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晃荡屁股，求饶还是求欢

    谢清明收拾完碗筷，又看了会书，下午四点多钟光线已经被风裹挟得柔和，他离开卧室敲响谢昭昭的门。

    “进！”

    谢昭昭扭头朝着门口脆声应了句，继续趴在被子里打游戏，心情极好，嘴里哼着歌儿，弯着的小腿翘起来上下摆动。

    谢清明推开门时，陷入眼帘得就是雪腻灼目的腿心，她的裙子短得过了头，轻蹭两下就滑到腰间。

    呼吸沉了些，熏得声线也格外低醇，他倚在门框处，偏开视线道：“一起出门吗，我要去超市。”

    玄关的灯坏了几天了，联系电工迟迟没来，谢昭昭生活马虎，谢清明担心哪天她抹黑进门不注意崴到，索性打算自己把灯泡换了。

    找了个教程视频看了一遍，流程和注意事项了然于胸。

    听见他要出门，谢昭昭拢了下卷发，利落爬起来扭坐看他，翘睫翕张开，娇笑说着：“当然要去！我今天可是画了全妆诶。”

    她轻快爬到床边，去勾角落里的拖鞋，动作幅度太大，使得短裙更无多少包裹作用，内裤的粉白蕾丝边都露了出来。

    谢清明颦起眉，清隽的五官板正起来，命令着：“去换一条裙子。”

    “干嘛，多好看呀，”谢昭昭不满瞪他一眼，站直后单脚点地左右旋转，裙摆展开，轻盈得像纷飞的蝴蝶。

    她踮着脚扑到谢清明身上，歪着头笑：“哥哥其实是清朝穿越过来的吧。”

    谢昭昭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用的眼影腮红几乎都掺了金闪，灼眼的星芒随她的呼吸愈来愈近，几乎要跳进谢清明的眼里。

    他掩下眼皮，箍住她的腰将她隔开些，轻唤她的名字：“昭昭，听话。”

    “听话有奖励吗！”谢昭昭浑不在意被他扯开，转身走到穿衣镜前。

    边透过镜面反射问他，边举着防晒喷雾喷向大腿小臂，目光专注得和看向谢清明时也并无多少区别。

    吊带背部有大片镂空设计，谢昭昭侧扭身体，手绕过去举得发酸，嘟着嘴朝谢清明撒娇：“你过来帮我喷一下嘛。”

    谢清明没拒绝，走到她身后将她蓬松柔软的卷发撩起来，接过防晒喷雾，轻车熟路得均匀喷在雪白腰背，忽而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谢昭昭腰窝敏感，被喷射出来的水雾激得挺胸收腹，回头朝他眨巴眼道：“还没想好，那哥哥先欠着。”

    目光落到他劲瘦小臂上，认真叮嘱：“防晒喷雾喷完要抹开才能成膜。”

    谢清明垂眼看着她脸上的狡黠神采，锋利的下颌线缓和下来，顺应道：“好，”瘦削掌心也顺应落在了腰侧。

    谢昭昭的腰看起来细窄一条，摸上去却并不骨感，滑嫩得像一块豆腐，顺着他动作袅袅颤颤。

    “嘤......哥哥我痒......”

    掌心还没生出温度，娇怜怜的嘤咛就从红润小嘴里呼出，和她扭摆着的细腰一样，软得一塌糊涂，尽往他怀里躲。

    谢清明哪还看不出她的恶劣心思，用谢昭昭自己的话说，她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别人为她神魂颠倒。

    叹息一声，似是对她没辙，下一秒掐住谢昭昭脖子将人压在穿衣镜上，一手擒住她乱动的雪腕，一手掌控后颈，声音安稳如山：“昭昭，事不过三。”

    谢昭昭露出的肌肤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刺激得战栗，雪乳和软嫩的脸颊被挤压得变形，她挣扎了两下，呵出的气在镜面凝成了雾痕，呜咽直叫：“哥哥你放手！”

    掌心擒住手腕还留有余力，指腹划过雪肤，薄茧粗粝，谢昭昭挣扎得更厉害了，谢清明拇指抵在她腰窝骨头上，威胁似得顶了一下，问：“知道错了吗？”

    “没错！”谢昭昭扁了扁嘴，像只被绑住翅膀也不低头的小天鹅，倔强喊道。

    谢清明拧起眉头，被她撩拨得起了烦躁，箍住她的腰，小臂用了些力度，将掌心里扭动的身体再次狠狠撞击在镜子上，沉声又问了一遍：“错了吗。”

    镜框摇摇晃晃，谢昭昭腰窝陷下去，媚眼生了泪花，娇吟一声：“哥哥......轻点......”

