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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载听在耳里,哼了一声,咻地一下从指尖弹出一个手指大的刀尖,在手上不断地翻转:“你要做生意呢,就好好做,再出言不逊,看是你的喉咙结实还是我刀快!”“啊!”那人吓了一跳,忙对褒若道:“就是我,就是我找人说要脱手东西!”第九十九章索吻厚载道:“那还不拿来!”那人马上便道:“你们等着我去拿!”褒若道:“这家人倒还是认得些字,懂得些典故!”那人从房里捧出一尊铜观音,铜色深如径纸,包浆厚润,一看便是有些朝代的古物。“这是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听说是很有些来头,我们家急需用钱,用它换几辆银子。”那人爱惜地摸着铜观音:“祖上的东西,本不该随意卖掉,不过我妻子近来生产,家无余粮,我想用它买几个银子买几只鸡给她补补。”难怪都是他和他的一个不过才五岁的儿子在招待,他儿子亲自下厨,褒若虽对他初时的小视有些不满,不过听了这话,好感大增,王供奉接过铜观音送到褒若面前,依老规矩,褒若先看货,先辨真伪定年代,然后由王供奉来下结论,这种做法让褒若受益匪浅,眼界开了不少。这件铜观音是个好东西,衣褶垂拂自然分明,每褶皱处还嵌着银丝,整件东西因此而精雅绝伦,这是最难得的,褒若经手过这么多东西,没有见过这样独特的工艺,王供奉也很是称赞,银铜上嵌银丝,这是极难的手艺,就是宫中,怕也没有这种东西,明厚载虽不插话,但一双见过无数宝物的眼睛一眼也看出这东西不是凡品,褒若这趟来得值!这家人姓骆,当家的叫骆谷丰,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想了久道:“三十两!”反倒是褒若一行吃了一惊:“啊?”王供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望着褒若,褒若不答,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房子吗?”骆谷丰忙道:“可以可以,就是西边那间屋子是贱内所居,除此外都可以看。”褒若来到谷仓,见里面只有几袋米,看了是过不下去了,只是虽然家徒四壁,但是处处干净整洁,而且鸡犬等也只在外面空地中先,这个小院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是不同于一般农家的,又来到一间小房子里,见上面还摆着几卷书,有一只秃笔摆在一直破瓷孟前,笔还是湿的,蘸着墨,桌子却没有纸,只有一些玉米谷壳,和一些大片叶子,骆谷丰不好意思地道:“祖上还留了些书,我便教孩子念点,只是没钱买纸,只好用这些东西代替。”明厚载看着褒若,已经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鬼精灵!”褒若朝他皱了皱鼻子,回到堂前,道:“这铜观音我们要了,只是你开的数我们不满意。”骆谷丰皱眉搓了搓手,发出沙沙的声音道:“那你说什么?贱内还在生产中,多多少少克扣我们点啊。”褒若心中叹气,这人也太实在了,当下从随身的鲤鱼戏荷的钱囊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递给骆谷丰:“这就是我们开的价!”骆谷丰接过一看,几乎没有吓到:“什么?这……”“这是你对你的妻子关心爱护,我得意多给的,这尊观音要是按我们的进价,估计只给你两百两,两百两还是多的。”要是张让开价,估计只给四十两。“另外,我看出你们很想上机,只是碍于生计,无力念书,这算是我给这个孩子和令夫人怀中孩子的见面礼。”褒若想了想:“不妥,这银票不能给你。”“是啊是啊,无功不受禄!”骆谷丰连连点头,明厚载和王供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实在是太质朴了!褒若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和你多说,我如今先给你三十两银子,你拿这银子照顾孩子家人,半年后,我再给你三十两,今后每半年我就拨一次款,如今遇上家中有急事,你可以提前来支,直到将五百两取尽,如何?”骆谷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他原就只打算卖个三十两,自然是肯的,当下褒若命人上车取了现银来,白花花的三十两银锭,五两一个,堆得满桌子都是,骆谷丰喜出望外,向褒若谢了后抱起银子直奔妻子的房间,不久出来再三道谢,神色间极是感谢,褒若见他初进不怎么的,只是高兴而已,出来时却换了感谢之色,问道:“你出东西我出钱,我们是买卖,骆当家的为什么这么说?”骆谷丰不说原因,只道:“各位是贵人,我方才失礼了!”褒若知道必定是刚才进去时,他妻子说课什么,没想到他妻子倒个极有见识的,下次来定要看看,留下了璘瑜阁的地址,道:“我会交代那里的人,你来时转告我,那是我的字号,你来就是,要是想提早支付,就到那里去,平时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说完,也不多留,他的妻子还等着他去照顾,便起身告辞,出门见到他的儿子在门口侯着,见到褒若一行出来,向他们点头问好,很有礼貌,不禁更有好感。“干得不错!”许久不曾说话的明厚载开口了。“谁说女子不如男?”明厚载一只手在褒若头发上抚过:“在您心中,我是什么地位呢?”车厢里只有他和她,厚厚的车帘隔开外面的世界,只有柔和光线从两边轿窗透过丝帘照进来,明厚载俯身把车帘两角的铁钩在车门两边勾好,使之起风也不会飘起来,又随口道:“阳光有些刺眼。”不等褒若说话,便把卷在丝帘上的蓝绸帘幕也放下来,顿时车里的气氛就变了,有种暧昧的味道在车厢流动,然后抬起头来面对褒若,褒若觉得气氛有些变了,很不自在,道:“太暗了!”便要把蓝绸窗帘卷起来,明厚载止住她的手,不再放开,惯常用剑,有着硬茧的手在她柔若无骨的手间摩挲,一点一点地顺着她的指节按揉着,褒若只觉得一种麻麻酥酥的感觉从手往上爬,爬到背上,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用力把手夺回来:“你不会玩自己的手?”明厚载轻笑一声,放开她的手,却把大手停在她的脖子上,一只手指来回抚摸,褒若痒痒地缩着头,想把他的手拉出来,明厚载顺势把她的腰一拉,把她拉近自己怀里,挟住她的身子,又问了一遍:“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什么地位?”明厚载的手带着点威胁得在她的领口用力,剪得圆滑的指甲映着她白嫩的肌肤,厚载与纤弱,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褒若咬着牙不说话,明厚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