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
墙上的挂钟已经滴答到了凌晨一点,但是房间里的灯依旧亮着,颜良和文丑相对坐着,分别在自己的电脑上敲敲打打。 “已经是第三稿了,到底哪里有问题。”文丑有些气闷,按着回车的手增加了些力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颜良闻声抬头,眼神里带着些询问,文丑趴在桌上,将脸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地回应道:“第三稿了,还没有过稿,编辑只说感觉不太对,我又不知道具体哪里有问题。”颜良笑笑,“艺术来源于生活,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不如自己去体验下。”文丑面上有些尴尬,胡乱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他可体验不了,文丑的目光穿过笔记本的空隙,描摹着颜良的脸庞——这个他年少时就爱慕着自己的对象,克己复礼到有些呆板的兄长让他只能将情感深埋心底,恋慕的火苗却在压抑中愈演愈烈,于是他把自己隐秘而热切的爱恋融入到自己的书中。在他的笔下,他和颜良共赴云雨,日日缠绵,让那些炽热的爱意以隐晦而热烈的形式表达。 可能是因为颜良的性格本身就极具魅力,也可能是他在颜良身上倾注了许多饱含情感的笔墨,总之“颜教授”和“文先生”的香艳故事被越来越多的人追捧,文丑的编辑催稿也越来越频繁,要求也越来越刁钻了。 “还没有头绪的话,不如先休息吧。”颜良在文丑的发顶揉了揉,“你明天要来听我演讲吗?”,“要的。”文丑不假思索道,“我想吃你们食堂的牛rou饭了。”颜良笑笑,“那明天结束了,我们去吃。”“还有新上的小龙虾,但是它的壳好硬。”“我帮你剥。”颜良又揉了下文丑的发顶,:“不早了,快睡吧,不然明天又要打瞌睡,”“好…”文丑目送着颜良回到房间,又转过身在键盘上胡乱敲了几下,按键不是很灵敏,他加大力度按了几下,才将那段话打完。 屏幕前闪烁的光标让他有些晃神,他的作品进入了瓶颈,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真的和“颜教授”相爱过,以至于他笔下的“文先生”也别别扭扭。他常在颜良面前示弱,装成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像是青春期萌动的小孩,笨拙地靠近着自己的暗恋对象,却也不敢再迈进一步。 许是前一日忧思过度,次日文丑差点起晚,累的颜良跟他一起匆匆忙忙地赶路。到达礼堂没多久,他便抱着电脑睡着了。颜良无奈地笑笑,也不知方才夸下海口说要在宣讲会前将这一章节发给编辑的是谁。颜良拍了拍文丑,“再过一会儿就到我了,你还要不要听我演讲?”“要的。”文丑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头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恍惚间似乎听到颜良让他帮忙拷什么文件。“要发动机还是蒸汽机?”他胡乱应了声,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后在颜良疑惑的表情中将拷好文件的u盘扔了回去。 这是还没醒啊,颜良笑笑,接过u盘后便朝讲台走去,调试着设备,文丑无所事事地盯了屏幕一会儿,顺手将刚才拷过去的文件删掉来清内存,睡意袭来,他没做抵抗,又趴了下去。 之后文丑被音响发出的电子音吵醒,颜良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在做最后的调试,文丑坐了起来,鼠标漫无目的地在屏幕上游荡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点开文稿摸一下鱼,可当他点开文稿,映入眼帘的却是演讲稿几个大字时,瞌睡顿时一扫而空。 那他刚刚拷给颜良的是什么?文丑的大脑一片空白,台上的颜良已经开始做自我介绍,在一片掌声过后,颜良的目光移向了他手中的平板,若是像文丑想的那样,颜教授的平板里应该装的是个风月无边的“演讲稿”。 文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颜良现在的停顿和微皱的眉头都让他紧张到冒汗,不过颜教授只停顿了片刻,而后又继续了下去。文丑的心随着颜良流畅的演讲慢慢落了回去,还好,应该只是自己刚才删错了文件。