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秋
唐秋声本是很喜欢秋天的:巴蜀的秋日刚刚褪去夏季的炎热,又未迎来湿冷的寒冬,正是舒爽怡人的好时候。 不像漠北。 漠北的秋天,只点卯似的露个面儿便匆匆离去了,随之其后的便是漫长的严冬。 早知道这样,真不该来。唐秋声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咬牙切齿地想。他从前单是知道大漠不比巴蜀温暖,却不知道这里原来这样冷的:将将到了十一月,已冻得人连门都不想出了。 唐秋声与伊萨尔好了将有小半年,黏糊劲儿还没过,俩人如胶似漆好得好似一个,撕都撕不开,叫旁人看了直倒牙。夏天结束的时候伊萨尔要回老家收棉花,唐秋声被他的黑丝大奶迷了心窍,拍马同他一道去了。 此地牧人起居都在毡帐里,唐秋声入乡随俗,跟着伊萨尔在帐子里打地铺。头几日新鲜得很,不习惯睡不着倒也不甚在意,总归把伊萨尔闹起来搞一搞也便能睡了;这几日温度骤降,唐秋声冻得什么心思都没了,比外头那几只骟过的羊还老实。 他二人在长安鬼混得热火朝天时正逢盛夏,唐秋声尽捡些透风漏气的校服穿,明着是贪凉暗里是勾引,是以伊萨尔愣没看出来此人如此畏寒。 柴火和厚衣是备了些的,但也只是将将够用,若此时便都用上了,入了冬日子就不用过了。关外天地辽阔,各家牧场间也隔得极远,物资不便流通,补给不知何日到达,只能暂且忍着。 唐秋声在被子里冻得搓手搓脚地蛄蛹半天,伊萨尔才把羊赶回圈里,掀开帐子前挂着的厚毛毡走进来。毡帐很小,除了门口有个烧饭的灶台就是堆叠着毛毯被子的床铺,进门就得上床。真是yin乱!唐秋声快乐地想着,注视着伊萨尔脱掉外袍拔下靴子钻进被子里来。于是两具温热的躯体便贴在了一处。 原本是有两床被子的:然而伊萨尔是自小修习的明尊琉璃体,极炽烈的内功路子,又是自此处长大,对恶劣天气习以为常,到现在都常穿着单薄的校服白袍出门去,夜里铺盖里面也要比唐秋声的暖和得多。唐秋声自己冷得要死,也不愿意叫明教好过,一到铺上就时常把冰得像尸体的一双脚伸到人家赤裸温暖的腰腹上去捂着,往往早上醒来也是在伊萨尔的被子里。 伊萨尔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觉得分开盖被子很是多余,反正唐秋声晚上一定会钻过来取暖。于是干脆把他的那条拿来搭在这条上面,两人挨挨挤挤地睡在一个被窝里。 唐秋声白天吃羊rou夹大饼,晚上睡双层大被窝,饱暖了马上思起yin欲来,腿在明教身上搭着搭着就不禁往下滑,踩到要紧的地方去了。 伊萨尔慢吞吞地看他一眼,伸手拽开了他里衣的带子。唐秋声一边扭动着配合他脱衣服,一边在枕头边堆着的外袍里摸索装着油膏的小罐子。 漠里的风又干又冷,刚来时唐秋声好山好水养出来的细嫩脸皮经不住,吹了没几天疼得要开裂似的。伊萨尔便寻了一罐绵羊油给他,唐秋声出门前往脸上涂一层,虽然脸时常油光光地发亮,但好歹是不再往下掉屑了。 那会儿倒是没想过这玩意还能捯饬屁股,实在实用得紧,唐秋声一边感慨一边勾了膏脂往下边摸。 天冷,膏脂也凉冰冰的结块儿,被他潦草地填进去,又叫火热的内里捂成湿滑温暖的液体,顺着插在里头翻搅的手指流淌出来。这地界水源难寻,换洗床褥麻烦得要命,唐秋声怕油脂污了床单,忙用另一只手接着揩了,顺手抹到伊萨尔那根上去。 伊萨尔要帮他,被一把拍开了。这人手底下没轻没重又颇有一些过分的癖好,经常还没开始做就硬给人弄出来好几次,搞得每次做完都累得要死。 插不上手,明教喉咙里不满地咕哝了两声。唐秋声的下半身隐在被子里,他想要掀开这碍事的东西看一看,又让这畏寒的蜀人拽着不给掀。 伊萨尔郁郁的:“你不让我摸,也不给我看。” 唐秋声面不改色地又把被子裹紧了些:“你看得我冷。” 那就不掀被子吧。伊萨尔把伏在身上的唐门掀成平躺,滑下去含住了他。 唐秋声呻吟一声,夹住了他的卷毛脑袋。他的手还插在后面,被翻过来以后压在腰下抽不出来,更别说腾出来把人推开。况且为什么要把他推开呢,这真是舒服过头了——伊萨尔过分灵活的唇舌蛇一样紧紧绞缠着他,深深地将他吞咽而下——唐秋声猛地打了个哆嗦,一股一股地喷了出来。 伊萨尔喉结滚动,把榨出来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咽了。“你变快了,”他诚恳地点评。 唐秋声恼火道:“是因为好久没做了!”他有些懊恼,这样被伊萨尔得逞的话想必一会儿又要被搞到射无可射,得想办法消耗一下他的精力才是。他夹着明教的脑袋轻轻摇晃了两下:“你上来,让我给你舔。” 伊萨尔握着他的两条大腿不肯撒手,还在盯着他湿漉漉吃着手指的xue口看:“不要,我还想吃你下面。” 吃就让他吃吧,累点儿就累点儿,又不是不舒服。唐秋声决定退一步:“你上来给我吃你的,我就给你吃我的。”这很公平,两个人在昏暗的被窝里翻腾着挪动了一阵,唐秋声终于如愿以偿地趴在伊萨尔身上握住了他的那根大玩意儿。 明教的性器还没完全勃起尺寸已经显得很过分,唐秋声用手指圈着上下捋了两下,这东西流着水儿又胀大了一圈,几乎要拍到他脸上。