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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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把边伯贤当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户,一丝不苟准备前面的工作,他没有拿小毯子,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只穿着带着黑妞工作室logo的黑背心,胳膊上鼓起的匀称漂亮却不夸张的肌rou块看起来又稳又有力量,一手为了方便隔着衣服按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cao控着纹身机,准备开始纹身。 那张白色荆棘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他只需要按照自己想纹成的样子在边伯贤腿间软rou上作画。他表情认真又严肃想着怎么下第一下,似乎对盈了满手的腿rou不为所动,低着头看着看着然后又认真的摸了摸,硅胶的手套带着独特的触感和凉意,缓缓摩挲过皮肤纹理。边伯贤被摸的抖了一下,然后听到朴灿烈开口:“是块好皮。” 边伯贤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干脆不做声,纹身机的震动声一如当年拔牙的机器声音,只是边伯贤没了上次的紧张无措,躺在按摩床上叼着糖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纹身机跳动的针头一点点靠近皮肤,扎入rou里的瞬间朴灿烈感觉到手下的大腿不自觉得躲了一下,他稍稍用了些力摁住:”别动。” 他声音又低又哑,传入耳朵里生生过了一串电流,边伯贤后背都麻了一下。黑妞在外面听着停下手中动作,还想着朴老板怎么对客户这么凶,隔着帘子听更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 朴灿烈手稳稳地落下,针头快速密集地刺入rou里埋下白色油墨,一点点累积成图,乍一下还好,可以忍受这种疼,可是白色文身要反复上一个地方的颜色,虽然不复杂不用换颜色,可是也是非常耗时。刚纹身不到十分钟边伯贤已经疼出了一身的汗,甚至嘴里的糖都不知何时咬碎了,只是用牙齿磨着剩下的糖棍。朴灿烈倒是淡定如斯,他纹过上万张皮,早就已经对此免疫,这会儿一点点勾勒出图案,但却是半个腿根都没填满。 “你这些年怎么样?” 朴灿烈一边动手一边开口问道,他们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之前的愉快不愉快都被抛在脑后,这会儿只有久别重逢的基础的关心问候。 边伯贤的声音轻轻的,因为太过疼痛还带着点颤:“挺好的。” 朴灿烈声音始终淡淡的,一边忙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的问:“具体呢,现在做什么工作?” 边伯贤下巴硌在按摩椅枕头处有些酸麻,歪过头去让脸蛋贴着皮质床面,下巴那里硌出红彤彤的一个半圆儿。可是这一扭头才发现刚好一抬头就能看到朴灿烈,他有些尴尬想要换一面,又觉得太刻意而作罢。他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刚刚拉上的帘子上,心里思考怎么回答会比较好:“没事儿唱唱歌,没别的了。” “有没有交到朋友?” 朴灿烈的话出乎意料的多,边伯贤有忐忑又紧张:“有的,关系很不错。” “男朋友呢?” 终于问到这里了,边伯贤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到:“单身。” 朴灿烈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嘲讽,又像是不信任,总之听起来绝对让人不舒服的那种。 “怎么了?”边伯贤小心翼翼移开一点目光快速瞟了朴灿烈一眼,见他还在低头认真工作稍稍放肆了一下多看了一会。他拿不准朴灿烈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怎么回复能让他满意。 “没怎么啊,觉得你应该谈一下。” 边伯贤眼睛微微睁大,大脑飞速旋转过着应该怎么回复,最后他选择了一句最失败的:“刚分,谈挺多的。” 朴灿烈又笑了一声,边伯贤扭过头继续看他,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纹身机扎得皮rou都麻了,边伯贤又问:“那你呢?” 