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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锦很开心,她的三位小队员痛定思痛,在第二天就摒弃了“互相伤害”的做法,并协同一致,将矛头指向了她这位带队上忍。 高兴虽高兴,失败是不可能失败的。 在将三位小队员的脸画成小花猫之后,佐锦兴奋地拿出了拉花,散落在空中的小纸片欢快地飞舞着,恭喜几位队员成为了下忍——虽然他们好像并不算高兴的样子。 因为有了队员,佐锦的生活充实了许多,自然也顾不上恭喜鹿丸和井野终成眷属,也来不及再想为什么雏田最近要一直请假。 “直树,今天你要提早走吗?真可惜,我还准备带着你们一起训练呢。”佐锦有些苦恼。 在她看来,木叶小学教的知识都太过浅显,日向裕就算了,藤井直树和佐藤里奈的实力并不算特别出众。 她也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在今年就参加中忍考试,荣升中忍啊。 “那就等明天好了啊!”佐藤里奈眼睛里满是希冀。 他们三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带队上忍不是个花瓶,按照佐藤里奈的说法就是“佐锦老师这种性格,没被人按在路边打死,不就证明了她实力高强吗?!” “好啊好啊。”佐锦答应着,却注意到原本十分热衷于训练的藤井直树兴致并不高。 小队解散,没过多久,她就“偶遇”了自己的队员藤井直树。 “啊,直树,没想到你也走这条路啊!”佐锦开朗地笑着。而藤井直树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却没有赶自己这位带队老师离开,而是和佐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佐锦陪着他买了一束白菊。 ‘这条路……是去慰灵碑的路?’佐锦有些诧异,脑海里飞速略过藤井直树的资料。 藤井直树,父亲是藤井高,上过忍者小学,但是并不是忍者,母亲也不是忍者,并且双亲都健在……那这慰灵碑园里的是…… 她感觉到了藤井直树的悲伤和沉默,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并没有特意去寻找某一块慰灵碑,而是走到了其中那纪念雕像前,将白菊放在了石台上,默默祷祝。 佐锦心底有无数疑问,此刻却没有询问,也没有期待着藤井直树会给自己答案,毕竟……好感度还不够嘛。 她正想着,在藤井直树转过头的时候回过神,露出了一个笑容,又陪着他走了出去。 “佐锦老师,您不问我为什么吗?”藤井直树问。 “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不过如果你想说,我倒是可以听哦。”佐锦露出了笑容,比出一个拉链的手势,“我的嘴可是很严的。” 藤井直树似乎并不觉得好笑,看了她一会,终于抿了抿唇说:“我的亲生父亲,并不姓藤井……” 他缓缓诉说着,而佐锦也听明白了。藤井直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强大的忍者,只是三年前失踪了,虽然没有被认定为叛村,但是大家众说纷纭,连他的母亲也不得不带着他改嫁,甚至改掉了他的姓氏,这一直是藤井直树的心结,也是为什么他会希望成为一个忍者。 “mama并不希望我成为一个忍者,但是因为我的坚持,她到底答应了。所以,我一定要努力才可以!”藤井直树感觉原本握紧的拳头微微一松,抬头就见到自己那位带队老师半跪于地,将自己的手拉了起来。 “放心吧,”她说,“你会成功的,而且现在忍界越变越好了哦,就算是直树你,也有可能成为伟大的忍者嘛。” “……什么就算是我嘛?”藤井直树小声嘟囔着,眼圈却忍不住发红了。而佐锦老师也体贴地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过多的安慰他,而是给他讲起了她小时候那些听起来就很恐怖的训练。 “我会好好训练你的哦。” “那还是算了吧!会死人的!” “不会哦,我就活的好好地。” “那是因为佐锦老师您是怪物吧?” “不不不,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美女而已啊。” “切!到底多么自恋才会说自己是普通的美女啊!” 藤井直树说着,在快回到家门口前,听见佐锦问:“哦,对了,你的父亲名字叫什么呢?或许我之后可以帮忙留意一下哦!” 他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微薄的期待,仰起头说:“立花茂!我的父亲叫立花茂!……啊,我先回去了,佐锦老师!明天见!” “嗯,好啊,明天见!”佐锦笑眯眯地看着藤井直树跑进了家门,盯着那写着藤井的门牌,手指轻轻痉挛一瞬。 ‘立花茂。’她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名字,又从回忆中拉扯出某个人的影子。 自脖颈迸射的血液,和那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捂住了额头,眼底第一次有了些许慌乱。 ‘立花茂……’她重复了一遍,‘身高172,擅长体术和和土系忍术,执行过134次任务,其中S级13次,A级26次,评价A+……, 同时,他也是她曾经的任务目标之一。而她,除了佐助那次,从未失败过。 黑黝黝地眼眸又看向了着栋房子,许久之后,佐锦才恍然一般喃喃出声:“对啊……他……不,他们也有着亲人的啊……” 》 鹿丸也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佐锦。 她的黑色长发有一丝散乱,如冷月般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丝花瓣似的的粉红,从天空坠落到天台上的时候,就像是在他慌乱的心上打下了涟漪般的波纹,连手中的烟头都差点烫到了手。 “嘶!”鹿丸甩开了烟头,看了一眼,面色有恍若寻常地看向了佐锦,“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佐锦微笑着说,“刚带着队员们做完任务,就想着要不要加深一下对孩子们的了解。” 鹿丸心里到底掠过一丝失望,说:“哦…啧,真麻烦,我这里可没有通关攻略可以交给你啊,想要搞好关系,那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可不行。” 