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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言祐海生了场很严重的发烧,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自告奋勇要指导言祐海功课,前面还算马马虎虎的过去,但一碰到数学,他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为什么这个公式变成这个?」言祐海指了指课本上潦草的笔记。 「呃、因为……」他瞪了眼笔记,想到那堂课好死不死的梦周公去了!「我、我们先跳过这里吧,然后是……」他往后翻几页,看了看题目猛地发现如果没有那套公式解不出的窘境。 脑海里顿时出现跟公式八干子打不着的一连串脏话。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不自觉涨红双颊的陈秋仁。「是不是不太会?」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点头,然后赶忙说:「不过我可以明天问别人,所以、所以我们先跳——」 「这里应该是这样吧。」彷彿没听见陈秋仁说话似的,他擦掉笔记上的「 」号,改成「÷」号。「然后再换算一下……是不是这样?」他做了浅浅的笔记,递给他看。 难得记忆的碎片慢慢在脑海中拼凑成完整的拼图,他立刻点头说对。「没错没错,数学老师就是这么说的!」然后露出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明明应该是我教你的。」 「不会啊,如果不是秋仁,我也想不出这题的解法。」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双颊成了两张红通通的脸蛋,最后在言祐海的笑容底下,恼羞成怒的走人! 「别生气嘛,我又没说这样不好。」见他真的生气,言祐海赶紧上前安抚,「我很期待你之后的教导。」 陈秋仁转头瞪他,看到他一脸「我是说真的」的无辜样,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要来我房间?」言祐海靠向他,突然曖昧的吐了口气,惹得陈秋仁脖子起鸡皮疙瘩。 他倒吸一口气,眨巴双眼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你、你你……我干嘛去你房间啊!」 言祐海咳了一声笑出来。「教我功课,本来就是要在我家吧?秋仁你干嘛那么紧张?」 「你、我……」他紧咬下唇,可恶,没办法反驳!谁要他说出那么曖昧的话语?「我才没紧张,也没乱想!」 言祐海笑得更灿烂,「我没说你乱想啊,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做其他『你想做的事』。」以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 陈秋仁捂住嘴巴,彷彿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你、你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说这种话都不嫌害臊吗?」他怀疑言祐海是不是吃错药?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会调戏别人了? 「就你一跟人听到有什么好害臊?是说,你这种反应才是更让人觉得怪异吧?」他偷偷指了指路过的同校生。 往后瞄了眼,的确,看到陈秋仁往他们的方向注视后立刻转头假装不在意。他扭头瞪视罪魁祸首,无声的说出「都是你害的!」的字眼。 两人在路上打闹不停,直到走到教室门口前被一个猛地出现的身影给打断。 「祐海啊!」席城像是无尾熊紧抱树干的模样,脸上掛着鼻涕跟泪水。「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言祐海默默的跟陈秋仁换了个眼神,「我现在来了,所以你可以放手吗?」 席城说什么也绝对不放!「幸好你来了,你都不知道陈秋仁都对我干什么好事……你没来的时候他跟个魔鬼似的不停使唤我!」 躺着也中枪的陈秋仁一脸不爽,「你自己做得不也挺高兴的吗?」瞪眼示意他要是再说下去,言祐海回去肯定会「逼供」他! 可惜席城的第六感本来就很差再加上此刻有个靠山,怎么可能轻易听话?「谁说我高兴了?要是我不做的话你又要凶我,还会说『要不是因为言祐海不在我哪会跟你讚一起?』这种话,你让我一个男人的面子往哪摆?」 陈秋仁捏了捏眉心,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只好放弃想扁他的衝动说:「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不要再说了。」然后对他挤眉弄眼。 「干嘛,做错事还怕别人知道?还有言祐海我告诉你喔——」 「我记得金谭昨天有说今天要去找他。」陈秋仁乾脆把他直接拉开。「走吧,要是被他骂就惨了。」 「欸?可是金——大概真的有这件事吧我怎么白痴到忘了呢?」他说得正起劲,瞄到陈秋仁的瞪眼,话锋一转。「那、那走吧,言祐海你要不要一起来?」 言祐海正要说什么,陈秋仁立刻抢先一步。「言祐海你不用跟,老师就要我跟席城。」微微笑的让他先回座位后,陈秋仁黑着脸拉席城到走廊的转角处。 「你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再从头附诵一遍?」他紧握拳头,发出可怕的喀嚓声。 这下席城才终于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我、我是说陈秋仁老大对我很好、好到一个不行!」 「我说你,看不懂脸色至少听得出语气吧?让你别说了不是吗?」 陈秋仁明白那段时间他是做得过分了,只是那时除了想言祐之外就没心思顾虑到其他事,加上席城又总是自愿帮他做事,他也就没多想席城的感受。 「算了,这事我也有错。就当赔罪,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最后,他松开拳头问。