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是怪兽的新娘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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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狼狈得如同落汤鸡的扉间,被巨狼如放牧一般,驱赶到了一处更大的洞xue,里面奢侈的堆满了干草(扉间:这个畜牲是从哪里找到的!)、混杂着一些动物的毛发,却奇异的没有那种野兽特有的腥臭气息——这匹巨狼它不通人言!却懂得给巢xue通风清除异味! 自知实力悬殊,逃不出巨狼手爪的扉间颓废地窝在巨狼巢xue的一角,拒绝沟通的模样再也明显不过。 巨兽的洞xue明显比他之前躲藏的那处大了很多,甚至向内挖掘出了带着转角避风的卧室,就是xue壁上留下的爪印怎么看都不是巨狼的型号——一定是这个畜牲强占的,说不定这处洞xue的原主早就进了它的腹中。 巨兽不再逗弄扉间,而是自顾自地在窝里翻着什么,扉间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从自闭状态中缓了过来,侧头偷瞄巨兽的动作。 当巨兽从窝中扬起细长的吻部,一条对于巨兽来说尺寸太小、却对扉间来说差不多能盖住上身的狐狸皮被巨兽叼在嘴里——并不完整、但狐狸的大尾巴实在是太好认了。 巨狼踱着步靠近扉间,在扉间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曾可怜的惨遭扒皮的狐狸毛皮盖在了他的头上。 意想不到的发展让扉间眼睛都瞪大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向头顶暖融融的狐狸毛皮,然后巨兽就淡然地松开了嘴。 “给、给我的吗?” 然而巨兽不会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它只是将翻出来的狐狸毛皮递给可怜的无毛幼崽取暖,然后用脑袋顶着小孩,将其推到干燥的干草堆成的窝里。 将狐狸毛皮抱在怀里的扉间,为自己推测出来的结论震惊得反应不过来,傻傻地坐进干燥避风的狼窝,呆呆地看着之前戏耍他取乐的巨兽。 “啊呜——!” 再一次突然张大嘴窜近幼崽的巨狼,又将呆呆的扉间吓倒进干草窝,鼻息呼哧呼哧地又像是在嘲笑,搞的扉间心情有些不上不下。 “你在搞什么啊!” 听不懂的巨兽当然不会回答扉间的问题,它又在他面前徘徊了一会,然后拱着鼻子,将周围的掺着也不知道是兔毛还是什么的干草拱到幼崽身上,将其埋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然后满意地冲着崽子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再施施然地扫了扫尾巴,转身向洞口走去。 “喂……?” 听到声响的巨兽扭过头,歪头瞧了一眼崽子,又把脑袋扭回去,自顾自地离开了。 “就这么……走掉了?” 将自己从狼窝里挖出来的扉间,感觉之前傻命跑的自己就是个蠢货。 “就不怕我跑掉吗?” 不过……扉间抬头看向外面仍旧没有停下趋势的雨,心底竟然逐渐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这并不是因为扉间信任上了这只将他撵进自己窝里的巨兽,而是扉间经过一系列考虑,可悲的发现,逃出去能存活的几率,真的比不上赌一把在巨狼嘴下活下去的概率。 并且,扉间隐约的摸到了巨兽的心思——它把自己抓回来,是为了当做自己的幼崽养? 扉间一瞬间在心底浮现出一系列曾听闻过的狼孩的故事,觉得自己若是真留在这里,说不定最后真的可以联系上族人,最后成功回家。 所以……这一定是一头失去了幼崽的雌兽! 向来会提前计划的扉间,已经在心底罗列出一系列计划——比如怎么蒙骗、啊不、是讨好野兽,摸透深林的地形,在何处留下能让族人看到的记号…… …… 这头野兽怎么是公的啊啊啊!为什么雄兽也会捡小孩啊!所以他拿的不是狼孩的剧本!而是怪兽的新娘吗!!! 当初!怎么就没注意到这头野兽的性别啊!!! 扉间懊丧地将自己埋进干草窝里,不想面对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世界。 “叽叽叽叽——!” 别误会,这种尖叫刺耳的声音并不是野兽或者扉间能发出来的声音,是一只可怜的被巨狼叼在嘴里的兔子。 这还是扉间第一次知道,原来兔子也能叫出声。 出门随便逮了一只适宜幼崽进食的野兔,野兽不紧不慢地将惨叫的兔子叼在嘴里,一路上慢悠悠晃回窝,就没担心过自己离去后,这个比野兔还能跑的异种幼崽会不会趁机逃掉。 这就是源于实力的自信,整个深林的一草一木都是它的眼睛,追踪猎物的天赋上,巨兽就没见过比它更强大的同类。 