佐锦可不理会那些,她随意踩灭了那根掉落下来的烟头,坐在了鹿丸身边,侧着头笑问他,“难道不能给我通融一下吗?好歹也是朋友嘛。” 朋……友? 鹿丸感觉自己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然后本来就很塌的背更塌了。 朋友。 他想着这个让他最近辗转反侧的词。 脑海中又浮现了雏田的脸,心里就像是长了草。 原本应该沉吟几秒再问,可他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喂,雏田难道也是朋友吗?”鹿丸盯着佐锦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诧异,疑惑,然后又迅速恢复笑容。 “雏田啊……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做朋友了。哦,对了,我这里说的朋友可是和方才提到的朋友不同哦。你看,我也是有常识的嘛。”佐锦的语速加快了,她想快点结束这段闲聊,可鹿丸明显没意识到。 ‘不同?……是指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吗?’鹿丸看着佐锦灿烂的笑容,不知为何脸色又隐隐有些发热,之前横亘在自己心头的担忧也松快了一些。 但是他却不知道,佐锦的想法截然不同。 ‘唉,雏田的话,恐怕真的不能再接触了,我总不能加入那样的家族啊。鹿丸已经和井野在一起了,虽然不能进行深入交流了,有点可惜,但总归还是朋友嘛。’ 她这样想着,正想问藤井直树的事,却知道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急躁。 暗暗吸一口气,佐锦正准备询问,就听见鹿丸问:“那你难不成还在生那天的气吗?” ‘生气?我?是说雏田告白的事吗?’佐锦摸不到头脑,要说那天唯一令她产生些许负面情绪的就是这件事。 只不过这是应该生气的事吗?她有点纠结,被人告白不应该是好事吗? 但佐锦今天很忙啊,她不想去思考那么多,直接应和道:“啊,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是吗?啊……井野也生气了,总之,最近我也没再见她了哦。”其实还是有的,但是见了佐锦自然不能这样说嘛。鹿丸语气平淡,余光偷瞄着恍然的佐锦。 佐锦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鹿丸在说什么。 ‘啊,和井野之间又出现问题,所以才来问我吗?人渣啊……’她想着,可又不能说自己根本不在意到底鹿丸和井野怎么样了,只好笑着道,“是吗?那可真可惜啊。” “诶?喂……你不问问井野为什么生气吗?”你不问的话,我怎么说的出口呢?鹿丸皱着眉看着看不出深色的佐锦。 “嘛……井野生气一定也有她的理由吧?”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搞清楚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吗? 失望啦,佐锦对木叶的男忍者们失望啦。她笑容不变,赶快在鹿丸切入下一个话题前,询问起来:“你能告诉我藤井直树的事吗?” “什么?” “我才知道他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总怕说错话伤害到他。”佐锦提出了一个相当真实的理由,又催促道,“你就告诉我吧。” “喂……这可是人家的私事。” “就告诉我嘛。” “不要。” “拜托了,鹿丸!” 鹿丸一怔,看着佐锦双手合十,平日没什么多余感情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心里的心结,吐了口气,念叨着真麻烦,开始诉说起相关的内容。 “藤井直树的父亲叫做立花茂,曾经是木叶的上忍,却在任务中牺牲了。” “牺牲?”佐锦眨动了一下眼睛,“但是藤井直树说他父亲是叛逃……” 鹿丸瞥了一眼佐锦,又皱了皱眉,烦躁道:“纪录是牺牲,但是人不见了。其他队员以为他将任务物品带回来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没回来,而那个任务物品……很重要,也很贵重。” “重要?”佐锦喃喃,脑海里的情景却越发清晰了。 杀死对方,拿起任务物品,毁尸灭迹,然后回到总部,将任务物品上交。 不是不知道对方有着亲人,甚至在结识了鸣人,脱离了根组织之后也有着这样的觉悟——过往的梦魇和仇恨会追上她,然后一寸一寸将她撕裂。 她有着这样的预感,因为比起那些正面的情感,她更熟悉仇恨、痛苦、困惑、不安……这些曾经与她日日夜夜呆在一起,却又被她忽视的东西。 “没事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她曾经这样鼓足干劲。 可是人啊……就是不站在现实面前时,都觉得自己坚不可摧,实际上,一旦被戳中了某个弱点,就会溃不成军。 记忆清晰地浮现,却灰蒙蒙的,如同黑白的胶卷,绳索一般缠绕在她的脖颈上,让她的气管也仿佛产生了阵阵压迫感。 她屏住了呼吸。 可能是平时就是如同草木石块一样的人吧,敏锐的鹿丸竟然没有发现她的不妥。 “总之就是这样,”鹿丸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瞥了一眼佐锦,又悻然放下,正想再说些什么。 就见佐锦突然站起了身,脸上又出现了那冷静的笑,“原来如此,那可真可惜……那……我先走了。” “走?等等……佐锦!”鹿丸站直了身体,却只能看着佐锦的身影消失在楼宇外了。 ‘干嘛这样着急啊……’注意到天边的夕阳,他想起依旧做不完的任务,揉了揉眉心,‘哎……只能明天再说了。’ 努力工作的鹿丸并不知道,当天晚上,待到六代火影睡下之后,佐锦就偷偷钻到了他的被窝里头,明媚的黑色眼眸盯着六代火影,开始吹枕边风。 她说:“火影大人呀,我觉得我需要出村去做做任务了。……嗯?你说我的队员?哈哈,放心啦!他们已经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D级任务处理小队啦!就让我去吧?” 可惜,更加敏锐的六代火影大人虽然发现了些许不妥,可总之,她又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