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上药/牙齿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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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国的铁血将军,也就是条被人cao烂了的贱狗。” 昏暗的灯光中,几个狱卒将他的双手反锁在身后,铁链将男人的身体牢牢束缚,肮脏的鞋底踩在他未愈的伤口上,听他骤然沉重的呼吸声。 那是他入狱的第十个日子,那时他一身傲骨还未被折断。 “何必呢,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您早点松口,还能少吃点苦头呢。” 面前的狱卒蹲下来,对方的脸又长又尖,留着一撮邋遢的小胡子,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欲望。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利夫并不愚蠢,他别开了脸冷哼一声。 看到他冷漠的态度,狱卒长抬了抬手,身旁的小弟们带着一脸yin邪的笑容解开了裤带围上来,而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好吧,那就让将军大人领教一下我们的本事吧。” 狱卒长站起来拍了拍手,马上有两个男人过来强硬地压住了他,另外几个上来掏出一盒他没见过的药膏,抹遍他全身上下。随着药效的发作,他只觉得力气被抽出体内,意识却变得格外清晰,好像身体每一处伤口的崩裂,每一粒沙尘黏在身上都裹挟着尖锐,一切都清清楚楚。 他们把他按在地上,虽然他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狱卒长铆足了劲一脚踢在他腹部,满意地看着他咳出一口涎水,抬眼怒视自己。 “软骨膏会放松您的身躯,也会放大您的痛苦。听说您这张嘴一直学不会侍弄大人们,大人们吩咐我好好……” 他们用扩张器撬开他的嘴,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他那一双金色的眼睛已经转化为野兽的瞳孔,像是锁定猎物一般瞪着狱卒长,分明知道他毫无还手之力,狱卒长还是不免打了个哆嗦。 “拔了这畜生的牙齿,今天给我们将军大人好好上一课。” 他轻佻地笑起来,接过狱卒递来的钳子,那钳子形状更像一个弯曲的尖夹,利用一点点杠杆原理就能将人的牙齿蛮横地翘出牙床。利夫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是来真的,竭尽最后一点力量挣扎起来,但在软骨膏的作用下,他的挣扎也不过只是一阵惊惧的战栗。 “听说军营里也喜欢用拔牙之刑撬开敌国间谍的嘴,今天用到我们将军身上,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等您这一口伤人的尖牙去了,我们再好好亲密地‘交流交流’吧。” 黑豹那一双瞳孔随着那高温的铁夹靠近不断放大,喉咙中终于发出濒死般的哀嚎。 “利夫?利夫!利夫——” 少女不满地加重的手上的力道,右臂的伤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处,他骤然回过神来。 此时两人已经转移到了工作间的地板上,海鸣的工作间四面都是从天花板到地面的大书柜,其中大陆通用语的书籍占了大约一半,另一部分是他并不知晓的文字,但大多都显得古旧,极具有历史感。 海鸣在地上铺上了毛绒垫子,一点点开始处理他溃疡或者腐烂的创面,绵延的痛苦比起在牢狱中经历的酷刑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拉长的时间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一点点陷入了回忆中去。 “在,主人。” 兽人族具有极强的恢复能力,哪怕是放着他几天不管,这些外伤也能好个大半,但她却坚持要自己处理。 他低垂下头,他这位新主人已经是极为善良了,此时此刻他是王国的弃子,帝国的逃犯,放在任何势力手中都是难以处理的烫手山药,但她却毫不在乎这些。 【她想要什么呢?】 他眼神黯然。 “我在说,你手臂的骨头最近断了两次,肌rou组织又溃烂的很严重,我感觉得到你恢复力很强,但还是要勤换药,最近也不能用力,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是。” “还有这些纹路,你看。” 她托起利夫的手臂,在表层皮肤的下方似乎有一层层黑色的纹路,透着皮肤看得并不真切。 “这些是非常复杂的禁制和魔纹,如果只有一两个还好办,层层叠叠堆在一起非常难分辨。也不是没有办法强行处理掉,但是你现在伤得不轻,承受不了。” “是,都听您的。” 女孩的指尖冰凉,扫过他的手腕,留下些许痒痒的触觉。他始终不愿意抬起头与她对视,脸上表情毫无波澜,叫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海鸣对他这不以为意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刚把人带出来,看在他受了那么多苦的份上上也懒得计较,便麻利地动起手来。 利夫接近两米,而她现在的体型只有不到一米五,她跪坐在地上贴近他胸前,处理最后剩下的一些不那么严重的伤口。男人的乳尖上曾经挂过什么东西,将愈未愈,海鸣的指尖划过他胸口的鞭痕,他不自觉地向后靠去,并紧紧地抓住了地毯的一角。 “放松点,刚让你手别用力。” 