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坠凡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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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帝下令与国同庆重阳佳节。宫里不过卯时便忙起来,女帝携百官后妃在城外祭祖,回宫又忙着赏菊开宴,未时方才结束。 “屈子曾言,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今日赏菊如此尽兴,可见是珩卿平日里用心栽培;另则阮澄排的这出戏也是费了些功夫的。”姜瑜华一人端坐在龙椅之上,心想着点评完了就都散了 “陛下谬赞了。” “这都是臣侍分内的事,费不费功夫的倒没什么。” “嗯。玉清,把这次重阳的贡礼挑最好的送到宁昭徽和虞奉史宫里。其余各宫也要仔细些。” “是,陛下。” “陛下,这是您陪臣侍们过的第一个重阳,不妨再饮一杯菊花酒,也好尽兴。”台下众人都颇有些醺意,钟子睿倒像是千杯不醉,面色如常。 “既然子睿都这么说了,那便再饮一回,今日事多,你们也各自早些回宫罢。” “多谢陛下体谅。”众人齐举杯,又说了些体面话。 宴会落幕,姜瑜华也预备着回宫再歇一阵。 “陛下要坐轿吗?”沈玉清试探着问道。 “不,走着更清醒些。”姜瑜华摸了摸头上的簪钗,戴多了真是怪累的,又不能随意取下,真是令人头痛。 一排大雁从头顶飞过,渐渐离了这青砖黛瓦的宫墙,无所拘束。生在帝王家,富贵加身,荣华作配,自由却是最难奢望。 她在这宫墙之中久居多年,终从政治漩涡中取得了帝王之位。幼时她曾恨自己不能拥有自由,后来也曾无数次怀念过在宫外的时光。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便会义无反顾的走到尽头,即使是以舍弃自由为代价。 “陛下。”一只手扯上姜瑜华的衣角,原是秦栎槿。 “何事?”秦栎槿今日因早起未曾敷粉,穿衣也不及平日鲜亮,但依旧难掩他风流姿态。 秦栎槿低头在姜瑜华耳边说道,“陛下今夜要不要来臣侍宫里,长信宫总是冷冷清清的。” “临信宫不是还有钟贵侍吗?” “陛下是不是厌了臣侍。”秦栎槿顺势靠在姜瑜华的肩上,“臣侍新排的舞还没给陛下看,只给您一人看的。您若不来,臣侍这辈子都不跳了。” 姜瑜华拍了拍他的背,抚慰道,“果真是吃不得酒,胡说些什么呢,朕得空还会再来的。你先回,也醒醒酒。” “陛下可莫要食言。您要不来,臣侍就日日去承明殿叨扰。” “怎么会呢,你安心等朕。” “那臣侍先告退了。”秦栎槿笑了笑,这才安心的回宫了。 姜瑜华回宫饮了些醒酒汤,神智也更清晰了些。亏得今日重阳没上朝,祭祖的路上也小憩了片刻,如今好不容易歇下来,自是要好好消磨一番。姜瑜华卧在软榻上,承明殿的窗户没关紧,总有些不留情面的风声吹入耳旁。姜瑜华又眯了半个时辰,像是想起了什么,即着人来梳妆打扮了。 “这月谁宫里去的最少?” “回陛下,这月您还未召幸宁昭徽,不过上月您去最少的是薛昭训宫里。”姜瑜华打了个哈欠,即刻便做出了决定。 “传话揽月轩,朕即刻就到。” “是,陛下。”御前太监向来腿脚利索。 等姜瑜华的轿辇到时,一切都备好了。宋珩就在揽月轩门前接驾。姜瑜华拉着他的手到了屋内,从袖口掏出一支玉石打的白昙插到了宋珩耳旁。 “你戴着很好看。”宋珩点头应下,未曾多语。 姜瑜华紧盯着他的面庞,用仙姿玉貌来形容宋珩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不过这位不苟言笑的神君此时还未彻底醒酒,脑子里浑然一团白雾。 “真乖。”姜瑜华亲了亲宋珩的额头,心中不免有一丝窃喜,便是神明如何,照样为我所有。 她要撕开神的暗面,她要捕捉神的脆弱和敏感,她要神与她共堕人间。 她把手伸进宋珩里衣,十分怜惜的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后又在宋珩脖颈处咬了一块牙印。相处虽不久,但她对他的身体称得上一句了解。宋珩既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派头,姜瑜华便用痛感告知宋珩,他永远为她所有是不变的事实。 “脱了。”宋珩的神智被痛感唤醒,在姜瑜华面前脱的一件不剩。 “你又瘦了,这怎么行呢。”姜瑜华用指尖从宋珩的脸颊一路向下滑,最终滑到了胸前。 “来,朕喂你吃。”姜瑜华把桌上的枣泥酥掰成小块放在手心里,宋珩一顿,又畏她不满,于是便张嘴把枣泥酥吃了个干净。 “朕也想吃些甜的。”姜瑜华用手勾了勾宋珩的头发。宋珩自然明白她想干什么,于是主动向姜瑜华索吻。他的呼吸刚贴近,窗外却喧闹起来。 “我呸,他们主子近日不得宠,瞧我们这边松快些,就在背后嚼我们揽月轩的舌根,真是野狗乱咬人。” “我说这位内官,陛下还在里边歇息呢,还是小声些,有什么话私下再议。”姜瑜华身边的大宫女提醒道。 “诶呦,陛下可要为我们主子评评理啊陛下,陛下!” “你是怎么管教宫里的下人的?”姜瑜华的心中顿时生出些不悦来。 “陛下,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虽说行事莽撞了些,但确实是尽心尽力办事的。”他既已身居昭徽,自然会顺带护着揽月轩内的宫人。 “听着声像是小喜子。” “陛下,就是他。” 姜瑜华披上外衫,将窗户开了个缝。 “有什么话快说。” “回陛下,奴才刚才去尚衣局领新发的布料,回来路上听到了些不堪入耳的疯话,没想到那宫女反倒怼了奴才,奴才自进宫以来还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呢,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来求陛下给我们主子主持公道。” 小喜子说话的缝隙,姜瑜华却在揉捏宋珩的rutou,她是留了些指甲的,险些划破宋珩的乳晕。 “你仔细说说。” “那宫女走在奴才前头,亲口说揽月轩的主子平日里最会装模作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最会卖弄,说主子是使了妖术勾引陛下。她瞧着比奴才还小几岁,真是不害臊。奴才上前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她说奴才管不着。但奴才瞧着她是去长信宫的方向。” 长信宫,应当是薛靖荣宫里的。姜瑜华在宋珩胸前涂了些蜜酒,用舌尖不断舔舐着宋珩粉嫩的乳尖,玩够了才肯发话。 “打二十大板,充入掖庭。” “多谢陛下,奴才告退。” 姜瑜华不耐烦的合了窗,宋珩还羞着喘气,rutou上流下些许奶白色的液体。近来每次同房姜瑜华都要先调教一番,如今算是有了成果。 “你宫里的人既扰了朕的兴致,还是你来赔罪的好。” 姜瑜华将宋珩按在身下,怜爱的眼神对上湿漉漉的溺于情爱的池水。 姜瑜华吸吮了几滴乳汁,又送到了宋珩口中,宋珩却咬破了姜瑜华的嘴唇。 “嘶,兔子养熟了也会咬人啊。”姜瑜华用手抹去唇上的血,搂着宋珩的脖子与其拥吻。两人的长发落到了一处,屋内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的靡靡之音。 姜瑜华摸着宋珩的后xue松了些,忙不迭的把龙根送了进去。宋珩感到了异物入体的不适,情不自禁的夹紧了。 姜瑜华又在宋珩胸上咬了几口,疼痛让宋珩暂缓了后xue的紧张,她便趁机深入了些,插的宋珩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动还用朕教你吗?” 宋珩愣了愣,便扭动起腰肢来,神明的禁欲感蛊得姜瑜华身心愉悦。 “那宫女说的也不失几分道理,真是个勾人的坏坯子。”姜瑜华用力拍了拍宋珩的玉臀,留下了几道红印,宋珩隐忍着小声喘着气,本想着歇上半刻,姜瑜华可没这好心,强硬的插到了最深处,像是嵌入了宋珩的灵魂底部,又迟迟不肯抽出来。 “陛下……难受……” “难受什么,难受了还怎么怀上朕的孩子。”姜瑜华内射在了宋珩体内,直撑得宋珩小腹都涨了才抽出。 窗外秋风习习,连带着室内都冷了些。宋珩打了个喷嚏,后xue的液体也随着颤栗而流出。 “真是个yin荡的美人。”姜瑜华体力尚且旺盛,又cao了宋珩好几次到流汗才肯罢休。 事毕姜瑜华便歇在了揽月轩,瞧着是准备过夜的。宋珩刚起身,姜瑜华又从背后抱住他。 “就这样一直和朕待在一起吧,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话虽如此,但他想要的从来无非是避宠和独善其身罢了。 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在家中一条白绫了结残生。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全家的命都握在姜瑜华手里,他的后半生只能顺从和依赖她。 姜瑜华每次都像秦楼楚馆的嫖客来cao他这个倌儿,只不过他们的身份是天子和后妃。一个名分,便映得她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的。 “早点怀上朕的孩子吧,朕希望能有和你的孩子。”她想用孩子囚住金丝雀,而他只好装作情愿之态。假戏真做过了头,梦与现实也是混沌不堪的。 既然这宫里人人都被无形的枷锁囚于牢笼,倒不如顺了她的意,日子倒还好过些。 “臣侍当然也想要孩子了,陛下。”他们就在搭好的深宫戏台上各自扮演着戏角,如此唱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