朴灿烈头也没抬,张口就说:“要结婚了。” “啊?”边伯贤是愣了好久才说出的声音,他脖子僵在那里不动了,朴灿烈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晃了晃手腕,抬了抬肩膀:“看我干嘛?” 他看着边伯贤的脸迅速涨红,然后快速扭过头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抿着嘴笑了,没发出声音,可是颊边抿出了个酒窝,边伯贤没看到。 一时之间安静地能听到而耳鸣声音,直到纹身机再次运作发出声响,才打破了安静。 “什么时候结婚?” 边伯贤问道,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惊讶了,听起来也是淡淡的。 “还没定呢。”朴灿烈继续纹身,把后面的腿rou文完一边,然后推了推短裤,漏出了里面白色内裤——三角的。 “你干嘛?” “给你设计一个好看的,你愿不愿意?” 朴灿烈说话太有歧义了,你愿意吗?边伯贤怎么回答,他想了一会儿说了句随便。 心里按骂了一句:纹身的都是登徒子,连屁股也要摸。 他的屁股向来rou最多,此刻圆圆的屁股只漏出一半,有快要从耻骨溢出来的趋势,朴灿烈微微用手兜了一下,才开始纹。 屁股上的纹身倒是不那么疼,因为rou多,可是越往上纹越往里,边伯贤觉得他都快把屁股瓣儿掰开了,这次纹得快,也就二十分钟,朴灿烈就拍了拍他另一半屁股。 “啊?” 他再次发出疑问。 朴灿烈又发出一声笑,语气有点凶:“啊什么,转过来。” 边伯贤的腿根已经疼到没知觉了,屁股倒是还好点,但依然麻酥酥的动一下都难受,还好刚才注意力都被转移,在纹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痛苦。他慢慢转过身来仰面躺在按摩床上,因为短裤太短而且旁边坐着的还是朴灿烈,边伯贤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曲起腿来。 朴灿烈又把衣服搭在了他肚子上。按着他的膝盖慢慢把他的腿放平,然后又把短裤的边往上推了推,手抵着鼠蹊部位不让布料滑下来。 滑嫩的腿rou就在眼前,边伯贤似乎真的胖了些,屁股rou一直都比较丰满,此刻的腿rou也很丰腴,触感十分好,温温软软的看起来格外漂亮,甚至连针头都为之留恋,一下一下凿进去,留下白色的痕迹。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敞着大腿被前任握着大腿属实不太说得过去,边伯贤微微夹了夹腿。 又是小一个小时……边伯贤浑身都出汗了,不过对于疼痛已经比较麻痹了,没有纹后面的时候那么疼了。朴灿烈也没怎么说话了,专注地绘着图,直到边伯贤侧过来躺,要最后收尾纹大腿内侧。 那是最嫩的地方,肯定也是最疼的地方,平时被轻轻掐一下都疼的不行,更别提用针来一下一下扎。 “你上一任为什么分手?” 朴灿烈忽然又重新开口,手里斟酌着位置来回比量。 “就是……啊!” 边伯贤正在回答,朴灿烈直接下了手,边伯贤一时没有收住,直接喊了出来,后知后觉丢人,整个耳朵都通红,闭着眼睛不肯面对朴灿烈了。 朴灿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抖着睫毛皱着眉,也没再打趣他:“说说啊。” “……”边伯贤疼的说不出话来,手紧紧捏着自己上衣衣角。 “怕疼啊,怕疼还纹身。” “……我不怕!” 边伯贤手更用力攥着衣摆,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粘人,我不喜欢粘人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感觉脑子疼得快要休克了。 “我就喜欢粘人的,我老婆就特别粘人,刷个牙都得我陪着。” 朴灿烈似乎说起自己未婚妻才会柔和一点,才会有温度一点。不过边伯贤这会儿头脑混乱不清醒,对他的温柔嗤之以鼻:“这么粘人哪里好了,做什么都缠着你双方都累。” “不会啊,她很可爱。” 朴灿烈手里的机器越来越稳,进行最后的钩边。 “多大了啊。”边伯贤又问,此刻忽略了腿上的痛,一心想多了解朴灿烈口中的未婚妻。 “和你差不多吧,比我小,平时跟公主似的干嘛都得要人宠着。” “哦。”边伯贤回复,大概是疼的脑子也有点发麻了,他的嘴也没有收住,“你就喜欢被虐被欺负自己还挺开心。” 他说完就后悔了,又不知道怎么补救,但是朴灿烈没怎么在意,坦坦荡荡回复他:“是啊,可是他太可爱了,忍不住。” “……” 边伯贤没说话。 “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见见你嫂子。” 嫂子。 