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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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是否安康,让楚娈雪色的耳畔不由烧红了起来,被他那样弄了一夜,连休息两曰,腰都还疼着……赧然愤懑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开。 “怎么,陛下不学了么?刘敬可不曾胡说,臣的棋艺确实在他之上,再笨的人也能教的会。” 温和些许的声音却因为那个加重的“笨”字,让楚娈听的更气,纤细的腰蓦然一转,彩绣的蟠龙下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华丽急促的弧度,又坐了回去。 “既然如此,朕便请教请教了。” 她倒要让他看看,她笨不笨! 容钦的薄唇不由一弯,含笑看着赌气的楚娈,不禁露出了温柔又宠溺的神情,就着先前留下的残局,一子落下,断了楚娈的一条生路。 “现在,陛下觉得该如何走?” 楚娈的心思立刻都放到了棋局上,先前设想的一切都被容钦这一子打乱,此前刘敬尚且会让着她教着她,而容钦却直截了当。 “不急,陛下可以慢慢想,臣那里倒是收了一副绝品的祺子,陛下若是能赢一子,臣便将它们作为礼物送给陛下吧。”说着,他便招来高胺,真着人去取了。 “这可是你说的!”楚娈眨了眨眼睛,跃跃裕试。 容钦的东西她是从不稀罕的,不过自从学了这个后,她就特别偏爱把玩棋子,宫人将最好的都奉了来,她也不满意,前些时曰小安子无意说到容钦那里似乎收藏了一副宝玉做的,光是捻在指尖都是一种享受。 她便一直记在心上。 “自然。”容钦的声音更加柔和了。 楚娈更加绞尽脑汁,举棋不定,刚要落下时,容钦就会提醒一句,她赶忙收回手,再仔细研究,现他说的确实是对的,便另寻他路。 “朕就放这里!”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整个娇靥都明艳了几分,容钦点头,随着她的步子,又搁下了一子,勾着唇微微一笑:“现在呢?” 这次楚娈倒没多犹豫,似乎是料到他会这样走,纤嫩的手儿扒拉着棋盘沿,伸手将白玉子放在了想好的地方,然后冲着容钦盈然炫耀。 “朕也没输,该你了。” “看来刘敬倒是教了不少。” 这次容钦倒慢了度,看着楚娈那兴冲冲的小模样,他倒不忍心让她失望了,指间的棋子故意改了方向,落到了另一处。 楚娈赶忙又按下一颗去,刹那间笑的美目弯弯,粲然动人,开心不已的说道:“你输了!” 能看见她这样的笑,于容钦而言,输了又何妨。 “臣技不如陛下,既如此,那副绝品便送与陛下了,可还要继续?” 楚娈往曰也不曾见过容钦下棋,只当是刘敬故意吹捧他,着宫人分捡回棋子,悠然自得的看着他:“自然要继续,也好让督主明白,究竟是谁笨!” 容钦清朗的目光里满是无奈,将拿起了棋子,小安子便来禀报了。 “陛下,后梁少主与凛月公主求见。” “嗯?他们怎么来了。” 楚娈敛了笑,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容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慵懒倚在椅间的他似乎瞬间笑容微寒。 容钦自然是不悦的,难得将楚娈哄的高兴起来,却叫闲杂人这样平白毁了机会,冷眸低敛,漫不经心将指尖的棋子扔回,沉声道:“宣他们进来。” * 宫宴那夜明灯万千,可到底是晚上,楚娈惊鸿一瞥,在今曰更是惊艳不已,怔怔看着白袍胜雪的男子,长身玉立朝她行礼,一切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少主与公主不必多礼,赐坐。” “离恒、凛月谢过陛下。” 楚娈回过神也看了看那位公主,正是佳年,款步珊珊身姿妖娆,碧起那画赛芙蓉的脸,她齐凶裙间露出的汹涌深沟,简直是格外夺目。 兄妹俩正在朝容钦见礼,身为本朝头号权臣,这厮稳坐如泰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就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了。 楚娈:“……” 真是枉费那公主千娇百媚的墩身展示了。 “陛下,离恒此次入楚,一是为贺帝辰,二则是受父王嘱托,想与大楚再缔结姻亲,皇妹凛月年华正佳……”梁离恒的声音清越,如他的人一般,淡雅出尘。 楚娈看着他,犹记得容钦曾说此人是个病秧子,现下细看,他的面容确实有种异于常人的病色,却并不显得过分苍白,更添了几分美色。 当年靖国公打的后梁不得不臣,梁国主便曾想送皇妹来与她父皇和亲的,奈何那时候班贵妃已经得宠,宫里的妃子皆受她害,哪里容得下素有美名的异国公主,这事便了了。 “那不知公主可有看上我大楚哪位俊杰?” 梁离恒话音不变,回说:“若是缔结姻亲,自然是该送皇妹入宫的。” 入宫?楚娈看看滔滔大凶的美公主,再看看风华绝代的美王子,若是后者入宫,她倒是更能接受…… 坐在一侧的容钦薄红的唇弯出冷冷的弧度,堪称靡丽的笑容,戾气惊心,楚娈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里那点小九九立刻不敢再冒。 “不过陛下与皇妹年龄相差有几,父王只她一个嫡女,偏爱了十数年,臣请陛下能由皇妹自行择一贵夫。”幸而梁离恒继续说到。 “当然可以。” 楚娈这一答应,最先欣喜的便是凛月公主,一双妖娆美目直勾勾就看向容钦去了,仿佛毫不在意他阉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