他心有余悸地将颜教授和文先生的风月故事从回收站拖出来,忽略了台上的颜教授向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演讲很是成功,颜教授收获了大片掌声,文丑也敲下了他第三版稿子的最后一个字,他跟着鼓掌,颜良投过来的目光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台上的颜教授跟他文章里的无二,可惜他们却不像文章里那般恩爱缠绵,他也不像文章里的文先生那么热情大胆,只敢畏畏缩缩地将心意藏到最深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文丑收到了编辑的回复,“不如上床的部分你再斟酌一下?”文丑气闷,朝前方挂着的毛绒玩具锤了两拳,旁边的颜良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又没过稿?”“嗯…”颜良笑笑,“需要我帮忙吗?”文丑立马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这可使不得,虽然文丑内心里其实是希望颜良能“帮忙”的,文丑偷偷觑了眼颜良的侧脸。“本来还想着今晚能早睡的。”文丑嘟囔着抱怨。颜良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你今晚应该是睡不了了。” 谁说不是呢,文丑一回到家便愁眉苦脸地打开了文档准备修改,抬眼却看到了颜良依旧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哥哥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不是已经演讲完了?颜良嗯了一声,突然问道,“你觉得我今天的演讲如何呢?”文丑一愣,“很好啊,稳定发挥,就像以往一样。”颜良笑笑,“那是因为我有很丰富的演讲稿,你想看看吗?”颜良在”演讲稿“三个字上落了重音,文丑有些不明所以,绕到了颜良那边打量他的屏幕,等他看清便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跑!他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颜良却先一步拦住了他,将他带去怀中,“跑什么啊,文先生?”文丑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余光觑到颜良拉开了右边的抽屉,文丑的目光循着他的手看去,那是他藏在枕边的小玩具。 冷汗从后背冒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颜良发现了。文丑的思绪渐渐凝滞,颜良会怎么看他呢,接下去会怎么对他呢,他会怎么看待一个对自己的兄长抱有非分之想的人呢。文丑的脖颈仿佛有些滞涩,像年久失修的滑轮,一点一点地朝颜良转去。颜良的脸上却没有他想象中的表情,反倒是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读起了屏幕上的文字。 “颜教授的手滑倒了文先生的衬衫里,灵巧的手指抠弄着他的乳粒,逗弄的他一片颤栗…”颜良的嗓音很平稳,像是在读他的教材,同时右手也像文章里描述的那般,从文丑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乳首传来的酥麻让他忘记了思考,喘息声从他的口中溢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颜良做着跟文章里描述着的同样动作,而文丑的反应却似乎比他自己写的更激烈。 “你的反应,比你自己写的还要激烈。”颜良点出了这个事实,低沉的嗓音响在他耳边,同时嗡鸣着的玩具也贴到了他的下身,敏感的红豆被震动着的事物刺激到,快感顺着腿根一路攀升上来,女xue里也涌出了蜜液。 文丑的腰部瞬间绷紧,身体本能地向后逃去,却有只大手阻止了他的去路,而后那个让他失态的小玩意儿又被往前送了几分。“哈啊…”文丑几乎是惊叫出声,尾音又被他压住,xue里的蜜液淅淅沥沥地低落,他的大脑也变得云里雾里,“我错了,哥哥…”文丑讨饶,颜良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尽管他的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做出了反应…”颜良嗓音平稳地念着屏幕上的文字,手里的小玩意儿若即若离地在文丑xue里打着圈,眼看着它快要擦过最敏感处,颜良的手腕却转了个弯,让文丑顶起来的腰落了个空。 “哥哥…”文丑的嗓音里带着些迷乱,无处依靠的腰部忍不住往颜良的手中蹭去,颜良便也顺势反扣住他的腰,俯身吻住了那双嫣红的唇。时间仿佛凝结了起来,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亲吻的时间被拉的过于漫长,以至于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哥哥,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文丑的喘息依旧粗重,他望着颜良的眼睛,想从那里获得他想要的答案。“我知道,”他回望文丑的眼眸,“我在教导我的弟弟,”宽松的裤腰因为刚才的动乱摇摇欲坠,颜良很轻易地将它扯了下来,“我在教他如何写出生动的文章。”他嘴边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嗡鸣的玩具重新贴上了敏感的阴蒂,文丑的下身浸润入一片酥麻,他喘息着向后仰去,靠在了颜良宽厚的肩膀上。 “文先生,”颜良开口,叫着他文章中的称呼,“你的反应好像跟文章中描写的相去甚远。”喘息自喉间溢出,“我又没有…真的做过。”文丑趁喘息的空隙顶嘴,颜良笑笑,双手扣住文丑的腰部,将他抱到了电脑桌上,而后舌尖不由分说地钻进了湿热的xue。电流自下身窜出,快感一路蔓延到腰部,激的文丑腿根微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按压到键盘上,留下一串欲说还休的空白。 握在文丑腿根的手阻止了他将双腿合拢的动作,舌尖在敏感的阴蒂上打着转,一圈,又一圈,灵活的舌尖挑逗着敏感的神经,阴蒂一下充血肿大,呼吸也乱了套,手指不由自主地插入了颜良的发中,快感一圈一圈晕开,像是湖中的涟漪,而后舌尖继续游走 ,掠过顶端时坏心眼地拨弄了几下,之后转了个弯,伸入了湿热的xue道里,激起一片粘腻的水声,喘息声愈发急促,小腿的肌rou因为刺激而绷紧,舌尖剐蹭过柔软的内壁,腰间便是一阵颤栗,唇舌又转了一圈,将xue中的果实卷进了口中,酥麻的快感激的文丑喘叫出声,或许是惊讶于自己发出的声音过于yin靡,后半句喘息被他的手背阻挡住,堪堪压回了喉中。 颜良似乎是笑了下,而后唇舌便开始吞吐,吮吸着那颗嫣红的果实,快感如浪潮般袭来,喘息声再也压抑不住,尽数从他的口中倾泻而出,果实被催熟成娇艳欲滴的鲜红色,吞吐间愈来愈多的汁水淌了下来,颜良喉头一滚便吞了进去。“哥哥…”文丑的嗓音颤的不像话,“不行了…我不行了…”他推搡着颜良的肩膀,试图从极致的快感当中挣脱出去,颜良却没给他逃脱的机会,握住他的腿根往回一拽,牙齿轻啃了下敏感的核,快感似乎达到了顶点,文丑再也承受不住,蜜液自下体涌了出来。 颜良的鼻尖上缀满了晶莹的液体,就连镜架上也沾了几颗,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到镜片上。和文丑相比,他似乎显得冷静自持了许多,可身下的事物早早立了起来,将裤裆撑的鼓鼓囊囊。眼镜被随手丢到一边,而后颜良的双手抚上了文丑的腿窝,将他的双腿重新分开。 颜良褪下内裤,粗大的性器拍打在湿热的花xue上,溅起了一片水花,文丑忍不住轻哼出声,之后便被炽热的性器贯穿,烫的他浑身一颤。腰部摆动间反复擦过xue道中敏感的那点,一下,又一下,理智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身体随着颜良的动作起伏,像是在浪花中浮沉的鱼儿。下身的液体越泌越多,滴落到身下的键盘里。颜良觉得自己的性器像是撞进了湿热的水潭,紧致的内壁裹的他实在舒服,一低头便能看到文丑嫣红的xue吞吐着他的性器,感官和感受都过于刺激,他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下身的动作也愈发卖力。陡然的加速让文丑惊叫出声,下身被快感充盈,脚趾因刺激而蜷起,他的双手扣在颜良后背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颜良的性器烫的吓人,带的她的xue道里也一片炽热,抽插间的水声清晰可闻,每撞一下,文丑的身体就颤一下,喘叫声也转了几个调,落下时砸在了颜良心里,勾的他心痒痒。 文丑的身体似乎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摆动的腰肢,喘息时张合的唇瓣,起伏的胸膛…还有胸口上缀着的粉嫩乳粒。