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投药（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连昊元几乎不会惹你生气，也几乎不会跟你吵架，如果对你有什么不满，他只会在游戏里发泄，或者出去跑一圈就没事了。而不满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才会试探性地，或是以装可怜的模样提出。

    正因如此，他敢气势汹汹地站在你面前反对你的一切正当需求，你着实难以置信，万分后悔让他跟边珝一起混，真是近墨者黑。

    第二天一大早，你开始跟他冷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那问：“我要上厕所，你要来看吗？”

    “谁要看你？！”

    “我不会关门的。”

    你气得吐血，三两下跑到和卫生间相连的入口处，把通往走廊的门打开：“这么想让人看，那我帮你把这扇门也开了，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觉得……”

    话还没说完，你才发现小昭正好路过，和你们面面相觑。

    连昊元立刻黑着脸冲了出来，横在你和小昭之间，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瞬移逃离行不通，你尝试对连昊元施加幻术，结果不仅起不了作用，还越用越饥渴，最后看着他在床边打掌机打得不亦乐乎，厚着脸皮，用脚踩他的裤裆。

    “饿了？”他头也不抬问。

    你没有回他，踩着踩着忽然有了个新办法：不如把他压榨到跟连年那样虚脱了，再偷跑出去。

    你贴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嘴唇轻吻他的脸颊。

    “等我打完这个。”

    想尽办法坐进他盘起来的腿里后，你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喘气，一边用手指沿着他胸部的中缝游走。他侧头躲开，你撩起他的发梢变本加厉地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吸，然后伸手到下面去解开他的裤子。

    他倒吸一口气，丢下游戏机，按住你的手，把你抱起来压在床上，将脑袋拱进你的衣服底下，熟练地解开内衣带。

    “你还没有打完那关呢，就这样不管了？”

    “嗯，不像你。”他呼出的气暖和了你的胸间。

    “你怎么还在记仇？”

    “我没有。”

    “你就是在记仇。”

    “什么仇？”

    “上次我玩游戏的时候你偷袭我，做完之后我问你能不能结扎……”

    他钻出来，一脸不满道：“你老喜欢口嗨怀孕的事，我以为你真有那个意思。”

    “这不是、这不是觉得刺激嘛……”

    “那也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床上讲的又和平时说的不一样，难不成我让你干死我，你真要干死我吗？”

    “谁都分得清这种话，但是怀孕不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你每次这么说，我……忍不住会想很多……”

    他怎么会这么单纯，弄得好像是你在坑蒙拐骗他一样？你心里一软，一边笑着一边拉着他的手说：“好吧，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他应了一声后，继续捋高你的衣服舔你的rufang。

    “你会想到什么？”

    “唔？”

    “就是我口嗨会让你想到什么？”

    “……”

    见他没回答，你猜到他铁定是害羞了，玩兴大增，捂着胸从他身下挣脱出来，逼问道：“你说嘛，快说嘛！”

    他的脸色果然rou眼可见地通红起来，别过视线支支吾吾：“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

    “……”

    你环视房间一眼，决意利诱说：“你告诉我，我们就玩医生游戏怎么样？”

    “……什么医生游戏？”

    你故意拖长音道：“比如说……你可以戴着橡胶手套，看看sao逼为什么一直流水……还可以用内窥镜伸进去检查检查。然后根据我的病情给我开药方……和打针，什么样的打针才能立刻有效来止sao水呢？”

    他咽了口口水，小声说：“那你不许笑。”

    你还没回他，他却烦闷道：“算了，每次这么说，你还是会笑我。”

    “我发誓这次不会笑。”

    “……”

    “真的。如果我笑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

    吃饱喝足后，你趴在他身上，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把他也视为障碍的想法实在是过于轻率，他从来没有真正地阻止过你做什么，前不久偷溜到山下遇到闫森宇前，即便他不认同你的做法，但不也还是帮你了吗？你不需要把他压榨干净，也能跑出去；他看起来像要阻拦你，更可能是防着小昭。

    “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个男护士在我身边晃悠？”

    他犹豫了一下：“嗯。”

    你笑嘻嘻戳他的脸：“就说你和边珝怎么这么紧张，老盯着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也犹豫了一下：“嗯。”

    你脸色大变：“这样做和自己开小号跟对象聊天来试探对方有什么不同？是人都经不起这种测试，不信任我你大可以跟我分手啊！这样……”

    他连忙解释说：“不是，只是他们不想让你……”

    “他们这么说的时候你们反对了吗？是不是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可以试试我会不会上钩？那不是说你们一开始就不信我了吗？”

    “……”

    “你越是听他们的，要把我困在这里，我越可能会跟他发生你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我怀疑他们在他身上喷了一些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东西，还有就是如果我受不了你了，说不定会一气之下跑去找他。”

    “……我不信。”

    “那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你想出去只管说，没必要讲这种话。”