它将徒劳蹬着腿尖叫的兔子塞到异种幼崽的嘴边,嘴巴一松—— 兔子毫不留情地将后腿踹上扉间的脸上,而扉间反应力更是迅速,在野兔还没来得及借蹬在脸上的力道逃脱时,手一扬就揪住了野兔背部的皮rou。 “你该不会是……这个要送给我?” 扉间提着不停尖叫兔子应激到好似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的兔子,表情复杂。 “你真的不会说话吗?或者,哪怕是不会说但能听懂也可以?会点头摇头吗?” 可能是巨兽这一番匪夷所思的行为,也让扉间的胆子大了些,他有些抱有期待地问出声。 然而,在巨兽耳中,幼崽叽叽喳喳的动静和徒劳叽叽尖叫的野兔一般,它根本听不懂。它还以为是幼崽不会吃,又张开嘴扯着野兔的身体,往正在张口说话的小孩嘴里塞。 扉间猝不及防吃了一嘴兔毛。 “呸、呸!你还真一句都听不懂啊!” 然而扉间吐着嘴里的兔毛的动作,又令巨兽误解了,它齿间雷光闪烁了一下,兔子立刻僵直了身体不再出声——这时,扉间又恍过神来,这匹巨狼并不是普通的野生动物,它可是神秘莫测能力的林间霸主。 结果扉间没警惕几秒,巨兽便用爪子刨了刨扉间身边的干草,给自己刨出个窝,再卷着尾巴坐了下去,将兔子按在前爪下,开始拔毛。 扉间可算是知道这干草堆里的动物毛是哪来的了,看看这娴熟又迅速的动作——微量但致命的电流一击致命、门齿咬着毛的根部一大撮一大撮毛的往下薅,很快兔子变被巨狼扒了个精光,再被巨狼叼着往扉间的嘴里怼。 “停停停!哪有这么个吃法!我们人类和你们不一样的!” 从巨兽嘴中将被扒光毛的野兔拿走,而巨兽也不见得任何反对的意思,扉间才算是勉强将垂着的心放下。 “我可能还要再吃很久的生食……干草生火整个窝都会被点燃吧?但还是……” 虽然明知道巨兽听不懂人语,但小小年纪的扉间还是很重视礼节,踟蹰了一会还是小声道谢:“……谢谢。”* 巨狼看着异种幼崽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它开始对这种好像非常依赖于声音去交流的小动物产生了好奇。 “啊呜、啊呜?” “啊?什么?” “啊呜、啊呜哇。” 扉间听着巨兽嘴里发出的音节,为自己的猜想惊愕得瞪大眼睛,嘴里试探着重复:“ありがとう?”(a li ga tou)(谢谢) “啊呜啊哇~” 巨兽真的在试图模仿扉间的发音,这种“通人性”的方式,一下子就让也只是年仅六岁的扉间兴奋地继续说着一些词: “おはよう!”(o ho yo)(早上好) “呜啊呜~” “どうも!”(do u mo)(你好) “呜~呜~” “だいじょぶ。”(da i jo bu )(没关系。) “啊~啊呜~” …… 刚经历了一阵在幼小的孩童看来、称得上生死追击的失败逃亡,现如今竟能安稳地窝在干燥温暖的巢xue,甚至还被追击自己的野兽主动投喂食物,可能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吧,扉间在自己未能意识到的时候,生存的本能让他对着自始至终未能真正伤害过他的野兽产生了不自觉的依赖。 就在一人一兽莫名开始的学话中,扉间最后莫名地说出了这样的句子: “すきだよ……”(si ki da yo)(喜欢你) 复杂的辅音一下子令发音变化贫瘠的巨兽有些反应不过来,嘴里呜呜试着模仿,却怎么都不太像。 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太莫名其妙了的扉间,自知失言,单方面停止了这项模仿发音的游戏,垂下眼睛开始研究着怎么下刀清除兔子的内脏。 “呜呜……?” 发现自己模仿失败后异种幼崽立刻就安静下来,不再叽叽喳喳再冲着自己叫唤,眼睛也不看向自己了,从没带过崽子的巨兽歪着头迟疑了一会,垂头嗅了嗅身上仍带着一股潮湿水汽的幼崽,在幼崽抬起眼看向它时,它伸出湿热的舌头轻舔幼崽的脸。 不顾幼崽又开始叽叽喳喳叫嚷着反抗,巨兽将幼崽露出的肌肤表面都舔了一遍,最后身体绕着幼崽窝着,将幼崽圈在了自己的腹部。 “喂、你放开我啊,我还要处理下这个兔子,我又不像你似的只吃内脏……” 然而巨兽并没有在乎幼崽的反抗,仍拿着吻部去戳幼崽的脸,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开心的声音。 捡来的异种幼崽虽然总是叽叽喳喳闹耳朵,但巨兽今日竟出奇的有耐心——可能一直形影单只的独狼,也会突然有一天感觉到孤独吧。 即使强大如它,孤独可也只是一份调剂、是独宰山林、是逐风戏蝶、是稍显惬意的自由——孤独,才是强者的常态。 而幼崽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不能离群索居、无法享受孤独。 所以……偶尔有点改变也挺不错。 巨兽轻嗅着已经逐渐沾上它气味的幼崽,闻起来真的就像是它的种,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小崽子已经敢拿巴掌推开它的头了,比最开始遇到时那快要失温到僵硬的样子活泼太多了。 和那些离开雌兽就嘤嘤叫嚷着的小狼崽没什么不同,温血的幼崽,都是需要陪伴的。