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x琴酒】生與死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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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發現自己可以看見幽靈。 *鬼姦注意 / 作為組織首屈一指的殺手與領導者,琴酒的直覺一向敏銳,他才剛進屋不久,立刻就察覺到了房間內除了他,還有另一人的氣息。 琴酒當即扭過頭去,卻看見一名不速之客憑空出現在他身後。那名青年身著普通的家居服,年齡看上去才剛大學畢業。對方見琴酒惡狠狠地瞪向他,為表善意,青年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 「呃……嗨?」 這間高級套房是琴酒為了隱瞞身份、適當的融入社會,所特意承租的棲身地。也因為同一社區的住戶們身份與普通人大相逕庭,舉凡財閥繼承人至政界,大樓內安全防護十分嚴密,幾乎不可能發生闖空門或者私闖民宅一類案件,這也是為什麼琴酒選擇此處作為長期居所的原因。 琴酒當下沒能想透,眼前這傢伙究竟是從哪裡入侵的?但男人身體的反應依舊快於頭腦。無論來者是誰,擅闖者皆殺之。男人立刻掏出貝雷塔,貝雷塔卻在頂上青年腦門之際硬生生地穿透了過去,他不死心又嘗試了幾次,才確定眼前的青年只有顯影,而沒有實體。 ……幽靈? 這名詞對琴酒而言是難以致信的概念。 身為現實主義者,琴酒拒絕相信鬼神,他從不向永生的神明祈禱,也不曾悼念逝去的靈魂。倘若這世界上真有鬼神存在,那他的槍下亡魂或許早已找他復仇個幾十幾萬次了。 但如今琴酒的眼前,竟然真的漂浮著一隻幽魂。 「嗨,美人。你能看得見我嗎?」 琴酒覺得自己或許是連日熬夜太過勞累,才導致眼前產生了無法解釋的幻聽與幻覺。 男人撇過視線,決定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青年見男人乾脆無視自己的存在,不甘心的他旋即繞至男人眼前,「我知道你看得見我,不要無視我嘛。」他不停地朝面如死灰的男人揮舞著雙臂,努力想彰顯自己的存在。 「………」 好吧,逼真至這種程度,應該不是幻覺。 琴酒抬眼,瞪向了像蒼蠅一般在他耳邊嗡嗡作響的青年,「……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麼?為了復仇?」死在琴酒槍下的亡靈多不計數,當然男人也不會特意去記那些螻蟻的長相。更別論留著面前那留著半長髮的紫眸青年,琴酒對他一點印象沒有。 「我怎麼可能捨得傷害像你這樣的美人呢。」青年露齒笑道。 青年對他外貌的形容讓琴酒頓時有些不悅,甚至喚起了琴酒不怎麼想回想起的記憶。男人面色一沉,連周圍的氣壓也低了幾分,他冷冷地警告,「……不要用那個字眼稱呼我,你是想再死一次嗎……」 「抱歉抱歉。」見男人周遭氣氛改變,青年識趣地收起輕浮的閒話,換上嚴肅認真的表情,「並不是有意要嘲諷你,只是覺得你的臉真的很好看。」他直直對上男人的眸子。 琴酒冷哼了一聲,稍稍斂去怒氣。「……所以你有什麼目的。」 「其實嘛……你是第一個能看見我,並能夠和我對話的人。」 據青年所說,他名叫萩原研二,死於一場爆炸事故。當他再次恢復意識,請萩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還留存於這個世界上。然而街道上人潮熙熙攘攘,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看得見他,自然也沒有人能向他搭話。 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巨大的孤獨感如洪水般襲向萩原,彷彿被全世界遺棄一樣。即便他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卻仍不自覺地猛喘著粗氣,他踉踉蹌蹌地朝前行,像是溺水者在海流中努力掙扎求生,嘗試抓住任何一絲生機。 就在萩原感到絕望之際,那名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走過他的身前,男人飄散著的銀白長髮瞬間抓去了他的目光。萩原像只被黑暗中的明燈所吸引的飛蛾,奮不顧身地往前撲。 於是萩原開始跟在男人的身後,他甚至尾隨男人至他的居所。雖然無法實際干涉男人的生活,但僅僅是觀察男人的生活,就足以令他遺忘那份不被世人所見的孤獨感。 「就是這樣,如今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不介意的話……」萩原抱持隱約的期待,小心翼翼地觀察男人的神情,「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嗎?」 