于是他像触电一样松开手,无措地不知道往哪搁,海鸣伏在他胸口很低的位置,把研磨碎的药草膏涂在红肿的乳首附近,打着圈晕开。虽然是男人,但兽人壮硕的胸肌手感好的令人发指,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rou线条简直叫人垂涎,微微发红的肌rou上划过鞭痕和倒刺勾开的伤口……她听他呼吸变得愈发粗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飞得有多遥远,刚欲起身退开一点,却觉得自己的大腿碰到什么骤然硬挺的物件。 利夫的脸像是烧红一样熟透了,他逃似的侧歪到一边去,半跪着趴在地毯上不敢回头看她。 一直未能发泄的药性随着她的抚摸不退反进,长时间被贞cao笼禁锢,加上那些逐渐会改变他大脑的药物,即便是一丁点想法也能瞬间要人血脉喷张。囚于笼中不得发泄的痛楚更叫他羞愧欲死,却执拗地不愿发出半点声音。 海鸣放下了手中的药膏,利夫的外伤已经基本做完了处理。除了右手的伤势极重,左膝也被生生刨去,现在歪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腿上刚包好的创口,叫人有点焦虑。 但说透了也让他难堪,先转移下注意吧。 “利夫,你的牙是什么时候被拔掉的?” 他呼吸一滞,又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回端正的跪姿,又把头低下。 “在那里,我记不清时间……很早……” 不知为何,他说到一半声音就逐渐弱了下去,他本是无波的面上泛起涟漪,某种痛苦的回忆将他撕扯着拖进了深潭。记忆中,黑豹引以为豪的尖牙带着焦糊的牙床组织被握在那人手中,他们把他按在地上前后开工,失去知觉的口腔被一次又一次冲撞开,深至喉咙。 他们把他的利齿塞进柔软的后xue,捏着他的耳朵在他身上起伏。 “贱狗,叫的再大声点!” 腥臭和血腥的味道直冲上天灵盖,他抱住头猛烈地颤抖着跪了下去。 在他的头砸上地面之前,海鸣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魔女微弱的力道本不足以改变他的动作,她的手臂上却泛起强化力道的魔力,逼迫着他支起身子。她捧起他的脸,扬起头咬了上去。 绿色的药液被从嘴里一点点渡进去,利夫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吞咽,他痴痴地盯着这娇小的女孩。她果断地离开他的唇,双手托住他的下巴。 “含住,别吞下去。” 于是他呆愣在原地,任由她手臂上的光芒一起渡向他,霎时间,银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开始流转,划出一个立体的,球形的繁复法阵,他隐隐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沉重,就好像空气都凝固起来。他只剩下半截的耳被那若有似无的气流勾住,他听到一点来自不知何方的,神圣的钟声。 接着他猛地捂住了嘴,尖锐的疼痛叫他禁不住弯下脊椎,海鸣适时地放开手任由他跪倒下去,他的喉间泄出支离破碎的痛呼。 红黑的血液和墨绿的药液被一起吐在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又有一部分呛入了喉咙,呼吸间满是血腥和药草的气息,他猛地咳嗽起来,软舌却在这激烈的喘息中触碰到早已陌生的坚硬。 海鸣在一侧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他支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小主人恶趣味似的捏开他的下巴,轻松地笑起来:“听说猫科的尖牙上有血槽诶,让我看看……” “唔,全是血看不到,你要不再用治疗药水漱漱口吧。” 牙床还没有完全恢复,残余的药液依然有着强力的恢复力,分明在最柔软的地方承受着最尖锐的痛和难捱的痒,他却觉得心脏狂跳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是非常小范围的时间回溯,可以用来治疗牙齿、指甲或者头发的病症,但是对于有活性的肌rou或者器官就不起效了。” 她递给他一瓶新的治疗药水,让他再去漱漱口。 他呆呆地望着她,甚至忘记了去接那瓶药水,哪怕他对魔法一窍不通,他也明白时间这样的概念绝不可能是普通凡人能干涉的,更别说应用于干涉人的魔法。 宛如……神迹。 他颤抖着跪下去,这一次女孩没来得及拉住他,任由他的额头撞上地面,他喉咙间溢出模糊的言语,仿佛跪在神明脚下最虔诚的信徒。 “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他献上了全身心,向他新的信仰祈祷。 “这豹子的速度,天哪……我真是拦不住你。” 她把他扶起来,但他们的身高差距实在太大,哪怕她立直了上半身想要抱抱这只大豹子,也只能叫他身体前倾才将将能靠在她的肩头。 她感受到肩头的湿润,感受到反复施加在同一人身上无尽的痛苦……感受到一种无法轻易折断的、强韧的生命力。 啊…… 那就是【她想要的东西】。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再辛苦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而且,你也不想再带着这玩意睡觉对吧?” 他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 低下头的大豹子,看到从刚才到现在,就根本没有低下头的小豹子,在海鸣没控制住的一声坏笑中,兽人的脸颊瞬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