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过一回就知道,保证比殷郊更能让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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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愣了一会,听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突然怒道:“凭什么!” 他双眼迷离,醉气熏天,嘴里却仍不老实:“我如今贵为伯侯,也不算辱没了你。你给我cao几下怎么了。我还没cao过人呢!” 姬发一直被他拽着裤腿,踹也踹不开,索性连同靴子一起脱了,翻身上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就你那为虎作伥,浑浑噩噩的怂样,这辈子都别想了。” 昏暗的陶灯下,姬发修长的小腿一晃而过,像是一只灵巧的白兔遽然间跳进了心里。 “那可不成!老子今天非破戒不可!” 崇应彪涨红了眼,蓦然间一个蛮力翻身,竟被他爬上了榻:“你给我当新娘子.......躺好,不准动!” “崇应彪!” 姬发身上徒然多了个动手动脚的人形沙袋,一时间被他压得气喘吁吁,连魂都快挤出来:“你再这般胡闹,就休怪我欺负醉鬼了!” “我没醉.......”崇应彪抱着他蹭了蹭,总算安静下来,双眸耷拉着似要昏昏欲睡。 “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简直傻狗一条。”姬发尚在气恼,又觉后颈处一阵酥痒,却是崇应彪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去,如痴如醉地嗅了起来:“香.......” 坤泽的后颈之处最为关键,不仅藏着大动脉,还可供乾元雨露期时刺破腺体结契。崇应彪这样的行为,若是放在女子身上,可谓大不敬。姬发被他闻得浑身酸软不已,又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慵懒的倦,浑身轻飘飘的,如坠云端。 不到须臾他便回转了心智,一把推开那颗毛茸茸作乱的脑袋:“你是狗吗?到处闻来闻去.......滚开!” 崇应彪口齿不清道:“我是大王的最忠诚的狗。” 姬发皱眉:“不对不对,是最忠诚的儿子。” “大王不喜欢养儿子,只喜欢养狗。做他的狗,比做他的儿子舒心多了。” 姬发哑口无言,半晌,闷闷道:“你别这么说他。” 可他一时半会确实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凡当了殷寿的儿子,就要为他所驱使,物尽其用。在战场上得为了大义凛然赴死。私底下.......还要给他做妻子。 哪有这样的道理! 姬发越想越觉得悒悒,不由又想起埋葬在冀州荒野的苏全孝,心中一酸,下意识朝身边之人问道:“你会想起苏全孝吗?” “.........” “苏全孝是你的下属,虽然你平时待他也不算多好,还时常差遣他帮你洗衣服。可那回黄元济他们背地里嘲笑他,你却上前痛声叱骂.......” 姬发没看见崇应彪异常扭曲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平日里所留心的细节:“其实你还是有些想他的吧。就如同......我常常会想到鄂顺一般。” “全孝啊——!” 蓦然间,一阵鬼哭狼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崇应彪红着眼眶,撕心裂肺地抽噎道:“兄弟,大哥对不起你啊!” “那晚,你本来可以逃的,孙子羽都为你留好了道。是我差遣你去点军火,你说你放不下兄弟们,不想临阵脱逃,被主帅看不起......” “兄弟啊,当英雄有什么稀罕的,英雄能长命百岁吗?” 喝醉酒后的崇应彪,与清醒的时候截然不同。 平日里,他倨傲自大,一开口就是惹人讨厌之词,像是将谁也不放在眼里。自从成了北伯侯后,愈发变本加厉。姬发有时候恍惚地觉得那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年,已在龙德殿那晚死去了。 唯独喝醉了,才能在通红的眼眸深处窥见几分往日零星的影子。 “你别吵了!” 姬发先前心绪低落,由着他哭嚎发泄,然而崇应彪丝毫没有停下之意,反而越嚎越亢奋,姬发生怕他吵醒旁人,只得用手掌去捂他的嘴:“给我乖乖睡觉!” 掌心倏地一热,却是崇应彪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陪我睡吗?”醉鬼睁大了眼睛,嗬嗬大笑:“你乖乖给我睡一睡,我就不闹。” 姬发一时摸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屈膝并腿,嗤笑道:“就你?” “别瞧不起人,我也是很厉害的。” 崇应彪雄赳赳地岔开腿,胯下那团事物不知何时已经昂首挺立,乍一看鼓鼓囊囊,确实不容小觑:“你尝过一回就知道,保证比殷郊更能让你爽!” 姬发本应该一脚踹过去,让他度过一个此生难忘的夜晚。可看着崇应彪那副醉态,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心肠又软了软,只是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他是比不过你,人怎么比得了禽兽呢?” 崇应彪大概只听到了前面半句,脸上再度浮现矜傲的微笑,可看姬发翻了个身,裹紧被子似要睡去,不甘地扒在他身上,东摸摸西蹭蹭:“真不给睡?我还硬着呢。” “睡你妈的.......啊!崇应彪,你放开!” 昏暗中,姬发的声音徒然变得慌乱而急促,如同被抓住了命脉。 