过之后，带着龙凤胎去了朝着他们招手的严家爷爷奶奶身边。 老人家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们，无论哪一个，“不是还有个姜姜吗？大jiejie去哪里啦？” 看着最老实不会骗人的朝朝奶声奶气道：“拉臭臭～” 一群大人闻声，纷纷笑开，稀罕着三个可爱的宝宝。 哪怕是见过小五靳耐耐的严舟父母，此时丝毫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只当最开始就是四个孩子。 严舟的父母跟亲朋介绍着他们，眉眼间满是自豪，这些都是他们严家的宝贝一样。 趁着接人的空当，严舟把吕温绵扯到了休息间，“不会有人来砸场子吧？” 吕温绵白他一眼，“你那边没人来，我这边就没事。” 严舟就是想跟她亲近一会儿，“绵儿，我完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好～” 动不动就想贴贴、抱抱，他一定是有病了。 吕温绵都要疯了，抬手推他，“你再这样我可走啦。” 严舟笑自己的心机，“我这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太幸运了。” 吕温绵还有好几个商业伙伴要应酬，“行了行了，rou麻死了。” 嘴上没客气，可她的心倒是guntangguntang的。 女儿家的娇羞，她是不会给严舟看到的。省得他膨胀。 弯腰额头搁在吕温绵的肩头，严舟好声哄着，“绵儿，今天夜里是不是能跟我回去了？” 他很尊重吕温绵，想给她最隆重的婚礼，想给她满满的仪式感，想用最真诚的心意将她娶回家！可是今天为他穿上订婚礼服的吕温绵太美了，他好像等不到新婚夜了，忍不住想马上将人给宠到骨头缝儿里…… 正这时，吕温绵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有客上门，没见到她人。 接完电话，吕温绵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吻了他一下，“待会儿别冷落了几个孩子，然后结束的时候，咱们去我那边。” 目的地不一样，可终归是能两个人独处的，严舟顿时就笑开了。 可离开后的吕温绵突然心口停滞了一下，刚才提起‘孩子’的时候，好像忘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 姜姜有些小生气，她不见了，mama居然都没有发现。 还有她爸爸，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还说什么祝福。 姜姜这下对楼守约彻底失望，不再有多余的期待，跟龙凤胎还有怀探远哭，“呜呜呜，我要不见了～” 都哭成花脸猫了，一会儿站着哭累了，她就蹲着哭，蹲着哭累了，她就趴在桌上哭，各种姿势轮番换。 朝朝躲在严夕的身后，小声提醒姜姜，“jiejie马上就能见到小五啦。” 姜姜顿时就炸了，“我送你们俩去见小五好啦！” 怀探远挡在龙凤胎的面前，“不止是你，有一天，我也会消失。” 闻声，姜姜冷静了下来。 “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清楚，这跟他俩没关系。”她没有必要往龙凤胎身上撒气。 本来安排好好的，孩子们跟着温镇年和吕女士在家，吕温绵和严舟去了最开始她独居的地方。 就在吕温绵和严先生水到渠成，要突破最后那层阻碍之时，外面传来了孩子们的叫声。 “mama、mama～我们来啦～” “mama～你快看看我～” 其中数姜姜的哭声最大。 吕温绵的手抵在严舟的胸口，“你听，孩子在哭。” 严舟深呼吸，哭笑不得，“你是要玩儿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我保证没有骗人，不信你听。”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吕温绵不是矫情的人。 确实听到了动静，严先生飞快捞过衣服走向洗漱间，打开了淋浴。 等严舟收拾好自己出来，看到的，便是完全陌生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姜姜，就如同朦胧的雾一样！ 吕温绵突然有很强烈的熟悉感，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经历过。 最开始见到他们那会儿，每个人也是普通人看不到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不是这样。 “你们是不能接触什么东西吗？姜姜你是不是喝了人类的酒？”吕温绵开始各方面猜测，试图改变眼前现状。 怀探远眼看着吕温绵干着急，走过来拉住了吕温绵的手，“mama，不用担心，姜姜是要重新回到天上啦。” “什么叫重新回到天上？” 怀探远不想再隐瞒吕温绵，反正……如果姜姜选择忘记的话，mama不会记得这一切。 就像小五那样。 “夕meimei和朝弟弟是严叔叔和mama的孩子，姜姜和我就不能继续留在mama身边啦。” 怀探远还在，是因为怀锡迟这个名字在mama这里留下来的影响太大了，并非男女之情。 吕温绵虽然听明白了，可她还有点小贪心，“不能都做我们俩的孩子吗？”或者，“收养也行。” 楼守约也说过同样的话，姜姜顿时炸毛，“我才不稀罕你们收养！” 呜呜，mama选择了别人，爸爸也不肯为她做努力，她太失败了。 