    他坐起来穿上衣服，看起来生气了。

    “有好些人在外面走，我们要怎么出去？”

    “你不是说要玩医生游戏吗？”

    “你是说……原来你早就想好怎么出去了！你还……”

    看你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像是反将一军，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推门走了出去，而后带着推车回来。

    “你从哪里找来的？”

    “旁边那个走廊有一个仓库。”

    他开始换上偷回来的工作服，看起来对这种角色扮演的潜伏游戏期待已久，唯一不太顺利的小插曲是工作服尺寸有点小，在他穿裤子时，他的裆部和臀部同时卡住了，过大的性器和过翘的屁股都让你心脏漏了一拍，忍不住上了手，最后在泄欲上浪费了更多的时间，他才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你藏进了推车的桶里。

    蓝色的桶里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不过不是要躲在垃圾桶里偷跑出去已经让你很满意了。

    桶身随着轮子的滚动震了很久，接着停了下来，你听到电梯发出悦耳的“叮”声，然后蓝桶又开始震动几下。

    就在你以为你们顺利上了电梯时，只听见小昭在不远处喊了一声“等下”，跟另一个人赶了过来。

    有一两秒的沉默让你以为连昊元已经暴露了，但随着电梯门关上，小昭和另一个人聊起天来，你才松了一口气。

    从地底回到地面所花的时间跟来时一样漫长，你紧张地听着那俩人的谈话内容，只听见不认识的人忽然转了话题：“你小子怎么这么走运，选上来做诱饵。”

    小昭已经全然没有面对你们时的害羞胆怯，露出了他原来的面目：“这算什么，走狗屎运的是那半路出家的和那睁眼瞎的废物。如果天天都有欲色鬼服侍我，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而且家里这么有钱，我听主任说刚才那少当家捐了这个数给我们。”

    “这么多？我靠。”

    “这才叫人生赢家，直接躺平就完事了。”

    他们在某一层下了，留下你和连昊元无言地继续往上爬升。

    待桶盖掀开后，你看到他的脸色很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丢下一句“我没事”，然后拉着你往外面走去。

    你们要去的第一个地点是谢莹说的“谢楚行”所在地，尽管你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早已死去的谢楚行，但你必须搞清楚她弄那包粉末是想害死谁。连昊元一路陷入沉思中，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为了避免遇到任何阵营的人，你们快速转移到离公安局远远的安全小巷里打了车，确认司机是普通人后，你们才坐上去赶往谢莹所说的地点的附近。

    车上你犹豫要不要同连昊元说谢莹的事，但是看他皱眉沉默的模样，你觉得他没有心情了解。想到小昭那番话，虽然你也很恼火，但不免对连昊元自尊心这么脆弱感到不满，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圈子里，肯定或多或少听过这些话了，而眼下紧要关头，可能还要跟未知的敌人战斗，竟然还需要你抽出心思去照顾他的情绪。

    郁闷地来到目标地点后，你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很快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你张嘴想婉拒，但见他迫切的模样，不忍说出他看不见鬼的事实，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去。

    这是已经荒废多年的码头，从目及到的褐色废铁，再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锈味，都让你觉得这像是血腥的屠宰场。但连昊元却说：“这里改造得挺好的。”

    你小心翼翼地在厂房间穿梭，一旦听到什么动静，便用藏匿角的办法将你和连昊元都隐身起来，待孤魂野鬼从面前路过、或放弃扒在泛黄的玻璃上瞪你们所在的方向时，才继续往前走。

    他又问：“这里有什么吗？”

    你思索着怎么才能把和谢莹的事情讲得简单一些，就在你准备告诉他谢莹给了你很多小瓶药水要滴在镇守石上时，你的心脏就像载着一块沉重的巨石，猛地往下面坠去，让你五脏六腑翻滚，寒毛竖起——

    你按她这么做了以后，重云胡同立刻沦陷了。她受了伤，你担心她……但是，有没有可能那些药水有问题，让恶鬼得以入侵；而她身上的伤，是欺骗你的苦rou计呢？

    是你的盲信害了唐桥，让边璟被迫再次弑父？

    “怎么了？”

    你一直以来坚信的方向究竟是不是对的？制造多方混乱，是其他人引导出来的、把你当棋子利用的想法吗？

    你双腿发软，险些倒在地上，所幸连昊元一手接住你，慌张地把你抱在怀里，问着一连串和你所想无关紧要的事。

    你无力地摇摇头，挣扎着站起来，咽了口口水，正想艰难地说出真相时，连昊元却看向你身后，惊讶地问：“白如铖？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你回头一看，一间倒塌的厂房废墟里站着一个长相熟悉的人，跟秦峰意识里那个落井的谢楚行一样瘦弱和憔悴。

    你有些糊涂，揉了揉眼，站在那里的还是你以为本应死去的人，有着那小孩长大后应有的面容。

    “不是，怎么会……”

