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云烟逐渐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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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在飘荡,精神在周旋,记忆中被遗忘的细节越来越多地回到脑海之中,从开始时如观看别人的梦境,到最终找到了对自我身份的认同。 “那的确是我,是我的从前。”寒寺喆自言自语。 逐渐的,他找到了支撑和衬托,眼前也变得明亮。紧接着那些支撑变得更加紧绷,更加束缚,让他不适。但眼睛却可以缓慢睁开了,看到的是纯粹的空无一物的白色。 寒寺喆轻轻侧过脖子,想努力搞清楚周围的一切。挨着的病床,以及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此时他唯一能构建起来的环境意识。收起下巴看向自己,尝试活动下四肢,疼痛传遍全身的所有角落,这构造起寒寺喆对自己身体的意识。 紧接着他尝试张口:“喂,你在哪里。”这几个字用去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让他差点窒息。 “我在这。”藏匿的身影再次显现于内心。 “我想我记起了许多事情。也许是你曾经让我忘记的。”他记起自己不需要真正发出声音就能被她听到。 “是的。对不起。我——” 一片白色飘过来打断了心中的对话,一张女人的脸凑到跟前:“你醒了?”女人手中的光斑在眼前晃动了几下,“别着急。慢慢来。” 寒寺喆尝试再次说话。 “不着急,不着急。”女人说,“你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具体说是首都第二医科研究院的附属门诊,所以这里条件和人手可能都不太足够,还请谅解。虽说你昏迷了一段时间,不过你除了浑身多处外伤以及轻微脑震荡外,并没有大碍,用不了太久就可以恢复了。来先喝点水。” 寒寺喆感到嘴唇的湿润,感到温暖的水流在嘴里流淌,他的嗓子瞬间得到了滋润和松弛。他用微笑表示了对这名医生或护士的感谢。 “你的家人有需要我们去通知的吗?” 寒寺喆张开嘴,挤出来几个含糊的音节:“爸……妈……妈……”但他发现自己对这种简单的事也无能无力,无法告诉对方自己的家在哪里,无法告诉对方自己父母的联系方式。 “慢慢来,不着急,有什么事情随便喊一声就行,我就在附近。慢慢来。”女人嘱咐着,跟随着那片白色再次飘走。 寒寺喆重新看向小野花。在内心的狭小世界中,两个人相互坦露着,相互面对着,站立着。 “我——” “我的身体好疼,哪怕躲在这里也无法阻止疼痛的感觉。” 这小世界中的重力再次消失,而他们却没有在无重力中相互飘散,反而犹如两颗陷入对方引力中的伴星,相互的围绕,越来越近,直到小野花把他搂进怀中。 “我来帮你忘记这些疼痛吧!”小野花缓缓地亲了寒寺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并不等待他任何明显的回应,继续亲吻他。在唇间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回应。从几乎静止的微小动作开始,他吻向她的耳垂她的脖颈。她的动作也越发明显,双手在他的背上慢慢向下抚摸,双腿盘住他,下身轻轻上下蠕动起来。 在失重的世界里,他们开始旋转颠倒,但那只不过是无人在意的参考系的说辞。他兴奋起来,索要更大的空间。她放开手,腰微微向后扬起,迎接他那双大手尽情的粗暴的抚摸。他仍如往常一样,绝不会放弃任何一点主动。但她同样也没有放弃主动,她的双腿稍微放松,双手扶着他的肩将自己向他的上方撑起。 在失重的世界里,在这样的姿势下,他知道只能将主动权完全送给她。她迎合着他的喜欢,双腿再次突然夹紧他,将自己迅速送向他,也将他猛烈的送进了自己的身体。被直接顶入最深处的巨大冲击让她颤抖,让她狠狠掐住他的肩膀他的腿,同时也获得了来自他双手的更有力的蹂躏。在分不清的兴奋与疼痛中,她重复着之前那上下反复的动作,一步步推高着自己的情绪。 在失重的世界里,他们正以不可思议的形式和方向旋转,上下左右的方向彻底不复存在。她仰起头,长发在身后飘散开来,伴随着他们的旋转而旋转。她再次低头看向他,看向自己正被他吮吸的伸长的rutou。更无法再受控制,她放开了自己的嗓子,一声声叫喊越发明显。不歇止的高潮一遍遍冲来,失控的身体只有在颤抖中持续的加速,并迎来更猛烈更迅速的高潮。 在失重的世界里,她决定这次再也不要放过他,她下定决心这次不要再停歇,不要再保留,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她要让他也能享受到反复的陡升。