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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旗帜!这不是商船,竟是一艘官船,与快艇是一伙的!那旗帜迎风一展,官兵“哈——”一声怒吼,向云船上冲来,官船上肃旷全身甲胄,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亲自督战,云船上人料到今日必死无疑,无不振起精神:“兄弟们,杀啊,死了也拉几个垫背的!”官船上的传令官提气喝道:“缴器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云渡手下却知道他们做的是提脑袋的生意,放下抢也是死路一条,何况家人都在云府的监视下,成了俘虏就代表家父无生,怎么肯束手就擒?都是大江大浪走过来的江湖武林人,如今遇到大事,无不奋起抵抗,一时船上血水成河,肃旷早知道云渡手下的本事,挑选的精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厮杀更加激烈,黑暗的海面不时溅起血浪,那是负伤之人落水,早有守在下面的小船来往飞梭,把落水之人一一打捞起来,有死有活,有官兵有差役更有亡命之徒,海上叫喊声迭起,一片人间地狱。褒若一身粉红的云绸如海面霞光,在衣服下摆绣着乳燕投林,衬得她可爱又出尘,腰间一根蝴蝶腰带环护纤腰,整个人便像一个花间精灵一般,在海里的遍照无余的阳光下散发着粉红的光芒,与四周的厮杀血光格格不入,然而,她却在不住地颤抖,这一身她特意选定的衣服,本来是要用她最美的一面让云大哥回心转意,如今,才知道她的想法太过单纯,纵然云大哥肯投降,他的手下肯吗?她和他们,云大哥选谁?她惊惧地听着一声声刀抢相撞的声音,还有一声声被刀剑刺入身体的人发出嚎呼声,像一场永远不醒的噩梦,这美丽的蓝色海面上,有着怎样惨烈的一幕!梦啊!是梦吧?她美丽的大眼睛已经睁到最大,完全无措。第八十九章伤极无泪始从头她站在凌王身边,身边还站着明厚载,默默看着船上一片血rou横飞,魄似都随着厮杀声飞了,面色像纸一样苍白,明厚载扶着她,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目前只能让一切伤亡减少到最低。”褒若一咬牙开口道:“爹,我要去见云大哥,我要去求他投降。”凌王怜惜地看了她一眼,这种眼神几乎是他这两天看褒若唯一的眼神了:“现在太危险了……”“爹!”褒若凄然摇头,眼里的浓重凄楚竟让凌王也为之鼻酸:“爹,再过一会,死伤会更多!云大哥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他总是我的未婚夫,对我总是真心的,我怎么忍心在一旁看着他继续错下去?”凌王忙安抚道:“好好好,你别难过,我派人护送你去。”“我送郡主去吧。”明厚载道,伸手把褒若揽到自己怀里。凌王点头深深看着他:“一切小心!”明厚载慎重点头,便护着褒若往云船上去,带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去见她的未婚夫,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凌王命人跟着他们进入船舱,自己仍然坐镇军中,指挥全局。云渡自然也知道今日是生是死在此一举,在海上不似陆地上可以随处潜逃,解散部众,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战到底,并夺得快艇,逃离此地!就在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剑砍向犹跃在半空中的令多军时,一个带着深切悲哀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响起:“云大哥,杀完了他,接下来,你想杀了我吗?”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得他的剑失了准头,令多军趁机一掌打在他胸前,云渡饶是功力高深,还是吐出一口血,翻身在地,连连几个滚躲过令多军的乘胜追击,褒若大叫一声:“住手!”令多军停下手,剑尖犹指云渡,云渡只觉得一道粉红的光一闪,那个香软的身子扑进他怀里:“云大哥,不要打了,我都知道了!”云渡刹那间觉得天地失色,一把扳起褒若的身子,急切地问道:“你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就是你走后当天!”褒若摇摇头,流着泪笑道:“你骗了我多久呀!你瞒得我好!”云渡手脚冰凉,只觉得血色被从顶抽去,瞒了这么久,终究她还是知道了!就在刹那间,脑子里闪过了千万个念头,在看到明厚载时,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这一个念头让他一咬牙,把褒若狠狠推开,冷冷地道:“你知道了?好,那就知道了吧,你想怎么样?”褒若恳切地求道:“云大哥,你叫你的手下住手,别打了!爹答应过我,只要你肯改过,你还是他的女婿,还是我的好云大哥!”“可能吗?”云渡苦笑着道:“就算我肯,你想他们肯吗?”指了指厮杀中的人,一个手下叫道:“云爷,我们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死而无怨,可是不能活着被抓,兄弟们的家人可都在侯府!”“侯府中人,一旦事发被抓,除了死,别无他路,否则,他的家人就会被我大哥杀尽!”云渡笑道:“凌郡主,你好心,你只看得到眼前的,可是背后的黑暗你看得到吗?这些手下随了我多年,我投降事小,可怜他们的家人,上有小,下有老,就要全部被毒死!”褒若惊得头发倒竖:“竟有这么惨无人道的事?”“郡主,回去吧,也许我会死在这里,可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云渡笑道:“能让明厚载的夫人为我掉眼泪,我的计谋虽然没有大功告成,总算也不冤了。”褒若怒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胡说什么?”“哈哈哈!”云渡仰天大笑:“我原以为这个凌王女婿身份好用,没想到还是这样让人逮到,什么未婚妻,没有和你订婚,我能拿得到通关文牒?行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思了,我的手下愿降就降,不愿降那也没法,谁让他们有人质在侯府?”褒若的面色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明厚载说的都是真的?云渡看着她失了色的脸,心如刀绞,强忍着不去摸她苍白的脸,硬声道:“没想到我拉上你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没有斗得过明厚载,真是失策,看来你也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好用!”褒若跌坐在地:“你是利用我?你没有爱过我?”“那是女人的玩意,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被女人所左右?”云渡冷笑道。褒若的耳边嗡嗡作响,似有千百只蜜蜂在耳边飞,她试着向他伸出手来,可是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