從青年的說法,對方已經潛伏在他身邊一段時間,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是自己,但區區一個幽靈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影響,「隨便你。」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嘛?」萩原試圖釋放出令人安心的氣息,略微下垂的紫眸深深地看進琴酒充滿戒備的翡翠眼,「別擔心,死人不會洩密的。」 或許是基於死人無法說話這個理由,也或許是青年的爽朗讓他放鬆了警戒,琴酒開了口,「……黑澤陣。」 「咦?看你的髮色和眸色,我還以為你是外國人呢。」 「不要管多餘的閒事。」琴酒冷睨了飄在空中的幽靈一眼,轉身進了臥房。 「那麼,陣,以後也請多指教啦。」萩原緊緊盯著琴酒的背影,嘴角那抹笑容別具深意。 / 萩原從不會干涉琴酒的行事,也十分尊重琴酒的個人隱私。每當琴酒接到新任務,萩原總會像個稱職的保鏢,亦步亦趨地緊跟在琴酒身後。若察覺到了不遠處有人聲接近,萩原甚至會出聲提醒琴酒。 萩原飄在半空中,目光注視著琴酒手持愛槍,狙殺了被他揪出的組織背叛者。 「走了。」完成任務後,琴酒朝後頭喊了一聲,這是男人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即使身後跟的並不是人。 唯一令琴酒難以忍受的就是萩原那張從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萩原不只一次向琴酒表達自己對他的好感,雖然不是被琴酒無視就是被嗆閉嘴,但萩原從來沒有放棄。 「陣,我說的都是真心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正面回應我呢?」 嫌萩原過於煩人,終於,無法再視而不見的琴酒舉起拳頭,狠砸向了坐在身側的萩原。 意料之外的,沒有揮空。 琴酒的拳頭紮紮實實地砸中萩原的側臉,rou與rou互相碰撞的響亮聲響令一人一鬼都愣住了。 「陣、我……」萩原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終於逮著機會的琴酒拖下沙發狠狠地揍了一頓。 雖然萩原感覺得到輕微的痛楚,琴酒卻無法在他的靈體上留下傷痕,所以就算終於能揍到口無遮攔*的輕浮青年,也不過是揍心酸的。 想到這,琴酒就更不去控制下手的力道。 不過,為什麼突然就能碰觸到對方呢? 之後萩原也私下測試了幾次,他能觸碰到實體的存在唯有琴酒。 或許是某一方的意念足夠強大,才打破了生與死之間的藩籬。 / 自從萩原得知自己可以觸碰到琴酒以後,他對男人的騷擾變本加厲,從言語昇華成肢體碰觸,上次那頓暴打彷彿從沒在青年的記憶留下痕跡。但獲得反擊能力的琴酒當然不會放任青年繼續胡鬧。雖然子彈對無法對青年造成實質的影響,但rou體勉強還是可以。 又一次,偷襲琴酒側腰的萩原被男人反剪著手壓制在地上。 「再有下次,你就滾出去。」琴酒冷酷地對萩原警告道。雖然琴酒心裡也清楚,儼然成了人縛靈的青年,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趕走的。 見琴酒真的發起怒來,青年這幾天也只好安分點。 只是之後所發生的事,就不是青年可以控制的。 那晚,在組織多喝了點酒的琴酒只感到渾身燥熱,他剛回來就直接進入浴室,男人脫下一身繁複的衣裳,擰開了冷水開關,冷涼的冰水灑在了他白皙結實的肌理上,一滴滴的水珠自腰窩處滑落,隱密於臀間的縫隙。 而這等美景,全部被悄悄跟進去的萩原盡收眼底。 冷水的刺激總算令琴酒略微抬頭的慾望消停了些,男人擦乾了身子,換上了淡色的家居服。而萩原也飄向了琴酒,隨著琴酒一起坐到床上。 男人頭都沒抬就知道青年的意圖,「我說過別再胡來,你聽不懂人話、唔……」琴酒還沒來得及講完就被萩原捧著臉親吻,幽靈的嘴唇沒有溫度,琴酒只覺得像是被冰塊掃過了唇,又被堵住了呼吸,對方的舌頭在他的口腔中不停打轉,曖昧地舔上他的牙齦。 過分黏膩的親吻讓男人身下的慾望似乎又有了復甦的跡象,萩原抓準了機會,一隻手掀開了家居服的下擺,另一隻手趁機摸上男人的乳頭。 靈活的手指不斷地玩弄小巧可憐的乳蒂,一下重掐敏感的乳頭,一下又輕搔乳暈,酒精的作用加上青年老練的手法,身子又開始發熱的琴酒即使想抗拒也難以達成,他只能吐出細微呻吟,斷斷續續地要求青年停手。 「……萩原……別摸……」 rou都送到嘴邊了,萩原怎麼捨得停手呢。萩原將手伸進去了琴酒的底褲,帶有涼意的手直接握上了琴酒的陰莖,直襲而來的寒冷令琴酒不住彎腰想逃離青年的桎梏,但只是徒勞。青年圈住了男人有反應的陽物來回擼動,一陣哆嗦後,琴酒直接射在了青年手裡。 「量好多呢、陣都沒有自己來過嗎?」 