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齐响的过去
夕阳下我和曹菲悠悠地轧着马路，两道长长的人影并排落在我们身前，分外美好。 “怎么样，阿响还不错吧？”我问。 “是不错，人很阳光随和，也蛮会聊天。”曹菲答。 “你就没觉得他长得很帅吗？”我奇怪道。 齐响这么优秀的外表应该不会被忽视才对，至少我目前还没见过哪个男生能与之匹敌。 “我都没想主动说，你还非得问，”曹菲一副为我着想，奈何我不领情的模样，“长得确实帅，要是我先遇到的他，兴许就没某人什么事啦。” “嘿！我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某人的厉害不可！”我松开握着曹菲的手顺势揽住她的腰，手指试探地在她的腰间滑移。 “别闹……痒……咯咯……我错了……” 曹菲躲闪着缩到我的怀里，地面上的两道身影溶到一处，分不出彼此。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曹菲按住我作怪的手，“交朋友看的是人品，又不是脸。我就是好奇，你们俩怎么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性格不同，恋爱观也不一致，完全是两种人嘛。” “啊……这事啊，”我喜滋滋地搂着曹菲的柳腰，“他刚上大学那会儿还真没这么外向，我们的关系也没这么好。后来他跟一个大三的学姐谈恋爱，结果学姐劈腿了，她给的理由是阿响什么也不懂，都得让她教，她心累了。可最开始就是她先看上的阿响、追的阿响啊，要是觉得不好就提分手呗，阿响也不会纠缠她。我觉得她就是看中阿响家世好，想从阿响身上捞好处。她那劈腿对象也挺不是东西，不但一点儿不羞愧，还带人堵阿响，我看不过去，就帮他把那几个人揍了。” 接着我大肆渲染当时情况之危急，自己之神勇。 “知道你厉害，他们也太可恶了，”曹菲忍不住为齐响鸣不平，“就让那学姐和那个男的锁死吧，阿响值得更好的！” “要是真锁死了我还能高看他们一眼，实际上没过多久就听说他俩分了，因为那学姐又劈腿了学生会的一人，当时闹得特别难看，那俩男的在教学楼打起来了，都受处分了。”我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痛快。 “这就叫恶有恶报，”曹菲也很满意这故事的结局，“怪不得你和阿响交情好，原来有这么个经历。” “对啊，可惜这事给阿响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他倒是没怎么消沉，但从此以后对女生就有点儿来者不拒了，说既然人家嫌他什么都不懂，那他就多学多练吧。不过他也算有原则，不主动勾搭别人，也不脚踏几条船，又足够大方，跟他谈过的女生倒是没有说他坏话的，”到底像他这样不断体验正确，还是像我这样耐心等待正确，我至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或许这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关键在于是否有那个福气遇到那个对的人，显然我比他更有福气一点儿，“菲菲，你说女生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经验丰富吗？” “不都是吧，有经验的会省心些，没经验的两个人共同成长也很好嘛。我觉得爱情是相互付出而不是索取的，要发掘对方的优点，而不是揪着对方的缺点。” “好有道理啊，”听了曹菲的话我顿时有种明悟的感觉，“改天一定要把这话告诉给阿响。” “对了，当时你和阿响把他们揍了没被处分吧？” “主要是我揍的，”我再次强调，“阿响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会打架，没挨揍就不错……” “你说重点！”曹菲忍无可忍地将我打断。 “哦哦，没有，当时我俩把他们引去校外了，”我得意于自己的机智，怕给曹菲留下不好的印象又补充道，“我可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上大学就打了那么一次架，再就是抓小偷那次。” “知道，就喜欢你这正直勇敢的劲儿，不惹事儿，不怕事儿。”曹菲搂紧了我的胳膊。 好……好软啊，嘿嘿！ 后来我问齐响要不要把他的女朋友约出来大家一起聚一下，齐响只说还没到那个阶段，我就知道他这个女朋友也没能走进他的心。 其实我对他这女朋友还真没多大的好感，美则美矣，世俗气多了些，以前总能听见她给齐响发着嗲嗲的语音说这个室友的男朋友给买了什么包包、那个同学的男朋友给买了什么衣服的。 我对齐响早就没了交浅言深的顾忌，直说这姑娘不太适合他。 齐响对此倒是置之一笑：“耍朋友嘛，cao了人家的屄还能一点不付出啊？” 我觉得不太好：“那多不纯粹，你就没想过找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姑娘？” “哪有啊，要是有女生真心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其他外在的因素，就像你家菲菲对你那样，我当然愿意为她从一而终咯，但这是不能强求的。” 齐响确实清醒，能敏锐分辨出来别人对他的态度，就像一面镜子。那些爱慕虚荣的女生接近他，他就与她们各取所需；但有人真诚对他，他也不吝啬回报以真心，如我和菲菲。而剩下那些同学包括寝室的老大、老二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这种观念上的问题我和齐响向来是求同存异，于是道：“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的，我家菲菲都说了，也不是所有女生都希望男朋友经验丰富的。还有啊，你自己多注意，别啥人都上，到时候真爱出现了，你的大jiba倒不中用啦！” “去去去，小爷我卫生得很，啥病也沾不着。我这也是在磨练自己的cao屄技术，现在可以说是金枪不倒，炉火纯青，”想在口头上占齐响便宜还是有点儿难的，他坏笑反击，“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到时候可别弄不进去反求我代劳，你说你做哥哥的开口求我，我是帮还是不帮？” “做梦呢你，这事儿我还让你代劳？且看哥哥我大杀四方吧！” 跟齐响女朋友不是一路人也不强求，后面我和曹菲出去玩儿时要是见到齐响落单也会叫上他。他是一个出色的僚机，谈吐风趣，举止诙谐，我和曹菲恋爱之初有些话不好意思讲，由他开玩笑般讲出来却再合适不过。而且他极懂分寸，并不会掩盖我的光芒，反而处处为我衬托，很快我们便打成一片。 一个多月之后，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我和曹菲老公老婆叫个不停的同时，他和曹菲也互相起上了外号。曹菲先起的头叫他“sao响”，他随口回击叫“cao菲”，气得曹菲给了他一套组合拳，大叫着“sao响！阴响！色响！”以数量取胜。 我在旁边忍俊不禁，也被组合拳波及。 “你还笑，他这么叫你老婆，你不揍他还笑！” 我深知齐响为人，并不生气，而是安慰曹菲道：“哎呀老婆，阿响也就敢私下这么叫叫你，你给他起的外号可是随时随地都能用。” 曹菲也以为然，继续在校园里喊：“sao响！阴响！色响！”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饶是齐响也不禁红了脸，但他确实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出那个外号，只道：“虎丫头，服了你了。”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快快乐乐地过下去，不料后来发生了件尬尴事儿，让我们三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