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终 借口
第一篇·终 借口
医院里,沈欢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不疼了却还是不能出院,甚至还要继续打点滴。 但她也知道自己在酒会上闯了祸了,虽然薄暮川没说她,不代表她发脾气推人就做得对…… 沈欢心虚,连针头扎进手背里疼也不敢吱声,可怜兮兮看着薄暮川的脸色,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抱抱薄暮川,或是摸一摸他。 “谢谢你一直护着我……” 声音也是小小的,有点儿低落,似乎是遗憾自己除了感谢什么也做不了。 薄暮川就想起来,他从前也看过沈欢同样的眼神的。 薄氏大股东被妻子失手误杀的新闻出来的那天,他一个人躲在会所里喝了个烂醉才回家,倒不是后悔,敢对沈欢伸手的人,他料理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后悔,况且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在这条路上的。 大约只是纪念,纪念曾经和沈欢一样天真热忱的自己终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消散了,从今以后只有更多的斗争,更多的争权夺利,更多的算计人心。 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沈欢还坐在客厅里等他。 客厅只开了盏小灯,光线昏黄,沈欢看他喝得醉了急匆匆迎上来,抱着他放到沙发上,给他去泡醒酒的茶。 她拿温水给他擦汗的时候,手还有点抖,但坚定地握住他,告诉他:“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 所以她后来去学法律,成绩那么好,大约真的是害怕有一天他需要她的保护吧? 只可惜,他折断了这段理想,还自以为是的给她安上了另一段。 薄暮川有些头疼,不敢面对醒过来的沈欢。 他推门离开了病房。 不过两分钟,又重新回来,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开始亲吻沈欢。 “想要。欢欢让哥哥做一次好不好?” “可是、可这是医院……” 沈欢被吻得气喘吁吁,身子都软了,说话的语气也不是拒绝,只是有些担忧。 薄暮川起身把门反锁住,然后重新爬上她的床。 不大的单人病床,艰难地容纳他们两个人,但沈欢缠绕他缠得很紧,压抑地喘息,低声向他求绕。 “嗯……轻点儿,啊……太重了……嗯嗯……” 今天的薄暮川动作有些凶,沈欢还是极力容纳着,连被抵进宫口也咬着牙没喊疼,只sao喘着让男人弄得慢一些,说她受不了。 薄暮川难得放纵,不管不顾地往深处进入,她被刺激得掉眼泪他也没有停,只在动作太过激烈,让她输液回血的时候,抓着那条插着针头的手臂按平下去。 “唔……欢欢好紧,咬得好紧……” “喜不喜欢?欢欢下面的小嘴儿说喜欢呢……” 沈欢上面也在说喜欢,只是喜欢得快要崩溃了,眼泪呜呜地向外淌,跟底下yin水儿一样流得激烈。 “嗯嗯……啊……喜欢的,最喜欢薄哥哥……啊啊啊啊……” “叫老公。” 薄暮川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衣服口袋里那个钻戒。 又掏出来,伸手往她无名指上套,只等她喊出来,就把她彻底锁住。 “啊啊啊……嗯……不要,不要了……啊……”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欢陷入了激烈的高潮,惊叫着说太多了,颤抖着流了一大波的水。 等她喘息稍稍平静,看着薄暮川的眼神却恍惚起来。 “嗯……你怎么……” 但紧接着又陷入进生理的快感里:“好胀……啊啊……” 薄暮川不想等她回答了,自顾自地把戒指推到她指根儿,深深地往她身体里进,又快又重地顶撞,把沈欢撞得双眸失神,脑海白光一片连着一片。 “欢欢,你是我的……嗯……是我的……” 他也情难自已。 余光瞥见沈欢打着点滴的那只手臂,药液只剩最后一截,干脆给针头扯掉,终于再次猛烈起来。 他已经不想向她求婚了。 也不后悔让她醒过来。 不管是恨他也好,一辈子骂他也好,她真真实实的留在他身边就好。 他最后射进去的时候,沈欢大约是终于有些醒了,毫不留情地张口咬在他肩头。 她咬得深,嘴里一股铁锈味也没松口,但薄暮川却一动不动,还是紧紧抓着她,维持着深顶进去的姿势,一滴不剩地灌在里头。 灌得沈欢忍不住又喘起来,咬到嘴酸不得不松开白牙。 血淋淋的一对牙印子,沈欢闭眼前看得清晰。 薄暮川顾不上包扎,甚至那边肩膀连着的手臂还用力地撑在床头。 他就等着沈欢醒过来。 比耐心,他不会输。 终于沈欢先沉不住气了,小声地开始抽泣。 只是哭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的,似乎不敢看他。 薄暮川难受得心脏都抽成一团,除了床上,沈欢总共才哭过几回啊?打他啊,骂他啊,赶他走,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想见他都行,怎么会哭得这么可怜呢? 他从床上撑起来,看着 泪珠从沈欢交错的睫毛中间一颗一颗地涌现出来。 忽然感受到一点儿什么。 他抓住沈欢的手,从指尖开始轻轻吻了上去,既是绝望,又是唯一的希望那样,轻柔地吻着。 “别抛弃我……” “护着我一回,好不好?” 走投无路了,只能拿沈欢曾经的承诺做赌注,赌她会心软。 薄暮川赌对了。 至少这会儿沈欢睁开了眼睛。 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不解,甚至无助。 她轻轻吸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下心情,在薄暮川一叠声地示弱之中,终于极尽淡漠地开口:“我会给你生个孩子。” 互相伤害了三年的人,她打过他骂过他,他一次次强迫过她。 说什么心灵的释然和谅解呢? 一旦谅解了,岂不是那么热烈的曾经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她只能承诺一个孩子,一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世俗得不能再世俗,庸乏得不能再庸乏的,借口。 几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只敢在晌午贪欢的夏虫们,无可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