「除了要排队的鸡腿鲁饭不行。」 才要开口点餐的席城立刻收起。「你说请我欸!」 「你少在那得寸进尺,」陈秋仁蹙起眉头,幸好他还算瞭解席城的个性。「还是吃滷rou饭?我跟言祐海正好今天想吃。」 「喂——」是说大哥,你真的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吗? 「嗯,就吃滷rou饭好了。」陈秋仁自顾自点头。「除了滷rou饭你还要什么?」 至少也给他一点选择权吧。「你这样算是要请客吗?超级没诚意!」 「谁叫你选那么慢?而且滷rou饭很好吃啊。」他再次点头确认后就转身离开。 「喂!我还要贡丸汤——」道完后,席城小跑步到他身边,他不耐烦的说好,然后在进教室前警告席城要是再多说什么话就死定了。 「这么快?」坐在座位上的言祐海脸色难看,彷彿不久前吃了臭酸食物。 「我突然想到金谭又让我们不用去了。」陈秋仁推了推席城的手臂,暗示他赶紧接话。「对吧,席城?」 「蛤……啊、对对,没错。」神情慌得像是小孩做坏事怕被发现。 其实他怕的是被陈秋仁揍啊! 人在欲盖弥彰的时候,即使不寻常的对话都会出现,但当事人为了掩盖事实也没想那么多。 言祐海不多什么,只是以平淡的口吻说「喔。」后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花了些力气才压下好奇至死的心情。 他们俩搞得这么神秘是要干嘛…… 可惜陈秋仁只想到要保密,猜想他大概是真的想认真读书,也怕他会继续追问下去,沉默数秒后,就推开席城就走了。然后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言祐海都没再找自己说话。 刚开始陈秋仁还以为言祐海写讲义写到睡着,所以也不敢去打扰,买好午餐也直接放在言祐海的座位,自觉可怜的吃起滷rou饭然后边想言祐海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直到放学后他才趁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后,一屁股坐在他前面的位子上问:「你怎么了?考试考不好?还是中午的滷rou饭太油?」 闻言,言祐海一脸不满的抬起眼眸看他。 陈秋仁对他突然的对视眨眨眼,为什么……他的眼中含有不该有的嫉妒?「你、你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他持续盯,依然不开口。 「你不说我怎么——喔!」本来想说的话就此打住,一道念头猛地打向他的思绪。他瞇起眼睛,靠向他,以气声的口吻说:「你不会是在怀疑我跟席城有什么吧?我跟他又没什么。」 言祐海毫不犹豫的点头,「那你早上跟他在偷偷摸摸地干嘛?」 陈秋仁戏剧性的倒吸一口气,「我、我……」他艰难的吞口水,如鯁在喉。 最后,在言祐海无声的逼迫下才说出实情,说完后赶忙解释:「我今天会请他吃饭也是因为我知道之前对他太过分的补偿,然后……又怕你会对我的行为觉得厌恶,才让他不准说实话的。」 「所以你跟他真的没什么?」 「当然没有啊,我跟他打死都不可能有!」 「原来……」言祐海开始陷入沉思。 沉默令空间的氧气彷彿瞬间被抽空似的,陈秋仁感觉手心冒汗、心跳难以控制的加速跳动。 不会真的觉得我恶劣吧?陈秋仁担心的咬唇,也是啦,依照言祐海的个性,换作是他,陈秋仁也会觉得噁心。 言祐海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幻化,看得出他拚命想掩住心情但又无法与自责平衡,不禁笑出声。「你很担心我讨厌你?」 陈秋仁瞪大双眼接着又心虚的垂下睫毛。「因为我做那么过份的事情,你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言祐海轻轻的将大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讨厌你?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可是……」 「我想过了,其实我自己也有问题。」言祐海的瞳孔闪过一丝悲愴。「我总算懂你的心情了,懂你为什么在言明出现的时候敌意那么深。」说到这,陈秋仁的脸涨红。「但即使我俩在交往,也不能将其他人的行为当成是我对你的心情,抱歉,让你担心了。」 「祐海……」 「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之前你不是很担心言明会不会跟我在一起吗?我跟他说了。」 几乎是一瞬间,陈秋仁的双眼再次张大。「你、你说了什么?」 「我问言明是不是喜欢我?他告诉我对……」他顿了几秒才说:「后来我跟他说了我有你这么一个可爱的伴侣,要他死了这条心。」 惊讶了好几秒,陈秋仁才说:「你也太直接了吧?」暗自觉得言明也挺可怜的…… 「就是要直接才好,我不想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还要花时间在别人身上。」他伸出手覆上他的侧脸。「不是跟你在一起的话,时间对我来说就只是时间;但跟你在一起,时间对我来说永远都不够用。」 陈秋仁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嗯,我也是。」俩人相视而笑,眼里对彼此的情意是只有彼此明白的意含。 良久,言祐海似有若无的翘起一边的嘴角说:「所以,为了补偿我脆弱的心脏,今晚让我去你房间好不好?」 换来的是一双困惑的神情。「可是我跟你的爸妈都在家吧?而且明天不就是假日为什么还要来我房间?」 「傻瓜。」言祐海再次说了一次,对他的单纯又气又好笑。「你忘了我就住你旁边吗?」 听懂他的意思后,陈秋仁力气不小的捶他肚子。「我说过不行!」 「拜託啦,我真的好想在夜晚的时候在秋仁房间里抱着你入睡喔……而且你不也说过我已经很久没去你房里休息了吗?」他见陈秋仁脸上的情绪开始变得纠结,继续说:「好嘛拜託!」 拗不过对方,加上言祐海会开口要求自己也是少之又少,陈秋仁最后只得点头,反正自己也挺想试一次被他抱着入睡的感觉。 「不过你一定要等我说可以才能爬过来,不然下不为例。」陈秋仁严重警告,又说了几句话后,带着期待快涌上心头的心情转头身回到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