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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放心吧!”褒若帮着凌王把朝袍上的麒麟金立领竖好,理好腰带,凌王与常佳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常佳有意无意道:“呀,对了褒若。昨天云公子来求什么事来着?”褒若答道:“云公子说他的绸缎啊,毛皮啊之类易朽坏的东西,因为常要被开箱察看,所以想找爹求一张过关免开报,不知行不行?”凌王爽快地道:“小事一桩,我今晚就命人开来。”褒若高兴地替云渡谢过爹,没有看到常佳与凌王不忍的眼神。当晚,凌王果然开了一张报凭来了,凭此报凭,过关,过路都无需开箱,如同贡品一般的待遇,褒若想让云渡放心,便命人直接送到云渡府中,当夜,云渡手下二十几个秘密货库全部开库,一车车银锭和铜板用箱子装着,上面盖满毛皮和绸缎,但是因为有经验的人能够从车辙中推断运的是什么,所以每箱都不敢运太多货,而且全部采用宽辙,以期在路上不要留下太多印迹,这些东西,只要一装上船——只要一出海口,马上便会踪迹全消,倾入波涛汹涌的海中,化为清白的货船。云渡看着手里的过关单,决定此次自己亲自押运,上次命分坛主倾销掉的货,他竟不顾自己严令,私下留了一些,结果,就是这些没有销干净的尾巴,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这次绝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第二天本来就要上路,只是用来运货的马感染了时疾,结果一匹传染一匹,竟然有近四分之一不能起身,只得临时派人再去买马,买马又不是顷刻可就的事,只得等一天,然而下午时突然传来一个消息,通往海边码头的路突然发生滑坡,估计得要两三天路才能通,而去码头除了这条路,没有其他路可通行,只得再等,云渡心急如焚,却只能坐等,想到过两天便上起和,不如多陪陪褒若,便来到王府,这一天,常佳借口身体不适回绝了云渡要来请安的请求,她知道自己无法坦然面对云渡,刚好也有些头疼,便道:“昨天偶着了些风,今天有些头疼,让云公子和褒若自己去玩吧,给褒若姨妈请安就好了。”云渡听说常佳病了,和褒若一起很是担心,要请人来医治,常佳让人传话说:“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请医生,没病也医出病来!”云渡对褒若道:“这怎么行,风寒不治,迁延下去可就要受罪了,不如找帖药来服用,早好了,心情也舒畅,幸好王妃病在我还在的时候,还能让我尽尽孝心。”褒若微微皱眉,啐道:“胡说,什么叫‘病在我还在的时候’,难听!”云渡不以为意,想起他认识的一位老医者,手上有一方“平安方”,对风寒初起的医治最拿手,便告诉了褒若,并亲自去取,那老医者住在城外,云渡一去一回用了三个时辰,在城中把药也抓好,不及洗去一身风尘,便与褒若二人亲手将药煎好,来到常佳房外,褒若自己捧了药进去,见慧娘坐在常佳床边闲聊,便道:“姨妈,娘,云公子亲自去取的方子,抓的药,来试试,喝了就不头疼了。”常佳面色奇异:“他亲自取的方子?抓的药?”“是啊,而且还是我和他一起煎的药!”褒若自豪道,催道:“快喝,冷了就苦了!”身后的芜儿手上还端着一小碟蜜枣,常佳看着热气腾腾的药,笑道:“他对你倒是真心!”心中叹道:“前世的冤孽啊!”端过药,一饮而尽,一口苦水顺着食道,苦进了口里心里。这三天,云渡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天天陪褒若游山玩水,或是陪她打理璘瑜阁的事。张让突然改变了主意,开始对菁儿大献殷勤,只要褒若和菁儿一来到店里,向褒若禀报完事务后,必定以教菁儿看古董为名拉着菁儿看这个,说那个,不时倒水端茶体贴着呢,菁儿心里明镜似的,只当不知道,茶来便喝,椅来便坐,着实体验了太后的待遇,只怕就是褒若也享受不上张让给菁儿的殷勤与尊享。时间过得飞快,没两天云渡便得到了消息,前方路已经被人抢修好,而且一路上,何处停、何处止、轮换的马匹、押送人的起居饮食,事先派出的人已经打点好,到海边码头只要半个月的路程,也事先派人查了朝廷的动向,一切正常,决定第二天便出发,事先来向褒若辞行,常佳经过两天,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照常热情接待云渡,无论他是怎么样有错,对于他对褒若的一片心总是无可忽视。“你明天要走?”凌王依然不在,肃旷也不在,常佳问云渡道。“是啊,趁天气好,赶快上路,否则万一遇到雨季就麻烦了,车路难行。”云渡笑着回道,看看褒若:“快去快回,这一趟货发出去后,我就暂时停了李国这些生意,专心做开采矿山,就不用这么忙,可以天天陪褒若了。”眼里的深切爱意无处可藏,尽皆落在常佳眼中,常佳叹了口气:“你这一去……”便住口不谈,云渡以为她是关切自己一路走得是否平安,安慰道:“我这一路,手下的先行人都是已探好路的,一路上不会受苦,我常走远路,都是熟惯的,不用担心。”常佳笑笑,慧娘觉得她有些情绪不对,看了她一眼,笑道:“女婿不过是出门运货,看你,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这话真是一点不错。”云渡从身边的一个多层盒子里取出一个扁方掐丝金花的盒子,送到常佳面前:“这是我从一个秘医那儿得来的,常服可以定气凝神,住驻颜养容,身体康泰,王妃请收下。”常佳略一犹豫,慨然接过,道:“多劳记挂。”“这是送给姨妈的。”云渡又从多层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宝镜,褒若有些不解,就是一方镜子?虽然感觉比平常铜镜子光亮,清晰,可也不过一方镜子而已呀?却见云渡将镜子举到离桌面不过一掌距离,花园的阳光直射在镜面上:“看下面的影子。”众人往阴影里一看,不禁失声叫了起来:“啊?”阴影里,阳光竟然能透过铜镜,照射到桌上,并将铜镜背面的一只铜雀的影子照得活灵活现,仿佛他手中的不是铜镜,而是水晶镜一般!“这是以为异人的得意之作,我求来的。”云渡轻描淡写地道,褒若却知道,这样的宝物,求?未免太轻松了!凌王的是一枚七镶玉如意,名贵异常;世子则是一柄秋水宝剑,常佳心里不安,连连推辞,道:“这些东西,等你回来再给他们吧。”云渡道:“凌王与世子估计明天是见不上了,再见也得几个月后,还是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