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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若略略点头,明厚载在她身边坐下,衣物叠着她的裙子,他身上硬纱罩衫与她的轻纱薄衣相摩擦,发出的轻响在静静的空气里很是悦耳,褒若已经不排斥他坐在自己身边,只是微微向后坐开一些,仍是不说话,明厚载笑道:“不用担心,你爹一定能处理妥当,这种人不过是仗着他父亲济河王的势力,又不知天高地厚想占你为已有罢了,说到底,也还得怪你,谁让你长得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要是丑了倒好,我就不用担心了!”褒若忍不住“哧”地笑了一笑,嗔了他一眼,巧笑倩兮,宛然如花,饶时明厚载见多美女,一时看得也有些发呆,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的笑了?“你向来想得开,为什么对这个倒霉疯子的话这么在意?”褒若摇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他的话?不是的,我只是生气,为什么这些男人只会盯着我看?国家那么多大事等着他们去做,他们不管,反而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还一个个一品二品的大官呢,比街头好打听人夫妻闲事婆子还cao心!不过他们对我来说,也不过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说起来,她不过是气愤加郁闷,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确实,这事要是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名节被破坏,寻死觅活在所难免,但她不是那种视名节为生命的人,被人冤枉的气愤劲过后,现在,她想的是云渡。每个人都知道她和云渡订过婚,云大哥的影子已经深深刻进她的生活,就算她想忘,也会不断地有人拿他来影响她遗忘过去,让她如何能忘得了?如今想来,那个疯子说的没错,她是荡妇,情感上的荡妇,她爱过明厚载,明厚载外遇,她也选择了遗忘感情,又选择了云渡,云渡如今又这样弃开了她,那她是不是又该再找一段新感情?她是不是真的荡妇?用寻找爱情的名义来玩弄爱情的情感荡妇?爱情不是这样的,爱情是专一的,是难以忘怀的,所以,她真的爱过吗?加上前世今生,她究竟爱过没有?她究竟懂得多少爱?她深深地怀疑着自己,这种怀疑变成一种对人生的质疑,让她无所适从。厚载厚见她烦恼,笑着道:“你在想什么?这么苦恼?说出来我听听,有个人说话总是好的。”褒若叹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正的荡妇。”明厚载蓦地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你和他……已经……”啪的一声,扇子应声而落,掉进莲池,沉进陈年积淤里,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褒若听他这话,眉毛一皱,正想怒现他乱说话,突然一个念头一闪,压下了火气,反倒笑了:“是啊,你很意外?”明厚载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他的心里,他虽然和云渡那样交往,为他哭,为他伤心,可是那只是情感上的,他从没有具体想过他和她在一起,两个人会有什么具体动作,现在突然这些没有想过的事情变得具体而可憎起来。云渡肯定摸过她的手,云渡肯定亲过她的脸,那么,他肯定也吻过她的唇……然后……男人天生对于此事的抗拒感让他被愤怒烧红了脸,如果云渡在面前,他一定不顾一切地杀了他!他竟然敢染指他明厚载的女人!“我要剁了他!我要杀了他!”明厚载一掌打在栏杆上,恶狠狠地道:“是什么时候?一定是他逼你的!你一向害羞,一定是他骗了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这种事,如果是他逼我,我怎么可能会看重他,自然是……”褒若意味深长地留了个尾巴没有说下去,这就已经足够让人回味的了。明厚载一把抓住她:“褒儿,你听我说,男人在这种事上最会欺骗女的,你向来看似懂事,其实最天真,你千万不要以为身子给了人,从此就是他的人了,这种想法是最傻的!妓女倒是天天把身子给男人,可是男人谁会在乎?不!这个比方太亵渎你,反正,你要知道,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在乎什么贞洁的,他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褒若有些好笑,面上却一派怅然:“可是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放屁,她在心里啐自己一口,只要是跟我喜欢的人上床,我就永远是干净的!“不是这样的,褒儿,你听好了,心干净才是真的干净,就像……哪,就像那莲花,莲花的底下的根全是淤泥,干净不?那是无可奈何,要活着,就只能那样生长,但它的心是干净的,所以你看那花,那叶子,没有一丝污泥!结出的莲子还最清心呢!在我的心中,你就是那莲,从前是我把你置淤泥中,让你吃尽了苦头,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是干净的,所以你就是干净的!要那一层处女膜有什么用?有钱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处女?”褒若听着前面的话很入耳,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脸便沉了下来:“你有的是钱,想必一天一把啰!”明厚载吓了一跳,没想到说话太急切,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他在商场上急智过人,如今遇到褒若,那便是天生的鼠遇猫,什么推诿的话也想不出来,只会一个劲的发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是啊,打个比方!你不就是因为你家有钱,所以十万两黄金把人家处子买了下来吗?”“褒儿,别提她好吗?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了!”明厚载几乎没喊救命,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悔地重重看向地面,他是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什么微含微吐,关他屁事?她会弹琴,关他鸟事!哪怕她会上蹿下跳也和他明厚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至于奶奶,她喜欢让他纳小妾,就让她自己去想好了,他只要一个女人,从此只要一个女人!褒若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快感,让你从前风流!让你买女人!将来不拿这事虐死你,我就不叫褒若!“反正我的身子给了他,我就是他的人了。”褒若黯然叹了口气,再往他的伤口上加上一把盐:“女子从一而终,从此我就是他的人了,他活着我是他的人,他死了,我给他守节。对,我要给他守节。”肚子里憋笑憋得要内伤,面上却还得一副忧郁坚定的样子,实在非人所难为也,褒若实在好辛苦,还要严肃地看着一株枯死的老藤:“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也是上天作弄,没办法的事!”明厚载吓了一跳:“胡说!万一一个女人被强盗强jian了,她还得为那个强盗守节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