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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兔rou,另外还有不少野浆果,这哪是不得已野营,这简直是夏日里游山玩水的盛宴!不得不说,明厚载的心机确实很深,这样一来,让褒若连哀伤的时间也没有,要么忙着吃,要么忙着惊叹,要么还要时刻提防明厚载时不时的性sao扰,等一切妥当上车后,褒若还沉浸在独特的野外生活的乐趣中,车上多了不少草莓子和不知叫什么的野果,褒若一路上忙于吃东西,看风景,对明厚载一直死皮赖脸地坐在身边也就不太顾得上,明厚载双手撑在脑后,看着褒若一个接一个地剥果子,像个小孩似的天真又染上她的脸,淡淡地笑意浮上他的唇角。接下来,一路走,一路吃,到了大市镇,明厚载还会让人寻来解闷的玩意,好吃的东西随时供应,褒若除了有时走在路上,看到一些熟悉的车辙眼里会闪过沉痛的哀伤,其他时候基本上像出游,只是仍旧尽可能地不和明厚载说话。明厚载注意到她几次看见前面车队的车辙的反应后,便留了心,指使随从沿着车辙走,不让褒若看到车辙,从那之后,褒若便有些欢喜起来,明厚载看着她开朗些的眉目,心里明知这不过是暂时,她终究得面对现实,可是总是好一刻算一刻。几天后,明厚载的脸开始有些沉重起来,素有训练的眼睛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车辙印越来越新鲜,被人重复辗压的痕迹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湿润的泥土印,褒若发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眼睛往地下一看,虽然已经认不太出来这些是哪种车辙印,不过可以猜得出,神色跟着阴郁了下来,被刻意压下的不安心情犹如排山倒海,她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快追上了是吗?”她虚弱地问,强自镇定下来,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第八十七章终是假!明厚载不答,深深看了她一眼,褒若的心沉了下来,把车帘一放,车里的气氛开始凝重。“如果快,下午,下午便可以追上了,不过我们今天不与他们正面相遇。”明厚载看了她一眼,掀开车帘,命人放慢速度,不要靠太近。褒若木然放下手里的团子糕,茫然了片刻,又抓起团子糕往嘴里塞,嘴巴有些酸涩,初时香甜的团子糕不知怎么变得苦涩,上面的芝麻黄豆粉竟像干涩的沙子一般,沙硬得她无法下咽,明厚载无声取下她手中的团子糕,把水囊给她,褒若接过水囊,一口口地喝着,清凉的水进了肚子,猛地喘了口气,打了个嗝,眼泪便随着那气蹿了上来,顷刻满眼的模糊,看不见身边人担心的眼,“你给的是水吗,为什么这么呛?”明厚载轻轻拍着她的背,也不回答。褒若强忍下泪水,没有亲眼看到,她怎么能够自乱阵脚呢?也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也许,主谋根本不是云大哥,她抹干泪水,拿起团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明厚载看了她一眼,看到褒若面无表情,可是分明吃得全无滋味,轻轻把她的食物全收了起来:“别吃了。”车在明厚载的授意下,行得慢了,一个时辰后,前面有一匹马匹向他们奔来:“掌舵,不能靠太近了,他们已经在前面三里处,转过这个弯就是了。明厚载点点头道:“再放慢速度,我们从另一条路到我们的客栈住下。”云渡预定的客栈与明厚载预定的客栈离得不远,转过一条街便是,明厚载与褒若一进了客栈,便不再出门:“万一让他或他的手下看到我们就坏事了,等天黑了,我自有主意。”厚载劝着褒若吃些东西,褒若烦道:“我哪里吃得下?”明厚载不急不慢地道:“现在天还早着,我们出去至少也要到三更后才好行动,或者可能到天快亮才行动,你如果不吃饭,到时饿得没力气,我可不带你去。”褒若心里又痛又急,只得随便胡划拉两口,明厚载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坐下,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们明天就到码头,云公子的货明天在码头就会遭到查抄,到时,凌王亲自出马,而你的哥哥,就是明天的指挥将。”褒若死死地瞪着他,这残忍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就像刀一般割着她的心,几欲心碎,她握着桌上的一个瓷镇纸,手指发白,牙咬得发酸。她爱过的两个男人,如今成了仇敌,一个是追捕者,一个是追逃者!她的父亲和哥哥,同样成了两个猎人,追捕她的未婚夫,而她却一无所知!上天给她开了一个怎么样的玩笑!明厚载直视她的眼睛,这一路上的温柔呵护如今突然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严厉直白。“这些话我们本来都不想说,可是能瞒你多久?这事一出,他的下场……你家人该怎么向你交代,对你说他遭了海难?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云渡的名头到时会传遍朝廷上下,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不可能还蒙在鼓里,与其到时骤然遭到打击,不如让你慢慢看到这一切,就算是让你再难堪,你也得认了,因为这就是事实!”褒若掩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湿了桌面,从无声的低泣到渐渐的抽泣,慢慢地,放声大哭,听到自己的家人全部参与此事,精神终于全面崩溃。“你们骗人的,我不信!不可能的,云大哥在路上遇见老弱都会伸手相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被别人陷害的!我不信!”她开始哭叫起来:“这一定是你的诡计,一定是你设下的局是不是?我爹怎么可能去抓云大哥?我大哥素来疼我,他不可能对我的未婚夫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被你骗的!”明厚载面色铁青,褒若抹去泪水冷笑道:“你装什么无辜?我的生活本来都是好好的,都是从你开始,一切就变了样!你强娶我,又骗我,我走了,你又追来,我和云大哥本来什么事也没有,都是从你开始,一切都变了样!”明厚载大怒,厉声喝道:“你为了那个男人,竟然可以这样诋毁我?”“我诋毁你?本来都没影的事,为什么你一插手,就全冒出来了?”褒若不顾一切地喊,只想不要让这一切发生,也许刚开始对云大哥不过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