没错,他最为要命的地方,此刻正被崇应彪一把握在手里,那人醉中还不忘行本能之事,得寸进尺,双手伸进被窝,愈发肆意地亵玩起来: “姬发,你都硬成这样了,还跟我装正经,差点被你骗过去!” “混蛋,那是因为鹿血酒.......啊!” 姬发又是一声大叫,但那叫声中已没了先前的抗拒,再观他双颊浮粉,眼眸噙泪,耳垂、鼻尖这些皮rou较薄之处都沁着盎然的春意,分明是舒爽至极! 他在汤池所饮的那口鹿血酒,令他大晚上血脉偾张,精神耸立,若非崇应彪在此,怕是早就偷偷钻进被子里自行纾解了。可是崇应彪竟抢先一步,整个头都埋入被窝,姬发只觉得下腹一热,似是被一个温软炙热的腔室包裹,顷刻间全身的血液都如同集聚到了此处,他扬起脖颈,却是快活得连叫都叫不起来,刹那便卸了力气。 一向心高气傲的崇应彪,竟以唇舌伺候他,如同他今晚在汤池侍奉君主那般。 而这种事情,侍奉的人万般痛苦,被服侍之人,竟是如此快意。 姬发颤抖地揪住了崇应彪硬挺茂密的发丝,却不知是推开,还是推深一点。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崇应彪神志不清,如此将错就错,实乃趁人之危。 可是,若非崇应彪突然发难,自己又怎会沦落到深更半夜大行yin欲之事........ 没等他晕晕乎乎地琢磨透清楚该怎么办,鼠蹊一涨,顷刻间无边爽意直冲云霄,竟抑制不住地喷发了出来。而崇应彪早先一步退了出来,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掌,指了指掌心那摊鲜明无比的罪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还想让我夸你不成? “我弄得你舒不舒服?” 舒服是舒服.......可这种事实在太过折辱人,明日待他酒醒,怕是恨不得宰了自己。 姬发垂着头,面若浮粉,声如蚊蚋:“你躺下,我来。” 只是互相纾解,殷郊应该不会吃醋吧? 他视死如归地扯下了崇应彪的兜布,闭上了眼,正要埋头还他恩情,崇应彪却揪住了他的头发,笑着将他压在膝上:“你嘴上没轻没重的,别给老子咬断了。” “可是你还没........” “嗯,你摸摸它。” 崇应彪握住姬发的手,急撩撩朝身下探去:“握紧一点,草,真爽.......你对我真好.......” 恍惚间,姬发只听到崇应彪在耳边又沉又急的喘气,偏偏在这种时候,他还要一个劲地叫自己的名字:姬发,姬发...... 如同他们两情相悦一般。 明明平日里欺侮自己少不了他,连这场荒唐的情事也是他非要贴上来,可当真正交代在自己手里的那刻,崇应彪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害羞地捂住了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马上哭出来。 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事。 * 连绵多日阴雨过后,总算盼来了一个晴天。今天不用当值,姬发趁着下午艳阳高照,把马厩打扫了一遍,随后坐在院落里埋头修理弓弦。 这张弓伴随自己多年征战,如今已经伤痕累累。弓身横亘着无数道刻痕,犹如岁月的纹理,乃是两军近战时抵挡敌人的剑锋所至。 由于先天所致,姬发身量不及乾元,近战容易吃亏,于是他便苦练射术,争取百步穿杨。如今虽说战事不吃紧,四海升平,但他仍不忘定期将弓矢拿出,细细打理一番。 姬发刚刚修整好弦,背后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不及回头,只见剑光一闪,弓弦已被齐刷刷割断。 此剑长五尺,剑首以鬼立像,剑胆为赤金中坚,可错金断银,劈山裂河。乃是殷郊先前最为钟爱的鬼侯剑。 是崇应彪他们又来找茬了。 姬发那日天不亮便溜之大吉,活生生错过了崇应彪醉酒醒来后的一场好戏。自此以后,他对自己的挑衅便愈发明目张胆,带人围堵也成了家常便饭。 “你把殷郊藏哪里了?” 崇应彪一开口便气势汹汹,大抵是纣王又给他下了某种难以完成的使命。姬发见人多势众,打起来毫无胜算,便非常识相地闭嘴装楞。 自从那日与醉酒的崇应彪有了苟且,姬发自觉理亏,平时尽可能躲着他走,面对他的言语攻势也不再争锋相对。但崇应彪这回似是不肯轻易放过他,目光移至那张陈旧的弓上,冷笑道:“这么破烂的东西,也是殷郊送的?” 说罢,他眼冒红光,提剑便要朝它劈去。 姬发近日隐忍避战,只是不愿多生事端,但不代表他生性懦弱。如今崇应彪欺负到了他的头上,自然不能再忍气吞声,被人看扁了去。 于是姬发奋起反击,二人扭打了片刻,终究还是手持利剑,又有帮凶的崇应彪占了上风。 “打啊,怎么不还手?你不是一向很有能耐吗?” 姬发左臂的伤势还未愈合,撕扯中又崩裂开,不禁吃痛地大喊,却被崇应彪一拳正中红心,刹那鼻血横流。 姬发的痛苦比眼泪更能取悦崇应彪。 亢奋之情阵阵涌来,如同洪流开闸。崇应彪不明白,为什么一碰上姬发,他就控制不了失态,像头发疯的畜牲,分不清究竟是想撕咬他,还是想cao他。 姬发瞪着他,目光里满是恨意。崇应彪心中一涩,正想松手,忽而瞥见他左臂的伤痕处渗出了血迹,鲜红的一小块,如同象征着贞洁的勋章。刹那间他心头的妒意被点燃,恶狠狠道:“瞧你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想给殷郊守活寡?老子今天先来成全了你!” 他伸手便要去拽姬发的衣领,不料,一双大手从他身后袭来,带着凛冽的攻势,身法、速度皆如行云流水一般。 崇应彪猛地一惊,举起鬼侯剑便迎面刺去,此剑乃陨铁所制,剑锋光洁如拭,削铁如泥,眼看便要斩落那人的一条手臂。却见那人以弓挡剑,寥寥数下便扭转了战局。 那人千里迢迢而来,带着西岐麦浪成熟的馨香,阳光倾洒在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姬发欣喜地大叫,刹那间身体的伤痛都烟消云散: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