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经历反复的颤抖,她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越发疯狂的举动。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他不想放开她,他的手抓挠着她的脊背,他的嘴撕咬着她的rufang。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他也已经不在乎任何。 在失重的世界里,她再也没有了力气,终于停滞下来,彻底瘫软在他的怀中。他也停了下来,只是将她紧紧搂住。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直到再次苏醒! 当再次醒来,看着病房内倾斜的光影,寒寺喆推测此时的时间应该已经接近傍晚。他缓慢挪动着疼痛的身体,尝试坐起来。 之前的那个白衣女护士走过来。“别着急。”仍然是那句话。她站在床尾将床头稍微摇起,又帮着寒寺喆在背后加垫了一个枕头,然后从床头边端起一杯水递到他嘴边。寒寺喆终于看清了这护士的面容。 他问起来:“对不起,我昏迷了多久。”感觉自己喉咙舒服了很多。 这老护士一脸和睦:“你上次醒来吗?也就几个小时。你是半夜,轰炸发生后送来的,所以总共不到一天。” “噢!你之前说这是医科研究院,那你是这里的——”他意识到自己是明知故问。 “是呀!医科院在轰炸范围外,没有受波及。你也放心,虽然是诊所,但我们和医院比起来各方面都不差。” 寒寺喆笑了:“我放心,现在彻底放心了。” 寒寺喆同样看清了自己的周围,发现自己在单独的一间病房里,根本找不到之前记忆中旁边那个病床和那个人,这病房的大小也不可能再容纳另一张病床。他有些诧异,但也没想再去追究或询问,只认为是自己的幻觉。 “你恢复速度很快呀!”鲁繁星从门后探出头来。 “谢谢你!应该是你救了我吧,把我送到了这里来。”寒寺喆目送着护士离开。 “嗯,但还是因为你运气好,竟能跑到楼外面来。抢救室躺你旁边的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没坚持住。许多人都没坚持住。” 寒寺喆这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但他没想去关心那人,他更关心的是之前的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这一天谁也没有联系到。但可以肯定首都遭受了大面积的轰炸,这很明显。看起来后勤部所在位置算是边缘了,现在首都已经乱成麻,也不知道波及到多大范围。到底损失有多大更是不知道,反正肯定会很大。” “但这里没事。” “对。这里没事,所以莉安也没事,我想你应该希望知道这个吧。” “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一面,她在教学楼那边。许多教室也改成病房了,你应该可以想到,一下子这么多伤员,根本忙不过来。还有,我看她很焦虑,猜到估计是因为铄吧,所以也没敢告诉她你受伤的事。” 寒寺喆点了一下头:“我在轰炸前刚见过她,铄可能被派上前线了。” “唉!可怜的铄呀!对了,我得问问你,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我是指对突尼瓦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寒寺喆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他向鲁繁星扔回去了另一个问题:“只有首都吗?还有其他地方吗?” “现在的消息是没有了。而且历阳是安全的,我已经去过电话,给你的家人也去了电话,让他们放心。你父母要过来,我让他们先缓缓,现在这情况——唉!”鲁繁星发现寒寺喆根本没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再次催问:“你们对突尼瓦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吗?” “那你发现了什么吗?” 鲁繁星笑了:“很谨慎吗!好吧,”他压低了嗓音,“这个情报得到的有点晚,我是想办法尽快赶回来,但显然还是晚了。情报显示突尼瓦部署了一些武器,并制定了空袭咱们首都的具体作战计划。大概的说法就是到忍无可忍的时候,直接打掉我们的中央政府。但线人之前并不认为这个情报有什么价值。在他的眼里,那么远的距离,能不能打到都是问题,就别说能不能打准了。” “嗯!