一时半会儿真是有点下不了口,唐秋声把额头前掉下来的碎发别回耳朵后面,张开嘴扶着吃了进去。 他koujiao的技术说不上有多好,勉强含进一半已经感觉柱头顶到了咽后壁。光是要注意不让牙齿磕到伊萨尔已经够累的了,唐秋声没再继续往里吃,就着这个深度小心地前后摆动头部吞吐吸舔着。 他趴在身上的姿势正好把屁股翘在伊萨尔下巴前面,先前后xue里的手早就抽出来了,尚未完全拓开的xue青涩地紧缩着,xue口周围挂着一些半干不干的液体。明教捏着两瓣白屁股往两边掰,藏在股缝中的xue连带着被扯得变形,看起来可口又yin乱。他把这只屁股顺势往前一拖,挑了个顺眼处一口咬了上去。这一口在细嫩的股旁腿根处留了个发红带印儿的咬痕,唐秋声痛得闷叫一声,吐出性器扭过头来谴责他:“你是狗吗?” 他的不满捂在厚厚的羊毛被里,听起来闷闷的,没有一点威慑力。伊萨尔充耳不闻,接着去嘬被手指插得有点红肿的xue。他一舔上来唐秋声就骂不出声了,软热厚韧的舌在敏感柔软的会阴处舐了几下,向上顶进了紧闭的xue口。里头被唐秋声自己插软了,灵活的舌尖毫无障碍地顶开软糯的粘膜,自深处挑弄出腥甜的yin汁来。唐秋声刚被他含射的性器马上又站了起来,跟着他情不自禁摆动的屁股一甩一甩地滴水。 快感温和又绵长,唐秋声爽得忘乎所己,几乎忘记自己的目的,反应过来时舒服得口水都流到了伊萨尔的性器上。虽然知道伊萨尔看不见,还是欲盖弥彰地抹了抹那片可疑的水渍,又一次低头吃了进去。再不赶快给伊萨尔舔出来他真的会把他玩射第二次,唐秋声不敢再偷懒,一边努力打开喉口让yinjing插进来,一边伸手就着抑制不住溢出的口水润滑揉搓吃不下的小半根。 伊萨尔玩够了里面,开始轻轻咬他情动充血的会阴和缩紧的囊袋。每咬一下唐秋声的屁股就往前躲一下,接着又摇回来乞求更多更粗暴的对待。xue里流出来的液体已经把私处糊得滑腻腻一片,明教尖锐的犬齿偶尔会打滑把嫩rou碰痛,但此情此景这种微妙的疼痛不过是快感的催化剂罢了。 唐门窄小的喉口紧紧箍着伊萨尔充血的柱头,小腹发紧,他有些想射了。在唐秋声面前他向来是不会扭捏着客气的,于是他压着后脑把唐秋声的头摁了下去,作为回报骈指插进了那口湿xue。 唐秋声猝不及防被他摁下去,这一下插得极深,好像要捅到胃里去了似的,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要被yinjing噎死了。伊萨尔还在后面玩他的xue,时而夹着他里面最碰不得的那块rou搓弄,时而又把小小的rouxue撑得大开,唐秋声一时间又是难受又是爽快,狠狠地掐着他的大腿泄愤。明教正忙着cao他的嘴巴,大腿肌rou绷得死紧,唐秋声掐都掐不住,气的又收回手捶他。 唐秋声的报复对于皮糙rou厚的明教来讲只能说不痛不痒,伊萨尔又把他指jian得喷了一回,才舍得在他嘴里射出来。阳具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唐门嘴巴都酸得合不拢了,趴在他腿上喘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爬上来冲着这人五官深刻的俊脸捣了一拳。 “太过分了,”他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骂道:“下次再这样你就出去和羊睡。” 伊萨尔根本不带怕的,每次唐秋声都这么威胁他,但是每次睡觉前冻得睡不着出来找人暖床的也是他。他状似无辜地眨眨眼,托起唐秋声的屁股,把早已被开拓得湿泞不堪的rouxue套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性器上。 唐秋声便又骂不动了。那根即使是作为西域人也有些过于天赋异禀的东西不管吃几回都还是觉得撑得慌,下头酸胀得厉害,他嘶嘶地抽着气。伊萨尔这时候又很体贴地放慢了抽送的速度,但回回都要抽到只剩一个rou头在里面才要慢慢插回去,反而让那种被撑开被填满的异样感更强烈了。 不知道肚皮上有没有被插得一鼓一瘪的,唐秋声神游着,伸手去摸小腹,被伊萨尔拉住手:“摸这里。”他摁了摁那处,好像真感觉隔着薄薄一层皮rou有什么东西在抽插,吓得下面紧紧夹住了。伊萨尔只能更深更重地cao开他,用唇舌吸吮舔吻他的情人,直到将jingye深深地注入甬道深处。 唐秋声精疲力尽地掀开一角被子:“热死了,晾一会。你怎么又射进去了?” 伊萨尔还没拔出来,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蹭:“射进去被子不会脏。” 唐秋声都懒得骂他,反正一会流出来他自己是决计不会管的,被子要洗让伊萨尔自己去洗。他累得够呛,下巴搁在细汗淋淋的胳膊上要睡不睡,突然发觉明教的玩意儿又在里面动起来了:“cao,你有完没完?” 伊萨尔又一次压过来,把他盖进被子里面:“明天早上你不用起来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