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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哥哥那一副冷酷的样子,如今我们正要给他做个榜样,你瞧我,一边恋着你,一边仍然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褒若半嗔半笑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会往脸上贴金!”明厚载色色地盯着褒若,发出一声狼笑:“美人,我都会往脸上贴金了,你就从了我吧!”褒若正要推他,他一把抱起褒若就地转了几个圈子,然后将褒若凌空扔起高高的又接住,花园里满是褒若的笑声和惊呼声,常佳正要进园子里逛,远远地在花园外听着这笑声,心中不知是甜是愁。一阵风吹过,梅花冷香扑鼻而来,褒若不由得吸了一口芳冽之气,拍拍明厚载,明厚载将她轻轻放下,褒若道:“真香!京城的宅子里你为我栽的梅林也该开花了,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满园子梅香了。”明厚载与她一同站到梅树下,一树的铁骨托着柔弱花瓣,刚与柔相对,梅树自成一格风骨,褒若仔细端详半晌,朝明厚载张开手:“抱我起来,我要亲自折那枝梅!”明厚载二话不说,攥着褒若的腰就把她高高举起,褒若有意为难他,故意看个不休:“这一枝漂亮,花多繁盛,那一枝也好,枝条蝤劲有力,啊,还有那一枝,举高点,最上面那一枝!花开得漂亮枝钉形状又好!再举高些我够不着!”明厚载叫道:“准备好了!”明厚载把她往上一抛,褒若惊叫一声,明厚载却已经攥住她的脚脖子,把她高高举起,褒若竟似感觉在平地一般,不摇不晃,也不觉得前仰后跌,最初的恐高过后,她兴奋起来,大喊大叫:“好呀好呀!走走走!那边那边!”明厚载笑道依着她的指示举高举低,向左向右,褒若高高在上,眼界之为一宽,心里舒畅无比,折了许多梅花,搂在怀里,叫道:“走!就这么走!”明厚载稳稳地攥着她的脚,虽是走路,却不觉得起伏,绕着园子走下去,便似乎托着一个假人一般轻松自在,听着褒若咯咯地笑着,像将军出征归来一般昂首巡视,两人就这么在园子里一高一低地走,直到褒若叫停。踩到平地上,褒若突然靠近明厚载的胸前,拉开一些他的外袍,把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别动!”细细地听,他的心跳一如既往地平稳有力,褒若不由得佩服,举着这么大一个活人,明厚载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实非凡人也!明厚载低头看着褒若贴在自己胸前凝神细听的样子,调侃道:“我不反对你对我这么亲密,不过要是在两个人的房间里,我会更乐意让你这么调戏!”“切,想得美!天下美男这么多,我为什么调戏你一人?要是能戏遍美草,那才是此生无憾啊——”褒若拉长声音,果不出其然地看见明厚载的脸沉了下来,牙咬得格格响,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惹祸精,专门骗人心的小骗子!”褒若把手里的梅花往他手上一放,一纵身跳到一棵树后,只露出一个头:“明大哥,女人是老虎,你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厚载的母老虎!不许跑!”明厚载追了上去,绕着梅树开始追逐,褒若一边跑一边叫:“用轻功犯规!”“不用轻蔑我也能追到你!啊抓到了抓到了!”明厚载在身后吓她,褒若尖叫着乱跑,一个转弯撞进明厚载怀里,明厚载紧紧地搂住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美人!乖乖的跟爷回去,当个压寨夫人!”闹够了,两人一同出园来,褒若让菁儿接过梅枝,让明厚载先到她小院候着,与菁儿二人先把梅枝送到常佳与凌王的寝室去,常佳不到寝室,估计在库房料理库房事务,指定新的可靠的库房总管,褒若便选了一枝开得最密的枝条,用一个长颈美人瓶斜斜地插了,枝条延伸出二尺许,繁密的花朵攒簇在枝头,似美人倚新妆,红得精神,红得火热,最适合常佳如今身怀有孕的情况,又用长嘴银壶续上水,亲自整理好了才出来。与菁儿二人一路说笑着又来到肃旷的房间,嬷嬷迎上来,笑道:“郡主今日给世子送什么好东西了?”“我给哥哥送梅枝来了,拿来瓶来插花吧,嬷嬷身体可好呀?”褒若从不摆架子,一边笑着一边在一抱梅枝间选择恰当的梅花。梅以横斜疏瘦,老枝怪石为清贵,方才送给常佳的却妩媚韵致,那是因为常佳身怀有孕,不宜接触太过棱柯之物,但肃旷的性子却是越有棱有锋的好,褒若选了一枝老枝瘦干,铁色的枝条如斧劈刀削一般险奇,花疏瘦不过三五朵,全在枝条夺胜,嬷嬷送来一个青色瓷瓶,褒若摇摇头,这个青瓷瓶压不住老梅的铁骨,有头重脚轻之感,便亲自去寻花瓶,最后却选了一个老根雕的广口长瓶。抱着剩下的梅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见芜儿站在褒若门外候着,菁儿笑道:“明公爷在你心里呢,我可不进去凑热闹,”见明厚载正在翻看她今天早上闲无事时的临帖,不由得一咯噔,明厚载已经抬起头来,笑得只见牙齿不见脸:“褒儿,我知道你最近很没有时间练字,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字已经练到了狂草第三级,最高级别呀!失敬失敬!”褒若三两步上前把字帖抢下来,怒道:“没有人告诉你,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吗!”明厚载勉强收住笑声,知道她恼羞成怒了,安抚道:“但是你的字比从前耐看多了,真的!你看,我看了半天才看出这个字是‘喜’,从前却只要一眼就能认出你的字,这说明你的字越来越有内涵,需要人更加用心去破解,有进步!”褒若哇呀呀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就撕他的脸:“你居然越说越来劲!闭嘴!”明厚载大笑着躲避,褒若步步逼近,明厚载连连后退,直退到床边,退无可退,褒若大叫一声扑上来便抓:“看招!”明厚载抓住向他脸上挠来的猫儿爪,顺势向后便仰,两人一齐滚倒在床上,滚成一团,明厚载一个翻身把褒若压住,不用刻意地制伏她,男人天生的体力优势就已经把她困得严严实实,亲密地手指相扣,明厚载的吻便密密匝匝地印了上来,一下一下、渐而如波涛般连绵不绝,把她的唇搅动得一片不安,如红花被蜂儿戏,轻颤不已,花蜜似水轻沾得红唇一片嫣红,轻喘不已,眼如横波秋水,潋艳欲滴。晚间,肃旷回到房间,见到房里多了一枝梅花,老骨如将,别是非凡,不由多看了一眼,问道:“是谁弄的?”“今日郡主送来的,连同这梅瓶也是郡主亲选。”嬷嬷回道。肃旷在梅花前站立良久,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