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谢谢。沈令仪无声地做了口型。 茶水和小吃已经喝够吃够了,沈令仪将银钱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回营。 她扯他袖子,可纹丝不动。只见裴景煜安抚地拍了拍她,随即又帮她将帷帽带好。沈令仪只以为他是提醒自己风大,先整理好装束才出门,可下一秒就见他朗声加入了酒肆中的激烈讨论。 “沈家大小姐听说钟情的是裴家小侯爷。两人两情相悦。” 帷帽下的女子微红了脸,心里微嗔:这人是真不肯吃亏。 裴景煜一说话,酒肆里面的人的目光便被吸引过来,只见一面容普通但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一名带着帷帽身穿暗红色劲装的女子。两人都是乔装过的,隐藏起天人之姿,但散发出的气势以及桌上摆着的长剑和大刀却是不容忽视。 有不怕死的质疑。只听见某桌子的人一声惊呼,定神一看,终是有眼尖之人发现两人衣服上的暗纹是大齐京中最负盛名的布厂所产,轻易是没资格穿的。 “他穿得最贵,他说了算。”狗腿又没水平地说了这么句,倒是惹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裴景煜又笑笑,挥手让小二过来。 “今天各位的酒钱,在下请了。”又是一片的欢呼声,倒是将裴侯这个名字刻在了这帮文人墨客说书先生市井小民心中了。 两人在欢呼声中悄然退场。 沈令仪抚了抚额头,一脸的无奈。裴景煜无需撩开她的面纱,也能想象出她此时的表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今生只求阿仪一人。” 末了又补充一句。 “真想快点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了。” ... 两人在回关山的路上,还收到了消息:齐圣睿病重,已不能下榻,恐不久于人世。 “我那日观他腿伤,伤得实在没那么严重,且又及时服下神丹,不至于难以治愈啊。”夜晚两人屏退了左右聊道。 “宫中事情诡秘,难以常理语,”裴景煜像是一点都不吃惊地说道。 沈令仪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瞬间领会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令仪偏头望向身侧的男人。裴景煜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齐圣睿病重,太子又回到了之前的皇子中一人独大的局面,圣上为了制衡,将早被视为第四子齐圣黎的裴景煜扶上马,册封将军,又调到沈令仪处。圣上心如明镜,早年裴侯曾提亲与沈府的事情怕是没有忘记。 这样一来,新的局面又形成了太子与齐圣黎两方对峙的局面,且自身有把柄握在圣上手里,比会规劝两位竹马,莫不能有忤逆之心。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着实巧妙。 “齐圣睿的腿...” 裴景煜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们没那么卑鄙,是他,我们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齐圣睿病重,嗤跶一行先前趁此机会攻来,再结合之前裴景煜在伪装翼长老和下令陆家绣庄追查林盼儿绣品上所获得的消息,太子齐圣慧怕是跟嗤跶的关系匪浅。 “现在老四正忙着呢。他大哥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沈令仪沉吟了一阵。 “我记得上次丛林刺客之事,四殿下说过当时也有人追杀他的。莫不是...” 两人都猜到幕后主事人是谁,可是兹事体大也恐隔墙有耳。这样一来,上次在丛林,若是得手的话,本来是可以一石三鸟的,除掉两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再嫁祸给随便一人,怕上次沈令仪和裴侯的出现,就有可能是嫁祸的选择之一。 沈令仪抱了自己手臂一下,虽然有点后怕,但自己平时素来和齐圣慧无交集,即使有冲突,也是当了圣上的挡箭牌。除非自己身上有阻碍他大计的东西。她强迫自己重新梳理,找出可能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