看着姜姜故意闹腾的模样，吕温绵莫名心疼，将几近透明的姜姜抱了起来，“不收养不收养，姜姜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姜趴在吕温绵的肩膀上哭，小胳膊紧紧搂住吕温绵。 她终于理解小五离开时的心情了。 几个孩子里，她还是第一个来到mama身边，对mama执念最深的人。 “mama你别哭，我爸爸是个没用的，你不要他是对的。” 感觉自己要消失了，姜姜对吕温绵说。 “可是mama也好想让你们留下来啊。”吕温绵一手拉着怀探远，一手抱着姜姜。 “mama，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姜姜倒是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是笑着离开的。 末了，她也没有跟怀探远他们说，是要忘了mama，还是记住这些人。 —— 之后相处的时间里，怀探远也瞧不出mama是装的，还是真的被姜姜选择了‘忘记’，其他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姜姜的一切。 那个楼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独来独往，至于那个大学生，早就被所有人抛之脑后了。 在严舟和吕温绵举办婚礼这一天，怀探远的身体形态开始有了变化。 身穿婚纱，看到这一幕，吕温绵突然泪流满面。 她总觉得她忘了什么，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这一刻，怀探远才明白过来，姜姜选择的也是‘忘记’。 “mama，我跟你说一下我来自哪里吧。” 身穿着婚纱，旁边坐着一身礼服的远哥，吕温绵听到了陌生而又揪心的很长一段话。 “我到了上边，会很好，mama不用担心。” “mama，我早就想通了，mama和严叔叔在一起会得到幸福，有人保护mama，还有夕夕meimei和朝朝弟弟留在mama身边，我是该离开了。” 其实去怀氏大楼找怀锡迟那天，怀探远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所以他才在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又扭过头看了怀锡迟一眼。当时那个眼神里，隐隐透着股悲伤。 他不会去跟怀锡迟告别，也不打算和其他人留下彼此的记忆。 但是！ “mama，你希望记住我吗？” 吕温绵重重点头，憋着一股忍着不哭的劲儿，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紧紧拉住怀探远的手，再次狠狠点了好几次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孩儿呲牙一笑，吕温绵的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至于小五和姜姜，怀探远就不说了。 那是他们的选择，说出来，也只会徒增mama的烦恼罢了。 “那，mama，咱们可说好了，我暂时离开后，你可不准难过，也要每天想着我～” 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吕温绵把他抱进怀里，连连点头。 吕温绵想说，既然‘婴幼儿管理层’有这么人性化的服务，那能不能申请一下，让远哥也来做她和严舟的孩子好了。 可是她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只顾着舍不得怀探远了。 “mama，我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见你，你要等我哦～” 说罢这话，怀探远就在吕温绵的眼前彻底消失了。 “我会的，会等的。” 悲喜交加着，吕温绵庆幸着哪怕暂时离开，可她仍旧可以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孩子。她又担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孩子太担心，试图做出高兴的样子。 她会积极乐观等待着他再次到来了！ —— 站在婴幼儿管理层的登记台前，怀探远看着第二个选择项，想到了他不合格的爸爸。 “不懂得怎么爱一个人的臭男人，就让他孤独终老吧！” 按下左侧‘互相忘记’按钮，怀探远迈步朝里走了进去。 两天后 严舟载着吕温绵刚回到家，院子里就看到了龙凤胎在耍宝。 两个大忙人没有选择蜜月旅行，而是长辈们给了他们独处的空间，暂时把孩子们留在了父母身边。 他们这是一早从新房回来的。 严先生说了，这叫‘回门’，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哈哈，你俩这是玩儿什么？” 姐弟俩是没办法靠近吕温绵，要不然早就跑过去了。 “mama，我们想远哥哥啦！飞高一点，就能见到哥哥啦！” 吕温绵快步小跑过去，拉住了把上百个氢气球绑在了身上的姐弟俩。 “哇！好厉害呀！就跟飞屋环游记里面那个老爷爷一样？” 龙凤胎不知道什么是飞屋环游记，他们没敢跟mama说的是，他们还想姜姜jiejie和小五弟弟了。 “mama要不要一起？” 朝朝还邀请吕温绵呢，招手让旁边拉着氢气球和照看他们的人过来，“再加，mama也要飞～” 这是有人在跟前，否则熊孩子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在吕温绵和严舟结婚后的第二周，龙凤胎也暂时离开了他们。 