「……你……閉、嘴……」 高潮過後的琴酒癱軟在萩原懷裡,萩原則趁隙脫下琴酒的睡褲,就著琴酒剛噴灑出的jingye探入他緊閉的後xue。隱密敏感的臀xue瑟縮著,強烈地想排除擅自入侵的異物,卻在青年揉捏到某個硬點時徹底放鬆了戒備,剛釋放不久的陰莖也再次吐出了點點白液。 青年見擴張了差不多,便換上了自己的陰莖,青年的陰莖帶著刺骨寒冷,一寸一寸地深入男人的領地。 這並不是琴酒第一次做愛,卻是第一次與鬼魂做愛。 「好冰……」 「抱歉陣,忍著點。」萩原細密地啃吻男人的肩頭,又將勃起的陰莖往男人體內更深處推入。 冰涼研磨著那凸起的硬點,襲上心頭的強烈快感令琴酒不住地絞緊了內部,炙熱的腸道緊裹冰涼的巨物,琴酒渾身直打顫,被細心的青年摟在懷裡,希望能藉由肌膚的接觸帶給琴酒一點溫度,雖然只是反效果。 萩原也不再磨蹭,他開始動起腰,胯部拍打著男人的後臀,不斷的將飢渴的陰莖送入男人緊緻窄小的後xue。隨著萩原在琴酒的體內釋放沒有實體的鬼精,琴酒也一同攀上了高潮。 事後,萩原抱著昏厥的男人進到浴室清洗,琴酒的身上全是萩原留下的紅痕與青紫,就像是標記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樣,萩原一時沒能忍住,又吻上了琴酒蒼白的薄唇。 「陣,我終於……得到你了……」 / 關於自己死亡後的經歷,萩原並沒有說實話。確實當他再次睜眼時,看得到人卻無法與之接觸的孤獨感令他大受打擊,但他並沒有消沉太久。 萩原的目的一開始就是琴酒,這還得追朔至幾年前,那時青年剛進警察學校不久,總喜歡在放假時四處造訪酒吧,也許是為了品味各式美酒,也許是為了一場不凡的豔遇,但總而言之,萩原在一間不怎麼常去的酒吧遇上了琴酒。 「美人,讓我請你喝一杯吧。」 面對眼前男子輕浮的搭訕,琴酒的指尖微微顫抖著,多想直接掏出懷中的槍,但礙於周遭的客人們又不能太顯眼,正思索著如何快狠準地解決對方,門上的搖鈴適時地響起。 萩原剛進酒吧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銀髮女人的身側站著另一名黑髮男子,從銀髮女人雙臂抱胸、態度不耐,不難看出她一點也不想搭理黑髮男子,但對方看上去也沒有放棄的打算。見對方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難,熱心助人的萩原立刻走了過去。 「抱歉,她是跟我一起的。」邊說著,萩原邊自來熟地攬上了女人的肩膀,他剛對上對方的眼就呆滯了,那五官怎麼看都不會是女性,雖然男人的長相確實美得令他幾乎窒息。萩原大概能理解男子出言的原因,換做是他,或許也會在瞥見男人側臉的瞬間主動地提出邀約。 被突然搭住肩膀琴酒並沒有訝異,他淡然地瞥了青年一眼,表示了贊同,「嗯。」 見對方有伴,黑髮男子也只能悻悻然地離開。 「你的手也該放開了吧。」琴酒瞪視著青年仍搭在他肩上的手,毫不掩飾內心的不悅。 「抱、抱歉!」 男人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店門。 萩原注視著男人銀白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左手,那上頭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回想起男人方才帶有不耐煩的面容,萩原只覺得此刻心臟跳得飛快,快到有些喘不過氣。 他好像是……栽了。 只是後來萩原多次來到酒吧,卻再也沒有見到那蓄著銀色長髮的美人,萩原多後悔當時沒能向他要到聯絡方式,但如果他真的問出口,對方想必也只會回他一記冷眼吧。 當炸彈上計時器倒數至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那一刻,萩原心裡深處抱有的遺憾竟是沒有機會能再見上男人一面。 當萩原恢復意識,得知了自己還沒消失的事實,他第一個目的地自然是那間與琴酒相遇的酒吧。 然而他的冀望卻落了空,不死心的青年在米花町街道上來回穿梭,經過幾天幾月的尋找,萩原終於在某條暗巷找到了正在抽煙的男人。無盡的黑暗中,琴酒那抹絕美的銀點燃了他的希望,他說什麼也想將這點銀白徹底佔有。 憑藉著對男人強烈的思念,萩原發現自己可以在琴酒面前現身,進而觸碰到對方,甚至還將他拆吃入腹。然而慾望無窮無盡,這點人與鬼之間毫無異同。 萩原是死者,而琴酒依然在生,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道藩籬。只要他們的身份依然不對等,那始終會是一條難以越過的界線。 雖然萩原的rou體已經死亡,但他的魂魄卻永不滅。意即,他擁有無盡的時間來等待琴酒。 這也是生前作為警察的萩原不曾阻止琴酒犯罪行為的根本原因。琴酒越是接近危險、遊走於生死邊緣,就越有可能提前走入他的世界。 屆時,萩原將能夠真正地擁有男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