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好处
夜晚,温蒂在书房听着沐云承的汇报,一支笔在手中默默转着。 “卡尔斯那边好像有些动静,你去查查他们最近在做什么。”温蒂交待。 “是,小姐。我们两周前派出去的影卫要收回来吗?莱恩先生应该会查到。” 沐云承是温蒂最忠实的骑士,他的存在就是永远守护温蒂小姐,这个人。所以,温蒂做什么,沐云承都会无条件服从。 “不用,撤与不撤无所谓,让他们继续盯着。” 反正莱恩迟早会知道。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佣人通报是霍斯先生来了。 温蒂让他把霍斯请进来,沐云承也结束了对话,默默站到一旁。 霍斯是莱恩身边的人,见到已经换过衣服的温蒂懒懒的坐在椅子里,向前半鞠躬,然后说道: “温蒂小姐,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莱恩先生请您去他那里议事。” 温蒂在椅子里稍稍调整姿势坐起来,手中正在转的笔改为在桌面上轻点,也不看霍斯,只是冷冷出声:“知道很晚了就不该来打扰,我要休息了,明天例会再说吧。” 霍斯倒也不觉为难,再次低头,说:“霍斯先生说例会上该说的今日已经说了,还有例会说不得的,不知小姐是否有兴趣。” 温蒂依旧没看来人,只是放下手中的笔,笑出了声。 “果然得莱恩先生真传。那就请吧,霍斯先生。” 温蒂披了件长睡袍,跟着霍斯向莱恩的住所走去,两人的住处说近也不算近,说远也就是穿过一个带亭子的长廊,大概走个六七分钟的距离。 莱恩的房子是四层洋房,一进客厅。霍斯低头向温蒂说了声“先生在卧室等您。”然后就离开了。 这句话说得有意思,霍斯说了莱恩要议事,却又告诉温蒂在卧室等她;告诉了人在卧室,却也没说卧室在哪间房。 四层楼,哪一层不得有两三间房,初来这里的人少说也一顿好找。 这对温蒂来说却再容易不过了,莱恩离开的一个多月之前,温蒂可是这房子的老房客了,莱恩外出温蒂才有机会搬回自己那里,更别说五年前温蒂可是在这里住了两年多才有了自己的小房子。 温蒂向楼上走去,上到三楼第二间是莱恩的房间。 打开门看到已经洗漱完成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浴袍,手里拿着平板在处理这段时间落下的工作,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黑色小卡片的东西。 走进卧室,是男性惯有的暗色风格,地毯、窗帘、床上用品,甚至连桌上的摆台都是毫无新意的深色。 但是向里走去,就会发现大床的左侧,正对着沙发的位置,放着一个摇曳飘逸的吊床,浅紫色的绸纱和松软的靠枕把它衬得看起来那么好睡,躺进去就好像被包裹在棉花糖里一样。 要是说如此色彩单一、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柔和亮眼的存在,那一定是奉行享乐至上的温蒂大小姐的作品。 温蒂直接向自己的专属特区走去,脱下鞋子,双腿都蜷缩进去摇着,舒服的微微眯眼,看向坐在对面黑色沙发里的男人,整个人都懒懒的。 她开口:“莱恩大人,霍斯说你是要和我议事,在卧室里接待来宾是您的独特癖好吗?” 恶趣味十足。 莱恩抬眼看了一眼吊床上的小女人,像一只高傲至极只等仆人为她服务的波斯猫,心里也像是被挠了一下。随后又把头低下继续工作,不要小看莱恩先生的工作态度:从不把今天的工作留到明天。 温蒂也不在意他的工作狂状态,相反,能让男人敬请施展魅力的时刻实在有限,一是沉迷于工作或专注于一件事时;另一个就是:看男人为你流汗、喘息、着迷。 当然,英俊的外貌也许才是决定性因素。男男女女谁又不希望自己帅气、迷人呢? 何况是温蒂小姐这样追求极致的美的人,她静静欣赏面前的男人。 一会儿莱恩放下手中的平板,抬头看向正好注视着自己的温蒂。起立走到她身边,莱恩的确太高了,加上他时刻微蹙着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神,看谁都有种俯视他人的压迫感。 莱恩修长的手指划过温蒂因侧躺微微露出的锁骨,然后绕到她的后面,从温蒂的背后拢住她,在她耳边说:“这是温蒂小姐作为来宾专属的至高规格。” 莱恩的说话的声音很轻,带出的气流勾得温蒂的耳朵痒痒的,心好像也痒痒的。 她知道这是对刚刚她那句嘲讽的回答,针对她单方面发问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该说这个男人专注呢,还是体贴呢? 温蒂看莱恩忙完了工作,正好自己也有事情要问她,她扭过头对男人说话,莱恩的嘴就着贴了上来,不深吻,只舌尖亲亲一舔而过,给卸了妆的嘴唇增添一抹亮色。 就好像,今早轻拂过美人红唇的花茶。 温蒂向后微微撤了一下,好似无意瞥一眼对方的罪魁祸首,然后在看向他的眼睛。 她问:“卡尔斯的小儿子,是怎么回事?” 莱恩也不在意温蒂的拒绝,贴近她的脸快速吻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再次向沙发走去,边走边说:“卡尔斯的小儿子马上要成年了,也许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王位增加筹码,想把他送过来锻炼锻炼。” “送进来,进总部吗?卡尔斯的胃口可是真大。”温蒂发出一声轻笑。 莱恩走到刚刚的桌子前面拿起那张黑色卡片,是一张邀请函,朝温蒂挥了挥,说:“卡尔斯为此可是下了血本,也许是想讨好一下总部长官,明天要请总部所有副级以上的长官参加宴会。” “血本吗。不过是压榨平民的血泪结出的罪恶之花。” “不过宴会?我要去。”听到莱恩提到宴会,温蒂从吊床里坐直,朝着莱恩说。 莱恩拿着邀请函朝温蒂走去,把它递给坐着的温蒂,然后双手拉住固定吊床的绳索微微晃动,低头看着温蒂。 “你以什么身份去?” 温蒂仔细读完本来也没几行的邀请函内容,对卡尔斯那些虚伪奉承的话感到不适,然后扬了扬,满不在意,“宴会啊,又是蒙面舞会,尊贵的莱恩先生怎么能没有一位美丽的舞伴呢?” 如此狡猾又有有心机的话取悦了莱恩,他笑着低下头,慢慢靠近温蒂,低声开口:“宝贝,蒙面舞会而已。何况,美丽的舞伴我向来不缺。” 越说声音越低,也越来越靠近。 “带你去,有什么好处,嗯?”说着,莱恩停下了动作,两人的呼吸已经交织缠绕,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