俩孩子走的时候说了，等他们在外面玩儿够了，就真正来到爸爸mama身边啦！ 这一次吕温绵没有伤感，因为她知道，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还有她心心念念的远哥，遵守和小孩儿的诺言，每天都会想的小傲娇。 —— 半年后 因为在情景剧里的出色表演，有了人气，有了戏约的颜容总算是知道了谁是她的恩人。 “颜容，对人家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不过你能和这种人搭上关系也好。” 目前她还没有经纪人，只是一个挺聊得来的同伴，得知她的事情后，出声提醒道。 “不是，我就是想单纯当面感谢一下她。” 颜容自己都忘记了，她什么时候阴差阳错和吕温绵有过交集。 最终还是通过路沉，颜容联系上了吕温绵。 找了个时间，吕温绵约了颜容见面。 颜容有些激动，还非常紧张，“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样不会很失礼吧？绵jiejie会喜欢我吗？” 打心眼儿里的，颜容很敬佩吕温绵这样有能力有魄力还有魅力的女强人，她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小迷妹。 旁边的小朋友冷静道：“不失礼，会喜欢的。” 很多时候，颜容没有主心骨，身边的小人儿能很快让她冷静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我还是担心jiejie不喜欢我，那可怎么办啊？” 颜容对着小朋友念叨的空当，吕温绵进了门。 当她和颜容身旁的小朋友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吕温绵直接僵在了当场。 小男孩儿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步步走过来，将吕温绵拉到了颜容的对面坐下。 他眯眼睛对吕温绵笑着，颜容则是惊喜道：“绵jiejie！你也能看到他？” 吕温绵这才回过神来，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其他人看不到的吗？” 颜容却突然捂住嘴巴，有些担忧道：“对、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失。” 吕温绵，“……什么？” 颜容都要哭了，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太喜欢您了！我、我能叫……私下叫你‘绵jiejie’吗？” 吕温绵还以为什么大事，“随你喜欢。” 见颜容狠狠松了口气，坐在她身侧的小朋友说：“mama，我的小手机忘到车里了，你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颜容试图跟他打商量来着，她的偶像刚来，可不可以等一下再拿？ 有些委屈看向小朋友，她的心思全表现在脸上。 这时候，吕温绵开口道：“我时间很充足，不着急走，你去给孩子拿吧。” 颜容这才起身，异常严肃道：“绵jiejie你稍等一下，我快去快回。” 话落，人已经没了影子。 面对面坐着一大一小，吕温绵不知道该笑还是如何，“好久不见呀，远哥。” 怀探远瞬间从椅子上蹦下来，跑到吕温绵身旁，紧紧抱住了她。 像个小狗儿幼崽，使劲儿在闻mama身上的气味一样，怀探远久久都没有松手。 吕温绵突然就释怀了，抬手揉着小家伙的脑袋，“我每天都有在想你哦～” 未免颜容发觉到猫腻，吕温绵让怀探远坐了回去，“你这次是选了她做mama吗？” 怀探远点头，“而且我还是怀锡迟的儿子。” 因为他害怕mama找不到他，再见面的时候，认不出来他。 他也没有想到，颜容和吕温绵有这样的渊源。 “啊？那颜容知道吗？” 怀探远摇了摇头，“本来我选择了记得mama你，忘记其他人，万无一失。可是管理层出现了漏洞，不止我，很多地方发生了错乱。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上面说，还选择最初的爸爸，才不会被mama忘记。” 吕温绵有些心酸，还有点小小的感动。 “放心吧，我可是远哥！会对新mama好哒～” 连吕温绵的后顾之忧都想到了，怀探远主动道。 颜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小孩儿抬起手朝着她挥了挥。 姜姜这会儿估计还在什么地方跳脚。 管理层的漏洞，导致她没能忘记mama和这里的一切，可惜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不记得了她。 天知道，将来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五则是选择生了很多jiejie的mama，他打算去做团宠。 和他们一样，不少体验者找了一趟mama回到婴幼儿管理层，整个人都变了。要么是付出代价让他们的mama倒霉，要么就是记恨对方，势要讨债。 好在他们五个足够幸运，遇上的是好mama。哪怕最后没能成为母子，可吕温绵也让他们有了重新去找新mama的勇气。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只要心存善念，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