颜良低头,将那颗诱人的茱萸含进了口中,惹得身下的人一阵惊喘。舌尖在乳首上舔弄,一次次掠过胸前的敏感,乳尖被舔的晶亮,舌尖还偏偏往乳粒上的小孔钻,像是想从内里吮出些什么。酥麻的快感让文丑欲罢不能, 上下的敏感点同时被刺激,胸前传来的麻痒同身下抽插着性器都像要将他带入云端。 颜良将桌上那些碍事的东西统统搡到了一边,有些靠边的纸笔掉落到地上,文丑被他推倒在桌上,长发如海藻般散开,大脑快要被快感挤满,再没有一丝思考的空隙,身体随着颜良的动作起伏,立起的性器蹭在颜良腰腹,前段泌出了些许白浊,女xue早已被盛满,蜜液漫溢出来,xue口的那些在抽插间被捣成碎沫,淅淅沥沥地流到腿根处,有的甚至蜿蜒到了膝窝,爬上了扶在文丑腿窝处的手,又被颜良抹的到处都是。 刺激快要到达顶点,女xue和身前的性器都快要到达极限,再受不了一丝挑逗,“哥哥…”文丑的眼角泛红,生理的泪水落到颊边。颜良的动作却是一次比一次激烈了,囊袋拍打着臀rou,抽插间翻出来些嫣红的软rou,女xue里爽的快要化掉,身前的性器却涨的发痛。他忍不住去够身前的事物,颜良却是先他一步,“哥哥,不行了,哈啊…”,女xue再一次被撞到深处,腰部高高顶起,久久不能落下,涎水和泪水混杂着流了满脸,颜良的喘息也久久不能停歇,“哥哥…饶了我…”颜良抚了下顶端,“是文先生自己在文章中说的…他们每次高潮,都要一起。”颜良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文丑耳边,吹的文丑耳根发痒,半个身体都因此酥软。 而后颜良的粗大再次捣到了女xue深处,理智的线因此崩断,性器和女xue中同时到达了高潮,白浊沾染在颜良腰腹上,女xue中也有来自颜良的jingye缓缓流出。 高潮过后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眩晕,文丑没有想过原来性事是如此的累人,他一动也不想动,颜良却在一刻钟后再次抚上了他的腰间。“哥哥…”他羞恼的声音也因疲累而卸了力,他的文章总归是经过夸张的加工,但颜良的体力似乎没夸张分毫,也不知是算误打误撞还是他的报应。 颜良嘴角抿出一抹笑,他的拇指摩挲着文丑的细腰,带起身下的人一阵薄栗,“仅一次性事似乎并不能让文先生满足,在两人彼此交融的夜晚,他们往往能做两次,甚至是三次…”文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背下来了,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机会将整句话说完,因为他再一次地,被颜良拖入了爱欲的浪潮… 次日,文丑并没有理会编辑满屏的催促,赶着截稿时间的前两分钟将稿子交了上去,编辑的回复明显是松了口气,“祖宗,你终于交稿了。”文丑没有再回复,而是转身搂住了颜良的脖子,“交完稿了?”颜良圈住了他的腰,“嗯,多谢颜教授指导呀。”颜良笑笑,“不用谢,反正…”他手下捏了捏文丑腰间的软rou,“不免费。” 文丑咯咯笑着,翻身骑在了颜良身上,“什么问题都可以请教颜教授吗?”见颜良答是,他便手作话筒状往前一伸,“颜教授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文丑笑的有些促狭,颜良将他的手往前一拉,两人的面庞便近在咫尺,“一开始,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怕别人对我们指指点点吗?”文丑的手指在颜良手心挠了几下,“我从不在乎那些,”他望向文丑,“我只害怕,你不喜欢我。”文丑的耳根有些发烫,他躲开颜良炽热的目光,转身去捞床头的手机,却被颜良从后边搂在了怀里,“那你呢,文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那些文章的?”文丑试图转移话题,“编辑好像给我发信息了…”还没碰到手机,他便被拉了回去,空留屏幕上编辑发来的信息久久未被回复。 “你这次,写的很生动。”编辑如是说。 后记:虽然广编辑的手下的作者文丑近日似乎突破了瓶颈,但她发现这次的标点问题多的吓人,就连空格也没有一个,她改的抓狂,遂质问文丑,文丑答曰,键盘坏了,“放屁,我跟你用的一个牌子的,质量好的不得了,除非进了很多水,轻易不会坏,我上次打翻一瓶水都没事。”文丑无奈,发了段视频以证清白,广编辑如是评价道,“这到底进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