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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给淹没在口水中。次日,孟镇走到哪,便有人看着腰间问:“哟,芜儿姑娘送的香包呀?”孟镇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大手轻轻抚过香包。多日后,只要芜儿一拿起针线,马上便有人问:“芜儿姑娘,给孟大队长绣手帕呢?”这个人何止不头脑简单,简直精得令人发指!褒若自从她身上来潮后常佳和慧娘便一直对她的行为分外关注,现在更是能制止她外出便制止:“你这阵子暂时不要外出,有事让芜儿或是菁儿去吧,怕一出门又遇上那个明厚载,你和那个明厚载怎么回事,一出去就遇上,估计他在外面盯着你呢!”芜儿也道:“我也觉得是这样,要不那天我们遇到云公子他会专程跑来?再说,郡主那天说话太过孟浪了,估计街上的人都认得你,还是暂时躲一躲的好。”褒若长叹一声,如今是在李国的地界,不用像在中汉国那样小心谨慎,这次喝了点酒,竟然当街说出那样的话来,真是失策,这个失策使得她除了给两个丫头“精神损失费外”,额外又每个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作为封口费,祸从口出,这个教训她记下了!眼下只得命菁儿去璘瑜阁看生意状况,对她也略提了提那天和张让说的话!以及张让的回复,菁儿只是点点头,没反应,不过这次去,不像从前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这次只是看了账本,另抄了一份给褒若看,然后便回来了,倒让张让很不习惯。回来的路上,有人在菁儿的车外叫了一声:“菁儿姑娘!”菁儿打开帘子,眼睛一亮,叫住车夫,道:“云公子?”云渡已经换了在中汉国时的装束,一袭宝蓝长夹袍,同色腰带满绣牡丹缀银边,正中有一颗圆绿宝石,和春天一起洋溢着绿色生机,他笑着对菁儿道:“怎么就见到你啊,你们家郡主呢?”“云公子,我们家小姐怕又见到那位,”意有所指地朝云渡点点头,又道:“所以这两天不愿出门,她吩咐了,有见到云公子,便请进府去,我们家王妃和夫人都很想念您呢。”“好,正要上门拜访,不过我要去取点东西,劳烦你在这儿等等我,我下榻处离这儿不远,不过两条街,取个东西就来。”“好。”不多时,马蹄声声,云渡身后跟着两个仆人,都骑着马,马上放着几个包袱,高高地堆起来,菁儿也不多问,便带着他们来到王府,让云渡在外房先稍候着,自己进去禀报,不多时,便有小太监前来请他们进去,云渡命人带着礼物随自己来到银安殿,仆人在外等候,自己进去,凌王进宫去了,殿内常佳和慧娘一起站起来笑迎道:“小候爷今日也来到李国了,多谢从前在路上诸般照应!”问了好,又给进宫的凌王致意,又道:“小侄一路从中汉国来,没有带什么东西,只不过带了几样中汉国的土仪,些微薄礼,敬请笑纳。”带来的是一些并不值钱的中汉国的特产,比如京城的果脯,湄城的片糖,刘注山的蜂蜜,京城之宝斋的笔砚等物,但是却比送什么珠宝古董之类的东西更讨王妃和夫人的欢心,她们生自中汉国,因缘际会来到李国,并且在李国落脚,但是父母的灵柩却还在中汉,虽然李国万事顺意,不免也有几分念家思亲,尤其是慧娘,常常思念之若,如今见到这些东西,不免又喜又忧,对云渡好感大增,正翻看着礼物,褒若穿着家常小褂从后面跑出来,因为在家呆得太久,听说云渡来了,兴奋之下,跑得小脸红扑扑的:“云大哥,你来了!”云渡微笑转身道:“是啊,想找你出去玩,谁知你却深藏不露!”“还深藏不露呢!”褒若脸上显出几分苦意:“我要是武林高手就好了!”常佳看着褒若和云渡却有些不太自然,先前在路上,她们没有想到会遇上凌王,从此在李国扎根,自然对褒若和云渡的事抱着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但眼下却不同,如果云渡娶了褒若,褒若无疑会离她们远去,回到中汉国,这是她最担心的,所以这几个月,她一直热心为褒若介绍不同的王孙公子,甚至连三皇子也对褒若表示了好感,不过三皇子虽未大婚,府里的侍妾却不少,自然早被常佳等人剔除在外。“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外面一路上一阵阵问安声传来,常佳站起来对云渡道:“世子回来了,不如也来见见?都是年轻人,彼此好说话。”说着话,肃旷带着一脸的严厉冷肃大踏步走进来,云渡上前见礼,肃旷上下看着他道:“不敢当。便是你把我meimei从中汉国带来的?多谢!”肃旷一进府,便听说有郡主的客人如今正在银安殿,王妃等人陪着,便把马鞭一扔,衣服也不换,径直进银安殿,见是一个风姿俊雅的男人,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太高兴,只是见继母和梁国夫人一脸笑意才没有当场发作,但语言间便显示了一个世子的所有权:“既然你带王妃和我meimei与梁国夫人来李国,那么中午便在王府用膳吧,以答谢你一路照顾之恩。”不多时,凌王回来见到云渡,对云渡的相貌风度也是大加赞赏,云渡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凌王拈须不语。用膳时,凌王与常佳自然上座,慧娘坐左边,褒若与肃旷分坐右边,肃旷见云渡要坐在褒若身边,眉一皱,道:“你坐这!”不由分说,把褒若往常佳身边一塞,自己坐在褒若与云渡中间,凌王看着肃旷一眼,云渡笑而不语,肃旷恍若不见,褒若撇嘴道:“我和云大哥算是患难之交啦,不用这么客套的!哪有这么多规矩!”“你一个女孩子,还没有出阁,还是小心点。”肃旷轻轻一句话把褒若的不满打了回去,顺便瞥了云渡一眼,云渡仍是笑而不答,凌王与常佳互看了一眼,也不吭声,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吧。用餐时桌上的气氛不错,凌王也问了些云渡一路上辛苦,并且云渡在家中担任的家务,云渡只道:“我是二子,将来不会袭父爵,最多是自己立功,为自己求个封爵,目前只不过是在帮着兄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帮他管理田庄家产什么,或是听命于皇上做些事。”听命于皇上做些事?凌王目光一闪,不再深问,常佳慧娘马上以菜的好坏把话题带开。饭后,三个年轻人聚在府里的练武场,这时的练武场没有人,空旷的地方只有他们三个和几个打扫的下人,肃旷道:“饭后不如活动一下,来练练石锁如何?你不要对我说你不会武功,我看你下盘稳定,气息凝达,必是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