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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便放行了,车子渐渐出城去,出了城,最快今天中午便能够到达码头,船也是他们自己的船只,一装上货,马上就可以出海,在夜里,便可以在海上倾倒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计划齐全,思虑周密。在他们的前方大约半个时辰的路上,几匹马正在奋力疾驰,一匹黑马上坐着两个男子,一高一矮,矮的那个面色忧虑,高的那个神色冷然,策马疾驰,“我们赶在他们之前到达码头,还可以先见到你爹和你兄长。”明厚载道,知道她无法接受云渡造假的事实,那么便只有让她亲眼看到云渡是如何被拆穿假面具了,这个过程会让她很痛,可是会让她彻底清醒,从云渡的魔法中走出来,从此走上正常的生活。码头有一个海关衙门处,当明厚载带着褒若进入衙门后院,衙门后院的堂中正坐着凌王,身边,全副武装的肃旷腰佩宝剑,凛威正坐,褒若站在大堂前不愿向前一步,凌王已经得了消息,见了她毫不意外,马上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褒若!”肃旷也站起身来:“你也来了!”褒若一阵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转头看堂前的一对雕花柱,就是不看凌王和肃旷,凌王知道褒若的心情,温声道:“这事极机密,只有皇上和我,还有你哥知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想等你对云公子没有感觉后再告诉你的,可是明公子说得对,如果我们对你说他遇难了,再把他的消息牢牢封锁,你的心里只怕永远也忘不了他,这会毁了你一辈子,所以我决定还是听明公子的,让你也参与进来,而且我知道你对云公子是真心的,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褒若眼睛一亮:“什么机会?”“只要云公子愿意把造假的主谋和造假的所有作坊供出来,并协助我们把所有危害了无数人的假币贩子一网打尽,他便还是我的女婿,他的爵位可以保留,愿意回中汉还是愿意留在李国,都可以听其所便。”褒若仿佛从黑暗中见到了光亮一般:“爹,你不要骗我,你不要骗我!我去劝他,他一定会改过的!”第八十八章海上惊涛明厚载不语,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中午时分,前方报道:云渡为首的车队已经到达码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褒若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拉住了肃旷的衣服,肃旷怜惜地拍拍她的肩:“我们尽量把事情控制住,不用担心。”褒若佯装成一个凌王的随从,跟在凌王后面,跟着来到码头过关处,一眼便看着那道熟悉的人影,正在指控众人排成一队,准备过关,其他船上的人报备了船货,经海务官员开箱验明后,便可以过关出海,这是为了防止把违禁事物运向他国,因为这海是公海,一出了海,可就是鞭长莫及了,随着前面的过关的人一个个通过,并开始往船上货,云渡手下随从上前给一名官员看过免开箱报牒,那名官员看了看,挥手放行,凌王正要现身突然浮起一个念头,手便伸了回来,对肃旷与明厚载道:“放行!”明厚载与肃旷不解,肃旷道:“爹,要是放他走了,一出了海,一切证据可能要销毁了!可不能因私忘公!”褒若也以为凌王是有意放水,凌王摇头道:“他们今晚才会到达公海,我们在海上截。”“为什么,现在截下来不是更简单?上了海难免还要费一番事!”“你就想到立功,你就不能想远一点?”凌王斥道,肃旷一脸不服,明厚载脑筋一转,拱手道:“凌王爷好计策,硕及方方面面!”他已经明白了,凌王果然在朝廷上呼风唤雨不是白来的,确实心机极深,智谋超群:现在过了关,没有人知道云渡私下里运的什么东西,将来万一云渡投降,还能给云渡一个改过之机,皇上是瞒不过,但朝廷上下却可以掩盖过去,省了许多口舌;再则,这些假钱难道还要运回去不成?自然是就地倾销,何不让云渡自己把钱运上船,再说这么大的假钱案,必将惊动全国下上,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免得百姓生乱;还有,云渡所带的随从甚众,如果在地面上打起来,未免伤及无辜,不如上船作战,既断了他们的后路,又免了码头混乱;最后,云渡作为凌王的女婿,做出这样的事,凌王也免不了波及,不如就在海上把一切事情交给大海,然后清清白白地回航,一切又照旧,没有人会受到波及。明厚载对于凌王的算计之深由衷佩服,这一计,每个人都顾及到,谁的面子也不伤,只是,今晚恐怕……他看了褒若一眼,褒若一脸的坚定,虽然爱惨了她,可是,如果让她看到今晚的一切而一生都活在痛苦里,他宁愿她和云渡双宿双飞,笑到永远。各自的心思各自知,在云渡顺利将货运上船后,拉开了事变的序幕。云渡之所以要在出了海口后再倾货,是因为之前的海深不够,东西下了海,易被打捞出来,而且周围来往的船只还很多,而一旦出了海,海深骤然加剧,船只也逐渐稀少,再加上选在黑夜作业,隐蔽性强。出了码头,扬帆借风而行,风势不算大,又加上人工摇桨,几十名工人在底舱不住地踩橹摇桨,船便像滑行一般破水而去,云渡站在船头,吸着含着腥味的海风,一阵适意,只要再过几个时辰,天一黑,一切便解决了!他掏出胸前的珍珠,那颗珍珠用红线串在脖子上,打开来,褒若带着狡黠,却又显得天真的笑脸出现在珍珠内壁,花了千金,请人雕成的画像,果然值!正是这种笑,深深让他踏入她的包围,不愿也不想出来,想到褒若,一阵温柔萦绕在心,谁会想到,他竟会爱上自己曾经算计过的女子,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云渡细细想来,却发现已经记不清,这种感觉是一点一滴渗进心里,也许是从第一眼的时候?也许是在帮她逃离中汉的时候?褒若很善良,看到不平的事会伤心,会愤怒,所以他也就一直投其所好,而且他还要一直这么做下去,永远当她心目中的好大哥,只是侯府的事,要永远瞒下去了,这种假币生意也并不是他喜欢的事,只是这里牵涉太多了,朝中一半以上官员牵涉在内,并且得利不菲,不是他想收手就能收手的,就算他想收手,上至朝中官员,下至手下随从也都不会同意,这一行,获得太多,巨大的利益已经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