可他们还是做到了。我不知道这事情是否有直接关联,昨天——傍晚”他又看了眼对面墙壁上夕阳的通红光影,“——傍晚的时候,我们空袭了荷马市的遗迹。现在,它应该算是真正成为遗迹了吧!” “天哪!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势必会遭到他们大举报复的。” “是呀——我想也是,如果那里真这么重要的话。”寒寺喆仰头长叹,“但我和你那线人的想法是一样的。据我所知,突尼瓦不可能有技术进行这样的空袭。他们的空军实力并不强,火炮也不可能打这么远。” “我是不怎么懂呀!线人说是一种新型的火箭,射程很远,还可以携带许多小炸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有了解吗?” 寒寺喆没有回答鲁繁星,他正在等待小野花,通常来说小野花应该早就迫不及待发表自己观点了。可此时他只感觉小野花躲在心中的某个角落里,安安静静,从他再次醒来的后就一直如此。 鲁繁星看寒寺喆低着头,错认为这是疲惫的表现,赶紧说:“你先休息吧,我还得想办法联系下其他人,总该还有活着的吧!如果再见到莉安,我用给她提起你吗?” “啊?不用了,不用特意提起。如果可能,打听打听铄的下落吧。我答应她了,但看我现在这状态,一时半时也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他没有勇气活动自己的四肢。 “嗯!我一定尽力。” 看着鲁繁星离开,寒寺喆赶紧呼唤起小野花:“喂!你为什么躲起来了?你平常不这样的。关于那火箭,我还想——”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是我刚在太猛伤到你了吗。” “没有,你知道你不可能真正伤到我的,怎么可能伤到一个鬼魂呀。而你自己也能想明白,既然他们的导弹已经具有很高的拦截效果,那他们也有可能具有了精确远程控制的能力和射程。不是吗?” 听着小野花略带急促的语气,寒寺喆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他沉默了,她跟着也沉默了。 “但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比如——比如——”满脑子的问题,寒寺喆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无关紧要的,“你到底有多大呀!” 这句话把小野花惹笑了:“难道你就只关心这个吗?” “因为如果那些记忆没问题的话,你应该很大——很老很老了才对。” “啊——”小野花大叫起来:“你既然都记起来了,那些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又特意阻止你回忆起。你难道不是应该恨死我了吗?不是应该赶我走吗?” “我仍在努力搞清楚那些记忆,然而我并没有也不打算去恨你。但我真的有许多疑问。比如那么多年你其实并没有离开过我,那你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我对时间的流逝不敏感,或者时间对我的影响很微弱。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或者我这个样子多久了。关于我自己的,认识你之前的那些久远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只记得自己的向往,却记不得为什么。” 寒寺喆在迷雾中不断寻找,终于找到了她,他怕她再躲起来,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你向往离开这里,你向往牧藻星——不对,你向往的是太空中更遥远的地方。而我却把自己的向往目标局限在了牧藻星。” “是呀!你的确都记起来了。”她的脸颊轻轻贴向他的脸颊。 “嗯!还有一个好像是我最喜欢的名字,比小野花这个名字要好听太多。虽然现在再喊出来,或许会有些不习惯,但我仍然感到这名字是我最喜欢的,是最好听的。我记得我是这么称呼你的,漂亮大jiejie,婧阳姐,焦婧阳。” 当缺失的那十几年前的记忆突然被填补,一下子将其接受并梳理清晰,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只能被困在病床上的寒寺喆,并不在意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与自己过去的婧阳姐,一起回忆那些丢失的酸甜苦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