    难道他真的没死？他真的在这里报复那些伤害他的人吗？

    你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连昊元追问道：“你要跟他走吗？”

    “不是……我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也重新确认了一次：“我看到的就是他。”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你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捏住了口袋里装着不明粉末的纸袋——如果说白如铖不想让你接近他而往自己使幻术来蒙蔽你，那他一定也对连昊元做了相同的事，毕竟连昊元是最有可能跟你待在一起的；况且，幻化成的另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奇像成年后的谢楚行？他们两个有交集吗？更有可能是，这幅假象不是白如铖制造出来的，这和谢莹要你来这个地方有很大关系。

    谢莹不知道连昊元的存在，又或是她不知道连昊元会跟着你来，你从没有提到过和其他人行动，而她总是叮嘱你不要同狩者提起……连昊元看到的不会有错，那为什么你会将白如铖看成了谢楚行？她想对白如铖做什么？为什么要投……

    等等，她说半仙接触了这个药散就会死。在不知道谢楚行不存在时，你想的办法都是如何让他不怀疑地收下来自恶鬼的东西，从来没想过他会如何接触、使用这个药散。能够让它发挥致命的效果，你首先想到的是投毒，只要对方喝下藏有整包粉末的茶、水，对方就会暴毙身亡。那么，谢莹会不会也用了同样的手法，早已对你喝过的茶做了手脚，才让你出现了这种幻觉？

    药散真的是会致命的吗？她想要白如铖死？既然想要为民除害，在已经用虚假的故事来诓骗你的情况下，何必要你动重云胡同的结界，让早已劣迹斑斑的白如铖再增加一条罪名呢？她怎么知道谢楚行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是个陷阱，不能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你拉住连昊元就往外面逃，刚转了个弯，迎面便撞上脸上赫然有两个黑洞的怪物站在路中央，定睛一看，是一只被挖去了双眼的水鬼，它的皮肤干燥得龟裂，看起来上岸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担心它向未知的危险存在通风报信，让它误以为你们身后出现了海岸线，待你们和它的距离远得回看只剩下小小的背影后，你再将它的身体点燃。

    逃到另一辆出租车上后，你才把事情的经过粗略地告诉连昊元。

    他听完后，就像先前他很久以后才知道边璟被关进拘留所时你拉着他跑来跑去的原因那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很快接受了现实，想了想说：“让我看看那包药散。”

    你把纸袋放在他掌心上，只见他打开折纸，端详了一会儿白色得粉末后，用食指沾了一点点放在嘴边尝了一口。

    “你干什么？！万一有毒怎么办？！”你赶紧抓住他的手道。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这样。”

    你气急得发抖，感觉他还是因为方才小昭的那些话，急于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蒙蔽司机的幻术在你的疏忽下不小心解开了，那人见你在座位上跪起来，赶紧让你坐下扣好安全带。你收敛了一些，坐下来仔细地观察着连昊元的表情，心里焦急地为他想了无数个应急方案。

    “白色无味的粉末，这样不好问父亲是什么。”他把药散包起来，转头望向你，“不用紧张，有问题的话我们就不能在这里继续坐着了。”

    你故意气他道：“你试来有什么用？说不定对人无效，对鬼才有用。”

    “……”

    等心情平复下来一些后，你看到他把脑袋别向了窗户，放在大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你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但他躲开了。

    你把手收回来，决定不再理会他的情绪，在抵达目的地前整理一系列的思绪。

    首先可以明确的是，谢莹和重云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不管她是不是谢楚行的meimei，也不管她怎么知道谢楚行的事，她都和重云有瓜葛，而且也许是和仇有关。利用你破坏结界，而后招来恶鬼入侵，就好似当年那场大屠杀一样，不过这次不再无声，更像是将剩下的人赶尽杀绝。

    也许是为了复仇，从而和恶鬼有了关系。白如铖说他没有参与过屠杀，也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相信他不会骗你，那谢莹为什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为民除害是不可能的了，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秘密要被杀人灭口？他死了除了守住了那秘密，还有什么好处？……他死了，还不是同类杀的话，他的力量就不再有继承者，那些觊觎他位置的恶鬼就能爬上来，这么说来，仅次于白如铖的强者是封琦和江上歌，只是他们俩暂时不知道和谢莹有什么关系。那么再强一点的人……

    你突然想起来，这包药散是同和鸣交易得到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谢莹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难道和鸣是谢莹背后的人吗？

    可是，和鸣除了有个庞大的组织以外，总是遵循着欲色鬼的天性，沉迷于rou欲当中，怎么会……难道这都只是幌子吗？

    和鸣不像封琦和江上歌那样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没有得到白如铖的力量，她没法竞争得过那两个家伙，也因此不会在得不到力量的情况下让白如铖死。这样一来，药的作用便是……

    谢莹的公寓到了。下车后，你让生闷气的男人在楼下等你，接过药散，走向通往未知道路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