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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我会安排的,就为了你的信任,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失望不是?”男人为了女人的爱,总是愿意奉上一切的。褒若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拿来一双高腰毛鞋要给他换上,明厚载摇头道:“我自己来吧。”褒若浅浅地笑道:“就让我为你做一次吧!这是我的心!”在她重病昏迷时,没有丫头的情况下,他是如何处理她的便溺的?当初没想到,可是事后不断地想起,他与她早就冲破了亲密的范畴,为他换一双鞋子又如何?屋里没有冷水,褒若把壶里的滚水倒在一块毛巾上,待稍凉了才拧得略干,半蹲着,将明厚载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先捂着他的脚,然后一点点细细的擦,丝毫不嫌下贱,丝毫不嫌脏秽,明厚载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男人在外面迎着风雨打拼累了,回来时能有一个女子为他端来一杯热水暖暖身,一块热巾捂捂脚,再有几句轻柔细语,便是天塌下来又有何惧?屋外北风依旧呼啸着吹打着一切可以吹打的东西,屋里却一点点暖了起来,明厚载拥着她躺在床上,相依无声。次日午后明厚载才出门,眉目间有一种明朗的笑意,让人见到就心生好感,褒若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目送他出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这个男人,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呵,那样伟岸!经过明厚载两天的努力,第三天便是要进行三司会审了,那天一早天犹未亮,明厚载便把褒若包得密不透风,连脸也遮了起来,背着她从后园墙头跃了出去,一跃下便闪进一跳小巷子里,明厚载一撇身间,褒若很快看见一个黑影刚好从那边转过来,看来是盯梢的人,明厚载静静地站在一家门前的黑影下不动,全身的黑衣与黑影融为一体,那黑影围着明府的周围走着,走到尽头与另一个黑衣人碰了头,两人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又分散开来,开始下一轮的巡逻,看来这样的人在明府周围还不少吧?褒若心里惊疑不止,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明厚载是如何把箭皇子弄出去无人发现的!从小巷子穿过,想来是早就摸好了路,明厚载脚下毫不迟滞地穿过一条一条巷子,甚至过了桥,褒若看的出这是快到了三法司的地盘了——却不往三法司衙门走,而是又拐到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身在闹市,却给人的感觉极不起眼,没有人想起要多看一眼, 几乎像是一条隐行的街道一般,明厚载来到一间紧闭的门前,扣响了铜环,里面有人问道:“一大早的,干什么!”“带人买东西。”明厚载应道,门马上应身而开,一个青年男子开门迎出来:“掌舵的!”明厚载闪身而入,那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小巷子的动静,关上了门,点起一盏灯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请郡主与掌舵的随我来。”看来明厚载早有了交代,所以那人一眼便知褒若的身份,明厚载牵着褒若的手顺着那个人的指引来到地下室,地下室的腌菜缸被他移开,现出一条地道,“这条路便是通下三司衙门的大堂,我这两日命人挖好的。”明厚载对褒若道,与褒若下了地道,长长的甬道一片漆黑,明厚载拉着褒若的手一起往前走,虽然有灯,但灯光黯淡,摇曳不定的黑影如鬼魅一般打在墙上,地上,地道一片寂静,褒若不由打了个寒噤,明厚载知道她害怕,安慰道:“不用怕,现在我们就在司衙门前的大街下,现在外面可能已经天亮了,在我们的头上便有人走动呢。”褒若心里略安,明厚载索性把她拉到怀里,揽着一起走,地道当然取的是直线,走了不多时便到了,这个密室只容四个个藏身,那引路之人轻轻移开一个石片,外面的微弱的光线照进来,黄豆大的一排瞭望孔设计得巧妙,能看得到大堂上的一举一动,褒若大喜,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升堂审问?”“辰时二刻,现在还早,我只是让你先看看环境,顺便叮嘱你一声: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叫出声来!你一叫,我们便暴露了,到时我们就算很快能跑掉,但这里附近的居民全要受到刑问!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待时再来,这个案子的审理估计要比较久的时间,没那么快结束,我们先上去吃些饭。”明厚载让褒若看完环境,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褒若看到那一排排的椅子,还有已经陈设好的一堆对的枷椤,早就有些脚软,仍是由明厚载揽着回去。吃了些小豆腐脑,热馍馍,褒若坐在椅子上发呆,明厚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你不用怕,那些刑具只是震慑之用,对凌王,这些是不能用的,除非皇帝亲临才有权利命令用刑,而且今日上堂的人我也打点过了,不会受苦的。”辰时二刻已到,堂上一片喊威声,杀威棍疾点,堂上一片肃静,三司:刑部尚书、督察院案抚、大理寺卿三位大人一齐升堂问案,然后坐定后,刑部尚书扬声道:“今日奉圣旨,闰亲王亲临全同并审此案!”明厚载微微冷笑,褒若全身发抖,全仗着明厚载的扶持才不致坐倒,闰亲王她见过,高而苍白颧骨,冷漠的面色,眼里无时不刻地闪透着冰冷的狐疑之光,这样的人今日来问案,怕是不好过关!一个案件能否胜诉,除了当事人本身是否有罪以外,很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堂上法官的态度,闰亲王此人,没人犯罪时,在他的眼里就已经人人都是可能犯罪者了,有人犯罪,那么被指认为嫌疑人的那个人就必定是罪犯!凌王遇到这样的人问案,未过堂先就已经输了五分!“有请凌王殿下!”褒若的眼睛蓦地睁大仔细看着走到堂上的那个身影,爹!他没有瘦,依旧如从前一般清矍有神,走路稳而有节,不疾不慢,体态优雅,由于尚未定案,所以三司仍向凌王站作了一揖以示恭敬,请凌王在面对着公案的太师椅上坐了,接下来开始问案,自然是针对凌王府为什么会出现万不该出现的龙衣凤袍玉玺进行审理。“我不知道王府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御用这物。”凌王坐在椅上,虽是被告,但身份仍然尊贵,褒若看到他的头仍然端端正正地昂着,并没有慌张神情,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褒若的心略略微安。“不知道?那可是你的王府?你觉得这种事你过得去吗?”闰王冷笑道。凌王淡淡一瞥他:“皇叔急什么?这种事,可不是随意能认的罪名,不知皇叔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在等我,以便让我这个不肖侄儿伏法?”这话说来便似书说闰王网罗罪名,陷害凌王,闰王不予辩白,只道:“休得逞口舌,也别想反话题岔开,你还是先交代为什么府里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