边伯贤愣在那好一会儿,不知是否该庆幸,庆幸他还把自己当作弟弟,自己还能有机会见见他,他笑了笑然后含蓄拒绝:“最近没什么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行。” 朴灿烈关了手里的纹身机,然后直了直腰板儿:“好了。” “啊?” 朴灿烈扔掉手上被汗浸湿的医用手套:“纹好了,两个月之后还要再上一遍颜色。” 边伯贤马上用身上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腿根。 “我拍个图。”朴灿烈拿出手机,看着被衣服挡得严严实实的腿。 “不用拍了吧。”边伯贤面上没什么表情,耳朵却红了,迟迟也没有起身。 “你第一次纹身吗?”朴灿烈站在床边忽然弯腰凑近,直直地与边伯贤对视,过了好一会儿边伯贤才支支吾吾地低下头避开目光,然后干咽了下口水,点头。 “文身师要给自己作品拍图的。” “哦……”边伯贤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往上拽了拽,然后漏出纹身来,朴灿烈拿出手机随意拍了一张,然后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图。 “好了。” 边伯贤点了点头,慢慢地想要挪下床,朴灿烈又抬头看他。 “既然是第一次纹身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他的声音和年少时比起来低沉了不少,听起来格外勾人,边伯贤抬头看他,朴灿烈再次弯腰在他耳边放轻了声音。 边伯贤听完之后瞬间整张脸都红了,却依然装作沉稳,拿起身上的风衣就往身上套,下了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出冲。 “老板,我打钱给你。”边伯贤在路过黑妞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就快速推开门出去了。 黑妞一边回头看着边伯贤的背影一边往里面走,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这么急着走。” 朴灿烈刚把垃圾都清理干净,正看着自己手机上面刚刚拍的照片,图片往左滑是刚刚纹完后面的时候他拍的。他的手还摁在边伯贤的屁股上扒着他的内裤边,把软屁股都压得微微变形,屁股蛋儿上是从腿根处荆棘中冲出来的一朵小棉花,用圆润的线条勾勒出来显得格外柔软,花直直往股缝间延伸,让人想要更深入地一探究竟。 听着黑妞的话,朴灿烈偷偷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他:“不知道。” 边伯贤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屁股上的微微刺痛,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碰到朴灿烈了,是朴灿烈给他纹身的。 是朴灿烈。 他心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起身,对着全身镜看着自己通红的脸——脸红还没有褪下去。 是朴灿烈太不正经了。 他心里暗骂,都快要结婚了怎么还对他说那种话呢。 边伯贤又快速脱了个精光,然后对着镜子扭过身看到了屁股上的小棉花,嘴上又骂了朴灿烈一句。 随后又为他着补一句:不过的确是好看,朴灿烈说的对。 可他扭着身子看了一会儿又忽然xiele力,其实不怪朴灿烈,是他的问题,朴灿烈对他和其他顾客没什么区别,如果是其他顾客相信他也会出言提醒。是他自己乱了阵脚险些再次越界。 他又想起刚刚朴灿烈提醒他的话,再次瘫到沙发上,目光被搭在上面的风衣吸引了。刚刚出门匆忙什么都顾不来,此刻冷静下来边伯贤忽然发现自己穿的好像是朴灿烈刚开始纹身搭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大衣。边伯贤拿过衣服仔细看了看——还真不是他的。 穿错衣服了。 边伯贤恨不得一墙撞死,自己这个行为怎么解释呢,朴灿烈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图谋不轨,他都要结婚了,自己不能影响他也不能被他影响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边伯贤像一朵被雨浇湿的棉花,干瘪地枯萎在沙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是第一次纹身,我还得提醒你一下。”朴灿烈给他留足了面子,下面那一句是很小声说的: “下次就别对着纹身师硬了,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