    明明是求饶的话，细嗲的腔调和尾音，生生掰成了求欢的意味，她抬起挺翘饱满的屁股，晃荡蹭着他小腹，sao得像招摇的狐狸尾巴。

    软媚的喘息在空气荡漾，丝丝缕缕钻进谢清明耳朵里，他滚了滚喉结，恍惚松了手。

    谢昭昭察觉后，挣扎转身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着他腰，昂头欲泣：“喜欢哥哥也有错吗！”

    晶莹剔透的瞳孔被水汽蒙着，谢清明的身影落在其中并不明晰，他张嘴想说话，然而嗓子像生锈的陈旧机器，字眼在喉头滚了百遍，也没能说出。

    沉默之中，他阖了下眼，长睫遮掩住眼底晦涩，转移话题道：“昭昭，你眼角黑了。”

    “什么！”

    上一秒还脆弱得快要碎掉，下一秒谢昭昭惊恐瞪大了眼，满脸焦急，其中的真切远胜方才千百倍，忙不迭推开谢清明，转身扒在镜前。

    杀千刀的眼线笔，垃圾营销品牌，她尖叫一声，骂骂咧咧换上另一只，仔细补妆，再不肯分半点余光给谢清明。

    -

    磨蹭半天，谢昭昭还是换上了一条新裙子，看着重新变得完美无瑕的妆容，她笑嘻嘻抱住谢清明手臂，一起出门。

    原本是很开心的，直到在小区楼下撞见一个人。

    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素面朝天，刚从补习班回来，看见谢清明惊讶了下，绽开恬淡笑意，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谢清明点头嗯了一声，谢昭昭站在旁边，半抱着手臂，做作扇风，掐着尖利的甜嗓语气不善道：“我们不是住一个单元吗，这也叫巧啊。”

    穿着校服的女生名叫贺嘉，谢清明的同班同学，她显然习惯了谢昭昭的敌意，并未理会，转而从帆布包里掏出习题册，柔声说着：“这题的标准答案我觉得有些繁琐，想问问你有没有其他解法。”

    谢昭昭撇过下巴，偷看一眼，满目数字公式晃得眼花，见谢清明真的要给她讲题，谢昭昭耍赖似得摇晃他手臂，催促：“晒死了，快点去超市啦！”

    谢清明挺拔得像一株雪松，被谢昭昭晃着也稳立不动，他手腕抬了下挣开，轻描淡写望她一眼，有些不悦。

    谢昭昭回瞪他，想咬唇，又怕弄花唇妆，恨恨撅着嘴，不爽吼道：“谢清明你慢慢讲吧！”

    她跺着脚转身就朝小区外走，谢清明眉头皱起伸手抓了空，贺嘉抬头觑他一眼，打趣道：“也就你脾气好，我爸说去六中后，因为她寿命都缩短了十年。”

    谢清明面色微凛，淡声说着：“她还小，不懂事，”贺嘉没忍住笑出声，边将题目指给他看，边揭穿道，“她不就比我们小一岁吗。”

    他没搭腔，看着题目沉思两分钟，很快就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贺嘉眼睛骤然亮起，她也是学霸，谢清明牵出个头，自己就理出了步骤，收起习题册真诚道：“谢啦。”

    她要走时，谢清明出声拦住了她：“贺叔叔在家有提到关于谢昭昭处分的事吗。”

    贺嘉疑惑停下脚步，微愣，想了一下道：“还真提了一嘴，那位同学咬口说是意外，博礼和六中共同商议的结果是遵循他的个人意愿，只要谢昭昭登门道歉，既往不咎，但她不是死不肯道歉吗？”

    谢清明抿了抿唇，压下长睫道：“我去可以吗，我替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